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箭術

“見過大人。”劉琦對著韓世忠拜道。

“哎,都是都是老熟人了,信叔還是這麽客氣。”韓世忠笑著說道,自從嶽飛打了個大勝仗,最近他一直都這麽開心。麵前的劉琦曾是韓世忠的手下,統領的也正是另一支八字軍。韓世忠對於劉琦那是知之甚深,知道他的本領不弱於其他人。

“信叔,這麽久沒見,不知你的箭術有沒有落下?”韓世忠取笑道。

“自然是沒有,韓大人不如親自看一看。”劉琦也不是個嚴肅的人,見老上司這麽開心,也就沒有了拘謹。

“好,就是不知道你要讓我怎麽看?”

劉琦掃了一下院子,沒找到合適的東西,接著瞥了一眼韓世忠腰間的水壺,笑著說道:“屬下想要借大人的水壺一用。”

“哦,給你。”韓世忠不在意的將水壺拋給劉琦,疑惑的問道:“你不會是要射中水壺吧,這可不算啊。”

“大人請仔細看著。”

劉琦將水壺掛在院子中的一棵樹上,然後再走了大概百米左右。彎弓拉箭,眼睛微眯,鬆手,隻聽砰的一聲,箭矢射中水壺,壺中的水竟然一點都沒有灑出來。

韓世忠見此:“信叔這箭術越發高超了,竟然連水都沒有灑出來。不錯,不錯。”

“這不算什麽,還請將軍幫我把箭矢拔出來,然後離遠一些。”

“嗯?”韓世忠有些疑惑,可也照做了。

待到韓世忠拔箭之後,那水壺裏的水呼呼的往外流了起來。劉琦凝神瞄準,砰的一箭,又射中那水壺。那水居然不流了,韓世忠凝神看去,隻見那箭居然剛好將第一次射中的水壺的孔給堵住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箭,好箭。”

“大人怎麽罵起人來了。”

“哈哈,你這小子。”

不得不說,此時的宋朝雖然缺乏明相,但優秀的武將是真的多。韓世忠嶽飛這些有名的就不必多說,單說現在這位劉琦,那在曆史上可是屬於戰功赫赫,但卻少為人知的主。

曆史上,趙構答應了與金國議和,而金國呢,則答應了歸還順昌等地。可誰知當劉琦快要趕到順昌時,金國居然反悔了,直接將和議撕毀了。劉琦本應撤軍返回,可他卻反其道而行之,下令急行軍,連夜趕到了順昌。然後就是他這一生最光輝的時刻了,什麽背水一戰啊,什麽空城計啊,什麽三千越甲可吞吳啊,什麽鐵浮圖啊,劉琦那一仗打的真的是痛快至極。

南宋初年,決定宋金地位的第一場大戰——順昌之戰就是劉琦打的。可以說,現在嶽飛打的勝仗,在曆史上,是劉琦幹的,而且幹的比嶽飛還出色。

可為什麽劉琦在不被人熟知呢?

因為打完順昌之戰,劉琦就被秦檜打壓了,直接被貶到地方為官了。你不是能打嘛,那就找個沒有仗可打的地方讓你去。

南宋趙構時期,真的是無以言表,狗看了都得搖頭。

“大人,不知我等什麽時候動身前往順昌?末將是真的不想在臨安待了,想早些前往北方前線。”劉琦疑惑的問道,本來他們這些即將出征的將士出征時都要麵見陛下,可如今劉禪又封鎖宮門了,任何人都不想見。

“陛下傳來命令,你們即日動身前行。糧草已有秦相轉交完畢,他就暫時不見你們了。”韓世忠想到他見劉禪時的情況,心中暗暗苦笑。如今想麵聖那可真是太難了,連他也是遞了好幾次折子才被劉禪允許進宮。

韓世忠現在還忘不了當時的畫麵,當韓世忠走進劉禪的書房時,劉禪正一臉嚴肅的端坐在椅子上看書。如果不是滿屋子的酒香和女子香氣,如果不是劉禪的眼神根本沒在書上時,韓世忠就要相信劉禪是真的一心都在努力看書了。而且劉禪居然還滿口的大道理,說什麽相信他們的能力,相信他們的忠心,還說什麽軍事找他韓世忠,政事找趙鼎,糧草找秦檜。韓世忠強烈懷疑,陛下隻是不想幹活而已。

不過眼下宋朝的情況也越來越好,陛下也支持北伐,對待武將的態度也漸漸寬和起來,韓世忠也隻能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不用麵見陛下了?”劉琦驚訝的說道,這好像有些不符合常理。

“陛下如今日夜憂心,為了我軍能盡快收複中原北方,每天擔心竭慮,熬到深夜時都不能睡眠。信叔千萬不要辜負陛下的苦心啊,北方就靠你和嶽飛了。”韓世忠臉抽了抽,昧著良心說道。

“陛下竟然如此!”劉琦大驚,連忙向著皇宮的方向拜了一下,接著又對韓世忠說道:“韓大人,請您轉告陛下,隻要劉琦在一日,洛陽就一日不會落於金國之手。若洛陽城破,我絕不苟活。”

韓世忠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知道劉琦這次將全家老小都帶去了洛陽,可以說是與洛陽共存亡了。劉琦雖然是個文官,但能力和態度要比一眾武官都強的多。

此時的劉禪正在做什麽呢,哦,他躺在一群秀女的懷中,品味美酒,欣賞歌舞呢。

“又是舒適無事的一天。”劉禪心中想道。

“陛下,貴妃娘娘求見。”

