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中國，上海，某街
楊沁瑤和程家駿走在回家的路上。
程家駿：“（遞紙巾）失戀而已，又不是天塌了下來，不要再哭了。”
楊沁瑤：“（接過紙巾）我被朋友背叛了都不能哭嗎？”
程家駿：“我不是這個意思——（疑惑）等一下，你哭，不是因為失戀，隻是因為朋友背叛? ”
楊沁瑤：“是啊，沈丹是我的朋友，這三年來，我和童宇隻牽過兩次手而已，其實算不上情侶。”
聽到這句話，程家駿心裏竟有一陣狂喜。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這時，楊沁瑤停下腳步，望向一個賣棉花糖的小攤。
程家駿：“你想吃？”
楊沁瑤點了點頭。
程家駿：“（走到小攤）老板，這個多少錢？”
楊沁瑤望向程家駿的背影，心裏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程家駿：“現在心情好些了嗎？”
吃著棉花糖的楊沁瑤笑著點了點頭。
程家駿：“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中國，上海，某住宅小區，
8002，程雅家，程家駿房間
程家駿在**輾轉反側，想著楊沁瑤，他竟怎樣也睡不著了。
走到書桌前，翻看楊沁瑤留下來的書和筆記，程家駿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然為她心動！
第二天，一架飛機劃過上海的天空。
古巴，哈瓦那，海濱大道附近的9號街廣場
程家駿跟著楊沁瑤走到旅古華僑協助古巴獨立記功碑前。
楊沁瑤：“1868年到1898年，古巴人民進行了30年的獨立起義，無數華工積極參與，浴血奮戰，前仆後繼，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為古巴獨立戰爭立下了赫赫戰功。”
程家駿：“（仰視中古紀念碑）在古巴的中國人，沒有一個是逃兵，沒有一個是叛徒！”
一對祖籍廣東的古巴老華僑夫妻站在他們的後麵，也注視著紀念碑。
廖婆婆：“（興奮）瑤瑤，好久不見了！”
楊沁瑤：“（回頭）潘爺爺！廖婆婆！”
潘爺爺：“（笑）這個帥哥是誰呀？”
程家駿：“爺爺奶奶好，我是——”
楊沁瑤：“（挽著程家駿的手臂）爺爺，他是我的未婚夫。”
程家駿聽到這句回答後，與楊沁瑤四目對視。
楊沁瑤瞬間臉紅，害羞地低下了頭。
古巴，聖地亞哥-德古，
楊沁瑤和程家駿騎著自行車遊覽。
古巴，蒙特馬爾大自然公園
楊沁瑤和一群當地的小朋友圍坐，程家駿抱一把木吉他坐在中間，彈唱粵語歌：《在森林和原野》。
程家駿：“（唱）在森林和原野是多麽的開心，笑得天真，活得天真，做個快樂人。
看青翠樹林沒金銀，也沒擔心，唱得清新，望得清新，是最快樂人。
朋友你愛甚麽人，何必天天費心神，親愛的朋友啊做個快樂人。
滿街過路人，在天涯晝夜不分，汽車聲音，路邊開墾，城市有獵人。
野花與夕陽是逍遙，也是繽紛，雨的聲音，樹的聲音，忘記了俗塵。
朋友你愛甚麽人，何必天天費心神，親愛的朋友啊做個快樂人。
某天某日，誰別了誰，那樣傷心，那麽憂鬱，甚麽憂鬱，何以過日辰。
看山與白雲，在森林永伴不分，過得簡單，活得簡單，忘記了時辰。
朋友你愛甚麽人，何必天天費心神，親愛的朋友啊做個快樂人。
