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恍若昨天

“季先生不用擔心，隻是一場誤會。”美玉如實地說著。

“小慕呢？看來以後我要派一些安保人員看著這裏才行。”季時心裏無比地擔心。以前他和白慕提過，但白慕不想有別人看著她的酒館，拗不過白慕又怕她生氣，他才沒有那麽做。

“白小姐已經去休息了，季先生還是不要打擾她，明天再來吧。”美玉理解白慕的心情，這個時候就算是好朋友，她也是不希望被打擾。

“我就看她一眼，如果她真的休息了，我就離開。”季時還是放心不下，說完就輕輕地往二樓走去。

美玉隻是搖了搖頭，也沒有阻止他。季時身為季氏企業的接班人，不僅陽光帥氣，又具有很強的領導能力。美玉實在想不明白，白慕為什麽不接受他的追求，而是一直等一個活在她記憶裏的男人。

白慕失魂落魄地回到靈魂酒館二樓，關上自己的房門之後喜極而泣。不管他記得不記得她，至少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人，還有什麽比這更加值得高興的呢。

握著靈魂珠，白慕含淚帶笑：“師父，你說過女孩子哭就不漂亮了，但你知道我為了找你，流了多少眼淚嗎？我現在都成了一個愛哭鬼了。”

白慕思緒飄遠，永遠也無法忘記他們分別那一天。

幽楠山桃林樹下，得到糖果的白慕，也不再無理取鬧。想著紫熏上神是天地間第一美人，她就想先偷偷地跑去看看，何況紫熏上神總是讓身邊的人送東西給師父呢。

“師父，我去玩了。”白慕調皮地說著，一溜煙跑開了。顧墨塵也沒有在意，畢竟白慕總是不愛修煉，愛玩的心思倒是層出不窮。

白慕悄悄地離開幽楠山，往遠處青風閣踏雲而去。一路上看到新鮮的事物，總是記在心裏。她回去要講給師父聽，或許那樣師父就不會生氣她偷跑出來了，白慕還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高興。

到了青風閣，所有人都在忙碌紫熏上神的壽辰，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隻要有人經過，她都會變成一隻小狐狸躲起來。陌生的地方什麽也不熟悉，她誤闖紫熏上神的煉丹房，不小心打翻了煉丹爐。已經知道闖禍的她，慌忙逃走，卻被進來的紫熏上神撞個正著。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妖，竟敢私闖本神的煉丹房。”紫熏上神，一身紫衣飄逸，絕世的容顏顯出厭惡和氣憤。她才一揮手，一道利光就將白慕重重地甩在了煉丹爐旁邊。

白慕被紫熏上神打成重傷之後，她自報家門，以為憑著師父和紫熏上神的交情，會放了她饒恕她一次。紫熏上神不僅沒有半點寬恕，反而要依法處死她。得到消息的顧墨塵匆忙趕來，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麽，惹得紫熏上神勃然大怒，非要告到天尊麵前。

顧墨塵身為上神，擊退妖族，又封印魔界，為上界立下不少功勞。但因為一隻小妖，和掌管仙丹的紫熏上神鬧到天尊麵前，天尊也不會格外開恩，白慕依然要死。

顧墨塵為了承擔白慕闖下的彌天大禍，更是不想紫熏以此相迫與她結百年之好，自願到下界承受輪回之苦，才得以保全白慕。顧墨塵臨下界投胎轉世前，將自己的靈魂珠交給白慕，希望緊要關頭，能救她一命。

“白慕，你要記住，好好修煉，不許再踏出幽楠山半步，更加不許有任何的複仇之心。”顧墨塵第一次叫白慕的名字，卻是他們即將分別的時候。

白慕此刻才明白，錐心之痛是什麽感覺，也才知道愛的意義。

她第一次幻化人形，毫無隱藏地出現在他麵前，是他給了她第一件羽衣，還是和他一樣的顏色。她每一次調皮闖禍，他都微笑以對。她每一次假裝生氣，都是他拿著糖果哄自己。她闖了彌天大禍，也是他不顧生死地保全，最後輪回承受人間八苦。就算他不能在自己身邊了，還是把最寶貴的靈魂珠交給她，隻是怕她有危險，也是給她一個精神的依靠。

“師父，你為我受苦了，以後在這裏換我來守護你，用生命守護你。”

白慕失聲痛哭，緊緊地握著靈魂珠，即使沒有了五百年的修為，隻要能夠見到他，守護他，她願意。就算每到月圓之夜，她必須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變身，承受斷骨之痛，她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