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婆”賣瓜
“好了，你們四個現在也吃飽了，咱們也該幹活了。”顧青雲邪魅地看著他們說道。
顧文聽後，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侄兒啊，二叔昨天酒喝得有點多，還沒醒酒，我再去睡一會。”說罷，便轉身準備向屋子裏走。
顧青雲走上前去攔住去路，笑著說道∶“二叔，這樣不好吧，你還沒醒酒？你是吃得最多的，還想跑，不可能。”
顧青雲說完，若有所思，邪魅的一笑，說道∶“那二叔，你就負責挑著這些水果去街上叫賣吧。”
顧文聽後大驚，說道∶“那不合適，我堂堂一國丞相，怎麽能去鎮上賣瓜呢。何況我也沒幹過叫賣的活，不太會。”
顧青雲聽後白了他一眼說道∶“什麽丞相，你現在是農民了，等會去把你這破衣服換了。不會叫賣沒關係，我讓老嚴和你一起去，讓他教你。”
“老嚴，你跟著我二叔去街上叫賣，你可願意。”顧青雲笑著說道。
老嚴拱手說道∶“老夫願意。”
“老嚴，你太不厚道了！”顧文氣的臉都白了。
顧青雲嚴肅地說道∶“好了，好了。這些瓜果蔬菜關係到我們能否東山再起，所以大家一定要重視起來，現在我來分配任務。二叔和老嚴負責去街上叫賣，我和清風負責去街上找店鋪，周影負責守家，都聽明白沒。”
老嚴、吳清風、周影三人異口同聲說道∶“明白。”
顧文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但沒法拒絕，隻好說道∶“明白！”
隨後，幾人開始做準備工作，爭取幹好東山再起第一炮。
顧文和老嚴挑著裝滿水果的擔子向城中走去。
“老嚴那，你之前賣過水果？”顧文問道。
老嚴笑著說道：“回二爺的話，我沒進顧家之前賣過菜，我覺得這賣水果和賣菜應該一樣，就是大聲的喊唄。”
顧文聽後若有所思，說道：“要不咱先停下來，你教教我，我練一練，省得待會到集市上我叫不出來。”
說罷，顧文就拉著老嚴來到山腳下。
老嚴看著顧文好學的眼神也不好拒絕，於是便大聲喊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鮮的水果喲，大家來看一看喲。咱家的水果是新鮮至極，是味美至極喲......”
顧文聽後頓了頓嗓子，準備有模有樣地學著叫賣，喊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額，嗯......”
老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連忙上前拉住顧文，笑著說道：“二爺，您還是別學了，您可是丞相，不會叫賣正常。”
“此言差矣，他現在已經不是什麽丞相了，在現實當中他已經是個死人了。這叫賣他必須學會，他必須放下他所謂的臉麵。他現在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必須學會生存之道。這都學不會，那還東山再起個屁！”顧青雲從後麵緩緩走來說道。
顧文聽後瞬間炸了，罵道：“你個小兔崽子，翅膀硬了，都教訓起你二叔來了。”
顧青雲不屑地看著他，說道：“二叔，好好學，日後我還要靠你發大財呢。哈哈哈，哈哈哈。”
言罷，顧青雲便和吳清風揚長而去。
顧文被氣得滿臉通紅，心中暗罵道：這小子真是飄了沒大沒小的，竟然來給我上了一課，老子就不信叫不出來了。
老嚴在一旁看著憤怒的顧文，小心翼翼地說道：“二爺要不咱們就算了，不練了，等會到集市上我負責叫賣，您負責打包。”
顧文怒氣衝衝地說道：“練，必須練。我就不信學不會了。”
顧文反反複複幾次都沒有叫賣出來，或許是出於自己的高傲，或許是礙於麵子，或許是他真的不適合叫賣。但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顧文還是大聲的喊出來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鮮的水果喲，大家來看一看喲。咱家的水果是新鮮至極，是味美至極喲......”這一聲叫喊或許是對現在處境的低頭，對現實的一種屈服吧。
顧文很快就和老嚴來到了集市上。集市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密密麻麻的，各種叫賣聲響徹雲霄。
“包子，包子，新鮮出鍋的包子哦！”
“糖葫蘆，冰糖葫蘆，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蘆喲！”
“蔬菜，新鮮的蔬菜，來看一看喲。”
......
