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柳如是
這一點倒是讓許多人沒想到的，難道他羅言不怕被這些仇人的家屬報複嗎？
對此，羅言隻能說，當他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想過這個結果，結果自然是不怕，他羅言隻會越來越強，根本不會在乎小人的報複。
又不是說沒錢，不給你活下去，給你活下去的機會，若不好好珍惜，那怪得了誰。至於說招兵買馬更加不可能，你的家產都歸我了，要招兵買馬也是我來做了。
集市上，隨著一聲令下，一顆顆人頭滾落，前來觀看的百姓無不拍手叫好，因為裏麵多多少少有過那麽幾個官員是欺壓過他們的，現在看到他們被砍頭，別提多解氣。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充滿血腥與解氣的場麵，竟有女子敢衝出人群，徑直來到羅言的跟前，在左右親衛抽刀攔住後，雖見其臉色慘白，依舊敢於抬頭直視高台上的羅言。
羅言喝退左右，他還能怕一個女子不成。隻是左右退下後，那女子便匍匐在地，看不清神情，隻聽她說道：“求大人可憐，讓民女為夫君收屍。”
哦，原來是為夫君收屍的，還以為是來報仇的，一副氣勢洶洶走過來的樣子，羅言微微歎息道：“沒想到這些貪官裏，還有一個這麽膽大的夫人，真是好福氣啊，你叫什麽名字？夫君何人？”
女子保持著匍匐在地的姿勢，“民女柳如是，夫君乃是禮部侍郎錢謙益。”
“柳如是？”羅言猛地一愣，好奇地說道：“抬起頭來。”
那女子聞言緩緩抬起頭，與羅言對視，眼神中帶著幾分悲涼，幾分恐懼，幾分決絕。
後者羅言在仔細打量了一番後，震驚萬分，這還真是與萬倩長得一模一樣啊。羅言有些不甘心地問道：“你何時與錢謙益成婚的，這麽守節？”
“尚未成婚，但我與錢侍郎情投意合，不日便可成婚，若不是你！”說到此處，萬倩雙眼通紅，呸，柳如是。
羅言嘿嘿一笑，“倒是我誤了你們的大事了。那你可知，他是東林黨領袖之一，家族內霸占百姓糧田無數，欺壓百姓，東林黨人強征賦稅致使天下大亂，我還以為楊影憐改名柳如是，是知曉了天下大義，如今看來不過一小女子爾。”
柳如是微微一怔，沒想到羅言居然了解自己，但也是有些意外，“自古女子多以守節忠貞為重，我為夫君收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準你去為錢謙益收屍，但是既然沒有正式過門，便不許守節了，何況人家有正經夫人，你算什麽啊，三言兩語就讓你去陪葬啊，去死啊？”羅言湊近柳如是身前，蹲下來語重心長的說道。
如此近距離的對視，柳如是不由生出一絲怯意，微微偏移了目光。
“嗬，你不會以為我對你動粗吧。”羅言微微一笑，技能發動。
【技能：絕對PUA。使用後，能夠百分百PUA成功距離最近2-3名敵方目標。時效：終身。冷卻時間三天。】
“女人，你太愚蠢了，以至於你沒有看清錢謙益的本質，其人欺軟怕硬，貪生怕死，你跟著他的最終下場也不過落得個死後汙名罷了。”羅言那如同有魔力的話植入了柳如是的內心。
莫非真的是我柳如是看錯了人，可惡，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我的內心都開始否定了錢大人，莫非我真的迷了眼嗎？
“多謝大人指點迷津，但民女既然站出來，就不能空手而回。”柳如是再次扣下了頭。
見技能效果發動了，羅言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說出了前世的一句經典台詞，“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來人，帶柳小姐去為錢侍郎收屍。”
羅言身後一名女兵抱拳應了聲後，便扶起了柳如是，將她帶往刑場為其未婚夫收屍。
柳如是有些意外地瞧了瞧那銀甲甲胄內那張清秀的臉，不確定地問道：“你，你莫非是女兒身？”
“是的，柳姑娘，大夏軍隊裏允許女子讀書識字，還能參軍，因此在夏軍內見到女兵並不稀奇。”那名女兵平淡地回複道。
竟會如此？柳如是神情愕然，再回想起方才羅言說東林黨誤國的神情激憤，忽然覺得此人或許真不是李自成那種鼠輩可以比擬的，如果大明亡了，那麽能保漢民不受滿清韃子奴役的，或許也隻有此人了。
走到了錢謙益屍身旁，再次看見錢侍郎時，柳如是心中思緒萬千，也許她從來沒這麽喜歡過錢侍郎吧，但是昔日同遊秦淮河的場景還曆曆在目，當時自己不過一個賤籍歌妓，他都肯承諾娶自己，如今錢侍郎已死，還有誰願意要自己這一介賤籍呢。
跟著柳如是而來的女兵幫忙將錢謙益人頭用包裹包住，然後放在錢謙益屍體旁，做完這一切，那女兵便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正午的太陽有點大，柳如是拿來一個手推車將錢謙益的屍體裝上去自己在前麵拖著，集市上眾人就那麽看著柳如是拖著錢謙益屍身離開，不時還有人扔石頭，泥土，將後者砸得頭破血流。
至於為什麽不是雞蛋白菜，這可是明末，糧食何其貴重啊。自己吃還舍不得嘞，他們嘴裏罵著晦氣，各種難聽的話，居然為一個貪官收屍。
見此，羅言微微一招手，招來兩名女兵，讓她們去跟過去震懾一下，可別中途被砸死了。
畢竟這柳如是不僅是難得的忠烈代表，還是一名才女，最主要的是長著一張後世某明星的臉，讓羅言不由懷念起在後世時期的日子。
兩名女兵收到指示後，抽出戰刀跟了上去。柳如是一路上默默地忍受著被路人辱罵和扔石子，泥土的屈辱，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羅言那樣說，原來真是自己迷了眼，錯看了錢謙益，這一路上百姓的辱罵就是最好的證據。
直到兩名女兵趕上來後，怕死的百姓才停下了謾罵聲，紛紛離開。
另一邊，陸陸續續被砍了頭的官僚們使得百姓大呼叫好，當羅言站上高台開始演講的時候，場下更是沸騰了起來。
無他，隻因羅言說了查抄那些江南士大夫和士紳豪強們一共查出多少土地，錢糧，然後每家每戶能分到多少多少錢，多少多少土地，別的都是虛的，隻有錢和土地是實的。
在幾乎半座城的百姓歡呼過後，便是開始宣布了登記法，每家每戶到府衙工作人員處登記家裏人口數，姓名籍貫年齡等。
然後按人口開始分錢糧和土地，就地招募五千民兵，在陳七的帶領下訓練。
因為先前士紳豪強們抓了不少青壯，留下來的多是老弱婦孺，因此但是這募兵一塊，一說女子亦可參軍，直接湧來了四五千婦孺，但是最終隻收取了兩千年輕的女兵，超過年齡的根本無法訓練。
其餘三千男兵的年紀稍大或稍小，組合起來便是五千多民兵，因為占據應天府太過突然，羅言若想北上擊潰那二十萬大軍就得將主力軍帶走，留下太少人又怕被反撲，留下太多人又不能背後偷一波鳳陽那二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