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情殺？仇殺？
看到這裏，我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什麽不妥：
“凶手肯定在這5個人裏麵，你怎麽能那麽確定呢？”
“……因為是我寫的啊，所以我知道，我就寫凶手在這5個人裏麵。”他又重複了一遍，“凶手肯定在這5個人裏麵。”
我狂汗。
“這裏的‘肯定’改成‘可能’，會不會好些？”
“有什麽區別嗎？”
於是我們就“肯定”和“可能”展開了激烈的討論。
“你寫‘肯定’，讀者會覺得一飛過於武斷，或者，你要把依據寫出來。”
“……沒有。”
我就知道。
“那你就寫‘可能’，也會把讀者的注意力也會往這5個人身上引的。”
“真的嗎？”
“千真萬確。”
“好吧。”
我摸摸額頭上的汗，看著屏幕上那個肯定句變成推測句，也鬆了口氣。這時候，有人敲門了，“清純姐，廁所的紙巾放哪裏了。”
前兩天剛放的紙巾……用這麽快，此時的儲清純又深深感覺到肉痛，也理解了一個人承擔家庭重擔柴米油鹽的不易。
那廝似乎並不能理解一包紙巾所能引發的連鎖反應，依舊悠然自得麵帶笑意，這些小事根本不在大公子的理解範圍裏好嗎？
悻悻地拿了紙巾遞了過去。
“晚上想吃什麽？”
“都可以……但是，可以不要麵條嗎？”
都可以還但是！
我一愣，“為什麽？”
他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天天吃麵條，已經連續3天了，清純姐，你不膩嗎？”
有什麽好膩的，麵條省事，方便，最重要是省錢。
想一想，自己這樣“虐待”他，是有些過意不去，隻是她一忙起來就隻想宅家裏，哪都不想去呀。
“那一會去買點菜吧，你也一起來，幫我提東西。”多買點，放冰箱裏，就不用經常出門了……
“好勒。”
這麽高興？我似乎被他的好心情感染，也笑了起來。
這些天相處下來，發現他性格有些靦腆，沒什麽貴公子的傲氣，反而謙遜友善，人品也不錯，挺隨和的，如果不是年齡差距甚大……或許是男朋友的佳選。
可惜啊可惜。這樣的好花，注定輪不到我去折了。唉……
到了超市，菜品琳琅滿目，我一時也想不到吃什麽，就隨意地問問：“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
“有啊，紅燒豆腐。”
“這麽簡單？”不會是為了我的荷包考慮吧？
“還有沒有？”
“麻辣香菇。”
這個也可以滿足。
“再來一個青菜和肉，就差不多了。”我說。
“……好久沒吃豬蹄了。”
我愣住了——吃你的大豬蹄子，豬蹄又貴又難煮的好嗎！
當然這是我心裏的話，沒有說出來，人家隻是說很久沒吃，又沒說現在就想吃……得，買點現成的吧，省得回去燒。
看在他姐姐的3000塊的份上，也不能太委屈他了不是？
於是買了豬蹄豆腐香菇金針菇胡蘿卜螺絲椒土豆洋蔥西紅柿油麥菜生薑大蒜……
買單的時候——“刷我的吧。”他已經打開自己的手機二維碼。
我還在整理蔬菜，連忙掏出手機：“不用不用，你姐姐的3000……”還在我這裏。
“滴。”
服務員笑而不語，我知道她誤會了，轉頭對正在整理菜的楊越：“越哥，你也解釋一下啊……”
“解釋什麽？”他說著提著菜自顧自地走了。
“人家會誤會……”你是我男朋友的！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和拎著的大包小包，我忽然福至心靈——他剛剛刷二維碼的姿勢，實在是帥啊。
雖然人家本來就帥……那就更帥。
五張麵具
調查案件，對毫無經驗的小丹來說委實是有些為難，她一時間焦頭爛額，不知道從何下手，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忽然一拍腦袋找到突破口：“對了，可以找他呀！”
誰都可以有嫌疑，唯獨他們不可能，虎毒不食子，如今他們應該和船長在同一個戰線，那就是——女孩的父母。
“您的同事，都是怎樣的？跟您可有什麽恩怨？”
蔡小丹找到他們所在的房間，敲了敲門進去，表示了下慰問就直接進入正題。
