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媽的,我弄死你

第121章媽的,我弄死你

已經淩晨三點多,康言睡的很熟。

因為地處海邊,空氣比較潮濕,所以基地也早已燒起了壁爐,火很旺,屋子裏特別暖和。

康言背對著蘇辰,薄被被他壓在胳膊底下,他喜歡一字領或者v領的t恤,總是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

蘇辰吞了吞口,輕手輕腳的脫了衣服,就穿著一條平角*,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沒等他躺下,康言突然躍身而起,哧溜一下翻身下*,蘇辰都沒想到他的速度居然可以那麽快。

“你還要不要臉?”康言氣死了,這貨脫衣服的時候他就醒了,一直忍著,忍的他想暴走。

蘇辰嘿嘿直笑:“不要,隻要你!”

“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臉的,蘇辰,咱們現在還是彼此冷靜一段時間吧。”

蘇辰就想不通了,有什麽好冷靜的?雖然兩人在愛情觀上產生了分歧,但是這是冷靜就能解決的嗎?

並且,他本來跟康言正蜜裏調油的,這一下子冷淡下來,蘇辰還很不適應。

他難得嚴肅:“言言,我們應該好好談談,我們之間不是感情出現了問題,隻要不是這一點,任何問題都不是問題,我們應該給彼此信心!”

“你說的對,我也認同,但是我心裏不舒坦,不想跟你說話!”康言冷冷的看著蘇辰,蘇辰看著就像在使勁靠近他,但是他清楚,這個人的觀點不會這麽輕易就改變。

蘇辰不要臉的鑽進被窩,朝康言伸手:“不想跟我說話沒關係,咱們不說話,咱們睡覺!”

“你……”

“言言,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

康言氣得胃疼,抓起枕頭照著蘇辰的腦袋就壓了下去,口不擇言道:“媽的,我弄死你,混蛋!”

他哪裏是蘇辰的對手,幾下子就被蘇辰反攻,雙手被緊緊抓住,鐵鉗一般,根本就掙脫不開。

蘇辰輕鬆翻身,形勢瞬間逆轉,康言被蘇辰壓在了身下,雙手呈投降的姿勢被蘇辰壓在頭頂,某貨還笑的燦爛無比:“小言言,要對付我,你還得再練。”

“混蛋,你敢動我試試?”

蘇辰把頭放進康言的頸窩,歎了口氣:“我不敢!”

接著他從康言的身上翻下去,把人往懷裏一摟,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輕聲道:“說了睡覺就睡覺,寶貝兒,晚安!”

蘇辰的雙臂就跟藤條一樣緊緊纏著康言,他根本就不能動。沒辦法,康言隻能隨他去了。

盡管氣的不行,心裏的那抹甜蜜卻也是騙不了人的。

第二天吃了早飯,康言把帶來的禮物給孩子們分了下去,凡和小米粒果然都很開心,修更是對那本古書愛不釋手。

童越和康言忍不住腹誹,他們像修這麽大的時候,漢字都還認不了多少吧?

修卻說他現在對古時候的野史相當感興趣,收集了好幾本。

童越發誓,她除了小楷或者跟漢字長的差不多的字認識,那些繁體啊,狂草啊,甚至是梵文什麽的,一個都不認識。

所以說,修絕對是天才,叫他們情何以堪?

看著修就算是高興到了極致也繃著一張小俊臉,童越摸了摸小腹,好吧,天才可遇不可求,也不是每對父母都能生的出來的,就算生出來了,也不一定受的了。

試想,除了石岩和魅,還有哪對父母能駕馭這麽強悍的兒子?如果換成庫瑞和颯做修的父母,庫瑞有那個氣場震住兒子嗎?

蘇子秋倒是又氣場,但是童越覺得,每天麵對修那張小臉,她早晚會被逼瘋。

從修三四歲開始,童越就再也沒有看見修被人抱過,就連摸摸他的腦袋這種親昵的小動作都沒有人做。

大家從小就把他當成首領在培養,在尊重,童越很想問問修,是不是覺得高處不勝寒呢?

小米粒抱著那盒珠子,笑的小臉就跟向日葵花一樣燦爛,好吧,童越覺得還是這孩子比較接地氣一點。

小米粒見童越在看她,放下盒子,蹬蹬蹬跑過來,應該是聽了大人的囑咐,沒有像以前那樣猛地撲進童越的懷裏,乖巧的站在童越跟前,仰著晶瑩的小粉臉:“越越姐姐,媽咪說以後不能再叫你姐姐了,等你生了妹妹,我就是姐姐!”

