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國，上海，銘仁大學
曆史係教室
梁靜安發現了站在門口的程家駿，咳嗽兩聲向童宇示意。
看著程家駿走向講台，楊沁瑤坐下。
童宇也在第一排的空座就坐。
程家駿：“（指著童宇）這位新同學，請你先做一下自我介紹吧。”
童宇：“（起立鞠躬）教授你好，我叫童宇，今年22歲，我——。”
這時，沈丹竟然自動站起來。
沈丹：“（激動）林教授，他不是新同學，他本來就是曆史係的學生——”
程家駿：“（看了沈丹一眼）我問你了嗎？”
沈丹收起笑容，坐了下來。
程家駿：“（望向童宇）你坐下吧。”
童宇：“謝謝老師。”
程家駿：“（看了一眼楊沁瑤）開始講課！”
楊沁瑤並沒有出聲，隻是低著頭從容地翻閱書本。
中國，上海，某住宅小區，林蔭小道
在回家的路上，程家駿走在前麵喃喃自語。
跟在他後麵的是楊沁瑤。
程家駿突然停下腳步，回頭望向楊沁瑤。
楊沁瑤：“想問什麽就問吧。”
程家駿：“我剛才在教室看到的畫麵，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回想起在教室裏看到童宇牽起楊沁瑤的手）
楊沁瑤：“（笑）你這句話是用程家駿的身份問的，還是林勵陽的身份問的？”
程家駿：“有什麽區別？”
楊沁瑤：“林勵陽是我的未婚夫，是我的家人，自然有權利知道。我沒必要回答程家駿。”
程家駿：“我用林勵陽的身份問你。”
楊沁瑤：“童宇，他是我的男朋友。”
程家駿：“男朋友？你家裏人還不知道吧？”
楊沁瑤：“他們不知道。”
程家駿：“如果我告訴你那幾個哥哥，你的麻煩就大了。”
楊沁瑤：“（一臉淡定）所以你想怎麽樣呢？”
程家駿：“你就不怕我這個未婚夫告狀？”
楊沁瑤：“（收起笑容）程家駿，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程家駿：“不要說得那麽難聽嘛。”
兩人走到大樓門前，楊沁瑤看到停在小區的一架車的車牌號停下腳步。
楊沁瑤：“這個車牌好好熟悉啊！”
程家駿：“怎麽了？”
這時大樓的門打開，出現了一個身影，楊沁瑤嚇得立刻躲進程家駿懷裏！
程家駿：“（生氣）你這是在幹什麽？”
楊沁瑤：“你哥在你後麵呢！幫我擋一下。”
程家駿：“（驚訝）我哥！他來這裏幹什麽？”
楊沁瑤：“（小聲）我不能讓你哥在這裏看見我！你給我安靜點！”
程家駿：“我也不能讓我哥看見我！”
就在程家榮慢慢靠近的時候，情急之下，程家駿吻了楊沁瑤！
8002，程雅家
一張紅色喜帖放在大廳茶幾上。
瞥見坐在大廳的程誌遠一臉嚴肅，正在廚房洗碗的林月芳則是一臉擔心。
大樓門前
待程家榮已開車走遠，驚魂未定的程家駿仍抱著楊沁瑤。
程家駿：“沒事了……”
楊沁瑤：“（臉紅）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程家駿：“（把手鬆開）對不起……”
進入電梯的兩人都害羞地低著頭，並沒有說話。
楊沁瑤不覺意地看了程家駿一眼，再看一眼時，目光停留在程家駿的嘴唇上。
程家駿：“你看著我幹什麽？”
楊沁瑤：“（忍住笑搖了搖手）沒事沒事……（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被笑聲打破尷尬，程家駿竟也隨之露出了笑容。
電梯到達7樓，程家駿和楊沁瑤走出電梯。
7002，楊沁瑤家門前
楊沁瑤：“（用鑰匙開門）再見。”
程家駿：“等一下，我能再問你一個問題嗎？”
楊沁瑤：“你問吧。”
程家駿：“你到底和我哥是什麽關係？”
楊沁瑤：“朋友關係。”
程家駿：“可是我哥好像很在意你。”
楊沁瑤：“我以前幫過你哥。”
程家駿：“就因為這個？”
楊沁瑤：“不然你以為呢？（準備進門）”
程家駿：“今晚你還上來講課嗎？”
背對著程家駿的楊沁瑤莞爾一笑。
楊沁瑤：“（恢複理智）你記得先看看書。（關門）”
8002，程雅家
程家駿：“阿爸，阿媽，我回來了！”
林月芳：“家駿快過來洗手，準備吃飯吧！”
程家駿：“（看了程誌遠一眼）阿媽，你和阿爸吵架了嗎？阿爸的表情怎麽這麽難看？”
林月芳：“其實……今天，你哥來過家裏了。送了張喜帖過來。”
