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洛陽

即使在劉禪的不斷催促之下,十萬大軍的行軍速度也不會很快。每日保持著大概的路程,爭取半個月趕到順昌。於是無奈之下,劉禪隻能一邊練兵,一邊行軍。

練兵,劉禪可是地地道道的的行家,趙奢中的趙奢。蜀國為什麽憑借一州之地仍能與魏國交戰的有來有回,還不是諸葛亮既懂練兵,有懂軍陣。而且還是劉禪的相父,耳濡目染之下,劉禪對於練兵也是有個七七八八的水平。但即使這樣,也要比宋朝的大多數武將要好得多了。

宋朝百年來文官壓製武官,導致很多經典的軍陣以及練兵的方法沒落,武將們缺乏傳承。所以宋朝大多數有名的武將都是野路子出身,根本沒有受到過係統性的教學。這就與劉禪不同了,劉禪那可是別人給他喂著吃戰術,他還得考慮考慮想不想吃。

“快快快,給我動起來,沒吃飽是不是。右邊的,老子讓你往前穿插,你聽不懂是不是。還有左邊的那個,你往哪裏跑呢,都快跑到別人的陣裏了。”

韓士忠聽著帳外的叫罵聲,都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你能想象皇帝在外叫罵的樣子嘛,要不是韓士忠見劉禪確實是有幾分訓練士兵的本事,早就過去勸諫了。

副將呼延通在一旁提醒道:“將軍,您不去勸勸陛下?”

“勸?我敢嘛?要不你去?”

“我也不敢。”

韓士忠放下手中的地圖,歎息地說道:“就照陛下的意思來辦,反正我們還有七天左右就能趕到順昌了。到時,讓陛下折騰鵬舉去。”

“可陛下一直如此,軍中士兵恐多有怨言啊。”呼延通繼續說道,連日的行軍,再加上不停的訓練,士兵一旦遭受不住,容易引起嘩變啊。

韓士忠沉思了片刻:“走,隨我出去見見陛下。”

兩人走出營帳之外,隻見劉禪拿著一把木棍指著訓練的士兵叫罵。呼延通見此,恥笑一聲,一個整日待在皇宮裏的皇帝,玩什麽教頭的遊戲啊。

劉禪聽見身後有聲音,回頭看去,發現是韓士忠。有些生氣地說道:“良辰,你這軍隊訓練水平根本不夠啊,這上了戰場能殺敵嘛?”

韓士忠還沒有開口,就聽見劉禪先抱怨了。他有心想解釋什麽,可旁邊的呼延通也先開口了:“陛下,我們可是宋軍的精銳。我軍在黃天**可是圍困十萬金軍長達八十多天,更是取得過大儀鎮大捷,斬首了五萬左右的金兵。”

“金國這麽弱?”劉禪下意識地開口說道,殊不知他的話不僅惹得呼延通大怒,也使得韓士忠有些不舒服。

倒不是劉禪故意如此,而是他真真切切地覺得韓士忠帶的這些士兵基礎水平不夠,根本稱不上禁衛軍。一個連訓練量都不達標的軍隊,是談不上什麽精銳的。

“陛下是欺我韓家軍無人嘛?”呼延通心急口快,什麽都不顧的說道。

韓士忠當即大恐,連忙開口說道:“陛下恕罪,是臣教導無妨,請陛下恕罪。”

呼延通雖然直爽,但並不傻,也是趕忙謝罪:“陛下,請恕臣無禮。”

劉禪並沒有介意呼延通的話,反而十分的欣賞呼延通。就像魏國曹操身邊的許褚,雖然人憨直,但忠心耿耿啊。

“看來呼延將軍是不同意朕的說法了。”

呼延通悶聲悶氣地說道:“臣不敢。”

“沒有什麽不敢的,軍隊之中憑本事說話,這裏沒有皇帝,隻有一個士兵。既然你不服氣,那麽咱們就來較量一下。”

“陛下不可啊,呼延通是個粗人,怎麽能跟陛下您交手。”韓士忠急了,自己不過就是想來勸諫一下,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

劉禪撥開韓士忠的手:“良辰,我沒有在開玩笑,如果你的軍隊連這點訓練量都受不了的話,就回家學女子繡花去吧。”

韓士忠傻眼了,陛下您要不要這麽勇,我有點受不了啊。其實劉禪一開始也沒有想這樣,但是諸葛亮曾經說過,掌控一支軍隊最好首先要做的就是讓他們服氣。

“拿劍來。”劉禪從趙浩手裏奪過自己的玄鐵劍,對著呼延通說道:“朕看你也是一個漢子,別唯唯諾諾的,打贏了我,我就承認你們韓家軍是精銳;打不贏我,就給我好好訓練。”

剛才旁邊還在訓練的士兵呼啦一下散開,圍成一個圓圈,仔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對於韓家軍的士兵,皇帝他們見過,但還沒見過皇帝鬥劍的呢。

