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本王需要你

淩婉煙是真心地給穆風豎上大拇指,想到那死渣男果真是打又都打不過幹啥啥不行!

隻是她在想,那也不知他是說了什麽才能刺激到晏王?

她看到寧洛淵朝她淡淡一瞥。

但又毫不避諱地沉聲,“查!他知道紫宸殿內……”

他話還沒說完。

馬車一個顛簸,在他身側按揉的淩婉煙忽然就是身子前傾。

她一巴掌就往他腦袋上輕按了下去。

寧洛淵當即就愣了一下。

接著他那雙如淵的深眸隱隱有怒意,“小瘋子,手藝不精你就去學學,我府中有個很會按揉的婢女,不如本王讓她來教教你?!”

“我手藝不精?”

聞言,淩婉煙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她堂堂醫聖傳人給他舒緩腦部壓力,他竟然在說她手藝不精?!

她頓時也就沒了好脾氣,“皇叔您身份尊貴!您還是去找您府中婢女來為你治療吧!我走了!恕不奉陪!再見!不!再也不見!……”

虧她還毫無回報的給他治療,那都是看在他沒揭穿她私闖皇宮的份上!

這天真的沒法聊了!

這病也是真的沒法治了!

她想鑽出馬車,卻突聞黑鬃烈馬一陣嘶鳴,它的前蹄向上翻起,整個車輿都在往後下傾。

淩婉煙眸中閃過驚慌,她纖弱的身子在直直地往後栽去。

頃此一刻,寧洛淵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他雙臂攬過她纖細腰肢,將女人穩穩接住。

再看,她已經坐在了他的雙腿之間,手還牢牢將他抱住。

耳邊都是他尤其熾熱的呼吸。

淩婉煙臉上忽然泛了紅。

寧洛淵古井不波的眼底也是閃爍。

他眉梢一挑,“你又做什麽?”

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

淩婉煙迅速起了身,她扁著唇,“你問我做什麽?我還想問你剛才是想要做什麽?”

明明她進馬車之時,這個男人的薄唇就要落在她的身上,現在還反過來問她?

寧洛淵沒有解釋。

他凝視了她半晌,忽然又敲了敲自己的額間,斂著眉,“繼續吧。”

都已經這麽說了,淩婉煙才懶得理他!

卻又被他徑直拉過,他眉目間又是慵懶,閉著雙目輕佻著說話。

“景侄兒好似還在前方馬車,也不知醒了沒有?”

威脅她?

淩婉煙還就偏不吃這套了!

她冷聲冷氣說道,“醒了就醒了!我與皇叔清白得很!穆風還在這裏!”

她指著穆風,“又不是孤男寡女!”

穆風一雙圓眼在二人之間流轉,他說,“當我不存在,也行!”

隻是寧洛淵忽然唇角就挑了起來。

“清白得很?”

“你對清白是有什麽誤解?”

三番兩次的在他身上放肆。

現在跟他說清白?

他眼底沉沉,不由分說地將淩婉煙拉過,蒼勁大手覆上她軟軟的細指,摁在他的眉鬢間。

他語氣忽然柔軟,“本王需要你,”

他需要她,到現在他還是頭腦脹痛的感覺。

淩婉煙耳根一軟。

她冷哼,“僅此一次了!皇叔既不想根治,下次犯病也不必再來找我,有礙我醫者聲譽!”

區區一個睡眠障礙,治療起來又不麻煩。

偏偏這個男人,他好似原本就不是想根治,他隻是想要暫時壓製!

可拉倒吧!

她是要靠醫術在這世間立足的!

寧洛淵挑著眉頭笑,“你的一切,不想要了?”

“一切就是桂花糕?”

淩婉煙依舊冷哼,“我不愛吃甜膩的,下次換了。”

沒有回音,寧洛淵閉著雙目,尋思坊間傳聞,果然不可信。

半時辰,穆風將昏成一攤的寧夜景給搬了回來,淩婉煙回到侯府馬車裏。

穆風向她遞過一摞銀票,他朝著淩婉煙眨眼,“厲王妃,我家殿下讓我傳達,之後每隔三天殿下會來找你治療一次,望王妃做好準備。”

“知道了。”

淩婉煙心滿意足接過銀票。

粗略一看少說三千兩,這不比那桂花糕香?

定安候府。

門外金碧輝煌,相比較王府也當遑不讓。

兩輛馬車在大門前停下,先走出來的是已經清醒過來的厲王。

他覺得這一覺睡得未免沉了些,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在跟皇叔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

“皇叔,是侄兒失禮了!”

寧洛淵朝他望去,他嘴角稍挑,“無礙。”

兩人經過前方,淩婉煙從車轅處走下。

厲王滿是嫌惡的看了眼她,還警告道,“瘋女人!本王勸你今日收住你的秉性,若在侯府丟了臉,本王定不饒你!”

淩婉煙見他脖間還有些隱隱微紅。

她更是嘲諷似得翻了個白眼,“王爺還是先管好自己吧!豬!”

罵他是豬?

厲王瞳間就是怒意。

他甚至是顧不得現下場合,揚起巴掌就想往淩婉煙臉上扇去,這一巴掌是帶了十足的勁風。

而淩婉煙手上捏住銀針,也絲毫不甘示弱。

沒人注意,寧洛淵那雙如淵的眸子,竟結了一點點的寒冰。

一道玄色黑影帶著寒意襲來。

男人高大的身軀已經橫在了兩人之間,他手臂抬起間將厲王巴掌握住。

眸中淡漠,“侄兒,莫在老侯府門前放肆!”

他不太懂為什麽要插足人兩口子的事情,大概,是瘋了?……

瘋到厲王巴掌上的手指都能聽到一陣骨裂的聲音。

“皇叔,你……”

厲王他麵露痛苦之色,但眼中狠厲已是藏不住,他想反抗,卻根本力不能及。

見此,寧洛淵大手鬆開,他抖了抖袖袍,聲線又是疏懶。

“為叔心急,一時沒注意手勁,侄兒莫要怪為叔?”

“侄兒不敢。”

厲王他垂著手,說話的音量都降了幾分。

但他眼色卻望向了淩婉煙,這個賤女人,剛才皇叔是為了護她?

淩婉煙也就此走來,抬手扯過厲王的手掌,“給你接骨。”

厲王不由地一愣。

就連寧洛淵眸底又忽然晦暗了下來。

早聽聞國公嫡女心屬厲王愛得非他不嫁,看來果真如此。

隻聽得哢嚓兩聲。

厲王斷裂的手指就被接了回去。

但下一秒。

淩婉煙手上一沉,一瓶毒粉落下。

“癢癢粉!”

“王爺,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她的話並不難理解。

寧洛淵唇角不動聲色地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