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碾壓

曹悅霖騰的起身,隨後又緩緩坐下。

即便他想懷疑,恐怕這大漢也無人能做出如此絕句。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這首詞就是曹擇本人創作。

“難道這家夥一直都在隱藏實力?好深的城府!”

曹悅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竭盡全力扶持的傀儡,如今竟然成了最大的阻礙。

“喂,大學士,可以宣布結果了吧?”

聞言,羅天才緩過來,起身說道。

“本場比試勝者為三皇子殿下!”

至於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作品,他隻是簡單掃了一眼,雖然也算是有點東西。

但這東西就怕比,跟曹擇的比起來,不說雲泥之別也差不多了。

雖然兩人也算是通過了測試,能夠得到一籌,卻被搶走了所有的風頭。

曹智麵色冷冽,目光閃爍的看向洋洋得意的曹擇。

“你就掙紮吧,以為請幾個秀才就能獲勝嗎?二測才是重頭戲!”

很顯然,二皇子直到現在也不相信如此水平的詞是曹擇寫出來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不過卻沒有任何版權糾紛,曹擇隻是借用一下,心裏可不會有任何負擔。

很快,第三場測試便開始了,這次是七言律詩。

曹擇就更不怕了,直接拿出一首登高,足夠讓他們研究多少年了。

“不可能!這不可能!”

徐瀟終於忍不住了,三場比試,他竟然全部敗北。

眼看苦心準備那麽久的計劃就要付諸東流,這家夥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作弊!他肯定是作弊!沒想到堂堂大漢王朝,竟然盡是些偷奸耍滑之輩!”

聽到這話,曹擇不樂意了。

雖然嚴格意義上說,他的確是有作弊的嫌疑,但如此侮辱大漢,作為未來的大漢天子,看來是該給這個家夥一個教訓了。

“徐瀟,從一開始你就如此囂張,真當我大漢無人嗎!”

“怎麽?惱羞成怒了?本神子看你也就隻有無能狂怒這種本事了!”

使臣想要阻攔,卻為時已晚。

這次他們過來隻是試探而已,真要打起了,大漢的鐵騎可不是吃素的。

所以他們並沒有想鬧僵,畢竟想要翻身,還是要徐徐圖之。

可徐瀟顯然已經喪失了理智,根本不會聽他們的話。

“是嗎?你自詡西域第一人,今天我就讓你四個明白,不過是一群蠻子而已,哪裏知道我大漢文化深厚,本皇子出口皆是千古絕句,不服來戰!”

笑話,坐擁大夏五千年文化底蘊,曹擇可不會怕這個沽名釣譽之輩。

聽到這話,徐瀟微微一笑,看來這家夥還是太衝動了,今天就讓他好好丟人。

“以為寫了幾首詩詞就能成為才華嗎?好,既如此,那我們就聽聽關於軍旅的詩詞!”

說著,徐瀟便想吟詩,顯然也是早有準備,卻被曹擇直接打斷。

“行了,你就閉嘴吧,好好聽著!”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幾句話便把戰場曆曆在目的描寫了出來,這是何等的氣勢!

曹龍飛眼前一亮,馬上命人開始記錄。

“快快,快記下來,這簡直就是奇跡!”

徐瀟剛剛到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因為即便說出來,也不可能比曹擇的好。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妖孽!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好!太妙了!這是何等磅礴的氣勢啊!”

羅天再也坐不住,直接起身鼓掌,一同起身的還有其他的大漢將領。

因為從這首詞中,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寫照。

每個朝代都是如此,戰爭來臨之時,武將有著絕對的權利。

一旦進入和平發展的時期,武官的幸福日子也就到頭了,最終隻能慢慢生出白發。

這還是好的,一旦遇到不開明的君主,可能最後連命都保不住。

雖然大漢並沒有到這種地步,但武官們現在的日子的確不好過。

“怎麽樣?如果不夠握著還有,來人,拿酒來!”

曹擇也來了興致,這些詩詞當中蘊含著博大精深的文化底蘊,既然自己來到了這個地方,不如借此讓它們重現光輝。

一口酒下肚,熱辣的感覺傳遍全身,曹擇仰天長嘯。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青海長雲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

一首一首詩如同信手拈來,卻每一首都堪稱曠世之作。

這種人如果被稱之為廢物,那天下人又是什麽?

曹擇瀟灑的時候,下麵的人卻各自思慮了起來。

就憑這一手,三皇子的太子之位恐怕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雖然二測才是最重要的,卻至少也能拿到兩籌,加上三德的三籌,足以讓他通過定冠禮。

而且看這樣子,肯定還有其他的手段,這麽多年的隱忍恐怕就是為了今天一鳴驚人。

在朝堂這麽多年,沒有人是傻子,很快便看出來其中深層的意義。

大臣們的想法台上的曹擇自然不知道,另外一個驚訝的當屬翠羽公主了。

她本就對大漢的詩詞非常向往,沒想到自己第一個男人竟然如此優秀,恐怕即便是文壇最老的前輩也不能有如此成就。

“軍旅的差不多了吧,那本皇子再給你來幾首抒情的。”

說著,曹擇猛灌了一口酒緩緩開口。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翠羽公主看著眼神一直盯著自己的曹擇,心都快跳出來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嗎?他這是在對我表白?”

雖然大漢和匈奴早就有聯姻的情況,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

因為這代單於並沒有兒子,所以她必須接下匈奴的重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看著大放異彩的曹擇,她心亂如麻。

“奈何,我們之間注定是不可能的。”

如果曹擇知道她的內心想法,估計得尷尬死,自己就念幾句詩而已,至於這麽大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