呼延通也是不含糊,拔出手中的寶劍,就衝了上去。看著韓士忠跳腳直罵,他早就知道身邊的副將有勇無謀,沒想到居然這麽勇,連皇帝都敢幹。

“砰。”兩人一叫上手,神色都有些變化。劉禪沒有想到韓士忠身邊的這個副將武力居然真的不錯,力氣也夠大。而呼延通則是也沒有想到劉禪的本事這麽高,但這一劍的歇力水平就已經夠呼延通直視了。

雙方分開身位,彼此之間都有些謹慎。剛才的試探已經能夠知道彼此的底細了,現在就看誰能拿得下對方了。

呼延通率先沉不住氣,揮劍攻了上來。劉禪橫砍阻擋,接著又突然變招,直刺呼延通胸口,速度快得驚人。呼延通瞳孔張大。立馬用臂上的盔甲防禦,哪知劉禪又是一個變招,一腳將呼延通踹了老遠出去。

這一刻,無論是韓士忠還是呼延通,還是旁邊站在的士兵都愣著了。劉禪也是不可置信,自己的力氣自己是知道了,沒有理由這麽強啊。殊不知,這是趙構十幾年來親征攢下的資本。再加上劉禪原有的武術招式,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擋下的。

這也是為什麽劉禪一直跟隨大軍訓練,卻沒有感覺累的原因,實在是身體已經習慣了。說實話,趙構的這副身體的實力要比韓家軍中的很多精銳士兵都要高出不少。這也是為什麽,呼延通大意之下被劉禪一腳踹飛。

此時最震驚的還是呼延通,他躺在地上,有些不想起來了,皇帝比自己能打,該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劉禪有些不滿意,這麽弱怎麽帶兵打仗,於是向呼延通招了招手:“來,別爬在地上裝慫,繼續,讓朕看看你的本事到底如何。”

呼延通被劉禪這話一激,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不再大意,而是小心地向劉禪攻去。雙方來來回回交戰了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劉禪使的是他父親交給他的劍術,雖然並不高明,但應對一般人是綽綽有餘。可惜呼延通也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若是殺敵,劉禪自然比不過他。可這是訓練,呼延通不可能用殺人術,因此兩人才一直不分勝負。

雙方又交戰了一個回合,劉禪與呼延通拉開了一個身位,恰在這時,劉禪突然將玄鐵劍一分為二,向呼延通衝了過去,兩柄劍交相使用,赫然是劉備親傳的顧應法。呼延通何時遇到過這種打法,一時之間竟然處在下風。眼看就要落敗,誰知劉禪卻突然停了下來,笑著說道:“不打了,不打了,呼延將軍確實不錯,看來韓家軍確實是有猛將,是朕錯了。”

呼延通知道這是劉禪在給他麵子,立刻跪下:“陛下,請恕臣無禮。”

“哎,呼延將軍這是幹什麽,朕都說了,此番不過是比試而已。”劉禪扶起跪著的呼延通,笑著說道。

“末將有眼無珠,以為陛下千金之軀,無法忍受這軍旅之苦,哪知是末將眼瞎,愧悔難當,臣無顏,請陛下即可處置,末將絕不鳴冤。”呼延通又是跪下說道。

“哈哈哈。”劉禪扶起呼延通,笑著說道:“快起來,快起來,呼延將軍。你可能不知道,朕參軍時可是要比你還早呢。”

“啊?”呼延通愣住了。

一旁的韓士忠解釋道:“是啊,陛下自汴梁攻破時,就跟隨軍隊長期征戰了,說起來,真的比你早幾年加入軍隊。”

“好了,快耽誤訓練了,該讓士兵站隊了。”

其實就是沒有劉禪這次立威,韓家軍的這些士卒也不會有太多的抱怨。因為劉禪無論是行軍,還是訓練都是與士兵們一起的。一個皇帝做到了跟士兵們同吃同住,士兵們那還會有什麽怨言。但劉禪想要做的是讓士兵們服他,而不是沒有怨言。

呼延通一開始以為劉禪是隻是在叫罵士兵,沒想到劉禪是真的在跟士兵一起訓練,當即就有些沉默了。而旁邊的韓士忠卻看出了一些門道,於是向劉禪問道:“陛下,您這訓練之法似乎有些奇怪?”

“哦,哪裏奇怪?我是看這些士兵的基礎素質並不達標,所以才這麽訓練的。”

“額,他們跑起來好像是一種軍陣啊,不過更奇怪了。”

劉禪盯著士兵跑動的方向,反應了過來:“哦,原來是八陣圖。”

八陣圖是諸葛亮創建的,所以呢他也教給過劉禪。雖然那時的劉禪確實笨,但好歹將東西都背熟了下來。再加上原身十幾年的作戰經驗,因此也能夠使出一部分八陣圖來了。

“八陣圖!”韓士忠和呼延通都是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劉禪。

“八陣圖啊,怎麽了。這個軍陣不是三國時就有了麽,你們不知道嘛?”

韓士忠看著傻白甜樣子的劉禪,整理一了一下暈乎乎的頭腦:“陛下,八陣圖早就失傳了,您是在哪裏學到的。”

“失傳了?”劉禪驚呼一聲,這麽重要的東西居然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