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

第009章那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

夜間的死山更是死氣重重,茂密的熱帶樹木把天空遮的嚴嚴實實,一絲兒月光都透不進來。

死山的夜晚不像一般的叢林,裏麵特別靜,那是一種靜到詭異的靜,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小眼睛在屏息以待,你每一腳踩下去,都有可能一不小心踩到能夠讓你廢掉一條腿,甚至要你小命的毒物。

黑*弄來的裝備特別皮實,單是那高筒軍靴,一雙足有五斤重,皮子很厚實,倒是不怕被蠍子毒蛇咬。

一行人進入死山深處後,就找了一塊方地休息,鏟除一塊地皮,生了一堆火。

除了修和黑*,傑森把所有的人都歸攏統一安排輪班警戒,不用警戒的人就拿出睡袋,往裏麵一鑽,圍著火堆開始睡覺。

每個人的衣服和睡袋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有一定的防蟲效果,為了確保萬一,大家又在身上噴了防蟲劑然後倒下來就睡,積蓄力量。

修就靠在一根樹幹上,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了。

進了死山後沒有網絡,他的手機終於沒有響了。

另一邊,鄭蕭在天快亮的時候與安謹言會合。

安謹言長的高高瘦瘦、白白淨淨的,頭發又黑又密,軟軟的蓋著頭皮,看上去安靜、斯文,有著濃鬱的書卷氣息,跟鄭蕭形成強烈的反差。

他根本就不像一個走私商,倒想剛剛走出校園的大學生,還沒有被社會侵染,身上有一股子單純、容易讓人親近的味道。

不過,人不可貌相!

安謹言從小好學,腦子靈活,算是鄭蕭的軍師,他的話鄭蕭一般都會聽,隊伍裏麵也隻有他能管得住鄭蕭。

鄭蕭從車裏跳下來,老遠就急吼吼的:“謹言,東西呢?”

安謹言叫人把車裏的東西搬出來,幾個大紙箱子,還有好幾個木箱子,安謹言指揮著:“我能弄到的最好的裝備都在這裏了,你們兩個,全部打開。”

進死山是大事兒,肯定要做好準備才能出發。

鄭蕭是進過死山的,總共有三次,每一次進去都有兄弟常埋在裏麵,死山在他們眼中比警察更可怕。

這一次鄭蕭總共帶了十個人,看見安謹言也在換衣服,這貨立刻瞪大了眼睛:“你幹什麽?”

安謹言沒有看他,有條不紊的脫了他身上的襯衣,露出略顯單薄卻同樣充滿力量的上身:“我也去!”

“不許去,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這裏等著!”

安謹言沒有理他,徑自穿上了迷彩背心,然後是外套,臉色很不好看,眼睛就沒有看過鄭蕭。

沙丁過去悄悄對鄭蕭道:“老大,謹言是在生你的氣呢!”

鄭蕭脖子一扭,瞪著沙丁:“為什麽生氣?”

沙丁翻個白眼:“你說呢?你幹的好事兒謹言能不知道嗎?”

鄭蕭抬腿就踢了沙丁一腳:“你皮癢了是不是?我都說了······”

他們說話盡管壓的著嗓子,但是安謹言就在旁邊,怎麽可能聽不見呢?

安謹言催促道:“你們趕緊換衣服,天快亮了,外麵接應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馬上進山!”

鄭蕭不好再說什麽,一揚脖子:“趕緊的,趕緊的,倫坤那小子已經走了*了,咱們必須趕上他。”

沙丁也罵罵咧咧道:“兄弟們,走,咱們去弄死倫坤那禍害,搶了他的寶貝,好好兒報答一下他這些天對咱們的特別關照。”

兄弟們手腳麻利的武裝,齊聲說好!

