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她流鼻血了

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於盛優就醒了,確切的說她是一晚上沒睡著,因為她下了個決定,那個決定就是用她自己的醫術治好宮遠修!

當窗外鳥兒開始嘰嘰喳喳叫的時候,於盛優動了動已經僵硬了的身體,可惜某個大塊頭還緊緊地抱住她不撒手,於盛優無奈地扭動了幾下,結果某人繼續紋絲不動地抱著她睡得香噴噴的,於盛優奮力地轉過身,麵對著宮遠修,隻見宮遠修睡著的樣子和正常人一樣,不!比正常人帥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個很多倍!於盛優被迷惑了一下,吸吸流到下巴的口水,告訴自己,要淡定!

她伸出手,捏住他俊俏的鼻子,不讓他呼吸,果然,沒一會宮遠修就放開緊緊抱著她的手,胡亂的在空中亂舞一通,於盛優趁機向右翻滾了兩個圈,終於從他的魔掌中逃了出來,宮遠修鼻子暢通後,嘟囔了幾聲雙手向於盛優的方向抱過來,於盛優立馬拿著自己的枕頭一把塞在他懷裏,宮遠修滿意地死死抱著枕頭,使勁地蹭了幾下,一臉幸福地又睡了過去。

於盛優擦擦額角的汗,慢慢從**爬起來,從宮遠修身上跨了下去,下床從櫃子裏拿了一套水藍色的碎花長裙穿上,這裏女子的衣物和唐朝的一樣,穿起來有一種華麗飄逸的感覺。於盛優又披了一件白色的披風在身上,她輕輕打開門偷溜了出去。

門外,天空還黑沉沉的,最遠處的東邊有一絲亮光,空氣中還帶著刺入骨髓的寒氣,於盛優抬眼打量著四周,自己住的房間在一個院子的正廳,東西兩邊各有一間廂房,房子是典型的唐朝建築的房子,院子兩邊種滿了脆綠色的細竹,通向小院門口的道路用鵝卵石鋪著,於盛優慢慢地走出院門,院子外麵是一個大型的花園,中間有一個很大的荷花池子,因為天色的關係,池子裏的水顯得冰冷幽黑,看上去深不可測,昨晚上宮遠修就是在那裏麵撈的耳環。

於盛優抓住一個路過的青衣婢女問:“這裏可有藥房?”

婢女恭敬地低著頭道:“回大少奶奶,宮家堡有六個藥房,不知大少奶奶要去哪一個?”

“最近的。”

婢女想了想說:“是。請隨奴婢來。”

於盛優跟在婢女的身後走著,還別說宮家的人即使是個婢女也長得水靈靈的,就前麵這個給自己帶路的,那要放在現代絕對比電視裏的那些選秀女孩漂亮個十幾倍。

於盛優出聲問:“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名喚叫落燕。”

“哦,這名字倒是取的好,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姑娘的容貌要落雁倒也不是難事。”於盛優搖頭晃腦的一幅風流樣。

落燕臉上一紅,低頭微微羞澀地回道:“大少奶奶繆讚了,奴婢可不敢當這落雁之名。”

“可你不就叫落雁麽?不叫你落雁叫什麽?”

“大少奶奶…奴婢不敢當啊。”

於盛優看著急得滿臉通紅的落雁,哈哈一笑,不再逗弄她:“那我叫你落落可好。”

落落低頭,聲音軟軟地道:“落落見過大少奶奶。”

於盛優看著這個乖巧柔順的漂亮女孩,心裏癢癢的,她就喜歡這種類型的人,好欺負,動不動就臉紅,看著又舒服,宮夫人給派給她的幾個丫頭,都是一副老實中帶著精明的模樣,好像時時刻刻在監視她一樣,搞得她根本就不敢使喚她們做事。

於盛優偷偷瞧了眼落落問:“你是那個房裏做事的?”