程家駿：“（心情沉了下來）他要和汪宸結婚了。”
晚上，程家駿房間內
兩人坐在書桌前，楊沁瑤在給程家駿講解“商鞅變法”。
程家駿卻是心不在焉，一直在想著汪宸和程家榮結婚的事。
楊沁瑤：“我問你，我剛剛講到哪了？”
程家駿：“不是說道治世不一道，便國不法古還有立木取信嗎？”
楊沁瑤：“這是我半個小時之前講的內容。”
程家駿：“是嗎？（瞄了一眼書看到車裂兩個字）我想起來了，你講到秦孝公車裂商鞅。”
楊沁瑤：“（握緊拳頭）秦孝公車裂了商鞅？那秦惠文王幹了什麽？”
程家駿：“秦惠文王？你剛剛有說這個人嗎？”
楊沁瑤：“（生氣）程家駿，你還不給我打起精神來！”
坐在大廳，本來心情低落的程誌遠也被這句話嚇了一跳！
中國，廣東省，廣州市，星海音樂廳
華人交響樂團奏響《在太行山上》。
舞台上的楊沁瑤拉動大提琴的琴弦。
程家駿和楊氏家族眾人坐在觀眾席。
合唱團：“（唱）
紅日照遍了東方，
自由之神在縱情歌唱！
看吧！
千山萬壑，銅壁鐵牆！
抗日的烽火，燃燒在太行山上！
氣焰千萬丈！
聽吧！
母親叫兒打東洋，妻子送郎上戰場。
我們在太行山上，我們在太行山上；
山高林又密，兵強馬又壯！
敵人從哪裏進攻，我們就要它在哪裏滅亡！
敵人從哪裏進攻，我們就要它在哪裏滅亡！”
一曲完畢，程家駿走上舞台，坐到鋼琴前。
看到鋼琴演奏家程家駿重新站上舞台，全場起立鼓掌！
眾人坐下，程家駿開始彈奏《保衛黃河》。
合唱團：“（唱）
風在吼，
馬在叫，
黃河在咆哮，
黃河在咆哮。
河西山岡萬丈高，
河東河北高粱熟了，
萬山叢中，
抗日英雄真不少，
青紗帳裏，
遊擊健兒逞英豪。
端起了土槍洋槍，
揮動著大刀長矛，
保衛家鄉，
保衛黃河，
保衛華北，
保衛全中國！”
中國，上海，銘仁大學
曆史係教室正在播放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錄片。
播放完畢，教室的燈打開。
台下經曆過戰爭傷痛的留學生也感同身受地流淚了。
程家駿：“（語重心長）今天的課就到這裏，我有一句話想和大家說一下。我希望大家學習中國曆史，不僅要看到中國的偉大和美麗。更要去學會理解中國人民的民族傷痛。隻有銘記和尊重曆史，珍愛和平，這個世界才會更美好。”
中國，福建省，莆田市，湄州媽祖祖廟
林崇禮和程家駿帶領孝恩集團眾人祭祀跪拜。
在楊沁瑤的曆史教學中，程家駿開始學會正視自己，目光堅定不少。
自此，程家駿開始以林勵陽的身份參與孝恩集團的經營。
中國，澳門特別行政區，某酒店大門外
一輛車停下，程家駿以孝恩集團代表林勵陽的身份參加程家榮和汪宸的婚禮。
酒店內
黃翊華步入宴會廳。
李彬：“我們又見麵了。”
黃翊華：“怎麽是你？”
李彬：“（從餐桌拿起酒杯）你是代表哪家來的？”
黃翊華：“KT金融，那你呢？”
李彬：“我代表榮信集團。”
黃翊華：“你就是李彬啊？”
李彬：“你認識我？”
黃翊華：“久仰大名啊，榮信集團李家不就隻有你一個孫輩嗎？”
李彬：“不止我一個了，我還有一個掛名弟弟，他今天也來了。”
黃翊華：“掛名弟弟？”
作為運動員，體育界的社會名人，身穿晚禮服的沈丹進場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然而，童宇選擇無視路過。
宴會廳外走廊
沈丹：“你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嗎？”
童宇：”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好說的了。”
這時幾個小朋友跑過，眼看要撞向沈丹，童宇下意識地把沈丹拉進自己懷裏。
童宇：”（生氣）你不知道小心點嗎？”
沈丹：”（看到童宇緊張的眼神）童宇……”
童宇回憶起高中時自己和沈丹的甜蜜戀愛。
麵對此時的沈丹主動獻吻，他竟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聽到李彬的聲音靠近，童宇才推開了沈丹。
童宇：”我……去一下洗手間。（離開）”
沈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對童宇沒有拒絕自己的態度感到驚喜。
