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翼蝶飛058惡狼發狂儼如瘋魔為念君安送的三萬大紅包加更
折翼蝶飛 058.惡狼發狂,儼如瘋魔(為“念君安”送的三萬大紅包加更)
她現在,隻在乎她的父母了是吧?
好,很好?她既如此在意她的父母,那麽,他就不怕把她給逼急了?
深深凝望著洛傾城,俊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暗殤,薄唇冷冷的一挑,赫爾曼的眼底,透出了如同冰一般的寒意…
“洛傾城,真是夠了?我已經容忍你鬧了三天了,你再給我鬧,看我怎麽收拾你?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可以無限製的縱著你??”
深深吸了口氣,強忍住想要上前直接掐死洛傾城的暴烈衝動,拳頭捏的死緊,赫爾曼手背上的青筋,配合著額角一起,突突跳動著,將他的憤怒和隱忍,徹底暴露…
“你以為死了就能夠一了百了?你以為我能這麽輕易就放過了你?你以為我真能遂了你的心,讓你死在我麵前??告訴你,做夢?除非我死,否則,我絕不容許你死在我麵前?”
怒氣噴薄著,赫爾曼的低吼聲,在房間內飄蕩著,是那般的暴烈,就連屋頂都被震到顫動,而這一屋子人的心,更是隨著他的話語一起,顫動,抖栗…
他們不明白,明明赫爾曼是怒極了的,明明他是在咆哮,可是為什麽,他們卻能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出悲傷和絕望?
尤其那一句,除非我死,本該是帶著深深恐嚇的,可在他們聽來,卻是變相的承諾,他在告訴她,他已將她視若生命,誓要與她,共存亡?
所以,除非他死,否則,她絕不會死去,絕不…
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到赫爾曼的話,洛傾城依舊連半點的反應都沒有,就那樣,一如既往的躺著,靜寂無聲,房間內簡直安靜的嚇人。
雙眸,投出了形同利劍一般的銳利暗芒,咄咄逼人的鎖在了洛傾城那毫無血色的粹白臉龐上,赫爾曼的在忽而間,勾唇冷冷笑了聲:“不過如果你這麽想死,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你有本事就繼續尋死,我會多拉幾個人為你陪葬的?”
話音落下,就見到洛傾城的手指,無聲的動了動,極其微小的動作,可對此刻的赫爾曼而言,卻形同於能夠將他從無底深淵拯救出來的強大拉力…
隻要她還聽得進去就好。
心髒,“咚”的一聲,赫爾曼的心底,有狂喜在肆意的躥流著,終於,她終於有反應了…
雙眸繼續銳利的盯著洛傾城,靜默了幾秒,赫爾曼繼續啟唇,聲音很低,很冷,帶著明顯的警告意味。
“你該知道,弄死幾個人對我而言有多簡單,你既然做的這麽絕,那麽也就別怪我狠心,我隻最後對你說一句,你姐姐和你父母的命,全部都攥在了你的手心裏,你敢尋死,我就敢把他們全部弄死?你不是想死嗎?那麽,就讓你的家人全部為你殉葬吧?”
“雷吉諾德你……?”
擁著洛吟惜,厲少霆真恨不得上前一槍打爆赫爾曼的頭,雖說他知他隻不過是在放狠話而已,可這話,怎麽聽怎麽覺得不舒服?
腦子在“嗡嗡嗡”的響著,洛傾城覺得自己的周身如同火在燒,卻又時而如同深陷在千年冰窖底部,寒氣粼粼,這般火與冰的交織,讓她品味到了極致的痛苦,前路白茫茫一片,倒似是根本看不見了,讓她無路可去……
好難過,她真的好難過,好想從這種境況之下徹底解脫了,誰來救救她?誰來??
“媽媽……”
母親那淚水漣漣的臉龐清晰的刻在了腦海之中,幹裂的唇瓣輕輕蠕動著,洛傾城的嗓音嘶啞到了讓人一聽就心悸的地步,眉尖緊緊的皺成了一團,有滴淚,伴隨著這一聲呼喚,從她的眼角,頹然滴落。
媽媽,您是不是好痛苦?等我,我馬上就回去陪您了…
“說話了,她說話了?”
“終於有反應了?”
屋內歡呼聲四起,眾人皆以為,洛傾城即將醒過來了,然而,她隻是繼續細語如蚊呐一般的喚著她的母親,淚水漣漣,從她的臉頰無聲滑落,那麽輕啞的嗓音,竟透出了萬念俱灰一般的痛苦…
狂喜立刻消失不見,赫爾曼反倒是越發慌了,她這個樣子,根本就像是立刻要死去的人?
“她喊的是什麽?”
轉頭詢問洛吟惜,赫爾曼真是慪死了,她說的是中文,他根本聽不懂?t7sh。
“她在喊……媽媽。”
喉間一哽,洛吟惜的眼淚,徹底的絕了堤。
媽媽,是啊,媽媽若是知道傾城正在承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該有多心碎?她的傾城,本來也該是一位母親,可她卻失去了她的孩子,這種痛,真的會讓人徹底心死的吧?