接過小丹遞過來的水，女孩父親還沒有徹底從悲傷中走出來，隻是他也有小丹一樣的疑慮：“老實說，我也在反思自己有沒有得罪什麽人。”
“我今年42歲了，這麽多年來，確實因為自己的正直和心直口快而可能得罪不少人。”
“您看上去挺沉穩的啊。”小丹脫口而出。
“這是最近幾年，女兒進入叛逆期，我也才跟著有所改變。”說起女兒，這位父親的眼裏也泛起了淚花。
“都是些什麽情況呢？可以和我說說嗎？”
於是小丹開始收集許多包括這搜船上可能他和其他5名同事之間相關的一些信息。
這五個人，小丹按照ABCDE給他們命名。
小A負責公司的技術開發，性別男，為人奸詐——父親“原話”，話不多，遇到錯誤喜歡巧妙地推卸責任，幾天前和死者父親因為他的錯誤隱瞞不報造成公司一些小損失而發生過一些口角。
小B和小C是姐妹，也有各自家庭，平常喜歡在背後嚼舌根，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當然這也是父親的主觀感受，具體如何還有待考察。
小D呢，是公司文員，倒是沒多大的毛病，平常喜歡打扮，每天花枝招展的。小D小丹是有印象的，長像算中等，就是那種普通大眾，勝在會化妝打扮，身材也有料，整體給人是“美女”的感覺。
說到這裏，父親停頓了：“我和她平常也就工作往來，見過她丈夫幾次，似乎對我有些不懷好意，我感覺他是男人的占有欲，也可能是我的錯覺，男人的直覺總不是那麽準的。”
“哦，他為什麽要這樣呢？”小丹請教道。
“可能是擔心自己老婆在外頭和別的男人那什麽吧。我也不太清楚。”
“是這樣。那小E呢？”小丹沒有留戀問題，又問了下一個。
“小E和我是最鐵的，年前管我借了5萬，我借了3萬給他，而他最近也在慢慢地還錢。他應該……不太可能吧？”
小丹聳聳肩，她也沒辦法下定論啊，人家都說借錢借錢，要麽不借，要麽看他可憐送給他，現在要人家還錢——現在看起來，哪個都有嫌疑。
如今5人的“罪狀”都出來了，可惜蔡小丹和船長都不是警察，無法對其進行分開審訊。怎麽辦呢？
“你覺得會是誰？”船長室內，船長麵色凝重，輕輕地問道。
“現在看起來，借錢的那個最有嫌疑，畢竟還錢是很痛苦的。”小丹也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會因為還不上錢而殺人嗎？而且殺的還不是本人而是對方的親人？”
小丹想了想，搖了搖頭。是的，要殺也是對借他錢的本人下手，殺死他的親人，錢不是照樣還要還嗎？難道是為了報複？
是的，報複！
小丹驀地抬起頭：“會不會是小A？他或許早就看女孩父親不順眼了，想借機報複？”
“那也不至於，同事之間，偶爾一些口角也是正常的，低頭不見抬頭見，若了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就有報複心理，那麽小A早就成為連環殺人凶手了。”
船長笑了笑說道，相比之下，小丹還是太嫩了。
“那到底是哪個？你也別賣關子了。”小丹急忙催促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凶手就是小D……”
小丹睜大雙眼。
“……的丈夫。”
“怎麽會？”
“其他的人，同事之間，雖然有不和睦的，但是情分還是在的，隻有小D的這個丈夫，可以說是他們的陌生人，陌生人卻帶著莫名的仇意，你不覺得奇怪嗎？”
“是啊！”被船長這樣一點破，小丹突然也覺得是有點奇怪……“可是他為什麽？”
“那就要問他了，這個我也不知道。”畢竟一飛自己也不是什麽犯罪心理學的專家。
小丹忽然想到：“會不會女孩的父親對我們有所隱瞞？”她意有所指，男女之間，不就那點事嗎？
船長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丹卻已經覺得千真萬確，心下激動萬分——如果是這樣，案情可以定義為情殺了，是報複。
船長不愧是傳說中的小福爾摩斯，難怪自己玩狼人殺從來沒贏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