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手
―都市鄉村愛情故事之九
不是所有真正的愛情，都能一直走到最後，一直走到了最後的愛情，也並非全部都是真正的愛情。緣分，緣靠天定，份還要爭取，否則，緣分很快就會溜走。——題注
一、
小雅一直都相信，是有真正的愛情存在的，也一直在努力地尋找著真正的愛情。因為她相信有誌者事竟成，天道酬勤，隻要付出努力，就一定能獲得成功；當然，她也相信緣分――直到昨天為止。
昨天，和她交往了近兩年的男朋友青樂突然向她提出分手，而她也一氣之下就同意了，並且還當著青樂的麵把他的手機號碼從手機通訊錄裏刪除了，以示堅決。
小雅剛從大學畢業不久，就認識了比他大兩歲的藥青樂，兩個人是同鄉，一起來到上海這個大城市裏掙紮生活。那個時候小雅還剛找到工作不久，在一個周末的下午，在離住的地方不遠的公園裏散步的時候，給家裏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以後，一直跟在後麵的藥青樂上前來跟她打招呼，才發現兩個人原來是同鄉，而且還是同一所高中的校友，青樂比小雅大一屆。
認識以後不久，倆人就開始戀愛了。青樂的工作單位就在小雅住的地方附近，倆人都是租房子住，小雅和另外兩個室友一起，租住在一個兩室一廳的房間裏，青樂在不遠的地方租住著一個單間，很小，卻也帶獨立廚衛。倆人戀愛以後，青樂幾次要求和小雅住到一起，甚至於小雅的兩個室友都願意換到青樂的單間去，以湊合這對情侶，但是小雅一直堅決不同意。
直到昨天，小雅和青樂一起，在青樂的房間裏，自己動手做了一頓家鄉風味的溫馨晚餐。吃完後，青樂送小雅回她的房間，又坐了一會兒，計算著時間，估計那兩個室友也快回來了，青樂起身回去。
臨走前，青樂靠在門上向小雅告別，小雅就也站了起來，她一直躺在**玩手機，原本是懶得站起來的。
青樂含情脈脈地看著小雅：“小雅，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吧？”
小雅驚訝地把目光從門把手處移到青樂的臉上：“什麽？”
“我搬過來和你一起住吧？”
小雅聲音大了起來：“青樂！你是不是中午中飯的時候又偷偷喝酒了？我不是和你說過，沒事的話盡量不要喝酒嗎？”
青樂的聲音也漸漸大了：“沒有！小雅，我不會再讓你轉移話題了，我們同居吧？”
小雅很堅決地：“不行！”
青樂：“為什麽？”
小雅：“不行就是不行！你為我想過嗎？”
青樂：“小雅，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了，不是宋朝，你也不是李清照！”
小雅大喊：“我當然不是李清照，但你也不是劉強東，我是絕對不會婚前同居的，既要找奶茶妹，又想婚前同居，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青樂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找別人就找別人，別以為我非找你不可！”
小雅：“好啊，分手就分手！我也不是沒你就活不了。”
青樂色厲內荏地說：“好，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小雅拿出手機：“我當然會後悔了，所以，現在我就把你的號碼給刪除了，這樣我就不會後悔了。”小雅將手機裏青樂的號碼刪除，“我們分手了，你走吧，拜拜！”
“呯”的一聲，小雅關上了門，幸虧青樂閃得快，不然非被夾到不可。他想阻止小雅關門，拍著門不停地喊：“小雅，小雅！”
小雅靠在門上默默無語，但流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酒吧裏，幾乎從不到酒吧的小雅，一杯一杯要著啤酒，兩個男人在她旁邊，不停地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但是小雅隻是不停地喝著酒。突然，小雅一拍桌子，大喊一聲：“滾！”，整個酒吧頓時鴉雀無聲，旁邊那兩個男人羞得無地自容，灰溜溜地走開了。小雅繼續若無其事地喝著啤酒，過了片刻，酒吧裏才漸漸地又喧鬧了起來。
還是剛才那個酒吧，小雅靠在門口的一根樹上打電話：“別以為我刪了你的號碼就找不到你了，開玩笑，難道我連你的號碼都記不住了嗎？1365980534…，”小雅靠在樹上，拿著手機愣了一會兒，打了一個酒嗝，然後才繼續拔通了電話，“呃，5346。”
