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賊匪

“那裏發生了什麽,派個人去看看。”劉禪在行軍途中,突然見立大軍不遠處的小村莊居然著起火來,於是好奇地對韓士忠問道。

韓士忠一眼看去,就知道了是什麽情況:“陛下,可能是賊匪搶劫村子。估計是將全村老小全給屠殺殆盡之後,放火燒村想要遮掩痕跡。”韓士忠回答道,又對手下吩咐一聲:“你,去看一看。”

“嗬,賊匪會這麽蠢,放火燒村,那他們以後怎麽辦。”

“陛下有所不知,北方不僅百姓難以生活,就是這些賊匪也是十分艱難。像這樣不顧以後,放火燒村的,臣已見過多起了。”韓士忠回答道,他一開始見到這樣燒村的情況,還會親自帶兵阻止,現在見得多了,也沒有當初的那份熱血。

韓士忠繼續解釋道:“一般像這樣被燒掉的村子都是極度貧窮的,對於賊匪而言並沒有太多的油水,所以他們才會如此行事。不過,也有可能是金兵所為。”

“金兵?不用去探查了,呼延通,你繼續帶大軍往順昌進發,良辰,你帶著你的親衛跟我一起去前方看一看,我倒要瞧一瞧是何人敢在我宋朝境地如此行事。”劉禪對盜匪燒村的事情並不陌生,三國時發生的多了去了。

“陛下,這太危險了。”韓士忠阻止道,刀劍無眼,他是真的怕有個別賊匪不開眼,傷了劉禪。那他韓士忠可就是有罪了!

“戰場之上不比這更危險,何況你我親衛加起來,總共有五百人,還怕什麽盜賊。走!”劉禪不想聽韓士忠多話,策馬離開大軍。韓士忠無奈長歎一聲,隻能率親衛跟上。

何家村

“老大,這個村莊窮得可憐,就隻搶到了這麽點東西。”

“知足吧,你,我們這次偷偷跑出來,能有這麽點收獲就不錯了,而且據這裏不遠還有一處村子,等過了中午,我們再去洗劫那裏。不過得小心一些,別讓別人發現了。”

“大人又不是不知道,你害怕什麽。”先開口的劫匪笑著說道。

“大人是知道,可一旦被嶽飛發現,大人吃不了兜著走,我們不也得遭罪嘛。”很明顯是劫匪的首領回答道。

“陛下不是說我們可以隨意劫掠嘛,而且我們行事跟嶽飛有什麽關係?”

“你啊,真應該好好地聽一下聖旨,陛下說的是我們可以隨意劫掠金國的物資,而不是這裏的百姓。要是被發現,你我都是砍頭的大罪。”

“嗨,都一樣,都一樣。”那名賊匪很不在意的說道。

劉禪帶著韓士忠和五百親衛終於趕到了村子外,之間附近有幾具年老的屍體擺在地上,向著村子放眼望去,到處是屍橫遍野,不僅有年輕人的,更有小孩和婦女的。

“這群滅絕人性的畜生。”韓士忠長期與金國作戰,像這樣的場麵他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是如此的生氣。

韓士忠繼續對劉禪說道:“陛下,這恐怕是金兵所為,如果是賊匪不可能如此狠辣。可能是上次金國順昌大敗之後,殘餘下的金兵。”

“進去剿滅他們,盡量生擒。”劉禪沒有理會韓士忠的話,而是直接吩咐道。

“陛下,他們是金國的餘孽,沒必要生擒。”韓士忠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可當即被劉禪冷冷的眼神打斷了。

韓士忠心中頓時感覺不好,不敢反對,帶兵衝進村莊,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包圍那群賊匪。賊匪的數量也就隻有一百左右,麵對五百的騎兵根本沒有辦法逃跑,而且他們居然也沒有想跑,所以韓士忠很快就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韓士忠有些疑惑,在手下的示意下,看著那群賊匪手上的兵器,瞳孔一縮,那赫然是宋軍的製式武器。韓士忠這才明白劉禪為什麽讓他生擒,他在心中直呼不好:“鵬舉啊,千萬不要是你的手下啊,否則我可保不住你啊。”

劫匪的首領見有騎兵向他們衝來,本來心生恐懼,可看到是宋軍騎兵,頓時放心了許多。待到被包圍之後,他笑著對韓士忠說道:“不知閣下是哪一路的將軍,都是宋軍,不必如此。將軍這一路辛苦,不如下馬,小的請您喝酒。”

韓士忠聽此心死了一片,順昌附近就隻有嶽飛這一路兵馬,那麽這些賊匪就隻能是嶽飛的手下了。韓士忠正要開口詢問,這時劉禪策馬趕到。

劉禪笑著說道:“你們是宋軍,不知你們是哪一路的。”