落落乖巧的回答:“回大少奶奶,奴婢在夫人房裏幫傭。”

“哦,這樣啊。”於盛優點點頭,心裏盤算著把她挖到手下來做事的可能性有多大。

“大少奶奶,前麵就是藥房。”落落指了指前麵竹林中的一個屋子道:“奴婢隻能送你到這了。”

於盛優點頭,擺手:“行,你回去吧。”

落落行禮,轉身走了。

於盛優穿過竹林來到藥房,推開門,一股藥香撲鼻而來,於盛優皺著鼻子嗅了幾下,恩恩,好久沒聞到藥香了,好懷念啊!

記得聖醫山上,漫山遍野飄著的都是這種味道,於盛優點點頭,拿出一張紙,上麵用毛筆歪歪扭扭的寫著很多藥名,於盛優看了看她想了一個晚上才想出來的藥方,滿意地點點頭,生活就像強 奸,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哇哢哢哢!

寅時一到,宮遠修腦子裏的生物鍾滴鈴鈴地做響。他輕輕地睜開眼睛,朦朦的雙眸像是帶著一絲欲說還休的憂愁,俊美的臉上帶著剛醒來時的困惑。他微微起身,寬大的衣袍從肩上滑落,露出緊致結實的胸膛。他覺得嘴唇很幹,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幹裂的嘴唇,性感的唇瓣因水的濕潤,變得更加鮮豔欲滴,像是邀人品嚐一樣。

於盛優從藥房那完藥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這一幕,她的小心肝猛地抽了下!呆愣愣地看著宮遠修。

宮遠修一見她進來,立刻露出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喚道:“娘子。”

於盛優感覺鼻子裏先是熱熱的,然後又是癢癢的…

宮遠修抬手,指著於盛優擔心地道:“娘子,你流鼻血了!”

於盛優刷地回過神來,抬手使勁在鼻子上揉了兩下,低頭狡辯道:“沒有,沒有流鼻血!”

宮遠修赤著腳走下床來,將於盛優的臉抬起來,仰麵看著他。隻見他眼睛含亮,嘴角含笑,絲綢般的長發調皮地滑過她的臉邊……某女的鼻血流得更加凶猛了!帥啊!太帥了!帥得沒天理了!為什麽會這麽帥啊!為什麽啊為什麽!

宮遠修的臉慢慢在她麵前放大,兩人越靠越近,於盛優吞了下口水,緊張地望著他,他想幹啥想幹啥想幹啥!她不會讓他親她的!不會不會不會堅決不會!

宮遠修捏住於盛優的鼻子說:“娘子,娘親說流鼻血是不能把頭低下來的!要抬著,娘子,你為什麽把嘴巴噘的這麽高?”

於盛優立刻將嘴巴抿回來,紅著臉,惡狠狠拍開宮遠修,退到離他很遠的地方大聲說:“要你說,我當然知道啦!要抬頭誰不知道啊,我噘著嘴巴,是要把流下來的鼻血吃進去!這樣不浪費血,不浪費你懂不懂!”

宮遠修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發出噗嗤一下的笑聲。

於盛優慌忙回頭,隻見門口掃地的奴仆一臉忍笑地掃著地。

於盛優臉色暴紅,指著奴仆罵:“誰讓你在這掃地的?快滾快滾!”

奴仆拿著掃把頭也不回地撒腿跑了!

宮遠修每天早上都要於盛優陪著他練武,今天也不例外。兩人一道往練武場走著,於盛優一路上都感覺奇怪,很奇怪,總覺得所有人看她的表情都是一副快要笑出來的樣子。

疑惑,抓頭!

遠遠的宮遠夏走過來,看見於盛優就笑問:“聽說嫂子今早流鼻血了?”

於盛優呐呐的回答:“恩……最近上火。”

宮遠夏哈哈大笑著離開。

於盛優望著他的背影罵:“有病。”

沒走幾步,又遇見宮遠涵,宮遠涵一臉笑意的問:“聽說嫂子今早流鼻血了?”