“藥青樂！你在哪裏？我喝酒了！哈哈，你想不到我也會喝酒吧？你是屬烏賊的嗎？不然怎麽一腦子全是壞水！啊？我打錯電話了？你的嘴巴裏，是塞滿了屎殼郎吧，不然，講話怎麽這麽臭？原來這就是你的真實麵目嗎？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對我的好從頭到尾就是為了這個吧？你沒去演電影真是浪費人材了，你這演技夠你捧回十尊奧斯卡金獎了！原來你說過的，那麽多情義千斤的話，到今天我才知道，你說來說去全是為了我這四兩胸脯的，對吧？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去找頭奶牛呢？”
“好，那我把自己想象成一個機器人，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這樣行了吧？你想讓我怎樣你就怎樣設定，這樣你滿意吧？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去買個機器人回家呢？機器人還沒上市太貴，我建議你去買個**吧，大街上蒼井空、小澤瑪利亞包括範冰冰都有得賣，隨便你怎麽折騰都行！弄壞了再去買一個，隻要別把你自己弄壞了就行！我不會罵你渾蛋，但是我會證明給你看，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渾蛋！再見！”
打完電話，小雅抱著自己的包，蹲在酒吧門口的樹底下，痛快地哭了起來。
二、
子其關上電腦，正準備洗刷睡覺，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一看，是陌生號碼，“這麽晚，不會是廣告吧？”子其心想，剛接通，手機裏就傳來一聲大喊：“藥青樂，你在哪裏？我喝酒了，哈哈……。”
“要親熱？這人怎麽叫這麽奇怪的一個名字啊？”子其一愣，自言自語地說，“――對不起，你打錯了。”子其連忙解釋，並把手機拿開了些，但手機裏仍舊不停地傳來生氣的大罵聲。
對方終於罵完了，並掛了電話。子其拿著手機，愣住了：“這人誰啊？跟男朋友吵架了？應該是因為同居的問題，好像還喝醉了呢？可別出什麽事才好。”
子其拿起手機，趕緊回撥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喂，誰啊？”
“剛才被你罵半天了，我的號碼就沒印象了？看來是真喝醉了。”子其心裏嘀咕，“呃，我是你剛才打電話給我的人，你現在在哪裏？旁邊有朋友嗎？”
電話裏傳來一個口氣很衝的女聲，隔著電話，子其都能聞到她的酒氣：“我現在在哪裏？你誰啊？你管得著嗎？朋友？我有沒有朋友，跟你有關係嗎？”
子其的心裏一緊：“啊？我是你剛才打電話給我的人，你現在在哪裏？”
“我剛才打電話給你了？”
“是啊。”
電話裏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大：“青樂！你還記得我啊？”
子其哭笑不得，卻也隻能連聲應是：“是，是，你現在在哪裏？”
“你管我？我現在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
子其：“這麽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不方便，就算是作為朋友，我也不能不管，對吧？你在哪裏？”
電話裏的女人終於放下了警惕和矜持：“我在單身貴族酒吧門口。”
子其鬆了一口氣：“單身貴族酒吧？那很近。好，你在那裏等我，我馬上就到！”
子其掛斷電話後，拿著手機想了一會兒：“不會吧？我也會有這種豔遇？不知道這女的長得漂亮不？呃，還是先給阿琳報備一下吧。”他拿起手機又撥了另外一個號碼，但是阿琳的手機卻已經關機：“不會吧，阿琳睡覺一般不關機啊，怎麽都是偏偏著急時刻，就出問題呢？”
子其掛了電話，想了一會兒，跺了下腳，帶上手機、錢包和鑰匙匆忙出門。出門後打了個出租車，等子其趕到單身貴族酒吧門口的時候，卻一個人都沒看到，打著那女人的電話，讓出租車司機帶著他在附近轉了兩個圈，才在不遠處一個廣場邊上的長椅上，找到了那個女人，正抱著一個紅色的小包，縮在那裏睡覺。
子其下車後走上前去，怕弄錯了人，又拿起手機響了那個人的號碼，看著她接了電話，從手機裏傳來“喂”的一聲，像是遠處的那個女孩的回聲。
那個女孩接了電話沒聽到聲音，疑惑地看了一會兒手機，然後又把手機塞進包裏繼續睡覺。子其走上前，推了推她：“美女，你好。”
女孩摟著包，斜眯著眼：“你是誰？”
子其隻好揚著自己的手機，苦笑著說：“我剛剛在電話裏，被你狠狠地罵了一通。”
女孩奇怪地問：“我剛才打的是你的電話？你不是青樂？”
子其哭笑不得：“你看我像嗎？”
女孩輕拍著自己的腦袋：“你的手機號碼是13659805346？”
“不，我的號碼是13659805343，那麽你朋友的號碼是5346？”
