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閻王回家
四九城，東城，南鑼鼓巷38號四合院。
這個院子正是電視劇《情滿四合院》的所在地。
……
“眼瞎了！你個死婆娘！”一個凶悍的聲音傳來！
“咣當！”
“嘩啦！”
“光天，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個弱弱的婦人分辨的聲音。
“你他媽還想故意？”
“老子新買的鞋，都讓你個瞎婆娘給弄髒了，還有我的褲子，也是剛換的，我這還怎麽出門？”
說著，劉光天一抬手，一個大耳光打在女人的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頭印，刷的一下就印在她的臉上！
……
打人的劉光天是院子裏二大爺劉海中的二兒子！
這幾年，隨著劉家老二劉光天和老三劉光福的長大，劉家的氣勢也開始囂張起來。
劉家現在隻要遇到衝突，就是出手打人，從不多言。
而且一發生戰鬥，就是父子三人一起上陣，從來都是戰無不勝。
連原來的戰神傻柱都被修理了好幾次，其他人就更不再話下了。
以前有事易中海還出來管管，隨著管事大爺被取消，加上易中海等人都退休了，漸漸也就沒有了話語權。
一時間，劉海中父子更是風頭無兩，傲視全院。
……
被打的女人叫劉淑華，住在中院兩間東廂房，家裏還有一個癱瘓在床的兒子白建國。
白家男人七年前因為大兒子白建業被判刑，抑鬱而終。
小兒子白建國接班進了廠子，本來是安排到維修車間當鉗工學徒。
可當時恰好遇到易中海的徒弟賈東旭死了，廠裏安排他遺孀秦淮茹進廠接班。
當時維修車間隻有一個學徒名額，就被易中海從中活動給了秦淮茹，把白建國安排到了運輸隊當搬運工。
兩年前，白建國在一次搬運中受傷，砸斷了腰椎，成了癱子。
事發原因是因為維修車間需要搬運一台設備，在吊裝過程中，白建國發現吊裝方法不當，提出要調整方案。
結果被易中海否決了，最後導致發生了事故。
事後易中海又推諉責任，硬說是白建國自作主張導致事故發生。
最後在易中海的暗中活動下，定性為白建國違反操作規程，承擔事故責任。
不但沒有獲得工傷賠償，還要承擔事故造成的設備損失。
這些年，為了每個月給廠裏繳納設備賠償金，白家幾乎是賣光了所有能賣的東西。
劉淑華沒有工作，隻能去撿垃圾養活一個癱瘓的兒子，還要承擔每個月30塊錢的設備賠償。
否則就會被趕出現在的住房，因為房子是廠裏的財產，如果斷了賠償就要搬走！
……
“唉！光天你怎麽打人呢？”劉淑華捂著被打腫的半邊臉氣憤的直發抖！
原來是劉淑華提著一桶泔水出來準備倒，結果一不小心撞到二大爺的二兒子劉光天的身上。
其實也說不上是誰撞了誰，因為剛才見劉光天隻顧低著頭走路，也沒看。
而她身子本來就弱，提著一桶泔水就費勁，也就沒看見急匆匆走來的劉光天，兩人撞到一起，把泔水灑在劉光天身上，半截褲子和鞋子都弄濕了。
……
屋裏癱瘓在床的白建國，聽見外邊母親和人發生了衝突，也顧不得自己癱瘓，硬是靠兩臂撐著兩個小板凳強行把自己挪到門口。
正好看見劉光天打他母親的一幕！
心裏一急，就把手裏的一個小板凳朝劉光天砸去！
劉光天正對付劉淑華，沒有防備旁邊出來的白建國，被小板凳砸到了腦袋，登時起了一個大包！
劉光天本來就長得五大三粗，加上此時心中怒起，衝過去一抬腳就把白建國給踹飛到屋裏地上！
劉淑華見狀，像瘋了似乎衝過去，死死抱住劉光天雙腿，不讓他傷害自己的兒子。
……
中院的動靜，把後院和前院的人都驚動了！
恰好今天是星期天，人都在家，一時間人們就都聚到了中院！
劉海中的老婆聽見中院的聲音，忙說：“他爸，你們聽，好像是光天的聲音，像是和誰吵起來了！”