鄭蕭一行人進過死山,所以對死山還是了解的,各種準備也都充足,唯一頭疼的有兩點,一個是死山太大,他們根本就掌握不了黑*的路線,不過,鄭蕭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另一個就是他們盯著黑*,說不定就有人盯著他們,比如黑鬼那個家夥,我在明敵在暗。

鄭蕭也管不了那麽多,黑*如此陷害他,他沒有以牙還牙已經是看在多年打打殺殺的交情上了,如果他這邊一動,真給黑*帶進去一大群牛鬼蛇神,嘿,那這死山就相當熱鬧了。

他們這一夥選擇進山的入口其實離修他們進山的入口不遠,隔了那麽三四裏地,怕的就是身後有尾巴。

說到底,鄭蕭是真想搶了黑*誌在必得的寶貝,象神後裔的象牙啊,不管真假,有它在手,他以後的生意路子就不用愁。

十一個人收拾妥當,進山了。

進山之前,鄭蕭背著兄弟們躲到一邊,摸出手機,給修發了一條語音:“我要進死山幹一件大事兒,可能要個把月才出來,修,你可要等著我,不許跑了,老子還沒得到你的身子呢,等著,我他媽出來擀死你!”

這貨知道他說的話越是露骨,對修越是褻瀆,修就越不會放過他。想象著修聽見語音時的暴怒模樣,這貨心裏爽死了!

他卻不知道,修根本就沒想過要聽那些語音,並且,修現在也根本就收不到。

其實鄭蕭不怕找不到黑*,他有秘密武器,沙丁!

沙丁祖上是獵戶,有一門追蹤獵物的絕學,他可以根據一些細微的一般人發現不了的痕跡、氣味等一路判斷出獵物逃走的方向以及大致距離。

進了死山後,鄭蕭一夥人也沒有像沒頭蒼蠅似的亂竄,他們呈四十五度角斜著走。因為沙丁時不時要停下來找線索,所以他們的進程很慢。

中午的時候的,他們才找到修一行人昨夜休息的地方。

沙丁把一叢樹枝掀開,露出一堆灰燼:“老大,他們應該是天剛亮就走了,沒想到黑*的速度這麽快,估計現在距離我們一百裏左右了。”

鄭蕭大手一揮:“追!”

山裏的白天是極其珍貴的,所以他們必須珍惜白天的每一秒,等到了晚上才會停下來休息。

安謹言白希的臉上全是汗,不過呼吸還非常平穩,他把手裏的水壺遞給鄭蕭,鄭蕭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喝了一氣。

沙丁湊上來報告:“老大,我確定了,對方人數跟咱們差不多,不過他們的速度真的很快,沒想到黑*手下的能人也不少。”

算下來平均時速大概十五裏左右,在這茂密的原始森林裏,這樣的速度確實有點逆天。

鄭蕭看看兄弟們,這些還是他手底下的精英,現在都累得隻差吐舌頭了,這才第一天呢。

鄭蕭沉聲道:“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難道你們承認你們比不過那個假娘們嗎?”

兄弟們中間有人笑起來:“老大,你這不是逼咱們浪費食物嗎?我肚子裏現在已經空了,沒有可吐的了。”

有人跟著起哄:“那你就吐糞唄!”

“操,你丫他媽的惡心不惡心?”

然後有人就被揍了,這麽一打岔,隊伍的士氣還真提了幾分,速度快起來。

安謹言想了想道:“我看不是黑*厲害,是他請的那個傭兵團厲害,歐洲那邊很多大型傭兵團,據說訓練比正規的特種兵還嚴酷,選拔製度嚴格,能夠訓練出來並且活下來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這些鄭蕭也知道,不過這貨才不虛:“我就不信了,他們從歐洲來的,能比咱們這些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還適應死山?”