女孩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青樂是不我的朋友！我在這個城市沒有朋友了。”
子其無可奈何地苦笑著：“美女，我叫子其，請問你怎麽稱呼？住在哪裏，能不能叫個朋友來送你回去？”
女孩聲音漸低：“我是小雅，青樂不要我了，在這個城市裏我就沒有朋友了。”
子其：“那你有玩得好一點的同事嗎？或者說，有沒有朋友知道你住在哪裏？能不能打個電話叫一個來送你回去？”
小雅揮著手：“沒有，沒有！”
小雅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子其：“我沒有朋友了，你看，密碼9873，他們都不知道我住在哪裏。”
子其心想：剛才看你那麽警惕，這會兒倒對我放心了。猶豫了一會兒，才苦笑著接過小雅的手機，一看，發現跟自己的手機是同一個型號，他的手機貼膜、手機殼什麽的都是女朋友阿琳包辦的，這下倒好，連手機殼都跟這個小雅的一模一樣！
子其：“那請問你住在哪裏呢？小雅。”
小雅很警覺地問：“你想幹嘛？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子其絕倒：“我得送你回去啊，你總不能今晚就在這裏坐到天亮吧？”
小雅一聽，倒是立即就放心了，一邊揮著手，聲音卻漸漸小了：“不用，不用！我自己會回去的，會回去的。”
小雅的聲音越來越低，終於，靠在椅子上又睡著了。子其哭笑不得，想了一會兒，拿起手中小雅的手機準備撥號碼，猶豫了一會兒，掏出自己的手機撥號碼：“13659805346，嘿，這個號碼似乎比我的號碼還更好記呢。”
子其：“喂，你好，請問是‘要親熱’嗎？”
“對，我是‘要親熱’，請問你是？”
子其一怔，愣了一愣：“呃，……，這個……，我是小雅的朋友，小雅喝醉了，請問你方不方便過來送她回家？”
“小雅也會喝醉？算了，現在她的事跟我沒關係。你自己送她回去吧。”
子其又一愣：“可是我不知道她住在哪裏啊。”
“噢，這個我知道，她住在江光小區61棟704室。”
子其：“江光小區？好吧，那裏我知道，61棟704室，對吧？”
“嗯，再見！”
子其：“好的，謝謝，再…”
對方剛一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子其的話都還沒說完，他拿著手機愣了半天，看著倒在長椅上的小雅直搖頭：“還真的是叫‘要親熱’啊，這人的老爸也太有才了！要說這美女呢，長這麽漂亮，但是看看你，都找了個什麽樣的男朋友啊？還真是放心呢，讓一個陌生男人，這麽晚送自己喝醉的女朋友回家，就算是分手了，也不至於這樣二啊，真是一個比一個極品啊，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
子其看著躺在長椅上呼呼大睡的小雅，直皺眉頭，猶豫了一會兒，上前推了推她，小雅“嗯”了幾聲，身體卻沒什麽反應，子其隻好半拉半摟著扶起她，一起走到路邊攔出租車。好不容易等到一輛空車，子其把小雅扔在後座，自己坐到了副駕駛位上。
車子剛開動，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子其愣了一會兒，才發現是鈴聲從自己的口袋裏傳出來的，掏出來一看，是“要親熱”的號碼13659805346，子其連忙轉過頭，卻發現小雅躺在後座上又睡著了，隻好叫她：“美女，美女，‘要親熱’找你了，小雅？小雅？”但是小雅一點反應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電話自動掛斷，隨即子其自己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子其猶豫了一會兒，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要親熱”的聲音：“喂，你好，我是小雅的朋友藥青樂。”
“嗯，我知道。” 子其心裏嘀咕，廢話，不然的話，這麽晚誰接你的電話啊。
“請問小雅是跟你在一起嗎？”
子其：“是的，我送她回江光小區，我們正在出租車上，她在後座上睡著了，要叫她接電話嗎？”
“哦，那不用了，謝謝你啊。”
子其：“不客氣！”心想，總算說了句人話，會說謝謝了。
“那麻煩你了，再見！”
子其：“沒事，再見。”
子其掛斷電話，不以為是地搖著頭：現在倒關心起她來了，早幹嘛去了？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你舍得分手也就罷了，還敢大半夜讓一個陌生男人送她回家，而且她還是喝醉了的，你二不二啊？
