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尖腦袋也要露臉

成龍小時候家裏很窮,在他6歲時,因為家裏無法負擔他的學費,隻好把他送到了於占元的戲班子裏學戲曲。不讀書、不識字,每天隻勤學苦練軟硬功夫。在師傅的鞭子與竹條下,成龍就這麽渾渾噩噩地走過了自己的童年時代。

等到成龍功夫學得差不多了,香港戲曲行業偏偏迎來了蕭條。在電影等其他新的娛樂方式的衝擊下,戲曲學校最終關停。成龍走進了邵氏電影大片場,做了一個“臭武行”,那時候人們都管他們這些龍虎武師形容叫“臭武行”,就是因為這個群體的複雜性,如你一到片場,就要先學會賭錢,要學會像別人一樣講連篇的粗話,學著很拽的樣子抽煙,給人以一種根本沒什麽前途的印象,將來要做什麽,誰都沒打算。

成龍的電影之路便是從一個“死跑龍套的”開始。他剛走進片場,導演二話不說就把他推倒在地上,一邊叫人朝他臉上抹了一把泥水,然後再塞一袋子血漿在他嘴裏。這時候成龍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不要喘氣,一動不動地裝死屍。

誰願意總是演死人——除了死人,怕是沒有一個活人願意。為了爭取到好一些的角色,成龍想盡了辦法。那時候電影圈的武行中有一個很有名的武術指導,地位很高,身邊圍繞著許多小弟、跟班,成龍隻能算是小弟的小弟。為了能讓高高在上的大哥注意到自己,成龍觀察了大哥去片場所經過地方,從中選擇了一個最佳地點,每天在那個地點露一臉,讓大哥看見自己。這樣堅持做了很多天後,有一次大哥終於停下車問了成龍一句:“你是跟我的嗎?”成龍說是。大哥於是讓成龍上車捎他一段。一路上成龍很規矩,大哥問一句就答一句,絕不多話。到片場後,大哥讓成龍幫他擦車。成龍後來回憶:“我這一輩子就沒擦過這麽幹淨的車,每個縫隙,都用牙簽來挑幹淨。後來他就每天都接我上班,我每天都幫他擦車……”就這樣,成龍沒多久就成了這位武術指導身邊的紅人。

而為了讓報紙能報道自己,成龍也可謂挖空心思,他別出心裁地穿奇裝、戴墨鏡,希望媒體能關注到他。在這一招沒有用後,他每逢媒體來采訪主角拍照時,總是擠到主角身邊,希望自己可以沾點光在報紙上露個臉。但相是照上了,隻是報紙在刊發時總是把成龍給剪了。這難不倒成龍,他又想法子,在拍照的時候拚命擠在主角身旁,近得報紙不好下剪刀——一剪的話主角的形象就殘缺了。通過這些鬥智鬥勇,成龍的相片才終於見報,露臉了。

這個世界有才的人很多,筆者堅信沒有成龍的香港影壇,一定會有“王龍”、“李龍”出現。如何從眾多的“龍”中秀出自己的才能?我想我們完全有必要向成龍學習,學習他那種挖空心思也要“露臉”的心機。

“心機”在很多人眼裏是一個貶義詞。其實不然,“心機”應該算是一個中性詞,《現代漢語詞典》對其的解釋是:心思和計謀。聯係以上成龍為了露臉而想出的種種行為,筆者在此更願意將“心機”解釋為:有“心”爭取“機”會。

人生在於謀劃,心機也可確保謀劃得以成功。機會在多數時候是你爭取而來的,一個人如果沒有有心、用心地去追求,是很難得到的。做人當然要有點心機。心機是謀略的一部分,善於謀劃的人都是有心機的人,但不要以為有心機的人就都要算計別人,更多的時候,心機還是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存。心機是智慧的流露,也是自保的象征,沒有心機的人渾渾噩噩,對世界上的事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留心觀察也不深刻剖析,最終隻能是糊塗地過一生。對不少人而言,缺少的並不是做大事的願望,而是幫助自己成大事的各種“心機”,缺乏“心機”的本質就是缺乏正確做事的方法和技巧。

泰勒曾說:“如果你所要耍的心機是為了顧全大局,那麽有點心機,也不算是一件壞事。”的確,做人雖然要純真,做事雖然要認真,但是為了讓自己想推動的事情順利進行,有時候耍點“手腕”與“心機”,正是為做成事情“加把勁”的最佳“催化劑”。

人生在於謀劃,機會在多數時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一個人如果沒有有心並用心地去追求,是很難得到機會的。善於謀劃的人都是有心機的人,但不要以為有了心機就要去算計別人。更多的時候,心機還是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