安謹言點點頭:“你說的對,本土作戰,對咱們有好處,不過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黑*那個家夥,不可能請一窩廢物,他費盡心機的想得到象牙,肯定是有所防備。並且那個隼,我好像聽說過,很厲害。”

先不管隼了,隼以前都是在歐洲活動,東南亞這邊名聲還不響。

說起黑*鄭蕭就恨的牙癢癢了,前天就應該弄死他,跟那孫子講什麽江湖道義呢,也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一連幾天,鄭蕭一夥和黑*一夥人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在一百裏左右,實力相當,從第三天開始,兩隊人馬之間的距離就在一點一點的拉近了。

為什麽?

原因出在黑*自己身上。

黑*實在太胖,胖不說,他一直自詡為女人,平日裏過的就是養尊處優的日子。

他手下養的大小尼就是他的哼哈二將,能力非常強,平時都是他們跑腿安排,不是重要的交易黑*自己一般都不會現身,所以,這貨早就養成了一條肉蟲。

前麵三天他還能咬牙跟上,從第四天開始,他就非常吃力了,特別是他那雙肥腿,本來就重,現在更是仿佛灌了鉛一般,每走一步都覺得吃力。

第四天晚上,天剛黑,黑*就讓大家澤地休息。

修麵無表情,凡搖了搖頭,天還沒黑頭,完全可以再趕一個小時路。

夏磊是個急性子,他才不管黑*付了多少錢請他們,他鬱悶的是,照這個速度,能按時到達約定的地點嗎?

媽的,耽誤你自己的交易沒有關係,但是這樣一來就表示隼的任務沒有完成,那這個過錯到底算誰的?

這也就罷了,隼這幾十年來百分之百的完成率不就被打破了嗎?這個是夏磊不能忍受的,隼的招牌可不能毀在這該死的黑*手裏。

前麵修和傑森的腳步沒有停的意思,夏磊知道,他家boss肯定不會現在休息。

夏磊回到黑*身邊,這貨現在身上就連槍套都沒有了,作戰服包裹著他圓滾滾的身體,頭盔下麵的臉明晃晃的,全是汗水。

“倫坤,現在還不能休息,等林子裏完全看不見了才能停!”夏磊不累嗎?他也累,一張俊臉也是汗涔涔的,但是他手裏仍舊緊緊握著槍,隨時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像黑*的人隻顧著悶頭趕路,完全分不出心神幹別的。

黑*也知道他自己拖後腿了,但是沒辦法,實在走不動,他特麽就想脫掉腳上笨重的軍靴,往地上舒舒服服的一躺完事。

“夏磊,你跟蒼狼說說,我們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早點趕路,我實在是不行了!”

夏磊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不行,boss說了,如果五天之內趕不了一千裏,咱們還是趁早回去,也不用趕過去了。”

其實修說的是九百裏,夏磊自作主張加了差不多半天的路程。

按照修的計劃,前麵五天,每天的任務是一百八十裏,一米都不能少,後麵還剩八百多裏裏,就可以輕鬆一點。

按照約定的時間,他們必須在八天後到達約定的地點

他們的速度確實很逆天。

馬拉鬆運動員那麽快的速度,三個小時候跑完42公裏,差不多就是八十五裏路。

但是修他們不僅負重,而且還是在深山老林,所以,能夠幾天保持時速十多裏路已經相當驚人,也難怪黑*受不了。

黑*看了看修模糊的背影,再想想他的寶貝,咬牙,習慣性的豎起蘭花指:“老娘拚了!”

