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功敗。垂成

自從被於謙打回大漠後,也先的心情就一直沒有平靜過,在他看來他也先竟然敗給了大明的一個文弱的書生,這一點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一直以來,他也先是不可戰勝的,可一年前他敗了。從回到大漠的那一刻起,他就常常想起那個堅決抵擋他也先的鐵騎的文弱書生,很快他就記住了他的名字——於謙。想到他也先有想起了大明的皇帝朱祁鎮。記得自己每次到弟弟伯顏帖木爾去看他的時候,他總會總意識到,這是一個無價之寶。因為他是大明帝國的皇帝,所以有了這個人,就能不斷從大明帝國那富庶的國庫中拿到金銀財寶,因為這個人是大明帝國的皇帝,為了贖回他,大明會交出所有的財富,但他卻不會把朱祁鎮還給大明。

所以,他經常會巡視這個叫朱祁鎮的人,每一次的巡視都會讓他十分開心,因為他明白,他正在巡視著自己的財寶。在他的眼中,朱祁鎮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堆金燦燦地黃金和白花花的白銀。

定期拿錢,一呼百應,衣食無憂。

這就是他先夢想中的幸福生活。在他也先,大明帝國的皇帝在我手裏,大明帝國的臣子一定會把大明帝國金庫裏最好的金子搬到這裏來的。但他想錯了,要求付贖金的要求提出了多次,卻遲遲沒有人來。他在大漠裏整整等了三天,可一個大明的人也沒有來,這讓他很是不高興,但他還是等了。可等了一天、兩天、三天、四天,整整七天都沒有一個人來要回大明帝國的皇帝。也許他們真的不要大明的這個皇帝。

終於也先等來了一個人,來人卻告訴他,大明帝國已經另立了皇帝,而他手裏的朱祁鎮已經成了太上皇了。但他想用他來打開大明帝國的計劃就這樣落空了,也先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計劃:

兵臨城下,並不開打,先叫守將在城頭說話,然後把朱祁鎮領出來給城內的人看,並傳達所謂皇帝的意旨,打開城門。這樣就可以兵不血刃地攻克城池,反正有大明帝國的皇帝在我手裏。你不得不開門,讓我也先進出。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皇帝了。可他就是不信,如是他常會帶著朱祁鎮四處叫門,企圖打開一條通道。可沒有一個大明的將領願意打開大門讓他也先進去。就這樣他就動手打了。

想到這兒,也先想起了大明的另一個太監——喜寧。因為這個計劃是有他想出來的。喜寧讓我用他將大明的兩個地方的門戶打開,那樣大明就是他也先的。所以他的目標是宣府和大同。但他看到了兩個人,他們就是郭登和楊洪。也先突然發現這兩個人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沒有,相反他們很強悍,但他發現他們的軍隊不是很多,但他發現他自己的部隊也不多,而且這兩個地方城防堅固,並不好攻,所以他放棄了。

終於他在幾天後他終於想到了一個理想的武器去製服這兩位大將,他相信隻要朱祁鎮站在城下喊一聲,這兩座城池就會兵不血刃地歸他所有。

他先到達的地方是宣府,這也是他以前經常來的地方。終於他對楊洪發出了命令,要宣府守軍開門。但也先沒想到的是城裏的大明軍隊竟然以“天色已晚,不敢開門!”拒絕了他。著讓他好不氣惱。他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一個多月的時間,他沒有拿到多少贖金,喜寧的計策又完全行不通,被人像傻子一樣趕來趕去,實在是麵子丟盡了。他鄙視地看著那個叫喜寧的叛徒,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個卑劣的小人而已。終於他要用武力解決大明了。

他已經選好了突破口,他相信,從這裏他能夠打開通往京城的大門。

也先選擇的突破口,正是當時王振所放棄的行軍目標——紫荊關。

正統十四年(1449)十月一日,也先率領所有精銳兵力,向著最後的目標挺進。

當然,他不會忘記帶上朱祁鎮,雖然他已經不是皇帝,但畢竟還是大明帝國的太上皇他帶著他那強悍的騎兵,猛虎下山之勢直撲紫荊關,在喜寧的引導下,他用了兩天時間就攻破了這座關口,守備都禦史孫祥戰死。紫荊關是京城的門戶,此關被破,他也先要讓大明京城裏的每一個都知道,我也先要來京城從此將無險可守。也先的情緒已經高漲到了極點,兩個多月前,他在土木堡擊潰了明軍二十萬大軍,立下不朽奇功,還活捉了明朝皇帝,事後他才得知,這二十萬大軍已經是明朝的最精銳部隊。

既然明軍最強部隊都被自己輕易打垮,所謂的三大營也已經全軍覆沒,明朝還有什麽能力和他對抗呢?在也先看來,進城隻是個儀式而已,他不相信主力已經被擊潰的明軍還能做什麽樣的抵抗(視京城旦夕可破)。隻要叫喊兩聲,嚇唬一下,城內的人就會嚇破膽,乖乖地出來辦理城防交接。

在攻擊前的軍事會議上,他自信地看著部落的其他首領們,用洪亮的聲音告訴他們,眼前的這座城市不堪一擊,大明的壯美河山,無數的金銀財寶、古玩希珍都將歸瓦剌所有,偉大的大元帝國將再一次屹立起來!

但很快他發現自己又錯了。就在一個月前,他眼前的這座京城還是那樣的不堪一擊,那樣的柔弱,經常還有外逃的百姓和士兵,但僅僅過了一個月,這裏又恢複了帝都的氣勢,守城的士兵已經為也先的到來等待了很久,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很多東西,有仇恨,有興奮,有焦慮,也有恐懼。

但並沒有畏縮。

終於他開始行動了。但很快他就知道了他最次錯了。而且錯的很是離譜。因為他一直認為大明的那個京城裏沒有一個人她也先的對手的,但很他很快就發現了他的這個對手。他就是於謙。終於他的夢也被他——於謙給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