顧文和老嚴走了好幾圈才找到一塊空地，兩人便把擔子快速放下，生怕慢了一點，位子就被別人搶走。二人占據了位置，用一大塊布鋪在地上，然後拿出水果和蔬菜分開區域擺在布上，隨後便開始叫賣。
“哎，各位父老鄉親，各位老表，過來看一看喲，看一看我們家的水果和蔬菜，都是奇珍異果，保證各位沒有見過吃過，但是它們的味道絕對是上好的......”顧文大聲的喊著，都驚到了旁邊的老嚴，看到這樣的顧文，他在心中不禁的歎了口氣。
顧文的叫賣聲果然有作用，吸引了大量人圍觀。
人群中有人說道：“呀，果然是奇珍異果啊，都看著麵生啊，都沒見過啊，不知道味道如何。”
顧文聽後便理解了，便將各種水果都拿出一個切開供大家品嚐。
“呀，好吃啊，這個可真甜，水汪汪的。這個叫啥呀?”
“西瓜。”
“我去這個聞著真臭，不過吃起來還不錯，這是啥玩意?”
“榴蓮。”
“這個裏麵咋這麽多子，不過味道好極了，這個啥名字？”
“火龍果。”
......
顧文一一為大家介紹，獲得大家一致好評，瞬間所有水果被一搶而空。顧文和老嚴看著眼前白花花的銀子喜上眉梢。
“生意如何啊？”
顧問和老嚴隨著粗獷的聲音看去，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站在他們的對麵。老嚴見情況不對，陪笑說道：“不好意思幾位爺，咱家的瓜果已經賣完了，現在隻有這些蔬菜了，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們低價賣給你們。”
“去你大爺的，老子可不是來買你們家東西的，這青州誰不知道，賣東西之前需要先去節度使那裏交店麵的錢，你們竟然敢不交就賣，這是在壞規矩啊，是不是找死。”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怒罵道。
老嚴內心有點害怕，說道：“交店麵的錢，我們也沒用店麵啊，這不是在欺壓百姓嘛，那要交多少錢。”
一個人說道：“五百兩！”“什麽？五百兩！你們怎麽不去搶？這城中的百姓有幾個能交得起這五百兩。”顧文說道。
“交不起，那就去給節度使家做長工抵錢。怎麽，你們不想交？要麽去做長工，要麽把你們攤子砸了，秤掰斷，以後不允許再出來做生意。”另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說道。
“我看你們誰敢。”顧文怒氣衝衝地說道。
幾個漢子相視一笑，走上前去準備砸二人的攤子。
“慢著！”一位姑娘從人群中出來說道。
幾個大漢轉頭一看，笑著說道：“方姑娘，咱們這不能壞了規矩啊。”
方雲瞪著他們說道：“嗯？你們節度使大人連這點麵子都不給本姑娘，那要不要我的兄長給你們節度使寫封信解釋解釋？”
幾個大漢聽後心中一緊，意識到不妙，他們哪敢惹得起方雲。方雲的兄長方青可是掌管著這青州的邊防軍，在青州節度使沒有兵權，所以節度使甚是懼怕方雲的兄長方青。
幾個大漢異口同聲說道：“方姑娘多有得罪還請見諒。”說罷，幾人便迅速離開現場。
顧文早已聽出來是方雲的聲音，嚇得躲在老嚴的後麵。
方雲看著躲在老嚴身後的顧文笑著說道：“老板，這些蔬菜我全要了，等會給我送到翠雲閣。”
言罷，方雲從人群中走出上了馬車，揚長而去。顧文從老嚴背後走了出來，看著向遠方走去的馬車，心中很不是滋味，腦子裏的那段即將退去的回憶又再次湧現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