呃,夏磊表情一滯,他真的真的覺得累得像狗一樣話都不想說的黑*看著順眼多了。

最後,黑*被大小尼駕著,終於又堅持了一個小時,圓滿的完成了今天的任務。

已經走了四天,他們的食物和水已經所剩無幾,特別是水,早就沒有了。

所幸的是,這山裏生長了一種藤蔓植物,有大人的手指粗,中間是空心,裏麵就有水。

每天早晨,大小尼就帶著大家砍這種植物,收集水,為了生存,他們一路留下來的痕跡越來越多,後麵沙丁都不用費勁,輕輕鬆鬆的跟著。

山裏食物還比較好解決,雖然是秋天了,但是這邊的氣候還很暖和,蛇蟲鼠蟻不會冬眠。

這幾天晚上都是黑*的人出去抓蛇,他們也進過死山,對死山比較熟悉,對蛇也比較熟悉,抓了蛇回來麻利的剝了皮,取了內髒,熬蛇湯。

野生蛇的寄生蟲非常多,沒關係,當地有一種驅蟲辦法,是一種藥草,先把蛇和藥草一起煮個三分鍾,然後再另外加水放調味品熬湯,不僅健康衛生,湯裏還有一股淡淡的草藥清香,特別鮮美,就著壓縮餅幹吃,比喝水吃壓縮餅幹好多了。

當然,他們也不可能隻喝蛇湯,途中如果遇到獵物肯定不會放過,山裏麵有野豬,有時還會突然竄出來一隻鹿,前麵幾天大家都有口糧,湊合著到還沒什麽。

修要的就是他們在有精力又有食物的情況瘋狂趕路,剩下的幾天速度可以慢一點,找尋食物也不難。

終於,黑*這邊在修的鐵血鎮|壓下按時完成了任務,五天走了九百裏,剩下的八百多裏七天內完成,問題不大。

這邊累的人仰馬翻,鄭蕭那邊也差不多,不過他們因為沒有拖後腿的,速度比修那邊還要快一點。

鄭蕭就好像跟修那一夥杠上了一樣,拚命追趕,如果他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修就在前麵,想必他的速度還會更快。

到第五天晚上的時候,他們與修之間的距離還有九十裏,也就是差不多六個小時的路程。

第六天,沙丁突然發現他們與前麵那一夥之間的距離突然縮短了差不多二十裏。

鄭蕭他們是不知道黑*與小田先生的交易地點和時間的,現在兩隊人馬之間隻剩七十裏,他就得好好計劃一番了。

他們肯定不能提前就追上去,最好是等他們交易完了再追上去,這樣他們之間就得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

鄭蕭雖然沒有跟隼正麵交鋒,但是他清楚黑*那貨的實力,這幾天不說黑*,就這麽個趕路的速度,就是鄭蕭自己也是累的夠嗆。

既然那個隼能拖著黑*那個假娘們兒五天走了九百裏,可見這個傭兵團是不可小覷的。

能化腐朽為神奇的人你敢小瞧嗎?

所以,鄭蕭不敢掉以輕心,他的隊伍並沒有減慢速度,除了每天多花一個小時搞吃的,白天都是盡量全速趕路。

第十一天的時候,兩隊人馬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十裏,這個距離就是安全的距離,不能再靠前了。

鄭蕭和他那些兄弟們差點累癱了。

弄了吃的,兄弟們都睡下了,鄭蕭卻拿著手機發呆。

手機早已沒電,就算有電他也給修發不了語音。

安謹言坐在對麵看著他,鄭蕭拿著手機發呆的畫麵深深的刺痛了他。他對這個畫麵非常熟悉,隻要他不在鄭蕭身邊的時候,他也經常拿著手機發呆。

一邊等著鄭蕭給他打電話,一邊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回去,最後,所有的電話都變成了公事,鄭蕭最多在交代完事情之後加一句:“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如果一個男人拿著手機發呆,那就表示,他有了要等的人了,很顯然,這個人不叫安謹言。

安謹言沒有見過修,但是最近他已經聽說了很多次,所有人都說那是一個美到連女人都嫉妒的男人。

兄弟們說那人俊美雙,鄭蕭卻說那人身手了得。

那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安謹言很好奇。

第十二天的晚上,黑*一行人準時到達了交易地點。

他們到的時候,小田先生也到了,對方不過五六個人,個個精神抖擻的,似乎一點都不狼狽。

修清冷的眸子看了看那個小田先生,不過一個尋常的商人,而他身後的保鏢,也都是普通的保鏢,身上的衣服幹幹淨淨,一點都不像長途跋涉趕過來的。

凡靠近修,低聲道:“不對勁!”