“原來您才是主將啊,早說啊。我們是嶽家軍的人,嶽將軍說了,這個村裏麵窩藏金國餘孽,我們奉嶽將軍的命令進村剿滅這些賊匪。哪想到這些村民居然不識好歹,非要包庇那些金兵,小的無奈,隻能將他們全殺了。”劉禪並沒有穿皇帝的衣服,也沒有打皇帝的旗號,所以賊匪首領不知道劉禪就是皇帝。

“哦,原來是嶽飛的手下。”劉禪冷哼一聲,看得韓士忠有些直冒冷汗。

“將軍想必這一路也是辛苦了,這時剿滅金國餘孽獲得的財物,小的就送給大人了。”那名賊匪見劉禪口氣不對,諂媚的說道。

劉禪沒有理會首領的話,而是淡淡地說道:“下了他們的兵器,敢有反抗者,就地斬殺。”

“你,你們可要想清楚,我們可是嶽將軍的部下。嶽將軍可是宣撫使,統管河南一切軍政要務,等到了順昌,必定要找你們麻煩。”那名首領見嚇不住劉禪,聲嘶力竭地說道。

且不說這些親衛知道劉禪是皇帝,再者韓士忠本身的官位也比嶽飛大。這些親衛當然不會害怕首領的大話,動起手來那可是絲毫的不留情麵。敢有反抗的人,直接一刀下去,一連砍了十幾個,這群賊匪才變得老實起來。

這群親衛現在跟隨劉禪也有些日子,漸漸也明白劉禪是個什麽樣的人了。那就是個說一不二的主,說讓你今天死就得讓你今天死。所以劉禪說敢有反抗的人,就地斬殺,他們也是執行不誤。

劉禪揮了揮手,讓親衛把除首領以外的所有賊匪給帶了下去。劉禪下馬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小的朱貴。”那首領見劉禪心狠手辣,並不擔心會得罪嶽飛,有些惶恐,小心地說道。

“嗬,你聽好了,我隻問一遍,要是你膽敢欺瞞,後果自負。”劉禪冷笑一聲,繼續問道:“你們的主將是誰?”

“河南宣撫使嶽飛嶽將軍。”

韓士忠心中一跳,果然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反倒是劉禪心中不以為意:“嶽飛?嶽飛長什麽樣子?”

“這個,這個。”那首領隻是聽說過嶽飛,哪裏親眼見過,當下根本說不出來。

“拉下去砍了。”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的是軍營裏的一個小官,哪裏見過嶽將軍。”

且不說劉禪早就從趙鼎那裏聽說過嶽飛的正直忠義,知道嶽飛的手下並不會幹出這種事情。就是這群賊匪的行事手段都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他早已猜到了這群人的底細。

“編,繼續編,等到了順昌,我看你怎麽編。”

“將軍要去順昌?”那名賊匪首領好奇的問道。

“拉下去。”接著劉禪又對韓士忠說道:“快馬加鞭,今日中午趕到順昌,告訴大軍兵不離手,馬不離身,隨時做好作戰準備。”

“陛下,您這是。”

“自然是要立立規矩,否則總有人認為,天高皇帝遠,管不到他們那裏。”

韓士忠詫異地看著劉禪,從剛才的對話中,他發現劉禪對嶽飛並不懷疑,可為何要讓十萬大軍進入戰時狀態呢,這是要殺誰呢,韓士忠百思不得其解。

在順昌的嶽飛早就聽聞劉禪親征的消息,早在幾日之前就命人將順昌大大小小的街道打掃幹淨,今日更是帶了所有的部下在城門口迎接。

“將軍,陛下到了。”王貴眼神之中閃過一道異樣,提醒嶽飛道。

嶽飛趕緊整理了整理衣服,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大喊一聲:“戒備。”那來的十萬大軍不像是來幫助北伐的,反倒是像來攻打順昌的。

“將軍,怎麽回事?”張憲也是緊張的問道,為什麽他們的後方來了像是要攻城的十萬大軍,而且還是宋軍,更加讓人懷疑的是那些士兵居然也是十分的嚴肅,分明是作戰前的準備。

嶽飛平複了一下心中的緊張,對張憲說道:“讓手下小心一些,一有不對,立刻出擊。”

這時,隻見那十萬大軍突然停下,但卻始終握緊手中的刀劍,這一幕看得嶽飛感覺更加不對。好在這時,劉禪策馬往前,站在大軍正前方。

嶽飛當然見過劉禪,心中稍稍一安,跪下說道:“臣河南宣撫使嶽飛率嶽家軍麾下,背巍軍麾下及順昌官員恭迎聖安。”

“朕安,起來吧。”

劉禪身體往前探著說道:“這順昌城這麽戒備朕,鵬舉是想要賜王殺駕嘛。”

“臣不敢,隻是臣見情況不對,才如此行事,臣這就撤掉。”嶽飛趕緊讓手下恢複到正常的迎接狀態,生怕劉禪因此而產生忌憚嶽家軍的想法。

這時嶽飛還是有些感覺不對,因為劉禪還在馬上,並未走下。隻聽見劉禪平靜地說道:“鵬舉啊,朕給你帶了一份禮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來人,把他們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