宴會開始時間臨近，沈丹離開走廊，回到宴會廳。
一個身影在走廊的轉角，憤怒地握緊拳頭！
剛剛走廊上發生的一切，都被程家駿看在眼裏。
新郎房內
程家榮：“進來。”
王經理：“董事長，孝恩集團總裁林勵陽先生來了！”
程家榮：“（用手整理領帶）我親自去迎接！”
王經理：“可是，他放下禮金，已經走了！”
程家榮：“你說什麽？”
新娘房內
穿著婚紗的汪宸正和伴娘說話。
婚禮主持人：“（闖了進來）不好了！新郎逃婚了！”
汪宸落淚，扯下了自己的頭紗。
中國，上海，某住宅小區
7002，楊沁瑤家門前
趕回來的程家駿按響門鈴。
開門的卻是楊文澤。
程家駿：“沐怡呢？我有急事找她，她沒在家裏嗎？”
楊文澤：“她去她外公家了，你來得正好，跟我回一趟新加坡。”
新加坡，樟宜機場
程家駿和楊文澤到達，楊家三兄弟前來接機。
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李家大宅
剛回到家的李銘仁發現楊沁瑤拿著一個果籃站在門口。
李銘仁：“（驚喜）瑤瑤！你怎麽來了？”
這時，何芸走了出來。
何芸：“爸爸，你回來了。”
李銘仁：“（正想向何芸介紹）這位是——”
楊沁瑤：“（大聲）伯母你好，我叫沐怡。”
何芸：“你就是我家童宇的女朋友？”
李銘仁瞪大雙眼望向滿臉笑容的楊沁瑤。
新加坡，楊家大宅
楊永平一家和楊永安一家站在門口等候。
程家駿隨楊家兄弟下車。
楊文澤：“（介紹）這是二叔二嬸，這是三叔三嬸。”
楊永平：“（笑）你就是程家駿吧？今天算是正式見麵了。”
程家駿：“二叔二嬸好，三叔三嬸好！”
楊文深：“我們四兄弟你都見過了，這是大嫂，三嫂，振東和瑞英你上次也見過了。”
程家駿：“大嫂好，三嫂好！”
錢婧媛：“歡迎你。”
羅蕙荃：“文澤，小老太太呢？”
楊文澤：“三嫂，小老太太去李家了。”
程家駿心裏不免疑惑。
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李家大宅
何芸沒把楊沁瑤放在眼裏，把她晾在大廳裏。
根叔送來一杯茶還有一些小點心。
楊沁瑤：“（小聲）根叔，好久不見了。”
根叔：“（小聲）楊主席好。”
看到何芸下樓，根叔離開大廳。
何芸：“你叫沐怡？”
楊沁瑤：“是的。”
何芸：“你的名字是用禮儀的儀嗎？”
楊沁瑤：“不是的，我名字中的怡是快樂的意思。”
新加坡，楊家大宅，一層大廳
看到楊家眾人依次就座，楊永平讓程家駿坐在主位旁邊。
程家駿：“（看著空著的主位）請問這個位子是？”
楊文澤：“這是我們家小老太太的，我們仲華集團的董事局主席楊沁瑤，也就是你認識的沐怡。”
程家駿：“（吃驚）你是說，沐怡的原名是楊沁瑤？”
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李家大宅
李銘仁坐到大廳，吃著楊沁瑤送來的水果，看著何芸和楊沁瑤說話。
何芸：“（心裏打量了一下楊沁瑤）真是土裏土氣的！”
楊沁瑤隻是淡然一笑。
何芸：“你認為你和我們家童宇合適嗎？”
楊沁瑤：“什麽？”
何芸：“我們家童宇現在可是有名的歌手，將來還會繼承他爸爸的事業。多少女孩子都想嫁進來，像你這種，我連見都懶得見。還敢自己上門拜訪，看來你倒是野心不小。我的意思你聽懂了嗎？”
楊沁瑤：“（淡定）請問童宇和你的立場一致嗎？”
何芸：“你不要想著對我家童宇死纏爛打，從小到大，他從來都沒有違背過我的意思。”
楊沁瑤：“我沒有想到，你會計較條件。”
何芸：“作為上流人士，怎麽可能不計較條件，你這孩子還真是癡心妄想。”
楊沁瑤：“我們家選女婿在乎的是人品，從來不看重那些外在的東西。”
何芸：“是嗎？你們家是幹什麽的？父母從事什麽職業？”
這時李銘仁望向楊沁瑤。
新加坡，楊家大宅
楊文澤：“我們家族很低調，很少在媒體露麵。仲華集團是你未婚妻楊沁瑤的祖父楊雄創立，我們家族是以航運起家的，現在是在各個領域都有所涉獵。”
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李家大宅
楊沁瑤：“（不急不忙）我們家最初是跑船的，現在類似於開個小超市什麽的。”
聽到這句話，李銘仁剛喝的水馬上噴了出來！
何芸：“爸爸，你沒事吧？”
