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偶遇

第17章 偶遇

孟響沒打算真對蘇唐如何,他雖然對她有興趣,但還不至於沒品到那種程度。不過是想嚇嚇她,也正好一近芳澤。

可惜蘇唐完全不知情。

作為前身是一名被男女主聯合炮灰的女配,她對這位的人品沒抱任何期待。

所以在其不備的情況下製住他後,為防被反撲,她爽快的用繩子將孟響捆成棕子,連根手指頭也動不了了,然後,她溜了。

雖然恨不得馬上離開,但她知道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

且不說找不找得到大門,單是她這副陌生的臉孔,被阻擋盤問的機率也太大了。

於是,她先去找了南紅。

急匆匆的推門而入,裏麵卻不是一個人,元簡言和南紅正坐在桌前小聲說著什麽。見到她,兩人同時抬起頭,露出驚訝的表情。

蘇唐頓時遲疑了。

他們這是……普通的聊天,還是說南紅也加入了城主府的陣營?

掙紮了片刻,逃離的緊迫感還是占了上風,她破釜沉舟的先一步開口,“元大哥好,我找南姐有急事,能不能……”

南紅瞥了對麵一眼,男人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她這才起身走過來,“來來,我們這邊說。”

這兩人的互動很隱蔽,但蘇唐仍是隱約察覺到一些,心裏微沉,說話也有了保留。“南姐,我有急事必須離開,少城主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你現在能送我出去嗎?”

南紅一愣,期期艾艾的,“可以,是可以。不過……”

“不行嗎?”蘇唐作出遺憾的表情,“我隻是舍不得南姐……那,我去找寧月吧,想來少城主應該和她打過招呼了。”

南紅見她一派坦然,心裏有些納悶。

依她看,那位少城主分明是看上蘇唐了,怎麽可能輕易讓她離開!可蘇唐又不像是在說謊,難道是少城主因為明天要出城,歸期不定,所以準備回來再說?

她正猶豫不定,房門突然被打開,元簡言插話,“既然這樣,我們一起送你出去吧。”

蘇唐反應很快,立刻笑著點頭,“最好不過!那就麻煩元大哥和南姐了。”

在元簡言的帶領下,三人不緊不慢的向外走去。

蘇唐暗中琢磨著,孟響一時半會掙不脫束縛,等他被救,自己應該已經離開了。至於之後……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想來那種男人身邊肯定不會缺女人,總不至為了她大動幹戈吧!若是他實在記仇,那自己隻能離開死城了。

這一步總歸是要走,目前雖然提前了時間,但也顧不得了。

關鍵是實力太差,能不能順利走到其他基地實在是個未知數。不知老板這方麵有沒有人脈,可助她一臂之力。

這城主府是由華夏西南地區的大寺廟改建而成,規模不小,彎彎曲曲的回廊不少。走在其間,蘇唐微垂著頭,想著心事,並未注意到拐彎處正走過來兩個人。

待到對方離近,再想避開,已是來不及了。

她聽到聲音驀的抬頭,眼中頓時難掩驚愕。

居然是老板?!

她是如此,王木也好不到哪裏去,表現的比她還要震驚,三步兩步就越過自己身前的人和元簡言等,攫住她的肩膀,“丫頭!你怎麽會在這裏?”

蘇唐僵硬了片刻,才扯出個尷尬的笑容,“真是巧。”

王木眯起眼睛,表情危險,“巧什麽巧!你不是出城狩獵嗎?怎麽會在城主府?還是說你在……”

“沒有!我沒騙你!”蘇唐一點兒都不想他誤會,咬了咬下唇,解釋道,“我受了傷,被他們救了,這才會暫時留下養傷。”

“受傷了?傷在哪裏?”

胸口一陣陣暖流湧過來,蘇唐眼中不禁柔和了幾分,“已經沒事了,你別擔心。對了,我現在就是要離開。”

王木鬆了口氣,正要說話,和他同行的男人突然道,“王老板,不介紹一下嗎?這位是……”

“哈哈,抱歉抱歉,一時失態了。孟少,這是我的……”合夥人三個字幾乎要出口,微微頓了頓,王木忽的覺出不妥。他會到城主府,正是因為蘇唐製的倒酒器被城主看上了,大加讚賞,這才再次找了他來想要再定製。他雖然不願委屈這丫頭,但如果真的公開製作人,對無依無靠的她來說,恐怕並不是好事!話到嘴邊,他轉了個彎,硬是改了口,“這是我的小徒弟!她年紀還小,總想著往外跑,讓您見笑了!嗬嗬……”

蘇唐眨了眨眼睛,猜到老板這麽說是為了保護她,順勢向那男人點頭施禮。

不過,孟少什麽的,難道和孟響有什麽親戚關係?

這可不大妙。

偷瞄過去,那男人身材異常高大,足超出她一個頭了,長得雖然不若孟響英俊,但濃眉利目顯得更有男子氣概,強大冷峻的氣勢仿若渾然天成,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懼。和他一比,元簡言都顯得青澀幾分。

不是凡物啊……不過,他和孟響卻沒多少相似的地方!

興許沒她想像的那麽糟糕?

隻是無論如何,還是應該先離開再說吧!

她拽了拽老板的衣袖,“你還有事?要不,我先回去……”

王木點了點頭,“也……”

“王老板。”

“是。”王木的話再度被打斷,連他都忍不住奇怪了,這位孟少他之前見過一次,從頭至尾不過問了“倒酒器是你製的?”這一句而已……怎麽今天突然變得這麽多話了?,

“既然是你的徒弟,那就一起去吧。”

“哎?!”王木和蘇唐同時露出意外和不那麽情願的表情,作為外人眼中的師徒,再合拍沒有。

“一起去。”

男人沒有理會他們無聲的反對,徑直做了決定,他看了元簡言一眼,“人,我留下了,你回去吧。”

“……是。”從頭至尾,元簡言除了打招呼,便隻能吐出這一個字。他轉回頭帶著神色古怪的南紅離開時,看了蘇唐一眼,目光頗為複雜。

蘇唐怔忡,怎麽一個個的,全都怪裏怪氣。

元簡言和南紅也就罷了,這個孟少最是無法理解,非要強硬的留下她不說,那句話似乎也別有意味!

是單純的陳述,還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