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刀啷！他為勝利而來！
盛夏的天空，熱氣大地蒸騰。
即使是上午，依然很炎熱。
升騰的熱氣，撲麵而來。
閃著光，如幹涸的河。
刀啷騎著電動車，穿過車流，影影綽綽的人們。
40分鍾後，從城南騎到城東，來到了一棟高聳入雲的寫字樓前。
這棟樓叫京娛大樓，整整九十九層，在娛樂圈很有名氣，幾乎每一層都是各種與娛樂界相關的產業，電影、音樂公司，個人工作室是啥的。
這裏寸土寸金，租金價格昂貴。
刀啷掏出手機，翻看微信前兩日與阿心的對話，再一次確定了這個地址。
“京娛大樓四十一樓，神牛音樂娛樂公司。”刀啷自言自語，印象中，這個公司沒有什麽名氣，聽這個名字更像是一個野雞公司。
刀啷剛要邁著旋轉玻璃門，被站崗的門衛保安攔住了。
“喂喂喂，你找誰？”保安上下打量著他。
刀啷穿著格子襯衣，藍色牛仔褲，白球鞋，腰上掛著一個老式的挎包。
“41樓的溫心。”
“那個小助理？”保安臉上露著不屑，眉目一挑問：“你有預約嗎？你不會是闖進去見什麽明星吧？你叫什麽名字？把身份證給我看一下！”
刀啷表明了身份：“我叫刀啷，身份證出門走的急……”
“刀啷？！”保安臉上瞬間露出極度驚訝的表情，激動的問：“唱《羅刹海市》的刀啷？！！！”
刀啷點頭：“是！”
“最近我天天在聽你那首歌！”
“天天都能刷到你的視頻！”
“知道嗎？你已經火到國外去了！”
“你簡直是音樂圈的一股清流啊！”
“總諷刺謾罵那什麽娜、楊的，真是大快人心。”
“你這回到這兒，又是手撕誰？”
保安興奮之情，溢滿臉頰，叨叨叨的一通輸出。
刀啷微笑解釋：“我不手撕誰，我隻是來見一個朋友，能麻煩讓我進去嗎？”
“你當然可以，進去吧！”保安爽朗的大手一揮，與心情的態度截然相反。
刀啷穿過金碧輝煌的大廳，進了電梯，按下了的41樓。
“自己現在這麽有名了嗎？”
“網絡傳播的力量真的強大。”
“我以後是不到哪，都可以刷臉了。”
刀啷心裏有些小小得意，沿著回廊，開始尋找著溫心工作的公司。
“混帳，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叫你給我買香草奶茶，你買珍珠奶茶？！”
“你是不是腦子有屎？！”
“對不起。”溫心看著伺候了三年的十八線小明星曾一可，心裏委屈極了，明明就是說的是珍珠奶茶，現在卻對著她撒氣。
曾一可最近因為在機場與安保無理取鬧，發生衝突，被網友罵上了熱搜，心裏煩悶的很。
“你剛才叫的是珍珠奶茶……”溫心還是沒忍住，嘟囔了一句。
嘩！
曾一可抬手將一整杯奶茶全部潑到了溫心的胸口上，怒斥：“你還敢強嘴？！怎麽翅膀硬了？！”
她當然記得自己叫的是珍珠奶茶，可偏偏就想找溫心撒氣，反正與她簽過長工合同，她也不敢違約，不然得賠償巨額的賠償金。
“對不起。”
溫心的白襯衣被奶茶浸濕，胸前粉色內衣若隱若現。
邊上的幾位同事指指點點，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刀啷強壓怒火，陰沉著臉，從挎包裏拿出一件外套，走到溫心身邊，溫柔地為她披上，以免她走光。
“刀哥！”溫心表情驚喜，眼睛亮了一下，隻有她會如此親切的稱呼刀啷。
“阿心……”刀啷一直以為溫心過得很好，沒想到居然過著這種屈辱的生活，心痛的說：“你怎麽跟這樣的垃圾當助理？受這種氣？！”
溫心聲如蚊呐：“媽媽的心髒一直不好，每年都要住院花很多的錢，我也是沒辦法……”
“垃圾？”曾一可的潑勁上來了，氣衝衝杵到刀啷麵前：“你是誰？你什麽意思？”
“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我隻想告訴你，溫心是我的朋友，今天起不伺候你了！”
曾一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番刀啷，格子襯衣牛仔褲，標準的屌絲打扮，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臭屌絲，你知道溫心違約要賠我多少嗎？”