童越的心真是要化了一般,捧著小米粒使勁親了一口:“你怎麽知道就一定是妹妹呢?”

“我就知道,越越姐姐,你要生妹妹哦,我可以把我的裙子給妹妹穿,還會保護她!”

凡在一邊捂著嘴笑:“你自己都需要人保護,吹牛皮!”

小米粒被拆台,生氣了:“小缺牙,我不跟你說話!”

凡小臉一癟,眼眶迅速盈滿淚水,眼看著就要哭了,雙手卻緊緊捂住嘴。

童越納悶:“什麽是小缺牙?凡怎麽了?”

小米粒興致勃勃的道:“凡成了小老頭,掉牙啦,好醜哦!”

“哇!”小小的凡終於沒能忍住,自尊心受重創的小小男子漢崩潰了。

小米粒見凡哭,也慌了,小胖手趕緊去擦凡的眼淚,圓圓的臉上全是內疚:“凡,別哭別哭,我錯了,對不起,就算你變醜了我也會帶你玩的。”

尼瑪,凡一聽這話,哭的更厲害了。

童越和康言趕緊勸啊,什麽換牙很正常啦,每個人都會換,新牙齒比舊牙齒更加堅固漂亮啦,可是凡見他們都是一口雪白的牙,根本就不相信,還是哭。

凡就跟他老子一個德行,平日裏就算是摔跟頭摔的頭破血流都不哼一聲,照樣笑嘻嘻的,這一哭起來就不得了,根本就哄不住。

小米粒嚇壞了,眼看著紅了眼圈。

一直在一旁研究古書的修突然站起來,走到凡的跟前,然後做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動作--裂開嘴,指著他缺了一顆的槽牙給凡看,然後又轉什麽一句話都沒說,回去看書了。

凡終於止住了哭,一抽一抽的,康言趕緊道:“你看,修也在換牙,你們現在還小,等把所有的牙都換一遍,就會跟我們一樣了。”

修在凡和小米粒的眼中那是什麽樣的存在?

那就是神啊!

連神都換牙,所以,咱們怕什麽?

凡兩把抹幹眼淚,衝著童越和康言樂了,小門牙果然缺了一顆,小樣子能把人逗死。

凡還不到五歲,這小家夥換牙還真早,童越記得她是六歲才開始換的,當時也嚇的哭了,以為自己要死了。

童越忍著笑,把兩個小家夥摟進懷裏,小米粒就盯著她的肚子:“越越姐姐,秋叔說了,不能碰你,否則他會揍我們!”

凡趕緊掉頭,鼻子還紅紅的:“就是就是,秋叔可凶了!”

原來是蘇子秋叮囑過,童越心中一暖,不過那男人也太小心翼翼了吧?

“沒關係,姐姐可不是豆腐做的,你們隻要注意不撞著我就是啦?姐姐這麽大的人,摔跤的話會很丟人的。”

誰知小米粒一本正經的道:“你錯了,你摔跤沒關係,但是不能摔著小妹妹,我們要保護她!”

哎喲,不知道為什麽童越竟然眼眶一酸。

難道做了媽媽就格外的多愁善感了?

蘇子秋和庫瑞他們一夥人從外麵進來,剛好聽見小米粒的話,白靜過來抱著小米粒就狠狠親了一口:“我的寶貝,你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呢?”

童越也摸摸小米粒的小臉,對蘇子秋道:“不行了,我也要生個女兒!”

某人把童越的手從小米粒的臉上抓開,放在自己唇邊,深情款款的:“可以,我給你女兒!”

童越翻個白眼,抽回手:“孩子們都在呢!”

蘇子秋在童越身邊坐下,瞅了瞅小米粒:“你放心,她們什麽都懂!”

想到小米粒一大早就問他:“秋叔,為什麽你們生小妹妹這麽快就有了,我爹地媽咪每天都要生小地弟,到現在都還沒生出來呢,你們是怎麽做的哦,教教他們好嗎?”

蘇子秋當時的回答是這樣的:“你媽咪生不出小地弟,是你爹地沒本事!”

聞言,一旁的野狼差點要動手揍人!