劉禪有些疑惑,心想貴妃又來幹什麽。不過貴妃好像要求見自己很多次了吧,自己之前一直待在寧才人那裏,又擔心自己的身份容易暴露,因此才沒有見過貴妃。不過自從寧才人失足落水以後,自己倒是沒有再封過才人了。眼下倒是不再好拒絕貴妃的求見,而且宋朝剛剛打了個勝仗,自己也不怕會暴露身份了。什麽,你說我的身份暴露了,打死你信不信。

不過好歹是貴妃,也該給些麵子。劉禪擺了擺手說道:“歌舞停下,把這裏仔細打掃一下,給朕更衣。”

吳氏站在宮殿外,一聲不吭。之前得意的寧才人突然落水了,吳貴妃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看來陛下的心思還是令人琢磨不透啊。那自己該如何跟陛下提及那件事情呢,吳貴妃心中暗暗歎氣。

等到宮女打開大門,請吳氏進去,吳氏才緩步走進宮殿,隻見陛下端坐在殿中央,絲毫沒有糜爛之氣。不過滿屋子裏麵的酒氣和女人的香氣騙不了人,心底微微歎息,身體微微一曲:“臣妾拜見陛下。”

“貴妃請起,不知貴妃所來何事。”劉禪說道,對於女人,劉禪還是很尊敬的。畢竟大漢的女人太過彪野,先漢時有呂後臨朝稱製,寇太後,王太後壓製皇權,漢高祖,文帝,景帝,武帝這些曆史上有名的皇帝,都受到過來自後宮的壓製。這種壓製能有多狠呢,看漢武帝就知道了。漢武帝末年為了避免後宮幹政的局麵,在臨死時可是殺母留子啊。因此先漢時的後宮的女子都是不能惹得,至於後漢,那就更離譜了,太後幹政的不計其數。在漢朝時,後宮的妃子是可以與皇帝共享政權的。可以說,後宮之人爭的不是寵幸,是天下!

另外,你不會覺得他們會霍亂朝綱吧?實際上,這些太後她們好像幹的都還不錯。也因此,在漢朝,女子的地位也是很高的。敢打夫君的也不再少數,遠的不說,劉禪曾經的宮裏就有一個,不過這都過去了,過去了。

吳氏見劉禪眼神中沒有了曾經的輕視,心中有些好感,但也有些心痛:“臣妾聽聞陛下如今主張北伐,而且遠在北方的嶽將軍打敗了金兀術?”

劉禪笑著說道:“沒想到這個消息都傳到後宮了,是這樣。嶽飛沒有辜負朕的心意,這一仗可謂是打的痛快。一路將金兀術打退至了汴梁,為我宋朝狠狠的出了口氣。”實際劉禪根本不知道嶽飛這戰績究竟是如何得好,但不妨礙他吹啊。畢竟朝堂上得臣子都那副神態,吹就完事了。

吳氏小心得看了眼劉禪,見劉禪一臉開心,又悄悄的問道:“陛下,何不如利用此次大勝,與金國那邊交換皇室眾人。”

劉禪頓時有些不開心了,怎麽連貴妃也想將徽宗的棺柩換回來了!他後宮之人關心一個先帝幹什麽,不過他也不好生氣,隻是不在乎的說道:“一個死人而已,等到日後再說。”

這話可是有些大不敬了,可誰讓劉禪不開心呢,畢竟如今他才是宋朝皇帝。

可誰想吳氏倒是大驚失色,眼淚頓時通紅:“皇後娘娘薨了?。”

“皇後?”劉禪疑惑的問道,這跟皇後有什麽關係呢,皇後不應該在中宮嘛?不過自己好像沒有見過皇後啊,難道是沒有立後嘛。可吳氏剛剛說,突然,劉禪的記憶有所觸動,在那記憶深處有段不堪的回憶。看到這份記憶,劉禪的呼吸聲漸漸粗了起來,渾身上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呼吸聲越來越重,終於劉禪忍不住了,當即一把拍在桌子上,站了起來。他的皇後竟然在金國擄走了,而且這麽多年一直在金國受苦,這真的是是個人都無法忍受。

劉禪那吃人的眼神嚇得滿屋的宮女太監都趕忙跪下不敢說話,即使是吳氏也不敢直視。劉禪拿起一直掛在牆上的寶劍,怒斥道:“來人,把韓世忠給朕叫到書房來!”

吳氏也是頭一遭見皇帝這麽生氣,有些不知所措。她一直覺得當今皇帝陛下是一個極度冷血的皇帝,或則說是一個很懦弱的皇帝,一個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的人怎麽保護天下呢。可是,這是她第一次見陛下如此生氣。

眼下的皇帝畢竟不是趙構,而是劉禪。在漢朝,若是發生這樣的事情,可是要拚命的。一國的皇後都被敵人擄走了,那對皇帝真是羞辱的不能再羞辱了。漢朝時期,也沒見匈奴敢這麽幹過啊。東漢末期曹操欺辱張繡的嬸娘時,張繡可是直接興兵作亂,將曹操的愛將典韋以及長子曹昂都是殺死了的。

士可殺不可辱!

“陛下,消消氣。”

吳氏本想勸解一番,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劉禪的眼神瞪了一眼,頓時再也不敢說什麽。劉禪一揮手:“貴妃先下去吧,待朕處理完事情再去找你。”說著也不顧吳氏,直接提劍向書房走去。

「本書第一個爽點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