心上就像是長出了一根根的針,往他體內各處刺了去,凝著洛傾城那淚痕斑斑的臉,本還氣勢洶洶的赫爾曼,在這一刻竟似是突然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氣…
媽媽。
她這到底,是在喊她的母親,還是在為那無緣的孩子呐喊?
到底,還是他的錯,讓她失去了孩子,她的心裏,該是恨極了他的吧?
薄唇抿的死緊,死死盯著洛傾城,赫爾曼的心,在傾瞬間就絞起了一陣又一陣的痛,好似是被某不知名的東西狠狠的揪扯著,淩遲一般的抽著痛,一種近似於絕望的懊悔,在他的體內蔓延…
眼睛裏麵有疼痛在深淺明滅著,似火焰在燃燒,又似冰雪在飄蕩,再度走回了床前,傾身,赫爾曼忽然伸手將洛傾城從床上撈了起來。
“洛傾城我告訴你,你要是真有這個膽子尋死,那我們就賭賭看?你活著,你姐姐和你父母就活著,你死,我就讓他們都陪你死?”
烏黑的長發無力的從赫爾曼的手臂間垂落,上半身軟軟的靠在他的身上,洛傾城一動也不動,宛如一具毫無生命力的破碎瓷娃娃,心髒抽著痛,如此一番話,冷硬的如刀似箭,不留半點餘地的往下砸了來,屋子裏除了男人的聲音之外,隻有道道壓抑的呼吸聲。
話語冷冷砸下,洛傾城的身子便是一抖,那無力耷落的小手,也在開始無聲的顫抖著,幾如摁住了赫爾曼的心,每一下都帶著他的心髒一起抖…
這是赫爾曼所能想到的最後殺手鐧了,他也真是被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了。
屋內安靜的可怕,所有人都屏息盯視著洛傾城,心也全部揪了起來,誠如赫爾曼一般。
他們同赫爾曼一樣,都以為這番狠話撂下,她饒是再狠的心也該醒過來了,然而,除了小手在顫抖著抒發她的存在之外,她依舊,靜寂無聲,呼吸,越發的微弱了下去…
他們哪裏知道,那不是她的父母啊,她真正的父母,正在等著她魂穿回去?
氣死了,急死了,也痛死了,這一刻的赫爾曼,真恨不得立刻能夠死去的人是他自己?也好過在這裏無能為力?
“滾?都給我滾出去?”
猛地一甩,任由洛傾城像是一塊碎布一般的往下跌去,赫爾曼的眼眸暗若吸收了夜的黑,發狂一般的怒吼出聲,他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利眸在房間內四處掃蕩了番,望向了梳妝台,雙眸逐漸的放空,猝而危險的一眯,赫爾曼忽的掄起了拳頭,狠狠的往上一砸?
“上將?”
能著到這。這一拳下去可真是不輕,那聲音聽著眾人都覺心碎,忐忑不安的衝上去,蓋文急著就要去拉赫爾曼,卻被他猛力一推?
“滾?再過來我連你也弄死?”
這一刻,赫爾曼徹底爆發了出來,鐵掌一推,眼見著那梳妝台轟然倒地,緊接著,衣櫃也倒了,房間所有能讓他砸的東西,幾乎在傾瞬之間全部被砸倒。
隨著架子稀裏嘩啦的往地上倒去,赫爾曼的臉色越發變黑,他是當真發了狂,掏出槍,對準屋內的擺設隨意的開著槍,“砰砰砰”的槍聲,一聲接一聲的響起,但凡是在他視線範圍之內的,都被他打了個稀巴爛,除了……洛傾城。
逃命似的跑了出去,醫生們都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樓下的仆人們,聽到接連不斷的槍聲,沒一個敢探頭的,都僵在了原地,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太可怕了,明明都見不到上將的人,為什麽他的陰冷氣勢依舊在向他們襲來?
站在門口,麵如土灰,蓋文和厲少霆相視了眼,誰也不敢多言,更不敢上前去拉…
這惡狼發狂了,儼如瘋魔,這時候上前去,擺明了是送死不是?他們又不笨?
屋內,瞬間狼藉一片,赫爾曼的心裏空蕩蕩的,完全沒有發泄過的爽快,胸腔之中的怒火,倒是愈發的高漲了起來,他真恨不得立刻將洛傾城的頭擰下來,狠狠的踹?狠狠的踹?讓她跟他倔?讓她裝死?
這死女人姓子倔他比誰都清楚,可他卻斷斷沒有想到,她竟然可以倔到這般地步?她狠下心來,可當真是比誰都要絕情啊?
孩子沒了,他的痛並不比她的少,現下他又被她硬生生的折磨了三天,疼到五髒六腑都已經被摧毀的地步了,她還想怎麽樣??到底想他怎麽做,她才肯醒過來?
難道真的要他死在她的麵前她才甘心嗎?啊??
想他死是吧?
好?
“嘭”的一聲,臥室的門,被關的死緊,霍的轉過了身,赫爾曼一步一步的走向了洛傾城,眸色,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