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對本王熱情
秋水閣裏。
淩婉煙感覺異常尷尬。
縱使是意外,她的臉色也咻的一下,全紅了!
倒也不止是她,寧洛淵還保持著扯衣袍的姿勢,修長的幾根手指徒然握緊。
他炯黑的眸色裏,多了幾分難以置信。
輕嗬了聲,“小瘋子,我看你對本王很是熱情?”
“這是個意外!”
淩婉煙直直擺手,著急解釋,“我,是想問,皇叔能不能把穆風借我用一下?”
她是想說,那玉佩既然在國公府見過,穆風是個高手,或許可以帶她夜探國公府。
一來看看父親的病情,二來也能暗查玉佩的事情。
畢竟劉大夫行事詭異,裏麵貓膩難以琢磨,這事不能這麽罷了!
但她這話一說,寧洛淵他深眸更是不敢相信地眨了眨,整整一片晦暗。
“你——”
淩婉煙適時出聲,“我想去趟國公府!”
此刻,一陣寒涼的秋風從窗戶裏鑽了進來,吹的人心裏拔涼。
寧洛淵一把扯過衣袍迅速穿上,回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有些淡漠。
“淩國公患病已久,你現在才記起?”
淩婉煙也是無奈,自她穿越而來,是真還沒有這機會。
而寧洛淵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雙魚血玉上,黑瞳裏流轉著看不清情緒的碎芒。
再抬眸時,他薄唇淺勾,“小瘋子,何須穆風?”
“看來,你得先跟本王走一趟了。”
他的話說完,一把將愣在原地的淩婉煙拎起,夾雜著墨色的兩道身影眨眼便到了屋頂。
淩婉煙頓時心驚,來的時候是睡著的沒啥感覺,但此刻清醒狀態下。
這種直上雲霄的感覺,就相當真實了!
“去哪?”
她話剛問出,腰間傳來他大掌的熾熱。
寧洛淵麵無表情,手中卻加緊了力道,飛簷走壁。
“我的媽呀——”
淩婉煙感覺回頭一定得研究研究,這世界是真的真的有輕功!?
這種感覺跟玩什麽過山車不一樣的,嚇得她雙手下意識攬住了他的脖頸!
將頭全埋在了他寬闊的胸膛。
不過隻一會會,寧洛淵就停了下來,見她這副模樣,想到了什麽眸色又是閃動。
“殿下!有何事?”
穆風聽到屋頂瓦片翻動的聲音,跟了上來。
淩婉煙驟然停下,她將頭偏過,看見是在王府馬廄。
所以說?
就隻是為了炫他一身武藝?
但寧洛淵感受到懷中小腦袋偏開,再看向穆風,陰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上。
眸色愈發深了。
他掐在淩婉煙盈盈一握腰際的手又加重了力度。
然後一把將她反向地扔到了黑鬃烈馬的馬背上,他身形再一躍騎了上來。
淩婉煙被禁錮在前麵,他大手撫上她的後腦勺,直接按進了胸膛。
“定安侯府!”
“候爺有難!”
他吐出大字,駕的一聲——
疾馳而去。
淩婉煙兩眼犯懵,雙手又緊緊箍住了他健碩的腰際。
“我怎麽是反向坐馬?”
寧洛淵麵色不好,冷吐大字,“你莫非忘了自己身份?!”
不說,淩婉煙是真要忘記自己什麽身份了。
要是她跟皇叔共乘一匹馬被人看見,那估計是京城要人盡皆知,事情就鬧大了。
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問,“候爺怎麽了?”
可惜沒有聽到回答。
定安侯府在南郊離皇城有些距離,這馬顛得她是直直的想吐。
聽到籲的一聲,淩婉煙剛被男人撈下,還沒反應過來,又來了一次飛簷走壁。
等再次站穩身子,便見寧洛淵高大欣場的背影披著夜色直奔老候爺臥房。
黑夜裏,一陣打鬥的聲音令人心驚。
砰的一聲。
房門打開,一道蒙麵黑影直衝著門外的淩婉煙襲來。
頓時心驚,淩婉煙迅速從手中掉出藥粉。
可還沒抬手。
“唰……”
蒙麵黑影心前被長劍破了個窟窿。
他一倒地,寧洛淵的高大身形展露了出來。
下意識地將她護在了懷裏。
上下打量。
淩婉煙整個就是懵的狀態。
耳邊再響起的是寧洛淵低沉的聲音,“救人!”
接著她就又被帶進了屋裏,隻見老候爺麵色痛苦地躺在了床榻上。
他的臉色烏黑,呼吸困難,從喉間發出詭異的聲音。
中毒了!
鼻尖細聞是慢性毒藥,毒性雖不猛烈,卻會慢慢蠶食老候爺的生命,直到毒性深入五髒六腑,便再藥石無醫,時間或長或短,殺人於無形。
隻是刺客沒想到的是老候爺本就患有高血壓,毒性揮發下他極有可能當場斃命。
淩婉煙迅速掏出銀針,這毒剛下進去不久,她必須得把毒給逼出來。
她扯過老候爺蒼勁的大手,銀針過燭火刺入合穀穴,針入三分向內撚轉,數十秒。
老候爺突然兩眼瞪大,噗的一聲,從喉間吐出了滿口的黑血。
背後的寧洛淵眉心剛剛斂起,房內聽到老候爺罵人的聲音。
“王八羔子敢給本候下毒!本候非宰了你!!”
老候爺徹底清醒了過來,剛才那口黑血蘊含著毒性。
淩婉煙挑過銀針在黑血處沾了沾,又快速將銀針往袖口收了進去。
尋思得琢磨琢磨這毒裏麵的藥物合成。
但老候爺還是生氣,他是站起了身子插著腰踱步。
忽然又朝寧洛淵跪拜了下來,“求殿下,助本候查個真相!”
“本候非得揪出,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想害我侯府絕後!一計不成又來一計!黑手都伸到本候身上來了!是真當本候老了!?”
寧洛淵伸手將他扶起,轉身麵向淩婉煙。
“玉佩?”
玉佩?
淩婉煙渾身上下摸索,才將她收好的雙魚血玉拿了出來。
她現在整個人是犯懵的狀態,完全不知道裏麵到底有什麽事情。
隻見老候爺看到玉佩後,眼底突然沉了下來。
“終究是出手了啊!”
他好像非常生氣,狠狠地拍了一下床榻,看向寧洛淵。
“晏王殿下,還是早做打算才好。”
寧洛淵抬手示意,“此事改日再談。”
是不想讓淩婉煙摻入其中。
可淩婉煙雲裏霧裏的是斷不能幹,她問,“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但是我想請問一下,這玉佩跟國公府有什麽關係嗎?”
候爺才緩過勁來,發現了她。
他滿是皺紋的眼,又在寧洛淵和她之間來回流轉。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
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