夜班出租車司機一般都比較話多，子其掛斷電話後，司機奇怪地看了一眼後視鏡裏的小雅，又看了幾眼坐在旁邊的子其，試探地問：“豔遇？不錯啊，蠻漂亮的。”
子其苦笑著看了小雅一眼：“別提了，她打錯電話了，被她在電話裏臭罵了一頓，還得送她回家，總不能把一個喝醉了的女孩半夜裏扔在大街上不管吧？我可是有女朋友的，還豔遇呢？希望這件事別讓我女朋友知道就好了。”
司機朝子其一豎拇指：“好男人！這年頭像你這樣的好男人都快絕種了。”
子其知道司機肯定不相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直接靠在座位上閉起了眼睛，連刷朋友圈都沒興趣了。
不一會兒，司機叫了聲“到了。”子其張開眼睛一看，車子已經停在江光小區61棟的樓下了。這麽晚，也不知道，那司機是怎麽讓保安同意放他進來的。
子其拉開後車門，發現小雅靠在座位上還沒睡醒，就輕輕推了推她：“喂，醒醒，到了。”
小雅朦朦朧朧地醒來：“到了？到哪了？”
子其：“到你家了。” 不得不說，美女就是美女，就算是喝醉了，還是這麽漂亮。
小雅慢慢地挪下了下車，居然沒忘記提著包：“哦，到家了，謝謝你。”
子其：“不用謝，你自己能走上去嗎？”
小雅搖搖晃晃地往門的方向走去，一邊還向子其搖著手：“當然能了，謝謝你啊。”
子其不放心地說：“我還是送你上去吧。”轉頭對出租車司機說，“師傅，能不能麻煩你等我一會兒？”
小雅手指著上方：“真不用了，我自己能上去，61棟704嘛，我記得。”
子其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嘿，你倒真記得，可是你為什麽早不說呢，早說了我就不用打電話給你那個‘要親熱’了。”怔了下，快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匆匆看了一眼，然後將手機交給小雅：“等等，你的手機！”
小雅接過手機，隨手放在包裏：“謝謝，謝謝你啊！”
子其揮揮手，走向出租車，出租車司機一直在一旁，愣愣地看著他們兩個，坐上車後，子其苦笑著說：“好了，師傅，我還是繼續坐你的車回家吧。”
出租車司機：“好！我免費送你回家，不收你錢！這年頭，好人太少了。”
子其在心裏輕歎了一聲：“不用了，師傅你賺點錢也不容易。”語氣竟然不勝滄桑。
三、
第二天一早，子其起床洗刷後帶上手機、錢包和鑰匙急急忙忙地去上班，因為昨天睡得晚，今天起得有點遲了。走在小區裏快到門口的時候，子其拿出手機想跟女朋友阿琳打個招呼，想問問她為什麽昨晚手機關機了，打開手機一看，才發現居然不是自己的手機，――昨晚匆忙間和小雅的手機拿錯了。
急急忙忙打通了自己的手機，電話裏的小雅好像還沒睡醒：“喂？”
子其焦急地說：“喂，是小雅嗎？我是昨晚送你回家的子其，我們的手機拿錯了，你拿了我的手機，我手上的手機才是你的。”
小雅還在迷糊：“什麽？”
子其：“我們拿錯手機了，你現在拿著的手機是我的，我現在用的手機才是你的。”
小雅：“啊？那怎麽辦？”
子其：“我現在馬上要去上班，你今天有時間嗎？能不能麻煩你把手機送到我們公司來？”
小雅好像開始清醒了：“呃，等等，……，好的，我今天剛好休息，你公司在哪？”
子其：“我公司在寶山區火炬五路328號，海洋進出口貿易公司，你什麽時候能過來？”
小雅：“呃，我這就起床，吃過早飯就去吧。對了，今天早上有個女的打電話過來，叫…，我看看，叫阿琳，是你什麽人？”
子其：“什麽？阿琳打我電話了？你接了嗎？”
小雅理所當然地：“接了啊。”
子其驚叫：“你接了！？！那你說什麽了？唉，算了，算了，我得馬上跟她解釋。再見！”
小雅：“好的，再見。”
說完子其立即就掛了電話，緊接著就撥了阿琳的電話。
電話裏很快傳來了阿琳的聲音：“喂。”
子其立即解釋：“喂，阿琳，是我，我的手機……”
可惜，子其一句話都沒說完，阿琳就掛了電話。子其隻好給她發短信：“阿琳，我是什麽人你都信不過嗎？昨晚有個剛失戀的女孩，打錯電話了，我被她在電話裏無緣無故地罵了一通，聽出她喝醉了就去送她回家，結果就和她拿錯了手機，現在我的手機在她手上，這是她的手機。”
子其匆忙登上剛到的公交車，焦急地等著阿琳回複信息，心裏麵卻不由得想著今天遲一點還要去見客戶，也不知道那個小雅能不能及時把自己的手機送過來。
手機終於響了，在搖晃的公交車上，那鈴聲竟然格外的清晰：“你騙鬼吧！”
子其立馬就急了，焦急地撥打著阿琳的號碼，但是電話響一聲就被掛斷了：“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子其隻好繼續發短信：“我說的都是真的，就算要騙你，我也編不出這麽離奇的故事啊。”
這回阿琳很快就回複了：“誰知道你？男人是最不可信的動物了。”