“最近上火。”

宮遠涵也不在說話,哈哈大笑著離開。

“他們宮家兄弟什麽毛病?”

於盛優繼續往前走,又碰到了婢女落落,落落一臉羞紅地拿了個小包裹遞給於盛優道:“少奶奶,這是夫人讓我交給您的。”

於盛優接過包得嚴實的書,打開一看,臉刷地一下紅了。宮遠修也將頭湊過來看,於盛優慌忙把書合上,瞪他一眼:“你不許看。”

宮遠修老實地站一邊,眨巴著大眼望著她。

落落掩唇一笑:“夫人說書裏還有一封信,請大少奶奶過目。”

於盛優打開信一看,隻有一行字:有些事,女人就得主動。

於盛優有些不明白了,搞什麽呀,先送一本春宮圖,並且全是女在上的姿勢,再送她一句這樣曖昧的話!婆婆這是啥意思?讓她上了她兒子?

撓頭,不明白啊不明白!

清晨,宮家堡花園,兩個小廝正竊竊私語:

小廝甲:知道麽?知道麽?大少奶奶今天早上流鼻血了!

小廝乙:知道哇,知道哇!整個宮家堡誰不知道哇。

小廝甲(** **的笑):咦嘻嘻!

小廝乙(更加** **的笑):咦嘻嘻!

小廝甲:忍不住啦!

小廝乙:肯定的哇!

一雙手慢慢地從後麵的樹林裏伸出來,壓著他們倆的腦袋,用非常低沉,恐怖,壓抑的聲音問:“你們到底在笑什麽?嗯?”

“大少奶奶!”兩個小廝驚訝地回頭!

原來於盛優在陪宮遠修練武的時候,中途開溜,準備回房間裏煎藥,正好給她抓住了這兩個家夥躲在這裏說她壞話!

“哼哼,說,你們在笑什麽!”於盛優露出陰森森的虎牙,麵色陰沉地逼問著。

“沒有,沒有,什麽也沒說啊。”兩個小廝使勁擺手,一副打死不招的樣子。

於盛優邪惡地微微一笑,抬頭,歎了一口氣,輕聲問道:“不承認是吧?你們知道我家是幹什麽的麽?”

“大少奶奶家世代都是神醫。”小廝甲低頭,恭敬地說。

“嗬嗬,你們也知道啊。”於盛優忽然冷下臉道:“那你們也應該知道,如果你們不說,我有很多辦法讓你們這輩子都別想再說話!”

“大少奶奶饒命啊!”兩個小廝嚇得慌忙跪下求饒。

“快說!”於盛優喝道。

“是。”小廝甲如實稟報,原來於盛優今天早上的醜態早就被那個掃地的小廝傳得整個宮家堡都知道,而且還越傳越誇張,說什麽大少奶奶早已壓抑不住心中的啥啥啥,看著大少爺早就想要啥啥啥,可是礙於啥啥啥,隻敢流著鼻血看著啥啥啥,經過這個小廝的大力宣傳,於盛優欲求不滿的形象,在宮家堡已是上到80歲老嫗,下到5歲幼童,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於盛優瞪大眼睛,眼裏噴出的火焰簡直能吧後花園都燒了。怪不得!怪不得今天一早是個人都對自己笑得如此**!**!怪不得婆婆送這麽奇怪的書和信給她,怪不得啊啊啊!可惡!!那個小廝,那個混蛋,她要把他毒死!毒死毒死毒死毒死!!!