蘇子秋他們肯定沒時間逗老婆孩子玩,大家調侃蘇子秋幾句,又跟修進了書房,就剩童越和康言陪著小米粒和凡。

童越和康言對視一眼,很明顯,這些家夥有事瞞著他們。

捏捏小米粒肉嘟嘟的臉頰,童越笑的就像白雪公主的後媽:“小公主,修最近是不是都不帶著你們玩了啊?他現在是個大人了,你們兩個小屁孩他肯定不會放在眼裏了吧?”

“哼,才不是呢!”小米粒氣呼呼的雙手叉腰:“是有壞叔叔找隼的麻煩,修和爹地他們最近都很忙的,你看秋叔不是也沒時間陪你了,叫我和凡陪你嗎?”

童越滿頭黑線,這小妮子,真是一點點虧都不吃啊。

康言見童越被噎,蹲下身捏捏小米粒小巧的鼻子:“是哪個壞叔叔那麽可惡,竟然讓修都顧不得陪我們的小公主了啊?”

凡趕緊舉手:“我知道我知道,那個壞叔叔叫蓋爾,爹地說我們手上有他的把柄!”

童越和康言又對視一眼,這話怎麽不對勁呢?

小米粒伸出胖乎乎的食指點了一下凡的額頭:“笨,是他手上有我們的把柄!”

“對哦對哦!”凡笑嘻嘻的,小臉蛋通紅,有點不好意思。

童越對康言道:“算了,等會兒我問問蘇子秋!”

誰知道小米粒拉拉康言的手,滿臉好奇:“言哥哥,媽咪說你跟辰叔終於滾*單了,什麽是滾*單呢?是像凡一樣在*上滾來滾去嗎?你們真羞,都那麽大了還翻跟頭玩!”

康言臉皮薄的很,俊臉一下子就紅了。

童越忍著笑給小米粒解惑:“言哥哥和辰叔的滾*單不是你們那樣的,那是隻有大人才能玩,就跟你爹地媽咪生小地弟要幹的事差不多。”

“越越!”康言真想上去捂住童越的嘴,咬牙切齒道:“你注意胎教!”

趁那些人開會,童越和康言帶著兩個小家夥去島上轉了一圈,天氣很冷,凍的兩個小家夥的小臉蛋紅彤彤的,怕把他們凍著了,四人很快就打道回府。

回來的時候蘇子秋他們已經開完了會,庫瑞兩口子和野狼已經出門了。

修的媽咪已經成功上位,她現在已經完全把隼交給了修和蘇子秋他們,目前的狀態是,隼跟國情局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關係。

蘇子秋和修兩人一人坐了一個沙發,表情很嚴肅,看見童越他們進來,蘇子秋的臉色才柔和起來。

庫瑞和野狼經常突然出門,小米粒和凡已經完全沒有感覺,脫了外套就去纏修。

童越剛想過去跟蘇子秋套套近乎,蘇辰從修的書房出來,站在樓上喊蘇子秋:“老大,段天宇找你!”

“段天宇?”童越滿是疑問的眼神看著蘇子秋。

蘇子秋笑笑:“回頭再跟你說,我先去了!”

蘇辰在走廊上晃了一頭又進書房了,明顯看見了康言都沒有打招呼,這太不尋常了。

大概過了十分鍾,二樓修的書房傳來砸東西的聲音,還有蘇子秋的怒吼。

修驚訝的抬頭,看著童越眼中劃過一抹憂慮,然後安慰性的對童越道:“越越姐姐別擔心,隼現在遇到點事兒,我們會解決的,你休息,我上去看看!”

書房裏,電腦屏幕上那張囂張的俊臉不是段天宇是誰?

隻聽段天宇嘲諷道:“你不是說她對你至死不渝嗎?那你還擔心什麽?蘇子秋,沒想到你是這麽不自信的一個人!”

蘇子秋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滿臉寒霜,鏡片後的眸子死死瞪著段天宇,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你聽著,我不會讓她卷進來,段天宇,她懷孕了,才一個月,你他媽聽不懂嗎?”最後一句話蘇子秋是吼出來的。

蘇辰也氣憤難平:“段天宇,越越已經結婚了,你要是男人,就應該瀟灑的放手。越越現在的身子哪裏經得起折騰,你想害死她嗎?”

段天宇嘴邊的嘲諷越來越明顯:“蘇子秋,你以為蓋爾會眼睜睜看著我們聯手嗎?”