隼的四個人都察覺出了不對勁,不過他們倒不是擔心對方來個黑吃黑或者別的,一看對方的武力值就知道,那夥人估計連黑*都幹不過,所以根本就不用擔心。

修的腦子裏隻是有一個巨大的疑團,其實也算不上疑團,因為真相幾乎已經在他腦子裏揭開了。

隻是那跟他沒有關係,他的任務是保護黑*,幫他成功的把象牙帶回去。

交易過程非常簡單,黑*打開箱子檢查了象牙後,直接掏了卡丟給對方付掉尾款,然後雙方人馬就分道揚鑣。

回程的路當然不是來時的路。

修計劃的是在死山呆二十五天,要想在十三天內出山,走原來的路是不可能的,至少他們現在不可能做到一開始那麽彪悍的時速,現在這夥人的時速能夠保持十二裏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回程的路修選擇了一條捷徑,隻是從衛星掃描圖上看,那一帶地形比較複雜,估計路不好走。

黑*簡直已經受夠了這該死的死山,最近吃烤肉吃的他都上火了,他迫切的想要出山,把寶貝趕緊給他幹爹弄回去。

所以,這貨一聽說有捷徑可以走,立刻就同意了。

離開交易地點,這夥人又行進了兩個小時,黑*叫喚著要休息。

凡有點擔心,這個時候休息,實在不妥。

其實黑*也知道,現在應該盡快趕路,說不定後麵的尾巴就追上來了,但是他實在累得要死了,他感覺他這一趟進山絕對瘦了不止五十斤,估計回去後他就是一個骨感美人。

黑*也抱了僥幸心理,整個t國的視線幾乎都被鄭蕭引過去了,誰會注意他呢?

並且,他們在山裏走了這麽久,對方又不可能在他們身上裝了追蹤器,死山這麽大,怎麽可能找到他們?

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就是因為他把鄭蕭得罪狠了,所以鄭蕭一早就叫人注意著他呢,本來是打算在背後陰他一把的,沒想到盯出大事來了。

這就叫因果有報!

本以為修不會答應,沒想到修居然同意了,他說:“如果有人能夠在一天之內追上我們,這樣的對手我們能甩掉嗎?與其躲避,不如以逸待勞。”

修說的當然有道理,沒有人跟上來也就算了,如果真有尾巴,那這個尾巴絕對不會是宵小之輩。

這話特別合黑*的心意,他真想抱著修啃一口。

修打開地圖,道:“再朝十點鍾方向走一個小時就有河,我們去那邊休息。”

聽見有河,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在山裏走了這麽久,每個人都發臭了,包括修自己。

河還是比較寬的,到了河邊,他們算是走出了黑暗,天上有月亮,那淡淡的月光讓大家的精神立刻振奮起來。

接連十多天被壓迫在低矮的森林裏,現在抬頭就能看見天,終於能夠感受到天地的廣闊了。

河邊比較寬敞,為了舒服,大家生了好幾個火堆,填飽了肚子,眾人就開始下河洗澡。

河裏其實也不安全,但是大家顯然已經顧不得了。

黑*的兄弟們就在火堆旁邊的河裏撒了幾把驅逐蛇蟲的藥粉,然後就脫的光光的下了水。

大小尼也護著黑*去了下遊,很快就看不見了。

凡對修道:“我們也去洗一下。”

