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送上門的醫療值
南晚棠端著茶托的手指緊了緊。
沒有辦法,書中劇情她記得模糊,原主出場就死,根本沒留給她什麽有用的記憶。
她在這個世界無權無勢,隻能賭。
否則今日還活著,明日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玄老先生,這並非威脅,而是交易,您一定聽說過,城中關於小女的傳聞,父母兄長又多年未歸,別無他法,隻是為自己和家人求個後路罷了。”
南晚棠深知,在這位老者麵前,說謊無異於跳梁小醜。
此人的一句話,就能左右她的計劃順利與否。
半晌,玄川柏捋了捋銀色胡須,爽朗笑道:
“你的坦率,老夫喜歡,”末了又低聲喃喃,“眼中野心,倒是絲毫不輸小九。”
“玄老先生,您說什麽?”
南晚棠似乎聽到“小酒”二字。
原主閨名叫甜酒,隻有原主最親近的人,會這麽叫她。
“無事無事,這個交易老夫接下了,說說吧,丫頭你的條件。”
南晚棠放下茶盞,起身再度行禮:
“將城北開發的消息放出,僅讓南家知曉即可,想必他們定不會傳了出去。”
玄老聞言,目光深了深,“丫頭,你明知是城南開發,為何……”
見玄老話中少了熱絡,南晚棠明白老爺子定是反感心機深沉之人。
於是她依舊維持著行禮的姿勢,誠摯開口:
“玄老爺子,小女父母當年出征前,放心不下我與二哥哥南辭,留了幾間鋪子,其中有三間在城南,被我三叔家盡數要了去,小女多次討要無果,隻能出此下策……”
敘述期間,南晚棠一直注意著玄老周身的氣息。
要回鋪子,倚醉樓的配合是最重要的一環。
不能失敗。
終於,就在南晚棠內心忐忑之時,有一隻手,將她扶起。
“唉,老夫是該想到的,你這樣的小丫頭,怎會同傳聞中那般?”
玄老歎了口氣,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鄭重道:
“放心,這事,包在老夫身上。”
南晚棠有些疑惑,因為玄老拍她肩膀的那下,還有藏著絲痛惜的長歎,似乎是從她身上,看到了什麽人。
算了,與她何幹。
南晚棠鬆了口氣,站直身體。
“如此,”她雙手奉上兩粒紅色果種,“小女先謝過玄老先生。”
許久,南晚棠手中的種子都沒被拿走,有些不解。
“玄老先生,小女保證這種子沒有問題。”
“不是因為這個,”玄川柏見她是真的不知道,“玉麟果對生長環境要求苛刻,極難存活,還需得用同樣珍貴的玄水澆灌,方能十年結果,否則種出來的東西,與盆栽無異。”
“十……”
這下換南晚棠吃驚了。
因為她的空間裏,正放著一盆結了十幾個花骨朵的玉麟果。
從發芽到結花苞,僅用時三天。
她知道空間變態,但沒想到這麽變態。
南晚棠見玄川柏眼中,確無半點垂涎之意。
他對玉麟果的種植方法這麽熟悉,肯定知道種子泡水,對人體也大有裨益。
這人能處,有種子他是真不要。
“玄老先生等我一下。”南晚棠在玄老疑惑的目光下,轉身快步出了門。
再次回來時,她手中捧著一盆鬱鬱蔥蔥的植物,其間隱約藏了不少火紅色花苞。
“這!這!!!”
玄老激動得胡子都要飛起來,嗖地竄到她旁邊,指著花苞:
“玉麟果!?”
“沒錯,”南晚棠將花盆向前一送,“還沒開花,您看看。”
“快抱緊嘍!”玄川柏胡子一跳,連忙往後避了一步,“花苞脆弱,大意不得!”
南晚棠沒想到,玄老爺子看起來穩重,性格這麽跳脫。
後退的這一步,差點讓她把花盆直接扔地上。
這可是斥巨資兌換的花盆,普通的根本沒辦法把花和土帶出來。
奸商!
“這玉麟果可不能澆太多水,丫頭你看,這水都要溢出來了。”
“丫頭你可得仔細盯著,花瓣凋落結出的果子,要在第七日時摘下,效果才最好。”
南晚棠抱著花盆,將玄老先生說的一一記下。
“叩叩——”
正聽著,敲門聲響起:
“掌櫃的,有位小客人卡了魚刺,臉都青了,但位置比較深,大夫取不出,可能要您下來看看。”
送上門的醫療值!
南晚棠眼睛一亮,將花盆往玄川柏懷裏一塞,扭頭就往樓下走。
路過那個小二時,吩咐道:“去後廚找鐵簽、木簽等細長之物,兩支,要快。”
這個時代的鑷子根本做不了手術,用空間裏的難免會引人注意,隻能自製了。
“哎!”玄川柏抱著花盆疑惑道,“丫頭你去哪?”
玄川柏忙跟著下樓,還不忘囑咐小廝,“照南丫頭說的做。”
一樓大廳已經將人清幹淨了,隻見南晚棠速度極快,將那被魚刺卡到窒息的男童,對著陽光坐好。
施針控製孩子的行動,手裏拿著一個細長之物,緩慢伸進孩子喉嚨。
“幫我把他嘴再捏大些!”
南晚棠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魚刺橫著紮進喉嚨兩端肉裏。
這鐵簽幹淨的一麵輕,後麵重,還沾了不少唾液血液,極難夾出。
周圍旁觀的有幾個膽小的,睜大眼捂住嘴巴低呼出聲。
“把鐵簽子捅進去了,這是殺人還是救人啊?”
“太嚇人了,你們不阻止嗎?”
“閉嘴!”
玄川柏低嗬,用手點了點其中幾個不相關的人,“你們幾個,出去。”
然後將花盆放在桌上,配合南晚棠的要求。
這丫頭手法古怪,可確是現下最有效的方法。
幾個看熱鬧的不敢反駁,灰溜溜地站在門外繼續看。
功力深厚的人,控製起來到底是不一樣,南晚棠的視線頓時明朗許多。
夾住魚刺,剛拔出一點,男童劇烈抖動起來。
南晚棠嚇了一跳,這要是再捅深一點,必死無疑。
她下意識一個手刀劈下,男童腦供血不足,昏了過去。
孩子瞬間安靜,在場的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這是治不好惱羞成怒……
把孩子直接打死了?
玄川柏眯了眯眼,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他卻一清二楚。
這掌看似慌亂,實則力道精妙。
這麽小的孩子,輕了沒效果,重了會直接將人劈死,位置也是同樣的道理,偏一點都不行。
這一切都說明了,她很了解在什麽地方,下多大的力。
“你這個殺人犯,老奴、老奴和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