“你有那麽多錢嗎？”
“最近那門口的保安是不是吃錯了藥？什麽貓貓狗狗都放進來？！”
“過會我就去投訴！！”
“你嘴巴放幹淨點！”刀啷壓住怒氣，問道：“要賠多少？”
“一百萬！你有嗎？臭屌絲！”
刀啷愣住了，目前他還真沒有，但是憑他的能力，還有係統，他應該是能賺到的。
曾一可此刻勁兒了，傲嬌的說：“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曾一可！像你這種垃圾平民，還敢跟我談錢，我隨便扔出一兩百萬砸死你！！”
刀啷冷冷一笑，反駁道：“我知道你，不就是參加過快女，五音不全，唱了那個的《獅子座》的十八線小明星嗎？”
“聽說你素質很高，比垃圾袋還能裝，說話的邏輯直腸通大腦，在機場裝逼，被罵上了熱搜，是你吧？”
刀啷優雅的罵人，曾一可被懟的直翻白眼。
“不就是100萬嗎？一個星期之內我給你。”刀啷雙手環胸，報出了自己的名號：“還有，我告訴你一件事，我是刀啷。”
眾人皆驚！
刀啷！！
唱《羅刹海市》，硬剛導師，目前歌曲點擊量已破百億次的刀啷？！
“刀啷！？”曾一可終於明白眼前的男人為什麽這麽狂，怒火中燒，抬手便想扇他耳光。
刀啷早有防備，靈巧的往後一躲，連退了幾步，曾一可撒潑似的跑過來，想繼續追打，左腳絆到右腳，來了一個標準的狗啃泥。
頓時整個公司的人一片哄笑！
“刀啷！打人了！！”
曾一可突然胡亂喊了起來……
……
刀啷被請到局子裏麵喝茶，但很快警官就調出監控，查問旁邊的目擊者，調查出了前因後果。
兩人有些口頭上的糾紛，曾一可先動手，自己摔傷的，完全不關刀郎的事。
刀啷出來時，霓虹剛亮。
溫心笑眯眯走了過來，拍了拍刀啷的肩：“走吧！現在我失業了，我們去哪？”
刀啷捂著咕咕叫的肚子，“當然是先去吃飯！”
“我窮，我可請不起你去酒樓。”
“哈哈，吃飯的錢我還是有的，大排檔怎麽樣？”
“老地方？”
“當然。”
……
夜市，大排檔。
兩邊的店家，琳琅滿目。
燒烤、家常菜、酸菜魚、潛江蝦城……
煙火繚繞，嘈雜的人聲，充滿了煙火氣息。
刀啷、溫心並排緩緩沿街走著，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那家天一方家常菜館，不知道還在不在？”
刀啷道：“應該還在吧！我記得就在前麵一點。”
“今天謝謝你。”
“不客氣。”
那家菜館依然還在，老板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正在炒菜，他的老伴兒正在切菜打著下手，兩人一眼就認出了刀啷、溫心！
“呀！好多年沒來了，你們是離開了夏京了嗎？”老頭熱情打著招呼，大鐵鍋裏的蝦子來回翻炒跳動著。
熟悉的感覺。
刀啷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老丁，也算離開這裏了，現在我回來了，再也不走了。”
“你知道嗎？刀啷，你現在可火得一塌糊塗，我孫子都會哼上你那兩句《羅刹海市》，其實我不太懂你那歌詞的意思，不過，你真的有才，就和十年前一樣。”
刀啷尷尬一笑：“過獎了。”
“其實我更喜歡你的《西海情歌》。”
“那個《狼愛上羊》也還不錯。”
狼愛上羊的歌名都說錯了，老丁算不上鐵粉，刀啷笑著尷尬點頭嗯嗯，對普通草根人民群眾喜歡他的歌還是很高興的。
老丁侃侃而談著，他的老伴梅姨嗔怪道：“瞎聊什麽，刀啷、溫小姐，快請坐，桌子上有菜單，點好叫我一聲，我馬上過來。”
刀啷、溫心相視一笑，心領神會不約而同地，坐在了靠著巷邊的倒數第二張桌子，這裏即可以看到街邊的風景，而且處在風口的位置，清爽涼快。
刀啷拿起泛著一層油漬的菜單：“溫心，吃什麽？”
“你點，我都可以。”
“酸辣土豆絲，滑藕片，小魚小蝦，對了，還有一個魚香肉絲。”刀啷在菜單上用碳素筆勾畫著菜品，接著又補充問詢了一句：“再來4瓶啤酒？”