於盛優惱羞成怒暴走了!馬力全開奔回自己的小院裏要去把那個掃地的小廝找出來毒死,可將院子翻了一以圈也沒找到那個罪魁禍首,氣得她又跑回宮遠修練武的竹林,隻見練武場中間宮遠修把劍花舞得和開成最大檔的電風扇一樣,於盛優猛地衝進去,嚇的宮遠修急急收劍,這才避免了劍氣誤傷到她。

宮遠修收了劍,歪著頭看著氣得七孔冒火的於盛優,偷偷地後退兩步。宮遠修雖然傻了點,但是他再傻也看得出來,這時候千萬別去招惹她家娘子,就她家娘子現在這張後娘臉,這時是逮誰都能咬一口,他不想被咬,他怕怕的說,他乖乖地拿著劍,縮在角落裏挖坑玩泥巴。

挖一個坑偷偷瞄一眼於盛優,在生氣。

再挖一個坑再偷偷瞄一眼她,還在生氣。

於是繼續挖坑,使勁挖,一不小心挖了滿地坑,你問他為啥這麽喜歡挖坑?無聊唄!(某月:和我一個愛好)

於盛優本來就怒火衝天的,一嘴裏罵罵咧咧的,轉頭掃一眼,正好看見宮遠修受氣包一樣地蹲在角落挖的滿地坑,腦子裏那個禁忌的詞語猛的被觸動了,怒火更是撲天蓋地而來,她衝上前去指著滿地的坑罵:“誰讓你挖坑的?”

宮遠修被她的吼聲嚇得手中的寶劍啪地掉在地上,完了!他家娘子還是咬過來了,宮遠修無措又無辜地望著她不說話,唔……娘子好像比剛才更生氣了!

“你挖坑就挖坑,你還不填,你不填坑,你不填坑你還挖這麽多!你知不知道你不填坑坑裏的人有多慘啊!你怎麽能這麽沒道德,沒責任,沒良心,沒素質,沒文化呢!”

“我填,我填我現在就填,娘子別生氣了。”宮遠修嚇得使勁往挖的坑裏填土,一邊填一邊鬱悶地想,我挖坑也得罪她麽?(某月:沒有什麽比挖坑更得罪你家娘子)

於盛優氣得呼呼直喘氣,指著宮遠修又是一頓大罵,將心中對某作者的怨恨發泄完畢後,對著慌慌張張可憐兮兮唯唯諾諾的受氣包宮遠修擺了下手道:“好了,別填了。”

宮遠修睜著純潔的水眸望她:“不填娘子不生氣麽?”

“嗯。”於盛優,使勁地吐了一口氣,一把拉起蹲在地上的人,拍怕他身上的塵土道:“不生氣。”

“娘子剛才好凶。”某人一臉委屈。

“……”好吧,她剛才是凶了一點。

“嚇到遠修了。”某人委屈地揉揉鼻子,偷偷看她。

“……”好吧,她錯了,她不該指桑罵槐,欺負小朋友。

“下次不可以這樣啦!三弟說相公是拿來伺候的!”某人小聲說。

“恩?你說什麽?”微微地眯眼,一臉你再說一遍試試的樣子。

“相公是拿來……嗯嗯嗯……欺負的……”在她凶猛可怕的眼神下,某人隻得委屈地改了最後幾個字。

於盛優滿意地點點頭,看了眼一臉可憐的宮遠修道:“放心,我不會欺負你的。”

“真的?”

於盛優特別誠懇地看著他點頭,然後說:“來,趴下,背我去飯廳吃飯。”

宮遠修嘟嘟嘴巴。

“不願意?”瞪。

使勁搖頭,轉身,蹲好,做出背負的姿勢。

於盛優大爺一樣地趴上去,宮遠修一臉笑容地站起來道:“背娘子吃飯飯去咯!”

這時清晨的陽光剛從濃霧中露出頭來,軟軟的金色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很溫馨的感覺。

宮家的早飯是吃得最講究的一頓,所有家庭成員都要到主廳來吃,小輩先要給長輩問安,人到齊了才能開飯,宮遠修和於盛優到了大廳的時候,家裏成員已經都到了。

“爹,娘,早上好。”宮遠修笑的可愛。

“爹,娘,早上好。”於盛優也禮貌的請安。

宮夫人慈愛的望著宮遠修道:“好好,早上練武累不累啊?”