劉海中二話不說，抬腳就衝了出去。
劉海中的三兒子劉光福，目露戾氣，凶狠地在屋裏一掃，順手抓起一把剪子跟著衝了出去！
……
劉海中衝到中院，看見自己兒子劉光天正被白母抱住雙腿！
劉海中也不予理會，直接抬腳就狠踢白母！
跟著出來的劉光福見自家老爹占了上風，就把剪刀往後腰一別，衝上去赤手空拳助戰！
與其說是互毆，其實就是一邊倒的毆打！
劉光天被白母抱住雙腿，就用雙拳瘋狂的砸她的頭！
劉海中則是狂踢白母！
劉光福衝進劉家屋裏，對著癱倒在地的白建國連踢帶打！
母子二人被打的像兩個血葫蘆似的，沒有了人形！
……
滿院子的人，都是圍觀，竟然沒有人前去勸解！
就這麽看著兩母子被毆打！
……
就在劉海中父子三人打的有點手軟的時候，感到一股冷氣從後背傳來！
一回頭！
隻見一個臉頰帶有刀疤的光頭男子走進了人群！
他眼中透著一股殺氣，讓所有的人都心裏一緊！
人群中，最先認出來的是易中海！
“白……閻……建業？”
原來白建業有個綽號，叫白閻王！
他沒敢直接說出來，隻是剛才下意識脫口而出，中途忙改了過來。
“誰？”
“白……建業？”
“他不是判了十二年嗎，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你是……建業？”白母抬起滿臉是血的臉，眯著淤腫的眼看向他！
她不敢相信，這個臉頰上帶著刀疤的光頭男子，竟然會是自己的大兒子！
“是大哥！”滿臉血跡眼睛已經腫成了一條縫的白建國認出來了，這就是自己的大哥！
白母已經顧不得許多，一下子衝過去摟住白建業！
“嗚嗚嗚——！建……業啊！你可回來啦！”
白建業咕咚一下跪下，給母親磕了三個頭！
“媽……，兒子不孝，讓你們受苦了！”
“我爸……”
弟弟白建國擦了下鼻子上的血說：“哥，爸在你走的第二年就沒了！”
白建業聽了，五內俱焚！
他被判刑的第二年，父親就走了！
看著癱瘓在地上的弟弟，他震驚了！
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從眼前的形勢中，他明白了，自己不在的這些年，家裏已經出了重大變故！
這些年，母親一個弱女人，帶著一個癱瘓的兒子，是怎麽挺到現在的！
他的牙咬的嘎吱嘎吱響，身上的骨節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
今天，自己剛一進院子，就遇見劉海中父子欺負自己的家人！
是可忍熟不可忍！
……
白閻王！
這可是十六歲就殺了人的，在西北大牢裏呆了差不多十年。
臉上又多了那可怕的刀疤，一看就知道絕對不是個善茬！
劉海中盡管已經心裏在打哆嗦，可是畢竟這裏是天子腳下的四九城，難道他還敢再殺人不成？
“白建業！”
“你個勞改犯，既然回來了，就得老老實實，不然國家法律可不會放過你！”
劉海中的聲音裏透著幹澀，顯然已經沒有了剛才打人的底氣！
白建業一言不發！
慢慢靠向劉海中父子！
他把自己外邊的黑色皮夾克脫掉，丟在一旁！
又把毛衣和秋衣都脫了，隻剩下一個二股筋的白背心！
兩隻手臂上紋著的青龍張牙舞爪，隨著手臂肌肉的突突跳動，似乎已經馬上就要衝天而起！
就連見多識廣的易中海，都開始心中升起了一種恐懼！
看著那張刀疤臉頰，心裏直打突突！
“你……你要……幹什麽？”劉海中腿打著哆嗦在向後退著！
白建業的眼睛像是三九天的寒冰，射向了身藏剪刀的劉光天！
劉光天心裏一哆嗦，偷偷把手摸向背後的剪刀，緊緊抓在手裏！
白建業早就知道了這小子身藏利器！
哼！真是天賜良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