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妖法要用妖法才能擊敗。

利用騎馬步兵加火器,暴打官軍五千騎兵,己方還沒有一人傷亡,如此巨大的戰果,讓張鈺手下的這支騎兵隊伍士氣大漲,一個個興奮不已。

不過張鈺並未選擇繼續進攻董卓本陣,而是隔著一段距離見攻城的官軍退兵後,便也開始後撤至安全距離。

對峙了一下午,直到天色已晚,斷定官軍無法在夜晚攻城後,張鈺這才帶著騎軍撤離,返回十裏外的營地。

城牆上,程誌遠、鄧茂兩人目送著官軍集體歸營,整個人重重的鬆了口氣。

“渠帥,今天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上郡就要被攻破了呢。”鄧茂拍著胸膛,後怕的說著。

程誌遠點點頭,並未說話,整個人都累的不輕。

鄧茂看了眼城外援軍消失的地方,不由擔憂的說道:“不過大良賢師派遣來的援軍也太少了點吧?才千人的騎兵,隻能在城外騷擾一二啊。”

“無需擔憂,這隻是先頭騎軍而已,騎軍都抵達了,步卒還會遠嗎?”程誌遠安慰的說著,他心中其實也是這樣想的。

隻要援軍有個一兩萬步兵,那官軍就算能拿下上郡,也絕對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回歸營地後,張鈺直接開慶祝宴,給麾下士卒加餐,當然是不帶酒的那種,並且還安排了守夜與訓練的士卒以及斥候。

另一邊,官軍帥帳中,董卓臉色難看的坐在主坐上,看著下方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手下,氣的手發抖的指著他們,怒道:“平日裏你們不是一個個能說會道嗎?怎麽現在一個屁都放不出來了?”

“...”

一眾將官均是無言,裝作鴕鳥,如果是平常時候他們還能提個點子,不管有沒有用,但現在麵對的那可是妖法,這玩意誰都沒有經驗,完全不知所措。

倒是李儒站在董卓身邊,鋝了鋝胡須,開口說道:“嶽父大人,小婿以為,黃巾賊人既然真的會妖法,那與之對應的民間破除妖法的傳言,是否也為真呢?”

“嗯?”董卓與眾將士愣住了,他們剛剛還真沒想到這一點,滿腦子都是怎麽用以往的戰術才能擊敗對方。

董卓滿是感興趣的看著自己這位二女婿,連忙問道:“賢婿,你的意思是?”

“嶽父大人,諸位將軍,某以為當可效仿民間傳說,準備諸如破邪的黑狗血、天葵、汙穢、柳鞭、桃木等事物,待明日賊軍再來時,試上一試。”李儒臉色恭敬的拜道。

董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高興的說道:“還是賢婿腦瓜子聰明,那就這麽辦,今晚上便命人去將黑狗血、汙穢收集起來,明日在遣人去四周看看,有沒有桃木、柳木。”

“嶽父大人,如果這些東西都沒有效果,隻是民間謠言呢?”這時,同為董卓女婿的牛輔,忽然憨厚的詢問。

“這...”董卓遲疑了一下,覺得也有點道理。

一旁的李儒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臉色如此的拱手正想說些什麽,卻見董卓大手一揮道:“就算沒用也無妨,殺不死他們難道還惡心不死?”

“我就不信會妖法的妖人,難道還能喜歡這些玩意不成。”

“...”牛輔瞬間無語。

片刻後才拱手下拜,連連稱是。

次日一早,由於時間太少,官軍隻收集了汙穢,少許桃木以及天葵,餘下的並未收集到。

汙穢懂得都懂,而桃木則是路上伐木的建材拿來用,可天葵卻是從隨軍軍妓身上弄到少許,根本不頂用,無法發放至全軍。

“東西太少了,算了,先瞧瞧是否有用。”董卓聽著手下的回報,歎氣一聲,揮揮手將其嗬退。

隨後,官軍開始進行新一輪的戰爭準備。

另一邊,張鈺留下了五千人看守大營以及後勤物資,帶著兩萬五千人,大手一揮,前往戰場。

同時,上郡城頭上,留宿在城牆塔樓內的程誌遠以及鄧茂,也站在城牆上,緊張兮兮的檢查著守城物資。

很快,官軍這次並未分兵,而是將大軍集中在一起,除去看守上郡的一萬人外,其餘官軍都將陣容擺在昨日張鈺率軍出現的方位。

一刻鍾後,當張鈺率軍出現在眾人眼中,上郡城頭上傳來一聲聲興奮的呼喊聲。

如此眾多,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援軍,極大的振奮了上郡守軍的士氣。

兩軍擺好架勢,董卓麾下將領王方拍馬上前,喝道:“我乃大漢朝廷東方討逆中郎將麾下折衝將軍王方是也,敵軍賊子,可敢一戰!”

“...都什麽年代了,還玩鬥將?”張鈺很是無語的說著。

正想拒絕,揮手直接開戰,但一旁的張遼卻拱手說道:“渠帥,不若遣末將上前迎戰?”

“這...”張鈺稍顯猶豫,來之前他將張遼帶來是讓他負責幫忙指揮軍隊,安營紮寨,順便給他立功,並不是指望帶張遼鬥將來著。

這玩意在三國演義中看著很熱血沸騰,但實際戰爭中卻很腦抽。

當然,張鈺絕對不承認,那是因為黃巾軍中沒有能拿得出手的鬥將人才。

黃巾軍中但凡有武力在曆史上登場的,不外乎周倉、管亥、張牛角等極少數幾個,別的連躋身二流武者都勉強。

張牛角是張燕,他和管亥一樣是一方渠帥,不在北方,而周倉是張角親兵隊長,不能丟下張角不管。

至於劉備三兄弟,還留在冀州呢。

想了想,張鈺點頭同意了下來,反正他不認為張遼會輸給什麽王方這種聽都沒聽過的家夥。

張遼臉上一喜,連忙拍馬迎上。

作為降將,最快融入的方式,便是參與戰爭之中奪取功勞,而這沒什麽比陣前斬殺敵方大將更快的方式了。

“某乃雁門張遼張文遠是也!”張遼興奮的大吼一聲,隨即便揮舞手中馬槊,朝王方刺去。

王方起初還不以為意,心中大喜。

張遼這時候過於年輕,不到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他又怎會放在眼中?

可一交手後,他才知道什麽叫離譜。

“這怎麽可能!”王方虎口出血,手中架著的馬槊不翼而飛。

僅僅隻是一個回合,自己居然招架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