宮遠修使勁的搖頭:“不累呢!”

於盛優使勁點頭:“累。”

“嗬嗬嗬嗬。”宮夫人笑的開心,別有深意地看了眼於盛優對著宮老爺道:“優兒這媳婦好,我看著越來越喜歡呢。”

宮老爺摸摸胡子,淡淡地點點頭說:“開飯吧。”

一家人坐下開始吃早飯,宮遠修一邊吃,一邊將自己喜歡吃的菜夾給於盛優,於盛優看著那些個菜鬱悶啊,都是她不喜歡吃的!

宮夫人看了眼她們,調笑道:“遠修啊,你可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啊,也不見你給娘夾一口菜。”

宮遠修眨眨眼,然後很認真的說:“我是和爹爹學的啊,我也沒見爹爹給奶奶夾一口菜啊。”

於盛優噗嗤一笑,宮家另外兩位少爺也定著自己父母看著,宮老爺給妻子夾菜的手在空中頓了1秒,然後沉穩的夾進老婆的碗裏,繼續默默吃飯。

宮夫人有些羞澀地望了眼疼愛自己的丈夫,然後看了眼碗裏的菜,笑的格外美麗道:“嗬嗬,老大啊,回來到我房裏來,娘親有些事情要教教你。”

於盛優一聽這話緊張了,她要教什麽?不會丟一本男在上的春宮圖給他吧?

這頓飯吃得極其別扭,於盛優總感覺婆婆用那若有似無的目光打量著自己,從上到下,由裏而外。要她不是一女的,她一定會誤會她在視覺強 奸她。

宮遠涵和宮遠夏吃完,陸續起身告退,宮夫人也攙著老爺起身,順便滿懷深意地看了一眼還在扒飯的於盛優道:“優兒你慢慢吃!遠修你隨為娘進書房。”

宮遠修放下碗筷答應一聲,乖巧地跟著宮夫人走出飯廳。

當一群相幹不相幹的人走的走,散的散了之後,於盛優慢慢的抬起頭,將手裏的碗筷一丟,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哼,我倒要看看你們要搞什麽名堂。”

於盛優一路小跑地跑到書房的窗戶下麵蹲下,把手指放在嘴巴裏嘬了嘬,學著電視上的樣子往窗戶上的紙上捅了一下,沒捅開。口水不夠?她疑惑地看看手指,對著上麵使勁吐了兩口口水,又捅了下,還是沒捅開。於盛優一頭黑線地想,電視劇果然是騙小孩的!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對著窗戶猛地戳下去,開了,嗬嗬。是開了,不過是窗戶被她用簪子推開了!

這個窗紙是什麽做的啊,也太結實了!

於盛優拉開窗戶望裏麵看,隻見宮夫人背對著她和宮遠修說著什麽。宮遠修的眼睛直直地望著自己的方向,當看清楚來的人是她娘子的時候,立刻準備露出陽光般的笑容。於盛優比他更快速地抬起手,對著他做了一個非常凶恨的表情。

宮遠修怪怪地閉上嘴,眼巴巴地看著她。

宮夫人奇怪,回頭望去,窗戶關得好好的,窗外一片寂靜。

“遠修,你剛剛在看什麽?”宮夫人回過頭來溫柔地問。

宮遠修一副很猶豫的樣子看了眼宮夫人,又看了眼窗戶,然後搖頭:“什麽也沒看。”

於盛優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很乖。

宮夫人不滿地微微眯眼,不錯,這麽快就聽媳婦的了。

就在於盛優猥瑣地趴在窗戶下麵偷聽時,一個低沉淡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嫂——你這是?”