朋友你愛甚麽人，何必天天費心神，親愛的朋友啊做個快樂人。親愛的朋友啊做個快樂人。”
潘爺爺家
晚飯過後，廖婆婆拿出相冊，給楊沁瑤和程家駿介紹家鄉佛山。
楊沁瑤和程家駿為兩位老人家唱粵劇《帝女花-香夭》。
鑼鼓聲起
楊沁瑤：“（白）倚殿陰森奇樹霜。”
程家駿：“（白）明珠萬顆映花黃。”
楊沁瑤：“（白）如此斷腸花燭夜。”
程家駿：“（白）不須侍女伴身旁，下去。”
樂聲起
楊沁瑤：“（唱）落花滿天蔽月光，借一杯附薦鳳台上。帝女花帶淚上香，願喪生回謝爹娘。
偷偷看，偷偷望，佢帶淚帶淚暗悲傷。我半帶驚惶，怕駙馬惜鸞鳳配，不甘殉愛伴我臨泉壤。”
程家駿：“（唱）寸心盼望能同合葬，鴛鴦侶相偎傍。泉台上再設新房，地府陰司裏再覓那平陽門巷。”
楊沁瑤：“（唱）唉！惜花者甘殉葬，花燭夜難為駙馬飲砒霜。”
程家駿：“（唱）江山悲災劫，感先帝恩千丈，與妻雙雙叩問帝安。”
楊沁瑤：“（唱）唉！盼得花燭共諧白發，誰個願看花燭翻血浪。唉！我誤君累你同埋蒘網，好應盡禮揖花燭深深拜。再合巹交杯墓穴作新房，待千秋歌讚注駙馬在靈牌上。”
程家駿：“（唱）將柳蔭當做芙蓉帳，明朝駙馬看新娘，夜半挑燈有心作窺妝。”
楊沁瑤：“（唱）地老天荒情鳳永配癡凰，願與夫婿共拜相交杯舉案。”
程家駿：“（唱）遞過金杯慢咽輕嚐，將砒霜帶淚放落葡萄上。”
楊沁瑤：“（唱）合歡與君醉夢鄉。”
程家駿：“（唱）碰杯共到夜台上。”
楊沁瑤：“（唱）唉！百花冠替代殮裝。”
程家駿：“（唱）駙馬珈墳墓收藏。”
楊沁瑤：“（唱）相擁抱。”
程家駿：“（唱）相偎傍。”
楊沁瑤程家駿：“（合唱）雙枝有樹透露帝女香。”
程家駿：“（唱）帝女花。”
楊沁瑤：“（唱）長伴有心郎。”
楊沁瑤程家駿：“（合唱）夫妻死去樹也同模樣。”
巴拿馬，巴拿馬運河
在巴拿馬運河管理局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楊文深帶領楊沁瑤和程家駿視察航運。
楊沁瑤在運河邊揮毫寫下“入鄉隨俗，落地生根”八字。
新加坡，國慶慶典
楊沁瑤和二叔楊永平一家，三叔楊永安一家出席慶祝活動。
中國，香港特別行政區，榮信集團
童宇跟著李政進入會議室。
會議結束後，榮信集團發布人事任命公告：
李政升任榮信集團副主席兼董事總經理。
榮信第二大股東，仲華集團董事局主席楊沁瑤兼任榮信集團副主席，與李政並列。
童宇與李彬都被任命為副董事總經理。
中國，上海，銘仁大學，曆史係教室，自習課
徐曼和梁靜安走進教室。
看到童宇坐在沈丹旁邊言笑晏晏，認為童宇背叛沐怡，梁靜安抱著書本走到第二排。
然而，徐曼並沒有跟著梁靜安，還是走到第一排，坐在沈丹和童宇旁邊，這令梁靜安不解。
女生宿舍9203室內
梁靜安：“你這是在幹什麽？”
徐曼：“實習名單過幾天就要公布了，靜安你不是知道嗎？”
梁靜安：“（生氣）這麽說，你是為了去榮信實習的名額嗎？”
徐曼：“我也沒辦法的！靜安，我真的非常想要這個實習名額！現在隻有沐怡和我競爭而已。我打聽到榮信那邊前天發布了任命童宇的公告——”
梁靜安從自己的書桌抽屜裏拿出一張紙，遞給徐曼。
徐曼：“這是什麽？”
梁靜安：“你自己看。”
徐曼打開紙張，那是楊沁瑤的實習申請書。
梁靜安：“沐怡對我說過，她不會和你爭榮信的名額，所以她早就寫好申請書回老家實習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離開）”
