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殺無赦
眼見這些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司煜銘卻毫不退縮,直接迎上去,宣戰。
正當他們打得難舍難分時,司煜明把一個不敵,被踢飛在地。
鮮血從咽喉處噴礴而出,沿著狹長的劍鋒緩緩滴落在大理石的地麵上。
匯成一股汩汩的流水四散開來,宛如久久不肯化去的黏稠的夢境。
司煜銘好像不知疼痛似的,立馬站起來,往前衝!
雙方展開激烈的搏鬥,拚的你死我活。
血腥味彌漫開來,讓人心悸。
一個又一個的人被斬落在地,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讓人毛骨悚然!
寒春宮內。
小蠻躲在床下瑟瑟發抖。
眼見十人的隊伍,現在緊緊隻剩一人,司辰兮嗤笑道,“你主子知道你這麽沒用嗎?”
“殺一個十歲小孩,居然還要找幫手,我若是你,便自刎謝罪!”
誰知那黑衣人卻不上當,幽幽道,“想拖延時間,等救兵,別做夢了!”
“那小皇子恐怕還沒見到皇上的麵,就已經身首異處!”
下一秒,林木感覺到支援的幫手已到,冷笑道,“你們注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受死吧!”
“那就看看,是你們先殺了我,還是他待人來救我!”
司辰兮精疲力竭,但眼中包含殺氣和鬥誌。
隨即林木對著身後的黑衣人道,“速戰速決!”
新一輪的纏鬥激烈的角逐著。
扶雲殿。
整整二十人的隊伍,被司煜銘殺的一個不剩。
空氣中布滿了血的味道,整個世界仿佛在顫抖,山崩地裂。
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此時的司煜明已經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是憑借著心中的執念,他硬是一步一步的,向著扶雲殿那燈火通明的方向走去。
他,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見到父皇!
隻是在他要靠近那深處時,一名白發婆娑的太監攔在他身前,“老奴參見八殿下,不知八殿下為何擅闖扶雲殿?”
司煜銘看著眼前的老太監,他知道這是父皇身邊的第一人——高遠,武功深不可測。
兩人對上,他沒有一絲贏的機會。
隻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停的往外滲著鮮血,白色衣袍也被染成了紅色。
但是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緩緩地說道:“我有要事求見父皇,煩勞公公通報一聲!”
司煜銘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高遠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少年,心中不禁有些感慨,隻是皇命難違,他也沒有辦法。
“請八殿下速回冷宮!”
“陛下有旨,今日乃普天同慶之日,便赦免殿下大不敬之罪,若有下次,殺無赦!”
殺無赦!
這短短的三個字,讓司煜銘的眼神瞬間黯淡,周身被一股死寂包圍著,絕望又無助。
此刻的他雙眼猩紅,眸子裏滿是憤怒與不甘,他不該對他抱有期望!
轉瞬間,司煜銘身上的氣勢陡然大變。
他不能回去,他一定要見到皇帝,否則他不敢往下想.....
即使皇帝不在乎他們的命,但是若有人公然挑釁他的權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刺殺他的兒女。
他相信,皇帝必定不會坐視不管!
隻見他提著寶劍,飛速向高遠刺去,今天他要麽死在這兒,要麽就一定要見到皇帝。
隻是他的奮力一擊,卻被高遠輕鬆擋下,“八殿下,您不是奴才的對手,速速離去吧!”
但是此刻的司煜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聽不見別人的話。
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信念:要被被殺,要麽殺人!
此刻的他已是強弩之末,他知道他完了!
他可能真的是災星,誰和他在一起,都不得善終。
他的皇姐該怎怎麽辦,此刻該有多絕望....
猛然間,他感到全身充滿力量,他的忘憂神功突破第三層。
離他一米之遠的高遠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一個愣神間,手臂被刺了一劍。
但他並沒有憤怒,反而是滿眼的欣賞,真是後生可畏,不愧是皇子!
受到鮮血的刺激,司煜銘更加不要命的往前衝。
他隻知道,隻有殺了眼前這個礙眼的人,他就能見到皇帝。
突然,一群人浩浩****的走來。
高遠看清最前麵的來人之後,立馬行下跪禮,“恭迎陛下聖安!”
司煜銘停下出擊的動作,呆呆的望著來人。
隻見天子身長八尺,龍顏盛威。
光壁刺眼龍紋蟒袍裹身,隻得露顯龍紋熊皮金靴。
雙臂垂於身側,雙手厚重有力,碩大的冷光扳指嵌於指尖,五色寶石造的戒指分於左右手指,好不氣派!
“你就是朕的第八子?”
司震思索片刻,才想起眼前之人的名字,冷聲道,“你打傷侍衛,強闖扶雲殿,難道不怕死麽?”
他居高臨下的氣勢,以及身後那些穿金帶銀的妃嬪、皇子、公主不屑的眼神,讓他升起一股濃厚的屈辱感。
他扔掉手中的寶劍,雙手緊握成拳,連指甲嵌進手心都渾然不知。
他強迫自己迎上他們的視線,雙膝跪地,恭敬道,“參見父皇,求父皇救救皇姐!”
“冷宮遭遇殺手行刺,皇姐危在旦夕,求父皇救命!”
他隻希望能救下皇姐,至於自己的命,他要拿便拿。
司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真不愧是朕的兒子,膽識過人。
但是他還是一言不發,周身散發著帝王的威壓,高高在上的打量著他。
瞬間,司煜銘明白了。
隻要能救皇姐,別說隻是磕頭,就是**之辱他也能忍受。
“咚!”他連忙以頭磕地,發出巨大的聲響,“懇請父皇救救皇姐!”
他見司震還是不說話,一下下的以頭磕地,直到額頭上滲出鮮血,還是不管不顧的磕頭。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盡管見慣了後宮的爾虞我詐,還是被此刻司煜銘的赤誠所打動。
終於,司震挑了挑眉,詫異道,“朕竟然還有個女兒在冷宮?叫什麽名字?”
話音剛落,司煜銘便立即回道,“父皇,是月妃的女兒司辰兮。”
“當年您親自賜名,以表達對月妃愛意,希望二人的愛情輝煌燦爛,永不凋零。”
“不過區區五年,您便連你最愛的妃子的女兒都不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