一些很普通的家常菜。
溫心臉上露出甜美喜悅的笑，這麽多年了，刀啷依然記得她喜歡吃什麽。
“好，喝點。”
刀啷抬手喊道：“梅姨，點好了！”
“哦！來啦！！”
空氣中流動著炎熱的風，沒過多久，梅姨邊上菜邊向兩人投來問詢的眼神。
“刀啷，你和溫小姐結婚了嗎？”
刀啷正喝著啤酒，差點一口噴了出來，不上不下，好容易才吞下去。
“沒有沒有！”
溫心小臉微紅，趕緊低頭吃著碗裏的小魚。
是啊！
要不是十年前那場變故，也許兩人真的會在一起。
熟悉，了解，日久生情，就差那麽一點，捅破那層窗戶紙。
“你們慢慢吃，有事再叫我。”梅姨尷尬笑著，去忙活其他的活計去了。
氣氛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刀啷倏地開口：“溫心，你結婚了嗎？”
溫心搖頭：“沒呢，連男朋友都沒有。”
“我記得你今年三十一了吧？你什麽情況？”
刀啷有點驚訝，溫心樣貌漂亮，溫柔可人，按說她的條件，找個不錯的男朋友還是問題不大的，女人最大的對手便是時間，三十一，再拖拖，真的不好找了。
“你還記得呀，我二十一就認識你，你說為什麽？”溫心模樣可愛的吐了吐舌頭，自覺失言。
刀啷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他明白溫心的心意，心裏有些發酸，但現在的他還不能回應什麽，現在他才剛剛起步。
我！刀啷！
一定要作為一個勝利者！
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得到自己的幸福！
菜的味道很好，依然是熟悉的味道，兩人默默地吃著美味可口的飯菜，偶爾喝上一口啤酒，氣氛有些凝滯。
“溫心，你做我的經紀人，打算每月的工資要多少？”刀啷打破了沉默，認真發問。
溫心想了想，雖然刀啷現在火了，但應該也沒有什麽錢，於是反問：“你能給我開多少？”
“三千。”
溫心眼睛一瞪，語氣嗔怪：“喂喂喂，我們雖然很熟，你也不能殺熟呀！你這個工資真的離譜，被同行知道，他們會笑我的，會成為笑柄的。”
刀啷表情認真：“我剛開了工作室，花光了所有錢，現在確實沒錢，你給我一點時間，後麵我一定會有錢的。”
“溫心，我一定會給你行內最高工資，你相信我！”
溫心不是20歲的女孩子，知道錢的重要性，家裏心髒病的母親處處要花錢，要不是了解刀郎，還以為是渣男滿嘴謊話在欺騙女孩子。
“也不是不行，你多久會有錢？”
“三個月之內！”刀啷相信自己的才華，加上有係統加持，一定會重新綻放光芒的。
“那行！我在曾一可那裏是每月兩萬，你要是賺到了錢，你也隻需要給我開兩萬工資，行嗎？”
“我媽媽有病，而且錢太少了，會被同行笑的，你懂的。”
“這肯定不行。”刀啷笑了，話鋒一轉：“我發財了，給你每月十萬！”
溫心努了努嘴，覺得刀啷在吹牛，她其實不介意刀啷給她多少錢，她更在乎他這個人。
她喜歡刀啷的才華，喜歡刀啷人品端正，才是最重要的。
“好，你賺到再說。”
“那明天你到工作室來簽合同，正式開始上班。”
“沒問題！
“那，阿心，為美好的未來幹杯吧！”刀啷舉起了酒杯。
“幹杯！！”
兩杯相碰，對未來的祝福，流向夜的深處。
……
月朗星稀。
月色在刀啷頭頂昏出一層迷蒙的光，他背著溫心在淩晨的街頭，慢慢走著。
溫心今晚很開心，喝了很多酒，現在像嬰兒般在熟睡。
刀啷可以感覺到了後背的綿軟，溫心說到底還是一個女孩子呀！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臉上泛著笑意。
他想著，經紀人已經找到了。
他的工作室也能正式運作了。
明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
一切未知，一切又是未來的開始。
刀啷，他來了！
他為勝利而來！
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