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暴動的屍群

齊萱冰看著被他們暫時困在通道中央的怪物,那唯一的獨眼如同深淵,令人心生恐懼,仿佛眼瞳中藏著古老而深不見底的深淵。她低聲呢喃:“這到底是什麽?”

蕭銘站在一旁,眉心緊鎖,也為這不同尋常的生物感到深深的疑惑。難道和外麵的血蛭一樣,是墓主人培養的蟲子?還是鎮守陵墓的守護妖獸?都不像啊,一般的蠱蟲不會有這麽大的身軀,如果是妖獸的話,它的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又都符合蟲子的特征。

怪物的身體粗壯無比,猶如龍蟒般盤繞,其頭巨大且隻有一眼,那金黃色的神秘麵具與之交織,仿佛是某種封印,它身上那蔓延的龍鱗狀甲胄又是誰為它所鑄?

竟然能擋住摸金一脈的斷魄幾次三番的斬擊而不碎,要知道張曉月手中的斷魄刀可是天外隕鐵所鑄,當年又被那一代的摸金校尉用鬼王之血蘊養刀靈,是天下刀兵中排名第十的靈器。被人們稱為無物不斬的利刃。

蕭銘和齊萱冰此時不敢有絲毫懈怠,用盡全力施展手段,給張曉月爭取殺死它的時間。但張曉月手中的斷魄雖然可以劈開它的鱗甲,但斬開那層“龜殼”後,卻遲遲不能對它造成致命的傷害。

染血的傷口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每一次的攻擊似乎隻是讓這怪蟲更加狂暴。它發出與其龐大身軀極不相符的嬰兒般的尖銳哭聲,巨大身體如瘋狂巨蟒般翻滾,即使身上留下了刀痕,它依舊展現出不屈不撓的生命力。

蕭銘和齊萱冰感受到了壓力倍增,“哢哢!”藤蔓和鎖鏈在怪蟲的掙紮下都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在那怪物的狂暴之下,藤蔓與鎖鏈仿佛即將抵擋不住,連續發出即將斷裂的響聲。

“用刀攻擊它的眼睛,那可能是它的弱點,快!我們快困不住他了。”蕭銘感受著怪蟲越來越強的力道,看著搖搖欲墜的靈力鎖鏈,急忙向張曉月大喊道。

張曉月聞言沒有絲毫猶豫,斷魄刀上的鋒芒,在這狹窄的空間拉出了一道幾乎凝實的寒冷刀光。她清楚,如果這次一次不能一擊必殺,脫困了的怪蟲很可能會讓他們陷入更凶險的困境。

電光火石之間,怪蟲似乎也意識到了死亡的威脅,它那顆巨大的獨眼內透露出絲絲恐慌,尖銳的嘯聲更顯淒厲。它龐大的身軀瘋狂地掙紮著,試圖擺脫蕭銘和齊萱冰二人對它的束縛,而蕭銘和齊萱冰則拚盡全力,維持鎖鏈和藤蔓,盡管在極端的壓力下,鎖鏈仍然在微微斷裂,而藤蔓已經大半都崩裂開來。

張曉月腳步輕盈,手握漆黑的長刀,如同一隻從天而降的鳳凰般縱身躍起。她手中的斷魄刀帶著丈許光華,如閃電般直衝向那顆充滿恐懼的獨眼。時間仿佛在這一瞬間拉長,整個世界似乎都沉寂了下來。

隨著一個"噗!"的細微聲響,斷魄刀的刀鋒深深穿透了怪物的獨眼,從怪蟲的腦後穿透而出。它那曾經充滿神秘的目光,此刻隻剩下空洞和噴湧而出的綠色粘液。怪物發出了生命中的最後一聲哀鳴,龐大的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緩緩倒下。

怪物倒下後,四周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寂靜得令人窒息。這並不是勝利後的輕鬆,而是死一般的沉寂,夾雜著隱約的殺氣和壓抑。

張曉月緩緩落地,手中的斷魄刀上,那怪物的翠綠血液如同流淌的寶石般緩緩滴落。她的臉上失去了血色,連那原本明亮的雙眼都顯得有些黯淡,不難看出,剛剛的連續斬擊已消耗了她大部分的體力。

齊萱冰和蕭銘走到張曉月的身邊,三人麵麵相覷,大家都知道他們還沒有脫離險境,周圍的女屍雖然在他們和怪蟲戰鬥期間沒有任何異常,但隨著怪蟲的死去,她們還是沒有散去。

“這……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它死透了吧?”齊萱冰的臉色也略顯蒼白,顯然她也為剛剛的戰鬥感到心有餘悸。

蕭銘皺起眉頭,道:“我也不知道,但腦部被貫穿,它肯定是活不下來了。”

“曉月,你看得出來這怪蟲的根腳麽?”

張曉月正在調整自己紊亂的呼吸,聞言隻是搖了搖頭,顯然她也沒有聽說過如此古怪的巨蟲。

“我倒覺得這不隻是一個簡單的蟲子。這身龍鱗狀甲胄和詭異的黃金麵具,處處都透露著人為的痕,有可能是那商朝的靈術師用某種秘法改造的生物。

“不管如何,我們得快些離開此地,那些女屍好像有些變化,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銘說完,率先轉過身子,輕輕地避開麵前一動不動的女屍,往通道內快步走去。

齊萱冰和張曉月也學著蕭銘的步伐,小心地躲避著周圍的女屍,朝著遠處屍群的邊緣走去。但就當他們快要走出屍群時。在眾人的目光下,剛剛那些原本安靜站立的女屍,突然間仿佛失去了目標般,在通道裏四處盲目遊走,幽幽的白光下,宛如一隻隻失控的幽靈。

蕭銘等人見此詭異至極情景,顧不得注意不要發出聲響了,都連忙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想要在屍群徹底暴走之前,遠遠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在三人已經來到了通道的深處,走在前麵的蕭銘眼見著就要突破重圍的時候。屍群中一具身材修長的女屍的異樣,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隻見這具女屍的腹部不斷地鼓脹,像是一個充氣的氣球,頃刻間就如同懷胎十月的婦女一般無二,而她的臉上那原本平靜的微笑現在卻扭曲得幾乎要崩裂,仿佛嘴角被無形的力量拉伸到了耳後。

伴隨著遠處的一聲輕微的爆裂聲,一個熟悉卻更加稚嫩的尖叫聲猝然響起。蕭銘他們的臉上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臉上充滿了震驚與不解,因為這聲音雖然夾雜著些許的稚嫩,但大體與剛剛怪蟲的叫聲驚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