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見南宋

西方落日,大地一片倉皇。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落在許都中央最高的宮殿上,不知是象征著一個王朝的沒落,還是一個王朝的興起。

三國的時代已經告一段落,如今也是魏國取得了天下。可惜,世道並不天平。司馬家蠢蠢欲動,想要摘取魏國的果實。

但此時此刻,魏國那些掌握大權的臣子們卻沒有關心這些。對於他們來說,無非又是一場權力的重新洗牌。宮殿的歌女在翩翩起舞,優美的舞姿讓很多人都目瞪口呆,更有不堪的人,連灑了酒都不知道。

司馬昭端坐於宮殿正上方,此時的他已經年邁,早已不如往日雄風。當街弑帝的名聲讓他再也不能覬覦那個位置,但是,他要為他的兒子鋪下最後的道路。魏國王室已幾乎被屠戮殆盡,其餘的皆不成氣候,吳國的王室除了孫堅,孫策外都是草包,剩下的便隻有這已經在位41年的蜀國皇帝劉禪了。

蜀國與魏國和吳國不同,劉禪即使再不堪,在位之時,在內對百姓寬和,在外可與魏國爭雄。可以說,司馬昭現在最擔心,也最恐懼的就是劉禪這個人了。他無比的害怕,擔心他死之後,劉禪高舉義旗,誅司馬,興漢室。

那些沒有獲得權力的世家們想必也會樂意見到那種場麵!

但司馬昭對此也是無可奈何,因為不可能再鬧出什麽弑帝的醜聞了,世家那裏根本不可能同意。所以對於劉禪的安排隻能是好好養著,不讓他出什麽事情。但是,司馬昭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老劉家也給他整一出司馬家這樣的大戲怎麽辦。

司馬昭問道:“安樂公,蜀國的歌舞比起我魏國也不遑多讓,不知安樂公是否思念蜀國啊?”

“此間樂,不思蜀耶。”劉禪品嚐著手中的美酒,不假思索的歡樂說到。

在一旁的郤正聽聞悲從中來,蜀國雖亡,但思念蜀國的大臣百姓也不再少數。若是劉禪有誌,謀劃個十年,未必不能再次光複漢室。

於是郤正在一旁指點說到:“陛下,如果司馬昭再問起時,你應哭泣者回說:‘先人的墳墓都葬在蜀地,我是天天都在惦念著。’這樣,蜀國百姓才不會忘記您。”

劉禪聞言不知覺的翻了個白眼,投降不是你們主張投降的嘛,我都投了你有說這個。我老劉家可是最擅朝堂之事的,我雖然平庸,但我又不傻,這麽說不是找死嘛。更何況,劉禪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他登基的日子:

相父,魏延,薑維:陛下,北伐!

譙周、杜瓊、張裕:陛下,投了吧!

這特麽是人過的日子!,每天各種各樣的人在自己耳邊說著各自的主張,不是主戰就是主降。關鍵,他們還說的賊有理。可自從老爹被夷陵一把大火把蜀國二代的小夥伴全送了,蜀國還剩個鬼的一統中原的實力。要不是相父能力足夠,品德也夠贏,再加上確實對自己不錯,我都想禪位給他,自己跑去享樂了,還管哪門子的事。

相父去世後,蜀國的事情就全靠他劉禪決定了,可他是那塊料嘛?

不是!

不過好歹還有個出師表,所以等相父死前安排的人全部去世後,再加上魏國朝堂劇變,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至於為什麽不早點投降?你沒點實力,投降的話能得到什麽待遇。你看看張繡,啥都不管就投,他嬸嬸怎麽了。哎,再想想現在的日子,吃的,喝的,樣樣不少,最關鍵的還沒有人煩自己。兩個字:舒坦!