修點頭,被黑*花天價買來的象牙就隨隨便便的擱在草叢裏,連遮都沒有遮一下。

不是他們粗心大意,而是黑*的手下就在跟前洗澡,還有一點就是,修相當自信,至少今晚,他們絕對是安全的。

修四人去了上遊,因為是晚上,修也不避凡他們,隻是離凡三人稍微遠一點。

他們下水之前也在水裏灑了藥粉,都是當地的土辦法,據說很靈。

舒舒服服的洗了澡,又洗了衣服,幾人幾乎半羅的回去了,隻有。修身上穿著濕漉漉的背心和長褲

黑*比他們還先去洗,結果修四人都回來了,還不見他們回來。

夏磊隱約知道那三人幹什麽去了,撇了撇嘴,尋了火堆烤衣服。

修把自己的衣服丟給夏磊,手裏抄起一杆槍,往下遊去了,傑森二話不說跟上。

夏磊朝著凡壞笑:“boss真煞風景,黑*肯定空虛壞了。”

聽見他這麽說,黑*幾個手下也都曖|昧的笑起來。

沒走多遠,在拐彎處的一塊大石頭上,修遠遠的看見了三個人影,正交疊著,聳動著,黑*叫的尤其刺耳。

修和傑森就躲在一顆大樹後警戒,還得忍受著那邊不時傳來的聲響。

傑森忍不住對修道:“boss你回去休息吧,這裏我一個人就行!”

其實也用不著守,隻不過拿錢辦事,黑*的命還是得看著。就算不擔心有人追上來,萬一突然躥出個別的什麽動物來也是很危險的。

修沒有回去,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穿著濕漉漉的衣褲站在大樹底下,傑森渾身上下就一條*,一雙軍靴。

好在夜裏的氣溫也有十來度,這個溫度他們還能忍受,忍受不了的是那邊三人越來越亢奮的低吼的*。

傑森一度懷疑黑*是不是快被大小尼幹死了,怎麽他叫的就那麽悲慘呢?害他不說跟著血液洶湧,鳥窩的鳥聽著現場版都沒能站起來。

月色下修的表情更是淡漠如水,他的視線落在河麵上,不知道在想什麽,反正沒有想黑*三人的現場秀就是了。

這種事修見得多了,他還見過更惡心的。

四年前隼接了一單生意。

委托人是一個美麗少婦,雇傭隼去幫他殺一個人。

結果隼一番查證後才知道,那少婦要殺的竟然是他的親哥哥,而這個親哥哥也同時扮演著另一個角色,他還是他親妹妹的*。

這是一輪人間悲劇,親哥哥禽|獸不如欺騙了自己漂亮美麗的妹妹,引誘她做出了luan倫的事,妹妹卻在從此愛上了哥哥。

後來,哥哥為了權力財富愛上了另一個女人,還把妹妹塞給了別的男人,那男人當著哥哥的麵強|殲了妹妹,於是,妹妹由愛生恨,最終雇凶殺人。

這單生意是修親自去辦的,他殺了哥哥後,把哥哥的屍體丟進了化糞池,這樣的人,就是死了也是浪費墓地。

修其實不是覺得同性之間幹這種事惡心,發生在別人身上他無所謂,但是他絕對忍受不了這樣的事發生在他自己身上。

他想起了以前那些對他不懷好意的目光,想起了羅賓,最後,他想起了鄭蕭,無可避免的想起了鄭蕭對他做的那些事,修捏緊了拳頭,落在河麵上的眸子跳躍了一下,那是一抹飛逝的殺意。

大約過了四十多分鍾,石頭上的三人終於完事了,修和傑森一聲不響的回到了營地。

夏磊對傑森擠眉弄眼:“怎麽樣,激烈嗎?”

傑森鼻子一哼:“還不如我自己擼!”

夏磊想想黑*的身材和臉,就是脫光了也是一堆黑乎乎的肥肉啊,大小尼真是好胃口。

很快,大小尼扶著黑*回來了,黑*的手下紛紛打趣大小尼,這些事不是秘密,當事者比圍觀的人都坦然。

修在風中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身上的衣服都半幹了,幹脆坐到火堆旁邊,一邊閉目養神一邊烤身上的衣服。

黑*估計是被幹狠了,搖搖晃晃的走到修的身邊,還沒坐下,修就站起身,果斷換了一個地方。

黑*蘭花指一指,橫了修一眼,捏著嗓子道:“無趣的男人,討厭!”

