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度地回擊敵意

做人要力避樹敵,但一個有才能的人避免不了有或多或少的反對者。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何麵對反對者充滿敵意的進攻?

有一次,溫斯頓·丘吉爾的政治對手阿斯特夫人對他說:“溫斯頓,如果你是我丈夫,我會把毒藥放進你的咖啡裏。”

丘吉爾笑著說:“夫人,如果我是你的丈夫,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把那杯咖啡喝下去。”

阿斯特夫人的進攻是如此咄咄逼人,丘吉爾若不回擊未免顯得自己軟弱,而回擊不慎卻可能導致一場毫無水準的“潑婦罵街”。丘吉爾畢竟是丘吉爾,一記順水推舟的幽默重拳,打得飛揚跋扈的阿斯特夫人滿地找牙卻無從回手!

有一次,蘇聯詩人馬雅可夫斯基在大會上演講,他的演講尖銳、幽默,鋒芒畢露,妙趣橫生。忽然有人喊道:“您講的笑話我不懂!”“您莫非是長頸鹿!”馬雅可夫斯基感歎道,“隻有長頸鹿才可能星期一浸濕的腳,到星期六才能感覺到呢!”

“我應當提醒你,馬雅可夫斯基同誌,”一個矮胖子擠到主席台上嚷道,“拿破侖有一句名言:‘從偉大到可笑,隻有一步之差!’”“不錯,從偉大到可笑,隻有一步之差。”他邊說邊用手指著自己和那個人。

馬雅可夫斯基接著開始回答台下遞上來的條子上的問題:

“馬雅可夫斯基,您今天晚上得了多少錢?”——“這與您有何相幹?您反正是分文不掏的,我還不打算與任何人分呢!”

“您的詩太駭人聽聞了,這些詩是短命的,明天就會完蛋,您本人也會被忘卻,您不會成為不朽的人。”——“請您過一千年再來,到那時我們再談吧!”

“你說應當把沾滿‘塵土’的傳統和習慣從自己身上洗掉,那麽您既然需要洗臉,這就是說,您也是肮髒的了。”——“那麽您不洗臉,您就自以為是幹淨的嗎?”

“馬雅可夫斯基,您為什麽手上戴戒指?這對您很不合適。”——“照您說,我不應該戴在手上,而應該戴在鼻子上嘍!”

“馬雅可夫斯基,您的詩不能使人沸騰,不能使人燃燒,不能感染人。”——“我的詩不是大海,不是火爐,不是鼠疫。”

馬雅可夫斯基在別人的攻擊與詆毀之下,絲毫不亂陣腳,舉起幽默的寶劍將那些四麵八方的冷箭幹淨利落地斬斷。

生活中,有的人利用自己有利的條件和別人的弱點,製造難題或荒謬,以炫耀自己,詆毀別人,幽默是與之鬥爭的武器。漫畫大師張樂平的《三毛流浪記》中有一則關於三毛的笑話。

一位闊太太牽著哈巴狗上街,見到衣衫破爛的三毛,想拿他開心取樂,就對他說:

“隻要你對我的狗喊一聲爸,我就賞給你一塊大洋。”

三毛說:“喊一聲給一塊,要是喊十聲呢?”

“那就給十塊。”闊太太不假思索地答道。

三毛躬下身去,順著狗毛輕輕撫摸,畢恭畢敬地喊了聲:“爸!”闊太太妖裏妖聲地笑了一陣,就給了三毛一塊大洋。三毛連喊十聲,闊太太就真的賞了十塊大洋。

這時,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人。三毛收妥了大洋,笑眯眯地向闊太太點了點頭,故意提高嗓音,用同樣畢恭畢敬的口吻對闊太太喊了一聲:“謝謝,媽——!”

圍觀的人大笑不止;闊太太麵紅耳赤。

三毛用幽默的手段回敬了闊太太的侮辱,實在是太高明了。

這就是幽默的力量。它能讓一個人麵對謾罵、詆毀與侮辱時,毫發不損地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