“哎,這酒的酒勁怎麽這麽大?我去,這天怎麽黑了,怎麽有點暈啊。”劉禪恍恍惚惚的倒在酒桌上,郤正的聲音還在耳邊回**,不過他的靈魂卻穿越時空,到了另一個時代。

臨安,紫宸殿

“陛下,如今金國狼子野心,意在窺我中原。金國兵敗和尚原,後方糧草不足,因此才無法繼續進攻蜀地。一旦金國修養生息,必然再次起兵,到那時我大宋可就真的危矣了。因此,臣懇請陛下拒絕議和,同意繼續北伐,收複中原。”

“北伐?!”劉禪還處在迷迷糊糊之中,聽見北伐兩字,腦子一個激靈,可隨即又感到腦子劇烈的疼痛。

“韓大人所言雖然有理,但眼下金國既然無力南下,不如金國議和休養生息。何況,此次金國為了表示誠意,不僅願意歸還徽宗的棺柩,還願意將中原的大部分城池歸還給我宋朝。既如此,為何還要北伐。金國雖然勢大,但要亡我宋朝還是癡人說夢的。眼下金強宋弱,還是先議和避免交戰的好。”

“不是投降了,改議和了。”劉禪吐槽道,不過它腦子更亂了。這說的都是啥,什麽金國,什麽宋朝的,奇奇怪怪。

“秦相此話差異,如今我宋軍已在邊境陳兵,整兵待戰,何須金國將城池歸還。再者,秦相豈能看不出金國的野心,昨日奪十城,今日歸五城。金國已有鯨吞天下之心,秦相居然還敢與其議和。百年之後,不知秦相有何麵目去見曆代先帝。臣懇請陛下支持北伐!”

“還是先議和的好!”

•••••••••

就在這時,劉禪終於熟悉了一點點原主的記憶,原來自己穿越了一個叫趙構的皇帝身上,我去,這個家夥居然是個皇帝,版圖還這麽大。接著,劉禪又了解了一下當前的形勢。原來北方有個金國,宋朝曾經的小弟,現在對宋朝窮追猛打,都已經攻陷京都一次了。我去,居然還擄走了兩個皇帝。那自己是怎麽上位的,劉禪有些好奇。可一個人的記憶太多,根本記不住,於是劉禪也是糊裏糊塗的。

劉禪好歹知道了眼下再朝堂裏麵爭吵的是誰了,一個是主戰派的韓世忠,一個是主和派的秦檜。好家夥,劉禪仿佛又回到自己的老單位。不過好像還有點不一樣,怎麽沒有相父一樣的人物。怎麽辦,自己該信任誰呢?支持誰比較好呢?相父快出來給朕規劃一下戰略啊,朕不懂這些。好歹再整個出師表啊!

朝堂上的聲音漸漸停息,劉禪迫不得已睜開緊閉的雙眼,因為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旨意。秦檜微微一笑,他知道官家絕對會同意他的主張。為什麽呢?因為他的主張本來就是官家的主張,自己不過是個表達的工具。

“若是主戰的話,糧草可否充足,邊境的主將可否願意出兵?”

“哎?!”

秦檜被劉禪的這番話差點噎到,死死的掐著自己,不讓自己咳嗽出聲來。夭壽啦,官家主戰啦。

韓世忠是個聰明人,哪怕是他覺得陛下很可能會答應與金國議和,但是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可以這麽說,自從趙構登基南遷之後,整個宋朝有頭腦的武將就對北伐不抱什麽希望了。

可是現在陛下居然想要主戰,他懷著激動的心情說道:“陛下放心,我軍糧草充足,嶽飛在邊境已經陳兵待戰,隻等陛下旨意一到,頃刻之間,便能揮師北伐,收複中原。”

劉禪無語,邊境的大佬都已經想要出兵了,還在朝堂上商量個什麽。本來劉禪主戰也有些猶豫,畢竟武將好像想打,自己也不好出出言反對。可現在,邊境的主帥都已經摩拳擦掌了,居然還在等自己的旨意,這是幾個意思?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呢?難道這個主帥十分的尊敬自己,非要等自己的旨意才能出兵?

好像是叫嶽飛,自己有點印象。想了想,劉禪還是沒想起是誰,看來,隻有見到才能想起來了。

“既如此,還等什麽,讓嶽飛出戰就是了。另外,出戰之事,告訴嶽飛可便宜行事,不必事事稟報於朕。可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隻要不涉及謀反,事後朕絕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