於盛優猛地回頭看,隻見一臉疑惑的宮遠涵站在不遠處望著她,於盛優尷尬地站起來,羞得滿臉通紅。

於盛優抓頭,望著他不說話。宮遠涵了然地笑笑道:“大嫂,我覺得你應該上房頂,哪裏是比較好的位置,你在這趴著偷聽,不太好吧。”

“誰說我要偷聽了!”打死不承認。

“那你在幹嘛?”

“我就是在……在找東西。”

“哦。”宮遠涵一副我相信你的樣子,然後問:“需要我幫忙嗎?”

於盛優很不客氣的地搖頭。

宮遠涵有禮地點頭微笑,轉身告辭,走了幾步回頭笑道:“大嫂,書房重地,每一刻就有小廝打掃,每隔十字就有一隊護衛巡邏,每隔五字就有仆人路過,每隔三字就有丫鬟進書房添茶。若是你找不到東西的話,任何時候都可以求助。”

“……”她在這呆了多久了?一刻,兩刻?三刻?

到底有多少人看見她的醜態了?天,好丟臉!於盛優低頭猛地往自己的小院衝,丟臉丟臉丟臉啊,為什麽,為什麽一到宮家就這麽丟臉呢?

我怎麽能這樣呢?我是穿越的女主!我是21世紀的女人!我不能這麽丟人!我要淡定,我要拿出女主的風範,我讓她們見識見識什麽叫歌,什麽叫舞,什麽叫詩,什麽叫文化!什麽叫紅顏禍水!

對啊,我要淡定下來,要淡定!

首先,我不能用這樣的姿勢行走,女主都是優雅的,盈盈的,像跳舞一樣地走路,即使跌倒了,也要像被風吹落的花瓣一樣悠悠地飄落。

對!於盛優猛地停了下來,我要從最基本的走路開始改變!隻見她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挺胸,微微地笑著,輕輕地走著,對,就這樣,慢,慢,再慢——手抬高——摸一摸發絲——放下,摘一朵小花——聞一聞,恩——做出一幅這個世界真美好的樣子。恩——很香,很美,想象著自己就是這後花園中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哇哢哢哢哢!

不遠處,

“大少奶奶怎麽了?走路怎麽一拐一拐的?”園丁甲偷偷問身邊的小廝。

“大概剛才跑得太快,腿抽筋了吧。”

“腿抽筋了還笑?”

“你沒看見她笑得這麽僵硬麽?”

“恩!對!”

“我們去幫忙?”

相視一看,兩人點頭點頭再點頭,宮家的新少奶奶啊,拍拍馬屁總是沒錯的!

兩人一起上前,狗腿地道:“大少奶奶…”

早就聽到他們對話的於盛優慢慢轉過臉來,陰狠地一笑。(某月:想想我的小惡魔圖)

兩個小廝瞬間全身僵硬,抓頭,狂叫:“哇……好可怕的臉!”

當然,這兩個小廝的下場不用我交代了,死得那叫一個慘,活活讓一個他們認為腳抽筋的人打成豬頭!從此於盛優的暴躁,凶惡,癲狂,嚇死人之名在宮家那也是上到什麽什麽下到什麽什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另一邊,宮遠修在宮夫人的教導下,從書房走了回來。

剛進院子:

“大少爺,您回來了!”

“哐啷哐啷……”

“噗嗤——”

這是剛才被皺的小廝見到宮遠修的第一句話,以及打翻水杯的聲音,以及奇怪的聲音。

進小院子:

“大少爺,您回來了!”

“哐當”又一次

“噗嗤——”

這是剛才被揍的園丁見到宮遠修的第一句話,以及丟掉手中鋤頭的聲音,伴隨著詭異的噗嗤聲。

進客廳:

“大少爺,您回來了!”問候語

“吧啦吧啦!” 又是啥被打破了吧。

“噗嗤——”噗嗤聲總是存在的!