拿著那張紙，徐曼慚愧不已，心裏對楊沁瑤滿懷內疚。
中國，上海，某住宅小區
8002，程雅家
廚房裏，程家駿正忙著切菜，楊沁瑤正忙著炒菜。
程家駿：“你這是要化失戀的悲憤為食欲嗎？”
楊沁瑤：“什麽？悲憤？”
程家駿：“我們家再加上你也不過五個人，你做這麽多菜！”
楊沁瑤：“我二哥一家四口還有我四哥也要來吃飯。”
程家駿：“那為什麽要用我家廚房？”
楊沁瑤：“我不是被人橫刀奪愛了嗎，現在心裏不好受，心情有點差，所以呢，你理解一下。對了，這個黃瓜給我切一下，那個胡蘿卜要切丁啊。”
看到悶頭生氣的程家駿竟乖乖跟著楊沁瑤幹活，坐在大廳的程誌遠和林月芳相視一笑。
一輛車停在大樓停車場，楊文澤、楊文海和陳玉盈帶著楊振東和楊瑞英走進大樓。
程雅家門鈴響起
程誌遠：“（開門）文海！文澤！”
楊文海楊文澤：“誌遠叔，好久不見！”
林月芳：“玉盈！”
陳玉盈：“芳姨！（兩人擁抱）”
程誌遠：“快進來坐吧！”
楊文海一家和楊文澤坐在大廳裏。
程誌遠：“我們真的是好久沒見了。”
林月芳：“文江文深，他們都還好嗎？”
楊文海：“我們幾個都挺好的。”
陳玉盈：“誌遠叔，芳姨，這是我們的孩子，大的叫楊振東，小的叫楊瑞英。”
楊振東楊瑞英：“爺爺奶奶好！”
林月芳：“真乖！記得滿月宴的時候我還抱過振東呢，沒想到現在都長這麽大了。”
程誌遠：“你們來得真是時候，等一下一起吃飯吧。”
楊文澤：“（笑）好。”
程雅：“（剛進家門）阿爸阿媽，我回來了。”
程誌遠：“這是我家老二，程雅。”
程雅：“（笑）家裏來客人了。”
程誌遠：“程雅，這是你文海哥和玉盈姐。”
程雅：“文海哥，玉盈姐。”
楊文澤：“（想起來）誌遠叔，她就是程家雯吧？”
程誌遠笑著點頭。
程雅：“（吃驚）你怎麽知道我以前的名字？”
楊文澤：“（害羞低頭）讀中學的時候，我以前還給你寫過表白信呢。”
程雅：“哦！我想起來了！你是坐在我後桌的楊文澤！”
程家駿從廚房端菜出來。
程誌遠：“這是我家老三，程家駿。”
看到走出來的楊沁瑤，楊文海、陳玉盈和楊文澤站了起來。
楊沁瑤：“可以吃飯了！”
程雅：“這是住在我們家樓下的小妹妹，她叫——”
楊振東楊瑞英：“姑姑！”
楊文海陳玉盈楊文澤：“小老太太，我們來了。”
楊沁瑤：“你們來了，快過來吃飯吧。”
程誌遠：“文海，文澤，你們剛剛喊這個小妹妹什麽？”
程家駿：“阿爸，沐怡她就是元叔和瓊姨的女兒。”
程誌遠：“（吃驚）什麽？”
林月芳：“（激動含淚）你……就是瑤瑤嗎？”
楊沁瑤：“誌遠叔，芳姨，我是楊沁瑤！”
林月芳激動地擁抱楊沁瑤。
眾人坐到飯廳餐桌前，程家駿主動坐到楊沁瑤旁邊。
楊沁瑤：“我就做了幾道家常菜，大家嚐嚐吧。”
楊文海：“（笑）一看這些菜就知道是小老太太做的。”
楊沁瑤：“（笑）（望向程家駿）程家駿呢，喜歡吃糖醋小排和宮保雞丁，（望向楊文澤和程雅）程雅姐和文澤哥呢，喜歡吃清蒸魚。（望向楊文海和楊振東）二哥你和振東都喜歡吃炒肉，（望向陳玉盈）二嫂喜歡吃青菜，（望向楊瑞英）瑞英喜歡吃炒雞蛋。（望向程誌遠）誌遠叔呢，喜歡吃飯的時候喝一小杯米酒。（望向林月芳）芳姨呢，吃飯前一定要先飲一碗老火靚湯。”
程誌遠：“（站起來）來！大家舉杯！”
眾人碰杯！
楊沁瑤：“大家起筷吧！”
眾人正吃得開心時，程家駿看了一眼楊沁瑤的飯碗。
程家駿：“你要添飯嗎？”
楊沁瑤：“（笑）我要！”