楊沁瑤給李銘仁遞過紙巾，李銘仁順勢向她伸出大拇指後上樓。
新加坡，楊家大宅
楊文江：“（拿出一本相冊）你看，這是你未婚妻的父親，我們中華集團的上一任董事長楊元，這是你未婚妻的母親，華人音樂家李瓊。不過他們都已經去世了。”
程家駿：“（看著照片想）這麽說，楊沁瑤就是元叔和瓊姨的女兒嗎？”
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李家大宅
何芸：“（嫌棄）這麽說，你父親就是開小超市的，那你母親呢？”
楊沁瑤：“我母親是一名音樂教師。”
何芸：“也對，像你這種出身的孩子，就算女婿一事無成，隻要人品好，你們家也會點頭的是嗎？不太富裕的家庭，再加上你自己還是個一無所有的大學生，竟然做這樣的白日夢，不知道該笑你無畏還是無知啊？”
楊沁瑤：“（淡定）你前麵說了那麽多，意思就是我沒資格可以成為你的兒媳，我已經懂了。”
何芸：“你真是一句也不肯輸啊！我家童宇還說你很溫順，是個善良的女孩，看來是被你騙了。”
“我為什麽還要浪費我寶貴的時間？我們以後都不要再見麵了。根叔，送客！”
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李家大宅
二樓書房
李銘仁：“（打電話）你今天來外公家也不提前說一下。話說今天你是在演什麽狗血戲碼？”
楊沁瑤：“（搭的士）你看得開心就行。我就過來兩三個小時，還以為這次見不到你呢。”
李銘仁：“我上次得提議你考慮一下。”
楊沁瑤：“（笑）好。（掛電話）”
車窗外，海浪翻滾的聲音似乎從未停過。
中國，上海，某住宅小區
7002，楊沁瑤家門前
程家駿：“你回來了。”
楊沁瑤：“你有什麽事嗎？”
程家駿：“我剛從新加坡回來。”
楊沁瑤：“是嗎？進來坐吧。”
聽完程家駿講述了在程家榮婚禮上發生的事，楊沁瑤一臉的波瀾不驚。
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李家大宅
何芸：“兒子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童宇：“媽，你到底和沐怡說了什麽？她說要和我分手！”
何芸：“分了更好，你這次真是看走眼了，她可真是一個沒有教養的女孩！”
童宇：“沐怡是一個很善良很聰明的女孩。”
何芸：“家庭背景又不好，還敢自信滿滿的，有什麽可裝？”
童宇：“媽媽！”
何芸：“沐怡這個女孩絕對不行！”
中國，上海，銘仁大學
曆史係教室
梁靜安舉手。
程家駿：“有什麽問題嗎？”
梁靜安：“林教授，那些是什麽？（望向程家駿手邊的一疊試卷）”
程家駿：“這些是鍾教授放假之前交給我的，要求你們自習課完成這份試卷。”
梁靜安給同學們分發試卷。
曆史係進入考試答題狀態。
銘仁大學，曆史係教研室
程家駿正在悠閑地喝茶。
教研室的其他三位教授都炸窩了！圍著係主任馮敬書在說同一件事：沐怡同學的成績分數。
言教授：“這不正常！肯定有問題！”
於教授：“（生氣）馮主任，這怎麽可能呢？（指著楊沁瑤的滿分試卷）”
譚教授：“我記得，這個沐怡同學在課堂上很少發言的，你們看，她從大一到大三的考試平均分是55分，每次都是掛科補考。這次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就算是突然發奮，也不可能有這麽神速的進步呀？”
馮敬書：“（咳嗽一聲）這麽說，大家都在懷疑沐怡同學利用不正當手段取得高分？”
上海銘仁大學，曆史係教室
梁靜安：“沐怡，你去一下教研室，馮主任找你。”
徐曼：“（擔心）靜安，是不是沐怡又闖什麽禍了？”
楊沁瑤：“（笑）對啊，我又闖禍了。”
梁靜安：“（生氣）你還敢嬉皮笑臉的，我剛剛去教研室，隨口說道你的名字，三位教授的眼神就變得凶神惡煞的，這次你自求多福吧。”
銘仁大學，曆史係教研室
楊沁瑤敲門。
馮敬書：“進來吧。”
楊沁瑤進門，看到馮敬書和程家駿，連同三位教授坐成一排。她站在他們麵前。
楊沁瑤：“（正視）各位教授下午好，我是沐怡。”
第二天早上，成績公布，沐怡的名字赫然位列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