看到阿琳的語氣鬆了很多，子其也鬆了一口氣，趕緊再次打電話過去，這回接通了：“阿琳，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那個女的，我真的是昨晚才第一次見她。她剛剛和她男朋友分手了，一個人喝醉了以後，想打電話給她男朋友，而我的手機號碼和她男朋友的隻差一位數，結果她就打到我手機上來了。我總不能讓一個喝醉的女孩，半夜在大街上不管吧，然後我送她回去的時候，就把手機拿錯了。去之前我還打你電話了，可是你的手機關機了。你的手機昨晚是沒電了嗎？你睡覺從來不關機的啊。”
阿琳：“天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連手機都換著用了，誰知道你們是什麽關係？過去，我就是太相信你了。”
子其連忙分辨：“我已經叫她把我的手機送過來了，等我拿到手機，你就知道我說全都是真的了。”
阿琳卻依舊不依不饒：“剛把手機送人，又想拿回來，你又準備用什麽花言巧語去騙她呢？”
子其歎了一口氣：“唉，阿琳你怎麽還是不相信我？如果我是真的把手機送人了，我會不把號碼換過來嗎？會這麽容易就讓你發現嗎？”
“哼，誰知道你？也許是你們忘了換手機卡，也許是你正準備想辦法隱瞞我的時候，就已經被我發現了呢？”
“唉，算了，等我拿回手機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阿琳“哼”了一聲，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子其也見好就收：“掛了，晚點等我拿回手機後，再打電話給你。”
到了公司，子其很快就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了，十點半之前必須出門去見一個客戶，很多準備工作，必須提前做好。快十點的時候，桌上的手機響了，過了好一會兒，子其才想起來，這是小雅的手機鈴聲，連忙接電話：“喂？”
自己的手機號碼裏傳來小雅的聲音：“喂，我到青山區了，你們公司在哪？”
子其：“我們公司在火炬五路328號，海洋進出口貿易公司，你到哪了？”
“火炬五路？我現在就在火炬五路上啊？海洋進出口貿易公司？哦，我看到你們公司了，你出來吧，我在你們公司門口的路邊等你。”
子其：“好，我馬上下來。”
“好的，一會兒見。”
子其：“嗯，一會兒見。”
子其掛斷電話走到公司門口，不一會兒，就看到一輛出租車停在公司門口，車門開了，就見小雅拎著個包下了車，隨即出租車就開走了。
子其迎上前去：“小雅美女，你好。我是子其，還記得我嗎？你昨晚好像喝醉了。”
小雅愣了一下，盯著子其的臉看了半天才伸出手來，疑惑地說：“子其？我們以前認識嗎？”
子其一怔，遞過手中的手機：“不認識吧，我們昨晚才第一次見麵，不過，昨晚你好像喝醉了，應該對我沒印象吧？”
小雅尷尬地一笑，接過子其遞過來的手機：“呃，昨晚真是謝謝你了。對了，你的手機在我包裏。”
小雅把自己的手機塞進包包的外袋後，打開包包翻找子其的手機，突然動作停頓了：“你的手機不在我包裏。”
子其一聽，立即愣住了：“啊？！？”
小雅也著急了：“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給你打完電話就下車了，給師傅付錢的時候，就順手把手機放在座位上了，真對不起。”
子其傻眼了：“完了，完了，我已經告訴阿琳，說叫你送手機過來了，可能這會兒她正在等我的電話呢，我得趕緊打電話給她解釋。”子其習慣性地伸向口袋想掏手機，找了半天，才想起來手機不在身上。
小雅還算比較沉穩：“別急，先打你的手機，看還能不能打得通。”
子其接過小雅遞過來的手機：“對，對，先打我自己的手機。”很快電話就撥通了，電話裏傳來陌生而又熟悉的《童話》彩鈴聲“打通了，打通了！”
小雅在旁邊開心得大叫：“太好了，手機還沒有被人撿走。那車暫時應該還沒有人坐，我剛下車一分鍾都不到呢。”
可是，一分鍾後電話仍舊沒人接聽，子其問小雅：“沒人接聽。你記得車牌號嗎？”
小雅一怔：“沒記……”
子其忍不住透出失望的語氣：“那…”
“有了，我要了車票，車票上有車牌號。”
子其總算驚喜了一回：“好，快，車票給我！”
“這裏，車牌號是滬A5F372，趕緊打114查這輛車。”
子其一把拽過車票：“給我。”
通過114查詢台，子其總算聯係上了剛才那輛出租車的司機，但是司機已經載客往閔行區去了，最後司機答應空車打表送手機過來，但最快也要半個小時以後才能到。
在公司的會客室裏，子其對小雅說：“找到了，但最快要半個小時後才能送過來。”
小雅拍著胸口：“還好，還好。” 美女的這個動作，特別有**力。