程家駿去給楊沁瑤盛飯時，竟不自覺地想起之前吻上楊沁瑤的事。
程家駿：“（把飯碗遞給楊沁瑤後坐下，小聲）你都記著我們喜歡吃的菜嗎？”
楊沁瑤笑著點了點頭。
程家駿：“（小聲）那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糖醋小排和宮保雞丁？我好像沒對你說過吧。”
楊沁瑤：“（臉紅）額……上次陪芳姨去市場買菜的時候，我讓芳姨告訴我的。”
程家駿：“（真摯地望向楊沁瑤）其實……我也記得你喜歡吃炒藕片的。”
聽到這句話，楊沁瑤抬頭，與程家駿的熾熱目光相接。
午飯過後，林月芳非常高興地拉著楊沁瑤的手坐在大廳。
程家駿：“（打趣）你們打算一直這樣手拉著手嗎？”
林月芳：“瑤瑤的眉眼太像她媽媽了，難怪我一直對她的感覺那麽親切。”
楊沁瑤：“芳姨，對不起，我瞞了你們這麽久。”
林月芳：“（笑）沒關係的，孩子。”
楊文海：“（看到鋼琴）我好久都沒聽瑤瑤彈琴了。”
程誌遠：“家駿也會彈，要不，你們兩個合作一下，四手聯彈怎麽樣？”
楊沁瑤和程家駿坐到鋼琴前，開始彈奏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五號》。
程家駿：“下一首，《歌聲與微笑》。”
楊沁瑤向楊振東和楊瑞英笑著點頭，兩個孩子站在鋼琴旁邊跟著唱歌。
楊振東：“（唱）請把我的歌帶回你的家，請把你的微笑留下。”
楊瑞英：“（唱）請把我的歌帶回你的家，請把你的微笑留下。”
楊振東楊瑞英：“（合唱）
明天明天這歌聲飛遍海角天涯，飛遍海角天涯。
明天明天這微笑將是遍野春花，將是遍野春花。”
程家駿：“阿媽，下麵這首歌是送給你的。”
楊沁瑤：“（微笑望向林月芳）《真的愛你》。”
楊文海陳玉盈：“無法可修飾的一對手，帶出溫暖永遠在背後。
縱使囉嗦始終關注，不懂珍惜太內疚。”
楊文澤程雅：“沉醉於音階她不讚賞，母親的愛卻永未退讓。
決心衝開心中掙紮，親恩終可報答。”
眾人：“（合唱）
春風化雨暖透我的心，一生眷顧無言地送贈。
是你多麽溫馨的目光，
教我堅毅望著前路，
叮囑我跌倒不應放棄。
沒法解釋怎可報盡親恩，
愛意寬大是無限，
請準我說聲真的愛你。”
彈奏完畢，眾人鼓掌，林月芳流下了感動的淚水，想起自己母親李瓊的楊沁瑤也默默流淚。
程家駿和楊沁瑤回到大廳坐下。
程誌遠：“話說回來，家駿，你怎麽知道她是瑤瑤？”
楊文海：“誌遠叔，芳姨，其實家駿和瑤瑤訂婚了，他現在也是林勵陽。崇禮哥收了他當義子。”
程家駿：“阿爸，所以之前駿威公司的事才會被解決的。”
林月芳：“（望向家駿）你和瑤瑤已經訂婚了？”
程誌遠：“那看來真是緣分啊！其實你小的時候，我和你阿媽以前對崇禮說過，要把你上契給他呢。”
泰國，曼穀，孝恩集團
正式就任聯席總裁的程家駿開始大力推動孝恩集團結構改革。
宣布進行內部資產重組和進行高層管理人員人事調整。
林懷福和林懷民兩人跟著程家駿視察孝恩業務。
三人相談甚歡，發現彼此投契，他們漸漸被程家駿收為己用。
不少員工也從一開始的反對到表示讚成改革。
因孝恩集團的員工大多數人都是祖籍粵港澳大灣區的華人，所以也希望孝恩參與家鄉發展。
孝恩集團推行改革順利，也帶領朝逸集團與母公司仲華集團發展戰略成功對接。
泰國孝恩集團，總裁辦公室
看到孝恩轉虧為盈的結果，程家駿才明白楊沁瑤鍛煉自己的深意。
林崇禮：“現在你能看懂了嗎？”
程家駿：“（感歎）原來之前她讓我在慈善活動上唱粵劇是為了減少孝恩改革的阻力。”
