第二十四章 買仆
”這完全是意外。”他也想起來了原主無意中碰掉了馬一波的書，沒想到是因為這樣才讓他一直針對著。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裏，馬一波一直沒找到打擊莊汀泉的把柄，心有不甘，卻也隻能按耐住心性。
莊汀泉除了功課就是抄書，其他人看他更覺得變態，學業第一的人居然還這麽拚，他們這些人哪有不努力的理由。
也怪不得莊汀泉在課堂上表現的那麽好，聰慧過人還勤勞學習，深受訓導們的誇獎。
李紀白和莊汀泉也算的上是朋友了。但他心中其實對莊汀泉都有一種隱秘的嫉妒。兩人都是農家子，讀書的天賦卻是天差地別。真是讓他嫉妒莊汀泉，深受老天的厚愛。
李紀白回神隻感覺嫉妒心讓人麵目全非，苦笑道：“我可算是明白，我為何不如你了，有你這種過目不忘的能力，哪個人會讀不好書。”
張子芹自從找莊汀泉指導了幾次功課，知道這人過目不忘也被打擊的不行，他這種普通人跟學霸沒得比。
便附和道：”李兄說的對，有你那樣的天賦，讀書事半功倍，真是讓人羨慕嫉妒。”
莊汀泉看了他們一眼，“我要是你們，我肯定不會這樣沮喪，而是趕緊多看書多請教先生，勤能補拙。”
李紀白臉色很是複雜，狠狠地點頭道：“嗯，我會努力的。”
莊汀泉又接著補充道，”華亭縣，甚至定州府其實都很小，天下間比你優秀者多不勝數。我就是一個農家子輸不起，為了未來隻能夠拚盡全力。”
倆人對視一眼對著莊汀泉，真心誠意的向他躬身拜道：”多謝，莊兄的教誨，我等羞愧萬分。”
莊汀泉看他們明白了，也不再多費唇舌，繼續開始忙自己的賺錢大計。
當然他也不是每天都在抄書，主要是把抄書當作練字。寫完兩冊書稿之後，看著字跡比原先又好上不少，隱隱的也顯示出自己的風骨。
下學之後，莊汀泉去墨香書坊交了稿子，懷裏揣著銀票準備回去。
今日換了一條路沒想到到了人市，如今他也不缺錢，不如雇傭或者買個收拾衛生會做飯的婆子，一進院子雖然不大，除了小門房，也有三間房，打掃起來真是浪費他的時間。
”公子，您需要什麽？”立刻有夥計上前詢問道。
莊汀泉看他身上衣著幹淨的長衫，麵目溫和，”是這樣的，小生打算雇一個會洗衣做飯的婆子，你們可有推薦的？”
那人一聽就知道了，”公子，您坐這裏稍等，小的這就給您叫周牙婆，她手上的都挺不錯的。”
”行。”莊汀泉坐下後，品了一口茶，寡淡無味，隨手就放下了茶杯。
”公子，這就是我們牙行的周婆子——周媽媽。”那人躬身引薦道。
”周媽媽好。”莊汀泉看著麵前五十左右看著嘴角有些憋，頭發根根梳的貼服的婦人打個千道。
”公子好，請問公子您需要什麽樣的奴婢，年紀和容貌，是男是女可有要求？要買奴還是雇傭？”周牙婆臉上笑的宛若一朵花一樣。
”周媽媽，我想找個手腳幹淨，能洗衣做飯的年紀大點的婆子就行了。至於是買還是雇傭，周媽媽可覺得哪種好？”莊汀泉思考一會兒問道。
周婆子聽了點了點頭，臉上還掛著笑容，”買來的婆子肯定比雇傭的強。不賣身出來做活的婆子，年紀都比較大，五十多左右做事比較慢。沒有訓練過會比較碎嘴一點，所以老婆子的建議，公子您還是買人比較好。”
莊汀泉雖然是現代人，還有幾分不習慣買人的事有些猶豫，但他又不想家裏的事被人拿出去當談資。
周牙婆看出他的猶豫，”公子，不如你都看看，讓公子您自己挑選一番，選個符合心意的婆子。”
”也好。”莊汀泉想著挑選一個合眼緣，手腳麻利會做飯的。
年輕的公子來牙行，家境是一般，所以也就不把那些長得漂亮的奴婢帶上來了。
十幾分個三四十歲左右的婦人排成兩排，周婆子笑道：”公子，這些都是賣身為奴的婆子，至於雇傭的那些有些還沒來齊，公子您先挑一挑。”
莊汀泉上前打量他們一番手腳，多數都是比較粗糙看著都是幹活的料，有幾個婦人臉色蠟黃，麵黃肌瘦的，頭發都梳的幹淨利落。
”你們誰煮飯比較好吃，會做哪些菜。”莊汀泉看著麵前忐忑微微低著頭的那群婦人問道。
兩排的婦人莊汀泉那麽年輕，那普通棉布的學子府，袖子部位還有些磨損，知道他家境一般，去這樣的主家那肯定又累又沒有油水，瞟了一眼低下頭。
”公子，奴婢……會做飯，味道還算可……可以。”沉默了一會兒，一個女人小聲說道。
看她麵色發黃，瘦的隻剩一把骨頭，莊汀泉問道：”能做哪些飯菜，除了做菜還會做其他活嗎？”
那女人想起周媽媽剛才交代一下的話，鼓起勇氣道：”奴婢洗衣做飯都會，農家莊稼地裏的活都行，村子裏有辦席子我都是主廚。”
莊汀泉有幾分詫異，一聽還是農村人，看了幾眼又問道，”可還有誰會做飯比較好吃的。”
其他人皆是一陣沉默。
莊汀泉覺得不應該，低頭看了下自己袖子處的磨損。今天穿的是他前兩天，洗衣服把原主衣服洗破了，也不會縫，這次出來就隨意套了一件。
這時也明白了原因，這讓莊汀泉有點生氣了，這些人都賣身為奴了，居然還狗眼看人低。
周媽媽看出莊汀泉不愉了，知道這些婆子一個個都想進好人家，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歲了，真進去了富貴人家，也隻會是倒夜香的粗使婆子。
周媽媽覺得是她對她們太仁慈了，當自己是主子還挑三揀四的，看了一眼沈氏，”沈氏留下，其他人出去。”
一群人屈膝一禮，恭敬的退了出去，”是。”
”公子，是老婆子的錯，還請見諒。”周牙婆道歉道。
”無妨。”莊汀泉平複了一下心態，覺得跟她們計較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