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戀語會更加的恨你

下卷 王戀語會更加的恨你

三個月後

大天天果。嘜鎷灞癹讀讀夜已深,皇宮內院各個宮裏都熄了燈,白日喧嘩的皇城隨著夜色的漸漸變深,也漸漸陷入一片沉寂。

下人房中,一抹嬌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閃身出門,四下瞧了瞧後確定無人後,快速朝後院跑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果兒,三月前的傷最痛的莫過於她的手指,如今,經過三個月的調養,她的傷已經基本上好利索了,隻不過,每逢下雨陰天變天的時候,十個手指便是又腫又脹。酸疼酸疼的。這怕是落下病根了。不過痛也好,至少能時時提醒她過去發生的一切,不會讓她好了傷疤忘了疼。

隻是,每每想到楚雲迪,那個待她如水一般溫柔的男子竟然用這種決然的方式離去,她的心便會揪心的痛。究其一生,她恐怕再也無法遇到像他一樣全新全意愛護她的男子了。未來的路,注定要她自己一個走下去。

再想想楚雲赫,或是那天她真的激怒了楚雲赫,這三個月來,楚雲赫不曾來看過她一次,隻是,有幾次,半睡半醒間,她依稀聞到一股熟悉的薄荷味兒,待醒來時,屋裏一片漆黑,並沒有有人來過的痕跡。如夢如幻,令她猜不透。

或許他來了,隻是她不知道,或許他沒來,一切隻是她的錯覺。

自從傷好了之後,她就搬到了下人房,每天與那些婢女們一樣,做著宮裏瑣碎的活兒。

隻是,這樣的日子令她乏味,她本就不喜歡這座奢華冷清的皇宮,太過冷漠的宮殿,令她快要窒息,一輩子還長,她真的不想將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這兒。

都說,一個人之所以喜歡一座城市,是因為這座城市有令她想念掛心的人。而她呢?這座華麗的皇宮帶給她更多是痛苦是傷害,午夜夢回,那短暫的幸福也變成了令她揪心的痛。痛得她快要窒息。既已無所留戀,為何不瀟灑的離開,給自己一次新生的機會。

遂,前後思量了許久,暗自準備了許久,唐果兒終於下了決心要離開這裏,今夜,夜空中星光不甚明顯。月黑風高夜,正是離開的好時候。

她已經觀察好了,從後門出門,便是冷宮,冷宮處於皇宮的邊緣,守衛一向稀鬆,隻要穿過冷宮,再用上準備好的繩子便可以順利從皇宮裏逃出去了。

事不宜遲,在黑暗的掩蓋下,果兒輕鬆的躲過巡邏的侍衛,弓著身子朝冷宮快速跑去,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裏,耳邊是風吹樹幹傳來的沙沙聲,像是無數個人在暗處竊竊私語。若是換成以前,必定會嚇得她魂不附體,可如今,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她的膽子也變得大起來。耳邊聽著這恐怖的聲音,她竟然什麽感覺都沒有。

不怪她的膽子變大了。既然來了這裏,她哪裏還會像是在現代那樣,凡事都有父母可依靠。遇到天大的事兒,都有家這個溫馨的港灣。而這裏,萬事隻能靠自己,這宮裏的女人想要她的命的人多了去了。倘若還像從前那樣,那她是怎麽死的她都不知道。非親非故,誰會給你以依靠?

這一路逃亡的似乎太過順利,她幾乎是毫不費力就來到了冷宮門口。躲在門柱後麵,唐果兒頗為謹慎的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悄悄來到冷宮緊閉的大門口。

這一逃走,必須成功,不能失敗,倘若失敗了。那她便沒有第二次的機會了。

吱的一聲,沉悶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果兒心裏咯噔一下,連忙閃進門,靜靜的靠在門口,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心撲通撲通跳的飛快,像是要蹦出來一樣。渾身的血液像是都沸騰了。寂靜的夜,她可以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唉,從前看電視,看那些飛賊飛簷走壁瀟灑萬分。自己也曾幻想過,可如今,真的體驗了一把做賊的感覺,才發現,全然不是那麽回事。這別樣的刺激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靜靜的等了片刻,確定沒事後,她才躡手躡腳的朝裏麵走去,數日前,她曾來探過地形,可那時是白天,現在是黑天,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天兒。她隻能循著記憶去找出路。