子其轉過頭看著窗外：“可是，我十點半必須要出門呢，上午還約了一個客戶。”
小雅盯著子其的側臉：“那怎麽辦？”
子其轉過頭看著小雅：“呃，不知你今天是否方便？可以的話就麻煩你拿到手機後送到我女朋友那邊，她上班的地方離這裏也很近。”
小雅眼睛一亮：“哦，是嗎？好啊，她在哪裏？”
“呃，那真是太麻煩你了，她就在火炬一路上班。”子其奇怪地看著小雅，他剛才竟然感覺小雅的語氣中似乎有一絲絲的失落。
“對了，你去見客戶肯定要用手機吧？要不你拿我的手機去？”小雅接著又問。
“呃，…，是，不用了，我跟同事借一個手機吧，我們有好幾個同事都有兩個手機的。你還要在這裏等司機送手機過來，沒電話怎麽等？”
“沒事，我也有一個舊手機，而且今天我還帶過來了，你就拿我的手機去吧，是我丟了你的手機，怎麽能讓你去找別人借手機呢？待會兒司機打電話過來，你再告訴我就行了。而且，我一會兒就去門口等，有車牌號碼，也許電話都不用打呢。”小雅把手裏的手機遞給子其，又從包裏翻出了一個舊手機。
子其愣愣地接過小雅遞過來的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吧，我女朋友的號碼是18944792583，她叫阿琳。”
小雅在舊手機上按著號碼：“18944792583，阿琳是吧？好的，等那個出租車司機把你的手機送過來後，我就送過去給她。”
“好，那麻煩你了，我先給阿琳打個電話，我得趕緊去客戶那裏了，再見！”子其拿著小雅的手機開始撥號碼。
小雅笑得很開心：“嗯，再見！”
子其打通了阿琳的電話：“喂，阿琳，剛才……”
電話裏傳來阿琳生氣的聲音：“為什麽你的手機到現在還沒有人接聽？為什麽那個女人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你怎麽還在用那個女人的手機給我打電話？不要告訴我她到現在還沒到你那裏！”
子其一愣，連忙解釋：“別提了，小雅又把我的手機丟在出租車上了，剛才打了半天電話，幸好她拿了車票，不然我的手機找不回來，我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什麽？……，還有這麽極品的人？專程過來送手機，也能把手機丟掉？這都什麽人啊？她叫小雅？”
子其回頭看了看，小聲地說：“胸大無腦吧。”
“暈倒！”
“對了，我馬上要去見客戶，不能等那個出租車司機送手機過來了，我讓小雅把我的手機送到你公司去，待會你幫我先收著吧。”子其連忙說出了打電話的主要目的。
“好，…，等等，為什麽不讓她把手機交給你同事呢？你這是想向我證明你的清白嗎？”阿琳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嗬嗬……”子其隻好傻笑。
……
下班了，子其來到阿琳的公司門口，等她一起下班。子其是跑業務的，阿琳上行政班，一般會比他晚半個小時下班，平時都是子其下班後，來到阿琳的公司門口，拿著手機看個五分鍾微博，阿琳就會準時從子其身後出現，來拍他的肩膀。不想今天阿琳下班後從子其的身前走過，無視子其的存在，直接就上了公交車，男朋友似乎變成路人甲了。摸不著頭腦的子其，趕緊跟在她身後也上了車，阿琳上車後就開始看手機，子其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一路無語。
直到倆人一起走到家門口，阿琳終於發彪了：“你跟著我幹嘛？”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子其隻好陪著笑臉問：“怎麽了？阿琳？”
“怎麽了？你還來問我怎麽了？你和別的女人都換著手機用了，還來問我怎麽了？還讓她把你的手機交給我，你什麽意思啊，是示威嗎？”阿琳大怒。
“什麽意思？讓你幫我先收著手機，有問題嗎？”子其仍舊不明白，阿琳為什麽發火。
“什麽意思？那你自己一直拿著她的手機，又是什麽意思？小雅，小雅，叫得真親熱啊。‘子其要去見客戶，不帶手機不方便，’為什麽她要把她的新手機給你用，而不是給你用她的舊手機？她可真會為你著想啊，一對狗男女！”阿琳咬著牙嘶吼著。
子其完全不明白，為什麽阿琳會如此生氣，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小雅會給他新手機而不是舊手機，但就算是這樣，也構不成私情啊。子其真不明白，為什麽阿琳會吃一個陌生女人的幹醋。
“你還在這裏裝傻，去年夏天，你還記得嗎？你把你的傘送給她，自己淋雨回來，後來，她又特意回頭來找你還傘，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了。說，你們在一起多久了？是不是這大半年，一直都把我蒙在鼓裏？是不是我們還沒開始戀愛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在一起了？你說！要不是這次手機的事，你們是不是還想一直瞞著我？啊？！？”阿琳大吼。