進臥房

“你怎麽才回來?你老媽和你說了啥?” 咱凶惡的女主閉著眼睛回頭。

睜開眼睛後“噗嗤————噗嗤————噗嗤————!”噴————鼻血啦!

於盛優捂著鼻子,指著宮遠修吼:“誰讓你穿成這樣的!你腦殘啊!你腦殘啊!噗嗤——噗嗤——”

叫罵聲中夾雜著噴鼻血的聲音。

宮遠修無辜地看著自己的穿著,眼神單純地問:“我怎麽了?”

於盛優又看了她一看,噗嗤噗嗤——咱是女主!咱要淡定!不能看到美男就流鼻血,不能看到美男穿透明裝就狂噴鼻血!

隻見宮遠修朗眸如水的俊朗麵容上,帶著疑惑和擔憂,微微輕皺著眉頭悄悄地望著她。他如墨的長發被全部放下,隻在發尾用紅繩鬆鬆地打了一個蝴蝶結,身上隻披一件寬鬆的紫金色外袍一直垂到地下,結實精瘦的窄腰上係著大紅色的龍鳳腰帶,腰帶上鑲著金玉,華貴的讓人無法直視,胸口半遮半掩的露出了小半的古銅色胸膛,胸前的兩點紅色珠在紫色的絲袍中玉若隱若現,當他走路時,風微微吹動,袍子翻飛,能看見……

(某月:好了,不說了,咱不寫色 情小說!

眾怒:是你寫不來吧!!

某月:咳咳,咱們繼續看女主。)

於盛優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推開要過來幫忙的宮遠修:“你…你…你別過來!”

“娘子,你怎麽了?你流了好多血。”宮遠修心疼啊,他家寶貝娘子流血了,一直流不停。

於盛優仰著頭,一臉眼淚鼻血:“別過來了,你再過來…我就…我就會死的!”

“為什麽會死?”宮遠修猛的將於盛優抱在懷裏,生氣地喊:“為什麽會死?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靠!你是馬景濤啊!

於盛優兩眼一翻,暈了!

而另一邊,書房內,兩個人正在品著上好的鐵觀音,宮夫人看著南邊的院子紅色滿天飛,非常滿意地笑啊笑啊,得意地笑。

宮遠涵看了眼母親道:“母親何必將大哥打扮成這樣。”

宮夫人瞟他一眼:“這樣才有效果。”

宮遠涵沉默了下歎道:“哎!有些事不可強求。”

“不行,我要孫子,我要孫子!你們長大了,不好玩,要不你給我生一個。”

宮遠涵看了眼任性的和孩子一樣的母親,轉開視線,吹了吹茶葉優雅地喝了一口。

“報告夫人!”一個小廝在門外道

“怎麽樣怎麽樣?”

“報告夫人,大少奶奶因為鼻血流太多,暈過去了!”

“什麽?”宮夫人皺眉:“這丫頭,真沒用!”

“母親,我就說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宮遠涵一臉正義地說。

“什麽我不對!那衣服造型還是你設計的呢!你別想抵賴。”

宮遠涵摸摸鼻子笑得溫柔:“母親,我的意思是光一個穿的少有什麽用,我們要雙管其下,這樣才能水到渠成。”

“你是說給優兒…”

宮遠涵默默點頭。

兩人相視一笑…

———————————小劇場—————————

某月:好久沒寫小劇場了!開心啊!

遠夏:默默看乃。

某月:咦~遠夏,你在幹嗎。

遠夏:看書。

某月(嫌棄的):你家書上怎麽這麽多灰,多久沒打掃了。

遠夏:兩三年吧。

某月:遠涵不是說你們家書房每隔半小時就有小廝打掃,每隔10分鍾就有一隊護衛巡邏,每隔5分鍾就有仆人路過,每隔3分鍾就有丫鬟進書房添水麽?

遠夏(默默看):遠涵的話,隻有傻子才會信吧。

於盛優:......

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