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度地回擊敵意

做人要力避樹敵,但一個有才能的人是避免不了有或多或少的反對者。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何麵對反對者充滿敵意的進攻? 有一次,溫斯頓·丘吉爾的政治對手阿斯特夫人對他說:“溫斯頓,如果你是我丈夫,我會把毒藥放進你的咖啡裏。”

丘吉爾哈哈一笑之後,嚴肅而又認真地盯著對方的眼睛說:“夫人,如果我是你的丈夫,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把那杯咖啡喝下去。”

阿斯特夫人的進攻是如此咄咄逼人,丘吉爾若不回擊未免顯出自己的軟弱,而回擊不慎卻可能導致一場毫無水準的“潑婦罵街”。丘吉爾畢竟是丘吉爾,一記順水推舟的幽默重拳,打得飛揚跋扈的阿斯特夫人滿地找牙卻無從回手!

民主黨候選人約翰·亞當斯在競選美國總統時,遭到共和黨汙蔑,說他曾派其競選夥伴平克尼將軍到英國去挑選四個美女做情婦,兩個給平克尼,兩個留給自己。約翰·亞當斯聽後哈哈大笑,馬上回擊:“假如這是真的.,那平克尼將軍肯定是瞞著我,全都獨吞了!”

約翰·亞當斯最後當選,成為美國曆史上的第二任總統。亞當斯的勝利當然不應全歸功於幽默,但卻不能否認幽默魅力的功用。 幾乎人人都有遭受冷箭傷害、謠言中傷的經曆。放冷箭、造謠言的成本極低,殺傷力卻極大。加上“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的傳播學原理,一旦處理不當,便會對被詆毀者造成極大的不利局麵。試想一下,如果亞當斯聽到攻擊之後氣急敗壞、暴跳如雷、臉紅脖粗,或辱罵共和黨的卑鄙中傷,或對天發誓:“若有此等醜聞,天打雷劈!”這樣地抓狂,不僅有失一個總統候選人的風度與理智,也有可能陷入無聊無趣又無休止的辯論泥潭之中——何況真理是越辯越明還是越描越“黑”都有待商榷。

在冷箭的包圍中、謠言的漩渦裏,如何從容脫身,實在是一門大學問。置身此類局麵下的人,不妨運用幽默的武器,以四兩撥千斤的姿態,或許可以瀟灑地把對方打個四腳朝天。

值得注意的是,幽默的用心是愛,而不是恨。林語堂先生說過:幽默之同情,這是幽默與嘲諷之所以不同,而尤其是我熱心提倡幽默而不很熱心提倡嘲諷之緣故。幽默絕不是板起麵孔來專門挑剔人家,專門說俏皮、奚落、挖苦、刻薄人家的話。並且我敢說幽默是厭惡此種刻薄諷刺的架子。

延伸閱讀

有一次,詩人馬雅可夫斯基在大會上演講,他的演講尖銳、幽默,鋒芒畢露,妙趣橫生。忽然有人喊道:“您講的笑話我不懂!”“您莫非是長頸鹿!”馬雅可夫斯基感歎道,“隻有長頸鹿才可能星期一浸濕的腳,到星期六才能感覺到呢!”

“我應當提醒你,馬雅可夫斯基同誌,”一個矮肥子擠到主席台上嚷道,“拿破侖有一句名言:‘從偉大到可笑,隻有一步之差’!”“不錯,從偉大到可笑,隻有一步之差。”馬雅可夫斯基邊說邊用手指著自己和那個人。

馬雅可夫斯基接著開始回答台下遞上來的條子上的問題:

“馬雅可夫斯基,您今天晚上得了多少錢?”“這與您有何相幹?您反正是分文不掏的,我還不打算與任何人分哪!”

“您的詩太駭人聽聞了,這些詩是短命的,明天就會完蛋,您本人也會被忘卻,您不會成為不朽的人。”“請您過一千年再來,到那時我們再談吧!”

“你說應當把沾滿‘塵土’的傳統和習慣從自己身上洗掉,那麽您既然需要洗臉,這就是說,您也是肮髒的了。”“那麽您不洗臉,您就自以為是幹淨的嗎?”

“馬雅可夫斯基,您為什麽手上戴戒指?這對您很不合適。”“照您說,我不應該戴在手上,而應該戴在鼻子上嘍!”

“馬雅可夫斯基,您的詩不能使人沸騰,不能使人燃燒,不能感染人。”“我的詩不是大海,不是火爐,不是鼠疫。”

馬雅可夫斯基在別人的攻擊與詆毀之下,絲毫不亂陣腳,舉起幽默的寶劍將那些來自四麵八方的冷箭幹淨利落地斬斷。

這就是幽默的力量。它能讓一個人麵對謾罵、詆毀與侮辱時,毫發不損地保全自己。

我們什麽時候看到過富有幽默感的人在交流或論辯中被動過?即使是身處完全不講理的險惡境地,他們也能以自己高超的幽默騰挪閃打、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