“啊？”子其張大了嘴巴，傻愣愣地看著阿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終於明白小雅為什麽會問他，他們以前是不是認識了。而她又為什麽堅持要他用她的手機了，她是早就認出子其了。
看到子其的反應，阿琳終於忍不住哭了：“滾！我真是瞎了眼了，到今天才看清你的真麵貌，滾！拿去，你的破手機，滾！快滾！”
“呯”的一聲，阿琳狠狠地關上門，仍在發愣的子其，被關在門外，卻仍然能聽到，阿琳在裏麵壓抑的哭泣聲。
子其站在門口，愣了足足十分鍾，才把整個事情想明白了。歎了一口氣，敲了敲門，輕輕地說：“阿琳，你聽我說。”
“你還站在這裏幹嘛？滾啊，我們完了，你滾啊。”阿琳帶著哭腔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入子其的耳朵。
“阿琳，我們認識一年多了，戀愛也大半年了，這一年來，我的上班時間你都知道吧？”子其平靜地說。
“什麽？”
“阿琳，這一年來，我下班後的行蹤，你也全部都很清楚吧？”
“那又怎麽樣？”阿琳漸漸地有點明白他在說什麽了。
“那我哪來時間，去和那個小雅相處呢？”子其平靜地問。
……
一分鍾後，阿琳突然拉開門，猛地撲進了子其的懷裏。一邊哭，一邊還不停地輕輕捶打著子其，而子其卻隻是緊緊地摟著阿琳，默默無語，良久……
“想明白了？”子其輕輕地問。
“想明白了，那個小雅她並不認識我，我看得出，她不是假裝的。”阿琳不停的點著頭。
“那你怎麽會還記得她呢？”子其奇怪地問。
“呃，這個不能告訴你。”阿琳調皮地說，子其不得不承認，女人的臉確實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四、
子其的房間裏，子其和阿琳剛吃完晚飯，子其正準備打開電腦。
阿琳問他：“子其，你說那個小雅和她男朋友，以後會和好嗎？”
子其停了下來，坐在電腦椅上，看著坐在自己的**的阿琳：“管他呢，那是他們的事，你想這個幹嘛？”
阿琳奇怪地看著子其：“咦，子其，這可不像你說的話啊，你一向可都是非常古道熱腸的。”
子其：“我算是怕了她了，無緣無故地被她罵了一通，也就算了，還差點把手機給弄丟了；手機丟了我還無所謂，還害我跟你吵了一架，弄得我差點連女朋友都分手了。你說，我還敢再惹她嗎？”
阿琳：“不行，我們得想個辦法幫幫他們。”
子其一愣，問：“憑什麽？”
阿琳：“就憑她把她的新手機借給你用了。”
子其：“這算什麽理由呀？……，好吧，那你說，怎麽幫他們？”
阿琳：“我不知道，你想想，你們男人，不是在這方麵鬼點子最多的嗎？”
子其叫屈：“我鬼點子哪多了？”
阿琳：“你是不是男人？我不管，你快想，想不出來，今晚不準睡覺，我把你關門外，我就睡你這等你了。”說完阿琳躺在**。
子其：“我求之不得呢。”
阿琳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你想得美，想不出來，你今晚不準睡覺！”
子其：“呃，…，辦法還真有一個，不過得勞你大駕。”
子其：“昨晚小雅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以為我是她男朋友，把我狠狠地罵了一通。那段話罵得非常精彩，隻要我們把那通話原封奉還，你也假裝打錯電話給他的男朋友，然後用相同的話把他罵一通，看他什麽反應？”
阿琳：“啊？罵人啊？我不會呢。
子其笑著說：“怎麽可能不會呢？你剛才還說我們男人鬼點子多，會罵人也是你們女人的天性啊，我教你怎麽罵。”
接著，子其就把那天小雅罵他的話，跟阿琳說了一遍，阿琳聽後笑得直打跌：“看不出來啊，小雅這麽文靜的一大美女，罵人罵得這麽狠啊！”
子其大笑：“對啊，快點，該你上場了，他的手機號碼跟我就差一位數，13659805346，快打！”
阿琳：“好吧，你也得讓我準備一下啊。”
子其：“嗯，看表演嘍。”
阿琳拿出手機撥號碼，電話通了，阿琳假裝著喝醉的語氣：“郝正聲！你是屬烏賊投胎的吧？不然怎麽一腦子全是壞水！”
手機裏傳來一男人的聲音：“對不起，你打錯電話了。”
