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和九霄睡
被瞬間秒殺真的是很丟人的事！
“我服了，莫老師。”
莫以煙沒有召喚神獸，卻用一招將天之驕子打得無法還手，夙若低下頭，滿臉羞愧。
這一戰，所有人都服了！
自此，莫以煙正式成為朱雀學院的特聘老師，走在學院中，過往的學生都會與她打招呼，甚至有的少年會主動約她，但每一個少年都被獅形九霄踹走。
莫以煙隻覺得九霄的反應可愛，並未嗬責他，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便是去朱雀學院的藏星閣！
藏星閣位於朱雀學院的後方，足有十餘層，窗格雕鏤細膩，刻著精致的花紋，每一層都描繪著不同的景色，有山水，有湖海，有大漠，仿佛每一層都是一個世界。
莫以煙按照學院的規矩做好登記，而後打開藏星閣的大門，去找，她想要的答案。
一進藏星閣，便仿佛置身浩瀚的星海中。
所有書籍並不是傳統意義中寫在書本或書簡上，它們是一團又一團星光，整齊排列著，在空中浮動，當人湊近時，這團星光便如畫卷一般徐徐展開，顯示上麵的簡述。
莫以煙在星海中緩步走著，一卷又一卷的卷軸展開，顯示著上麵的內容，又隨著她離開的步伐輕輕闔上。
《九州詭記》、《中虛州勢力分布詳解》、《九州地理誌》、《天界奇聞錄》……
莫以煙本來已經走開，卻又退後幾步，用手抓住那團名為《中虛州勢力分布詳解》的星光。
星光逐漸變大，最後在半空鋪開，原本的字亦是放大了數倍。
“不死殿……”莫以煙呢喃著，試圖在這本九州勢力分布詳解上找到有關不死殿的消息，最終，她在尾頁翻到了這個名字。
可惜卻隻有寥寥數筆——
[不死殿：匯聚了九州上的頂尖高手，入不死殿者，以自由換得永生，但迄今為止，可以加入不死殿的人極少，他們要的不僅僅是加入者的自由，更是絕對的忠誠，不問良善，不求本心，隻需絕對服從。]
[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人能願以自由和本心交換永生，若想進不死殿，亦要經曆重重考驗，以致不死殿雖然強大，卻隻有寥寥百人。]
莫以煙歎了口氣，藏星閣雖然有關於不死殿的記載，卻連蘇爾尊都不知道，顯然這個藏星閣的本事也沒有達到通天的地步。
她將這本星光放回原處，又轉了一會，找到一本《九州新鮮事二三，卷一》。
這本瞧著像是鄉野八卦，但裏麵最新一頁偏偏寫了花瓣雨和祭拜大典上禦靈師現世掀開假靈主麵目的事，莫以煙向後翻著，試圖在各種雜事中尋找神核碎片留下的蹤跡。
隻是所有蹤跡，都沒有再像花瓣雨那樣有明顯特征。
終於。
在她翻到卷三的時候，有了新發現——
[上北流域自形成以來，因其特殊的位置頗受各大學院的喜歡，這裏氣候溫和，妖獸形態各異，低階妖獸多，中階妖獸寥寥無幾，是最宜學子曆練之地。]
[但在本月初，不死殿突然將一半的上北流域把守住，不讓任何學院靠近此處，其他學院雖有異議，但麵對不死殿的強勢隻得退讓，如今，上北流域隻有一半的領地可以供學子曆練。]
莫以煙斂眸眼底精光閃過。
不死殿的人不是傻子，她能發現神核碎片的蹤跡，他們也能。
顯然，上北流域裏有她的神核，他們把這裏團團圍住，要麽是想劫取神核的力量，要麽是想等她自投羅網。
無論如何，她都要去看看！
莫以煙長舒一口氣，一想到要和不死殿展開第一次的交鋒，竟激動地手抖。
她太期待知道真相了！
回到學院為她安排的房間，九霄早早化作貓兒的模樣躺在她的枕邊，聽見房門的動靜睜開一隻眼。
“如何？”他問。
莫以煙沉聲道：“不死殿的人突然把上北流域看住了，那裏並沒有天降異象，但不死殿的行為實在可疑，我懷疑那裏有神核。”
九霄沉思片刻，道：“這樣吧，我去探查一下。”
莫以煙不假思索，“行。”
九霄一頓，尾巴幽幽掃過床榻，“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不死殿那是什麽級別的存在，她是一點都不擔心他此番前去死在那兒嗎？
這個沒良心的。
莫以煙見九霄眼睛半闔，哀怨的氣流都快飄上房頂了，好笑道：“怎麽了小貓咪？不高興嗎？需要小魚幹嗎？”
“我是獅子！”九霄嗬了一聲。
“行，行。”莫以煙揉揉貓兒軟乎乎毛茸茸的臉，“小獅子，如果覺得上北流域那裏很危險，可以不去的，我有很多的辦法得到消息。”
九霄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
她的臉雖然猙獰可怖，可那雙眼睛如同一輪皎月隱於黑夜，哪怕是濃鬱的墨也遮掩不住它的皎潔。
尤其是她軟下聲音哄著他的時候，向來冷漠平靜的臉上都多出幾分生機。
九霄整個身軀像過電了一樣，心跳猛地加速，她的聲音和氣息在他周身久久無法消散，有一種奇異的情緒自心底蔓延。
他不安地蜷起爪子，立刻跳下床背對莫以煙，“說過了會幫你，便一定會幫你，上北流域也不是多麽可怕的地方。”
莫以煙翻個了身，正坐在**，看著地板上小小的一隻，“我記得你身上也是有傷的。”
前幾日在靈泉相見的時候，他好像就在養傷，想必這幾日也沒辦法那麽快恢複。
“要不這樣，我陪你再去一趟靈泉，你在那歇幾天？”她問道。
“不必。”
莫以煙雙手撐著床榻邊，認真道：“我說真的，如果不死殿的人真的把持住上北流域，我們早幾天晚幾天去的結果都一樣，你不妨將傷養好這才是正事。”
九霄聞言微愣，轉身，“你……是擔心我？”
“是啊，我當然擔心你。”莫以煙承認的很大方，畢竟一個得力的助手的確比較難尋，她上哪再找這麽好的勞動力？
九霄麻木地活了這麽多年，見證了星辰，跨過了日月，在無數次的深淵裏掙紮。
現在突然有一個人跟他說，會擔心他。
這種言語哪怕放現在聽來，他都會覺得可笑。
偏偏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認真，麵色平靜，卻掀起他心底的波瀾。
九霄不自在地走到門旁，“那現在出發吧。”
“現在？”莫以煙訝然，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快天黑了。”
“晚上睡我那裏。”九霄在門口化回獅形，又恢複了威風凜凜的霸氣模樣，雪白的毛發在微風中微微飄動，絲滑又凜冽。
莫以煙輕輕重複了一遍他說的話，“睡……你那？”
九霄金色的眼底帶著笑意，“嗯，你應該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