林崇禮：“（點頭）是啊，小老太太很清楚孝恩的症結所在！”
程家駿回想起楊沁瑤之前對他說的一番話。
兩周前，中國，上海某街1001號，文澤書店，二樓
程家駿正在翻閱《舊唐書》。
楊沁瑤在一旁撫琴，用棲鳳琴彈奏《流水》。
程家駿：“我看過你以前的試卷，你的成績分數怎麽會這麽低？”
楊沁瑤：“我不甚看重分數，我在意的是學到了什麽。假如一個人不懂怎麽正確看待曆史，那怎麽會客觀看待世界的發展呢？不懂知禮修德明法理，德行不佳，就算取得高分又如何呢？拿多高的分數都隻是一時的，隻有美好的品德會伴隨人的一生。（笑）美德如同寶石一樣，即使落到泥潭裏，仍然是一樣的可貴；名利如塵土，雖然飛揚到天上，還是沒有價值。”
程家駿：“（望向楊沁瑤）勤學、修德、明辨、篤實，這才應該是當代青年的座右銘。”
楊沁瑤：“是啊，此謂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獨也。可惜現在很多人都不懂。”
程家駿：“要理解今天的世界，就要研究它的昨天前天。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讀史書，往往會這樣覺得，贏得戰爭的一般都是士兵，但獲獎受勳的往往卻是將軍。”
楊沁瑤：“（停止撫琴，望向程家駿）這一點你沒有說錯，往往青史留名，流芳百世的都是明君，賢臣，良將。而往往在曆史上遺臭萬年的，是昏庸殘暴的君主，奸佞貪婪的臣子，賣國求榮的無恥之徒。殊不知，在曆史大河之中，尋常百姓，升鬥小民的意義所在。人民，才是曆史的主導者，推動者。以史為鑒，要清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人民的愛戴才是一個政權最堅固的堡壘。同樣，員工的凝聚力才是一個企業最大的財富。而待人接物和管理企業更要知道兼聽則明，偏信則暗的道理。”
程家駿：“（想到程家榮）那如果以後碰到非常強大的對手呢？”
楊沁瑤：“沒有獅子，羚羊可能永遠也跑不快。真正成就你的，不是鮮花和掌聲，而是那些讓你陷入絕境，一直想把你打敗的對手。”
程家駿：“（感歎）我之前真的非常恨我哥，非常恨汪宸。這幾年受到挫折，我才迷失了自己。”
楊沁瑤：“不是因為遭遇了挫折，你才迷失自我；而是你迷失了自我，才會有那麽多挫折。你捫心自問，被趕出盛世之後，你都幹了什麽？你連原本對音樂的初心也早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泰國孝恩集團，總裁辦公室
想到這裏，望向窗外風景的程家駿歎了一口氣。
林崇禮：“你怎麽突然歎氣了？”
程家駿：“我隻是覺得，她也很清楚我的症結。”
林懷福和林懷民敲門
林崇禮：“進來。”
程家駿：“有事嗎？”
林懷福：“董事長，廖婆婆給林總裁又送禮物來了。（搬來一小箱魚幹）”
程家駿：“（打開箱子）廖婆婆真是太客氣了。”
林懷民：“廖婆婆和潘爺爺上次來信還說你和小老太太很般配呢。”
程家駿：“（臉紅）是嗎？”
林懷福：“（看到箱子裏有一個信封）這是什麽？”
程家駿：“（打開信封）這是……股權轉讓協議書！”
林崇禮：“（笑）看來廖婆婆把他們家持有的盛世集團股份轉讓給你了。你哥這次該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