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喬父蘇醒
“喬小姐,您打算穿這身去參加晚宴嗎?”
肖途麵無表情地從喬語買來的眾多衣服中抽出一件。
這是一件極其性感的裙子,性感程度堪比情趣內衣。
喬語本來隻是隨便一試,沒想到服務員連這個都給她包了起來。
她一邊整理**散落的衣服,一邊隨口道:“不能穿去晚宴就單獨穿給肖先生看嘛。”
她說著,故意低頭湊近他,渾圓的酥胸錄了一半:“肖先生總不會拒絕我吧?”
喬語早習慣了隨口說點騷話,但顯然這種話對肖途來說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男人深邃的目光在暖光等下氤氳成一片海洋,他緊緊盯著女人,看她搔首弄姿地試衣服,忽然抬手。
將那件短裙遞道喬語麵前。
“那就,穿給我看。”
女人唇紅齒白。
曼妙的身軀被短裙包裹得恰到好處。
女人眼中有盈盈水光,上挑的眼尾泛著**的紅。
“這麽心急?”
淩亂的**堆滿衣服,兩道身軀在衣服上翻滾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的衣物全部散落在地,簾外的天由白變黑。
喬語渾身虛脫地仰躺在**,眼珠轉動,看見男人背對著她正在穿衣服。
喬語忍不住想,有的時候,男人的體力也不能太好……
等到喬語收拾妥當出門時,天已經徹底暗下。
兩人驅車趕往酒店,路上喬語忍不住調侃道:“肖先生真是好體力,再不加節製些,我們連晚宴都錯過了。”
肖途手握方向盤,麵不改色地反唇相譏:“喬小姐看上去,也是樂在其中。”
“……”喬語忍不住開始懷疑,肖途真的是看上去那麽一個正經的人麽?
這時,一通電話打到喬語手機上。
喬國峰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小語,你爸爸醒了。”
喬語猛地坐直身子:“爸他醒了?”
“醒來沒看到他的寶貝女兒,現在正嚷嚷著要見你呢。”喬國峰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平靜的不像話。
喬語早就知道喬國峰對他爸爸沒什麽多餘的情感,閑暇之餘能抽空來醫院看看多半還是因為惦記著喬語。
“二叔,您能讓我聽聽爸的聲音嗎?”因為激動,喬語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肖途從後視鏡上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你直接來醫院看看他吧。你爸剛醒,你人不在就算了,連看都不想看嗎?”
喬語在心中估算一下時間,對喬國峰道:“好,我這就過來。”
掛斷電話,喬語還沒來得及和肖途解釋一下,車子已經穩穩地停在了醫院門口。
喬語來不及道謝,下了車直奔喬國川所在的病房。
甫一推門,卻看見喬國川依舊躺在病**,閉著眼睛,安詳地睡著。
幾乎是她進門的同一時刻,身後“嘭”地一聲,門被人關上了。
喬語猛地轉頭,就看見喬國峰站在她身後,臉上帶著不明意味的笑。
“二叔。”喬語故作鎮定,“你不是說我爸他醒了嗎?”
“是醒來過,你來的太遲,他又睡著了。”
喬國峰隨意看了病**的喬國川一眼,似乎根本不沒把他放在心上。
拙劣的謊言!
喬語皺眉道:“二叔,您什麽意思?”
“小語啊,二叔聽說你不到一周就跟人家領了證。但是卻跟二叔這百般推辭,你這是瞧不上二叔?”
“二叔,哪裏的話,”喬語默默後退著,拉大她與喬國峰之間的距離,“我正常結婚,和二叔沒什麽關係。”
中年男人步步緊逼,很快將她逼到角落:“二叔提醒你一句,比起素不相識的外人,關鍵時刻還是家裏人更靠譜。”
“你表妹喜歡肖家三公子喜歡得緊,你做姐姐的,就不要什麽都跟妹妹搶了。你跟了我,你們喬家兩姐妹今後都是榮華富貴,何樂而不為呢?”
“我想,你爸應該也很樂意看見這樣愉快的情景。”
喬語心下一沉。
原來他的最終目的在這裏。
謊稱爸爸蘇醒,就是為了把她騙到這裏,威逼利誘讓她跟了他,再順便把肖途讓給喬情。
真是打的好算盤。
喬語心裏止不住的冷笑。
她麵上依舊維持平靜,抬起上挑的桃花眼,直直看向喬國峰:“二叔,我爸還在這裏,您自重。”
喬國峰懶得再隱藏他的獸心,笑得有些邪惡:“怕什麽?正好讓你爸給我們做個見證。”
惡心!
喬語猛地朝他一推,掙開喬國峰的鉗製,大步走到病房門口,猛地一拽。
門被人在外麵拉住了!
喬語咬牙,揚聲道:“蘇靜文,開門!我知道是你!”
蘇靜文的聲音傳來:“喬語,你不要不識好人心。跟了你二叔以後掌權喬家到底有什麽不好?偏偏要和你妹妹爭搶男人!”
明明是她與肖途結婚在先,在蘇靜文的惡意扭曲下,倒成了她橫刀奪愛,裏外不是人。
喬國峰追上來,伸手就要重新拉走喬語,就在這時,喬語猛地揚起手臂——
“啪!”
一道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在安靜的病房顯得那樣突兀。
喬國峰捂著臉,又驚又怒,下一瞬,他像隻厲鬼一般朝她撲來,喬語下意識後退,後背貼上房門,而房門卻猛地朝後一開——
喬語失去支撐往後仰倒,卻猛然掉入一個懷抱。
清冽的薄荷香縈繞在鼻息之間,喬語心中微動,她抬頭,就看到了肖途線條緊繃的下顎。
男人周身的氣壓低得令人窒息,一雙看向喬國峰的眼眸冰冷到極點。
這一變動,眾人皆驚。
喬國峰愣在原地,臉上的巴掌印讓他看上去有幾分不莊重的滑稽,他擰眉看向本該看門放風的蘇靜文。
蘇靜文早已換了一副麵孔,滿臉痛心地對肖途說:
“肖醫生,您來得太是時候了,剛才我們好言相勸讓她多陪陪她爸,誰知道這丫頭半點聽不進去,還敢跟她親叔叔動手!真是家門不幸啊……”
“肖途……”喬語連“先生”都忘了叫。
他這時候應該已經在酒店參加晚宴了,怎麽會出現在醫院?
但顯然,肖途並沒有介意喬語稱謂的改變,男人陰冷的神色緩和一些,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肩膀,算作一種安撫。
“蘇太太,”肖途雖是用著敬稱,可他語氣中的冷漠和壓根沒落在蘇靜文身上過的眼神,都表明了他對著女人的不屑一顧,“今天的事,我需要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