如果沒記錯的話,往前在走一段路程,有一個大柱子,走到大柱子跟前向左拐走一會兒,便能看到一個小門通往後麵。

伸手不見五指的天兒是她選的,倒是好也不好,好的是能更好的將自己掩藏起來,避過守衛,不好的是,太黑了,看路有些吃力。

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前走去,偌大個院子

裏,黑漆漆陰森森的。破敗的窗垣。荒廢的院落。一陣微風吹來,吹打著窗紙呼嗒呼嗒作響。格外蕭條。她不由得想起從前在王府那晚,也是這樣一個天氣,也是這樣一座破敗的院子。一切似乎是原版複製,時間地點,可卻複製不了她的心境。pxxf。

人心,果然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唉,如果可以,她真不喜歡這種變化。她寧願不要經曆這麽多。隻想平安快樂單純的像從前一樣過日子。

隻可惜,這一切都隻能是如果。

撇去腦海中這些令人傷感的心緒,果兒不覺暗暗有些惱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了。算了還是不要想這些了,眼下,最主要的事情是要怎樣逃走。

那天來的匆忙,她隻記得,前殿沒有人居住,可後殿她還沒來得及探查,便急忙退了出來,循著記憶的路線果兒很快走到了通往後殿的小門前。摸索著在門上查了查,還好沒上鎖,那天來的匆忙,她隻大概看了一眼,如今真是天助她也,門沒上鎖,倒也方便許多。

隻是,推開小門,果兒探手探腳的進入後院,這時,她的神經該格外機警了。弓著腰沿著牆根躡手躡腳的朝著前方走去。這雜草高些也是有好處,倒是給她做了掩飾。

走著走著,忽然,前方出現一星點不太明顯的亮光,隨著越走越近,那點亮光也越來越清楚。是一堆篝火,火堆旁隱隱好像有一個人。正在火上烤的什麽。

這麽晚了會是誰在這裏烤東西?難道是打入冷宮的妃嬪?唐果兒略微遲疑一下,隨即恢複一貫的神色,她正在逃亡,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了。隻是,她不知是烤的什麽,好香啊。香味兒飄進鼻中,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她這才想起,晚上,那些可惡的宮女故意將飯菜都吃了幹幹淨淨,害得她還沒怎麽吃飯菜就沒了。如今聞著這香味,到把她肚子裏的饞蟲給勾起來了。還真是餓了。

往上聳了聳背包,果兒的眼底冒著對食物渴望的光芒,咽了咽口水。遲疑著。

就在這個當口,那個女人忽然開口了。“既然來了,就出來吧,何必鬼鬼祟祟的呢。”從頭到尾,她的目光都停留在手上,手裏的動作絲毫沒有因為說話而停止,好像,她早就知道她來了一樣。

感覺像是個練家子。

果兒遲疑了一下,聽她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冷宮裏的瘋妃,說話還算有條理,而且聲音渾厚,不像是病秧子。可不是病秧子又為何會出現在冷宮?

仿佛看出她的遲疑,那女子抬起頭不慌不忙朝果兒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借著火光,果兒似乎看到她在笑。而且是那股似有若無的嘲笑。

看那女人的神色,好像是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並早就知道她藏身在哪兒。既然這樣,果兒心一橫,扒開前麵的蒿草,朝她走去,既然人家都那麽有氣魄,她自然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小家子氣。

“深夜叨擾,還望姑娘莫怪。”不知對方的底細,自然要禮數周全一些。借著說話的功夫,果兒暗暗了她一番,隻見她梳著一個很尋常的發髻,散落在前麵的碎發擋住了她大半的容貌。身穿一件十分陳舊的灰衣服,但,借著火光,不難看出,這件衣服雖然破舊,但卻也是十分幹淨,想必,她也是一位很愛幹淨的女人吧。

那女子抬眸看她笑了笑。說道:“坐下吧。”說著,瞟了她身後的包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這麽晚了。姑娘這是要去哪啊?我在宮裏呆了這麽久,從來隻聽說這天下的女人擠破了腦袋想往宮裏進,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費盡心思想要飛出這皇宮。”

“嗬嗬,”果兒隨意的坐下,淡笑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這座富麗堂皇的牢籠,正所謂人各有誌。今日與姑娘相識也算緣分,還望姑娘成全。”

坐得近了。依著火光果兒睨了她一眼,也看清了她的容貌,這不看清還好,一看清倒是嚇了她一跳。她怎麽…怎麽長的…

“冒昧的問一句,姑娘怎麽長的這麽像太後?”果兒試探性的問道。真是太像了,眉眼鼻梁,簡直和永壽殿那位主子一模一樣,若是說她倆是雙胞胎肯定會有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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