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醒了就拿椅子拍他
對於王副局的話,蕭局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對著肖醫生道:“當真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老蕭,他即墨閻曾經是天才又怎麽樣?現在這是個瘋子罷了,你真要寄希望於他嗎?要我看,還是準備準備,怎麽迎接怪談降臨吧。”
王副局一直是這樣,性子火爆,還總愛說喪氣話,但本性不太壞,知道他性子的蕭局,不想與他爭吵,所以總是當作聽不見。
但這次蕭局卻轉過來腦袋,有些陰沉地道:“我們當然要做準備,但王副局,你是不是偏見太大了一些?在說話之前,請擺正自己的立場!”
“不管即墨閻是不是瘋了,至少他曾經為華過贏下榮譽,是華國的英雄。”
“這些年來,名義上停戰,但無非是把對一個國家強弱的評判,轉移到了怪談上,每次怪談的結束,都會促成國家的合作,或者消亡。”
“他們普通民眾不了解,難道你也不了解嗎?!”
王副局被懟得沒話說。
蕭局不想理會他,而是扭頭,想要繼續對肖醫生說什麽。
肖醫生卻抬手道:“蕭局,你們沒必要在我麵前唱黑白臉的戲碼,即墨閻怎麽樣,我想他的行動已經告訴你了。”
蕭局下意識看向屏幕,他有些不明白,到底告訴了自己什麽。
肖醫生並沒有解釋,而是指指自己的眼睛道:“眼見為實,道聽途說沒什麽用。”
“而且,您說即墨閻是英雄,那他瘋了的消息傳出後,為什麽你們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對英雄的態度?不用如此大義凜然,我看得見。”
“不,我們……”
蕭局想要解釋什麽,但肖醫生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我在這裏住得挺好的,包吃包住,一日三餐營養均衡,要是沒人吵,就更好了。”
肖醫生摸索了一下無名指上的戒指,笑著道:“等即墨閻從怪談世界出來,就會撈我,所以我不需要擔心什麽,你們也不用威脅我,我孤身一人,爛命一條,就是你們在這裏把我殺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你!”王副局氣得差點沒蹦起來,蕭局眼疾手快,將他按住,隨後歎口氣道:“我沒走。”
肖醫生笑著與他們揮手道別:“希望下次來的時候,演些好戲碼,這些老套路,沒意思的,多動動腦子,不然都鏽了。”
怪談世界內,媽媽終於回來了。
媽媽的身上全是血,嘴裏還叼著不知從哪兒來的手臂,血淋淋的,別提有多駭人了。
一回來她就進了廚房,廚房內,傳來用刀剁肉的聲音,一下一下,似是被掌握了心髒的跳動。
“扣扣扣”即墨閻的房門被敲響了。
即墨閻略作猶豫,還是把門給打開了,門開,裹著被子的弟弟走了進來:“我能在你這兒躲會兒嗎?”
“啊?”即墨閻歪著腦袋看著他。
這小家夥向來囂張,怎麽會向自己低頭呢,看來這裏麵有貓膩啊。
“什麽意思?”即墨閻堵著門口並沒有讓他進來。
弟弟顯然是不滿的,但奈何他不敢對即墨閻生氣,隻能道:“你把蘇姨殺了,但媽媽還是拿回了肉,所以……”
弟弟的話還沒說完,大門那邊就響起了敲門聲。
“砰砰砰”
這聲音和媽媽剁肉的聲音相交織,令詭異的氣氛,達到巔峰。
“有人敲門不去看看嘛?”即墨閻依舊擋在門口。
弟弟的眼角抽了抽:“……哥,我還有點錢,等明天我帶你看醫生,先讓我躲起來再說好嗎?”
“不用,你去開門就好。”
“哥,你……”
“去開門,我給你糖吃怎麽樣?”
即墨閻摩拳擦掌著,表現得尤為興奮。
大門那邊,傳來嘶啞的吼叫聲:“把我的手還給我!!!!”
“手,我的手!!!!!”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說著,弟弟把手上的被子往腦袋上一甩,他整個身子都被被子包裹。
原來,這被子是他的掩體。
即墨閻聽著大門那邊的動靜,微微聳肩,隨後跨步走到門前,他倒沒直接開門,而是道:“嗯,你的手怎麽了?”
對麵沒有回答,反倒是敲打聲更甚:“把我的手還我!”
即墨閻正打算開門,一旁,粉色的房門忽地打開,姐姐滿身戾氣地走了出來:“吵死了,還讓不讓人工作了!”
一把將即墨閻推了開了,拎著順手拿起的椅子就走了出去。
“梆”的一聲,那聲音停住了,姐姐拿著染了血的椅子走了回來,看著還站在那的即墨閻,把椅子遞了上去道:“敢打人嗎?”
“當然。”即墨閻點頭道。
姐姐很是霸氣,白色的羽翼往外麵一指:“那臭東西,要是醒了就給他腦袋來一下,要是我報告寫完前,聽到他的聲音,你就和他一樣躺地上吧!”
“姐,女孩子還是少生氣得好,會長皺紋的,要多笑笑,外麵的,我會幫你解決的。”即墨閻拎著椅子就出去了。
看著被椅子拍暈的人,搖晃了下腦袋,可惜啊,都沒他施展身手的機會。
“還有那邊那個,你也出去一起,別逼我揍你!”姐姐再次喊道,不過這次的對象,是躲在被子裏的弟弟。
弟弟極不情願地探出了腦袋。
他記得,自己家庭地位還挺高的來著,不應該是爸爸>媽媽>自己>姐姐>哥哥?
怎麽一下,局勢就逆轉,變成家庭的最底層了?到底是哪裏不太對啊?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被姐姐一腳踹了出去:“還不快起!我報告沒寫完,你們就不許回來!”
“知道了。”弟弟委屈巴巴地應著,現在這個家庭地位真是憋屈啊,都怪那不著調的哥哥!
帶著腳印灰溜溜地走了出來。
“喲,你也來了。”即墨閻熱情地打著招呼:“看樣子,是被揍了,你呀,就是不懂,家庭裏麵,姐姐可是遠超爸爸媽媽的存在,該慫還是得慫……”
說著給了地上剛揚起腦袋的人一椅子,“沒看見我們兄弟交流感情呢嘛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