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長社之戰（下）
前世，張鈺玩三國全麵戰爭的時候，知曉一個詞，叫做鐵氈戰術的詞匯。
意思便是不已正麵對抗殺傷獲勝，而是以弱旅打擊士氣使其白旗為主。
此時此刻，張鈺便是如此做的。
整個戰場上十多萬人，官軍也有數萬人規模，張鈺這一千人真的很少，同樣近戰能力也不咋滴。
可就是這樣的一千人在持有火槍，使用五段擊連續不斷射擊下，卻是直接將對麵的前線官軍打的白旗，士氣崩潰。
官軍老早就聽說黃巾賊首張角會妖法，心中雖然懼怕但一直沒見過，也就不當一回事了。
可現在看到對麵舉著燒火棍，一道白煙飄起，自己前方或身邊的戰友就倒下了，流血不止。
這在他們看來就是妖法，而且可怕無比，根本沒有接近與之近戰的機會。
人麵對未知事物尤其是能奪取自己性命的情況下，會將恐懼放大到極限。
極端的恐懼直接讓人崩潰，不顧一切的開始逃命。
“不許逃，進攻，繼續進攻！”
哪怕校尉帶著親兵充當督戰隊，四處斬殺逃跑的士兵，也無法阻止崩潰的趨勢。
“前麵怎麽回事？不是追擊的好好的，怎麽反倒崩潰了？”
中軍中，看到這一幕的朱儁，疑惑的詢問。
一旁的皇甫嵩也是好奇。
但他們很快便從傳令兵那兒知曉了前麵發生的事情，頓時大吃一驚，極為震驚。
“什麽？妖法？你敢謊報軍情動搖軍心？”
暴躁如雷的朱儁，根本不相信傳令兵的話，拔劍便想將其斬首。
還好皇甫嵩阻止了他，皺眉說道：“且慢。”
“皇甫兄，難道你相信這廝所言？”被阻止的朱儁，不滿的質問。
皇甫嵩搖了搖頭說道：“是真是假，咱們靠近一點瞧瞧便知。”
朱儁聞言，思考了一下，將配件收回，點頭同意。
很快，他們靠近至一裏少許的位置，這一次終於看了個真切。
朱儁再次震驚的說道：“這天底下難道真有妖法不成？這如何是好？”
一旁的皇甫嵩雖然也很是震撼，但他很快發現了一點。
那就是對麵黃巾賊人的妖法，每每都是等士兵靠近至一百五十步至百步內，才會使人倒下。
這一點讓皇甫嵩大喜道：“朱兄不用過於擔憂，我已經發現了賊人妖法的局限性。”
隨後皇甫嵩將自己的發現告之朱儁，可朱儁依舊眉頭緊皺。
“雖說有此距離的弱點，但咱們沒辦法靠近也是無法擊敗這支妖法部隊。而且郡縣兵都崩潰了，隻剩下咱們管轄的五校了。”
“不，咱們不用靠近，我有辦法。”皇甫嵩搖了搖頭，堅定的看向身後的五校士兵。
隨著朝廷郡縣兵馬的崩潰，張鈺鬆了口氣：“這下沒有敵人追擊了，這邊可以從容而退，而有了這部分士兵的增援，也能擋住其他幾路的官軍。”
張鈺依舊不太相信官軍有足夠的兵力，真有這能耐，哪需要兵分幾路殺過來，直接正麵壓下，黃巾軍就能打崩。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曹操等數支官軍分為幾路殺來，多豎旗幟，多喊喊聲，以此造成人多勢眾的表現，實際上人數並不多。
每人隻有三五千士兵，六人加一塊也不過三萬多一點，而且戰鬥力也有點堪憂。
但波才等人不知道這一點，其餘黃巾軍士兵更是不明所以。
官軍從頭到尾，能打的其實也就朝廷中樞的那五校三萬多人，說是三萬多人也就三萬出頭，多那麽一千多一點。
其餘的不是郡縣廢物就是私募缺少訓練，比民兵稍微好一點點。
正麵前線沒有壓力後，張鈺也果斷率人緩緩退卻。
另一邊，皇甫嵩命人快速收攏崩潰的郡縣兵馬，隨後將其中會射箭的全部集中在一起，混合一千餘五校士兵。
緊接著，皇甫嵩命手下大將閻忠，帶著這支遠程部隊，在三千近戰郡縣士兵的護持下，繼續朝前方壓進。
半個時辰後，閻忠追上了正在往營寨趕往的張鈺。
此時張鈺距離營寨隻有一炷香的距離，奈何身後還有追兵，隻好原地布陣迎敵。
“這是？”
張鈺看著眼前奇怪的官軍，眉頭一皺，心頭一跳，有不好的預感。
這一次官軍並未再靠太近，而是在一百五十步的位置，便握著弓箭緩緩上前。
待看見張鈺命人點火之後，雙方至一百步內，官軍這才張弓搭箭開始射擊。
於是，雙方開始了遠程對拚。
一邊白煙縹緲鉛丸直射，一邊張弓搭箭，箭矢筆直射擊，而更後弓箭手則仰射前方。
“這不是欺負我兵少？”
張鈺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打算，怒視前方卻又無可奈何。
“左右翼立刻壓上！”
張鈺即可揮手下令。
左右翼各五百騎兵，頂著分出朝他們射來的箭矢衝上前。
緊接著先是一排火槍，隨後開始投擲震天雷。
但是這些弓箭手的兩翼，同樣有郡縣兵馬護持，震天雷沒有落在弓箭手中，而是落在了這些官軍的頭頂上。
“轟轟轟~！”
震天雷爆炸的聲響，以及被炸之人的慘叫聲，再次讓官軍心驚膽戰。
“居然又是一種從未見過的妖法！”
“該死的，地方軍靠不住了！”
朱儁看到這一幕，咬牙切齒，雙眼中滿是血絲。
皇甫嵩雖然心中有些驚懼，但強忍著情緒，孤注一擲，揮手命令五校士兵上前。
“渠帥，那些官軍崩潰了！”
一旁沒有用武之地的張遼，看到這一幕興奮的說著。
但張鈺並未回答，而是目光凝重的看著他們身後壓上的另一支軍隊，朝廷中樞五校。
當五校士兵手持弓箭壓上時，張鈺知道自己麻煩大了。
左右環視一眼，張鈺發現剛剛弓箭對射中，自己的火槍兵也是損失慘重，一千人已經倒下了三百多。
盡管對麵死的更多，但張鈺依舊臉色難看。
這是一場苦戰，如果無法擊退這些更加精銳的五校士兵的話，那他張鈺這次就別想著能夠活著退回大營之內了。
生還是死，就看這一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