阿琳：“啊？我打錯電話了？你是吃屎殼郎長大的嗎？不然，講話怎麽這麽臭？原來你說過那麽多情義千斤的話，今天我才知道，全都是為了我這四兩胸脯的，對吧？原來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目的嗎？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對我的好，從頭到尾都是為了這個吧？你這演技，沒去演電影，真是浪費人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陳冠希呢？就算你是陳冠希，你也得找對阿嬌和張柏芝啊。對不起，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你想脫褲子，我還不想扯你那兩顆臭蛋呢。你想去找什麽女人，都隨便你，那跟我沒關係。我祝你早日找到你的蒼井空，想怎麽搞都行，隻要別把你自己的身體搞壞就行了！我不會罵你是混蛋，因為那根本就是事實，說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這個事實，都髒了我的嘴！再見！”
看阿琳掛了電話，子其朝她豎起大拇指：“不錯，比小雅罵得更精彩！”
阿琳並不買賬：“你幾個意思啊？你的意思就是說我是潑婦、會罵人嗎？”
子其站起身：“好了，不開玩笑了，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阿琳也從**站起來：“好。對了，你說這方法管用嗎？小雅他們會和好嗎？”
子其拉著她走出房間：“你放心，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五、
兩天後，子其接到小雅的電話：“喂？”
手機裏傳來小雅的聲音：“喂，是子其嗎？”
子其：“是，你是小雅？”
小雅：“是，請問你這個周末有時間嗎？叫上嫂子，我們四個人一起聚聚吧，也好讓我有個機會謝謝你。”
子其：“不用了吧？”
子其：“嗬嗬，就知道瞞不過你。”
小雅：“說好了，周末一起聚一聚，記得叫上嫂子，我男朋友也會過來。”
子其：“呃，…，好的。”
小雅：“嗯，那周末見！”
子其：“好，周末見！”
周末，小雅的住處附近，就是小雅和青樂認識的那個公園的旁邊的一個小飯館裏，四個年輕人正在吃飯，小雅、藥青樂、阿琳及子其，剛好坐在一個四人卡座中。
入席前，子其曾背著阿琳悄悄地問小雅：“你之前認識阿琳嗎？”
小雅覺得有點奇怪：“不認識啊，怎麽了？”
子其：“真不認識？”
“當然，我有必要騙你嗎？”
“那她為什麽會認識你呢？”子其奇怪地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小雅沉吟：“呃，……，子其，你的女朋友一直都是阿琳？”
子其奇怪地：“是啊，我和她都隻談過一次戀愛，怎麽了？”
小雅露出羨慕的眼光：“那就是說，你們倆人都是對方的初戀？”
子其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是啊，怎麽了？”
小雅恍然：“那就對了，阿琳肯定記得我，但我是真的不認識她。”
子其更加奇怪了：“為什麽？”
小雅調皮地一笑：“嘻嘻，這個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我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我還沒有男朋友呢。你知道嗎？”說完，雙眼一直盯著子其看，那火辣辣的眼光中，竟然露出一絲絲的後悔和情意。
感受到小雅目光中情意的子其，大是尷尬：“是嗎？……，坐，坐，嗬嗬，該點菜了。”
子其轉頭一看，阿琳拿著菜單正在點菜，但卻一直用懷疑的眼光，在看著明顯在說悄悄話的，子其和小雅倆人。
大家喝的都是啤酒，在喝到最高興的時候。
小雅舉杯敬阿琳：“嫂子，我敬你一杯，謝謝你！”
阿琳也舉起杯：“我也敬你，你太客氣了。”
小雅轉向子其：“看不出啊，嫂子這麽一大美女，居然也會罵人？你們在一起，你是不是經常受欺負啊？”
阿琳連忙分辨：“哪裏，我那隻是邯鄲學步，阿雅你才是真厲害呢！”
小雅連忙辯解：“嗬嗬，我那天是喝醉了，不能算啊。”
小雅、阿琳和子其三人一起大笑，青樂疑惑地問：“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嗎？”
三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說：“沒有！”
子其站了起來：“來，為了愛情，我們一起來幹一杯！”
四人都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地：“為了愛情，幹杯！”
慎雨 寫於 2015年11月11日初稿，2016年08月30日定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