他還想再追過去,凡起身攔住了他:“倫坤,剛才修替你們站了半天崗,這會估計是累了!”

黑*一愣,突然雙手捂臉,腳底一跺:“哎呀,都被他看見啦,叫人家怎麽好意思啊!”

夏磊笑道:“我還以為你真知道杜蕾斯的其他用途呢,原來還是用在這裏了啊,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黑*知道修是嫌棄他,不敢再靠上去,瞪了夏磊一眼,轉眼又笑起來:“夏磊,你還是雛兒吧?”

夏磊今年二十三了,別看他一副吊兒郎當沒個整形的樣子,其實他比凡還大呢。

黑*把話題拉升到了一個關於男性尊嚴的高度,夏磊當即鼻子裏一哼:“我雛兒?你開玩笑吧?小爺的第一次早在八年前就送出去了。”

黑*嬌羞一笑:“哎喲,人家是說你後麵啦,還沒男人碰過吧,一看就是雛兒。”

“我擦,要跟男人好,也是小爺壓男人好吧,小爺哪裏看著像受了······”側眼,凡和傑森正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夏磊一個激靈:“不對,小爺是直男,我擦,我壓男人幹什麽我?你這個該死的人妖,少在這裏放屁。”

被人當麵叫人妖黑*也不惱,他膩了夏磊一眼,視線在夏磊的腰和腿上掃了一圈。

夏磊就穿著背心和長褲,腰是腰腿是腿的,很是帥氣,黑*也說不好夏磊的屬性了,於是他的眼神就變得灼熱起來。

凡在一旁看得真切切的,對這個黑*十分無語。

休整了*,第二天起來,大家才發現這河裏還有魚,並且河邊周圍那些小溪裏還有鱔魚。

這些鱔魚都跟要成精了一樣,非常肥大,跟蛇差不多。

大尼削了一根木刺,不一會兒就插了十幾根鱔魚,比在河裏抓魚方便多了。眾人手腳麻利的清洗出來,串在樹枝上,抹上調味品,烤了吃。

吃過早飯,修和凡又研究了一番地圖,決定先順著河流走。

河流的四周都比較開闊,如果有尾巴也便於發現,如果沒有尾巴,有河就有水有吃的,他們可以節約時間趕路。

黑*對修的安排當然沒有意義,收拾了一番,修這邊就上路了。

另一邊,鄭蕭昨晚也休整了*,他們現在還不知道黑*已經寶物到手,等他們到了交易地點後,沙丁這個人精很快就發現了多餘的痕跡。

他在原地轉了幾圈,又在四麵八方看了看,最後得出結論:“他們昨晚已經交易成功,並且倫坤那混蛋連夜往回走了,就是走的左手邊。”

鄭蕭哈哈大笑起來:“到手了?好,好!”

沙丁不確定道:“如果他們昨晚連夜趕路,恐怕這會兒已經走了七八十裏地了。”

安謹言擺擺手:“不會,他們也是人,不是鐵打的,並且就憑倫坤那個樣子,他們肯定也走不遠。再說,如果他們晚上連夜趕路,現在肯定又困又累,咱們昨晚休息好了,今天一鼓作氣追上去,成功的幾率很大。”

鄭蕭得意的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追,活剝倫坤那小子。”

等他們在河邊發現露營的痕跡後,鄭蕭鬱悶了。

沙丁道:“老大,他們走了不到兩個小時。”

鄭蕭恨恨的道:“不能輕舉妄動,還是遠遠的跟著,到了晚上再說!”

鄭蕭有種感覺,他這次遇到對手了。

作者有話說:謝謝娃娃的紅包,摸摸大。前麵一章有個時間寫錯了,應該是他們在死山應該要待二十五天,特此說明一下。今天這章我寫的很慢,我已經盡量拉快節奏了,我個人覺得這些東西不可少,明天兩人就碰麵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