蘇子秋和蘇辰同時一愣,修站在一邊,也滿臉凝重。

蘇子秋臉上的憤怒慢慢消散,拳頭卻慢慢捏緊,蘇辰更是一拳砸向牆壁,怒罵道:“該死的!”

第二天,童越說想去基地附近的小島轉轉,正好基地負責采買的船要出海,童越和康言帶著小米粒和凡,四人在隼的成員的保護下,去了離基地大約一百海裏的一個島上。

這個島是主產農作物的島,比起周圍那些出口海鮮的島,這個唯一產農作物的島相當熱鬧。

島上的人都是周邊各島來換購糧食和蔬菜的居民,盡管冬天特別冷,島上的蔬菜倒也新鮮。

童越長這麽大還沒逛過菜市場,小米粒和凡更是難得有機會出門,一行人興致勃勃的。

童越挑了許多她和蘇子秋愛吃的菜,康言則一手拉一個小破孩,一邊走一邊教兩個孩子認識蔬菜。

大家玩的正起勁,前麵突然**起來。

市場是露天的,小攤位擺的到處都是,人也很多,隻聽前麵的人紛紛叫起來:“閃開,閃開,刹車失靈了!”

童越和康言趕緊站到邊上,離人群遠遠的。卻見許多人瘋了一樣往這邊跑。

康言對童越道:“你身子不方便,我們還是走吧,別撞到你了!”

童越點點頭,看著前方騷亂的人群微微皺了皺了皺眉頭。剛準備轉身,就見一輛大貨車在馬路上歪歪斜斜的亂撞,許多攤販的菜攤子都被碾壞了。

童越正要走,身邊康言突然驚呼起來:“小米粒呢?小米粒呢?”

“怎麽回事?”童越眼眸一冷,隻見康言的手上隻剩凡了。

凡也發現小米粒不見了撕破喉嚨一般喊起來,可惜人群太吵,他的聲音太細,很快就被淹沒。

凡意識到小米粒不見了,急的哭起來:“言哥哥,小米粒不見了,她被壞人抓走了,怎麽辦?怎麽辦?”

康言急的滿頭大汗:“我一直拉著她的,怎麽就不見了呢?越越,怎麽辦?”

卻見殘朝童越使了個眼色,童越拍拍康言:“別急,會找到的,我們走!”

康言不解:“走?小米粒不見了,我們應該找她,不行,越越,你別亂跑,你帶著凡呆著別動,我們去找小米粒!”

說著康言就拿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報信。

童越一把按住電話,嘴巴動了動:“你別急,小米粒很聰明,不會丟的,我們先找一下,不行再叫人!”

康言已經急的完全沒有理智了,小米粒那麽可愛,萬一遇到壞人怎麽辦?並且孩子是在他手上丟的,他該怎麽跟白靜和野狼交代。

“殘,殤,你們有什麽發現沒有?”康言急的要跳腳了。

殘看了眼童越,童越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殘道:“沒有,這樣吧,我們分頭找,我帶著越越,你和凡跟著殤,你們往東,我們往西,電話聯係!”

康言很滿意這樣的安排,分開時還不忘叮囑童越:“你別跑太快,慢點,實在不行我們就叫人。”

見康言和殤走遠了,童越才對殘點點頭:“走吧!”

康言抱著凡跟著殤往市場裏麵找,七拐八拐,一直沒有看見小米粒。

小米粒穿著粉色的羽絨服,那衣服相當漂亮,她又可愛,跟這島上的人比起來,特別醒目。

可是康言一直都沒有看見她的影子,他直覺這樣找不對,應該趕緊叫人來,加上負責采買的人,他們不過十多個人,這個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關鍵是人流量特別大,十幾個人找一個小孩子還是相當困難的。

但是他又想到小米粒那麽聰明,不可能被人拐走,但是不是被拐走,走丟就更不可能啊?

康言一著急腦子就不夠使,隻能跟著殤團團轉,抱著凡熱的他滿身大汗。

正頭暈腦脹,前麵出現幾個帶著口罩和黑色線帽的男人,個個手裏拿著槍。

康言心中一涼,完了,不是走失,小米粒肯定是被壞人劫持了。

是誰?隼的仇人?

隼的行動都是隱秘的,這些人怎麽知道他們今天會現身?

還有越越,對了,越越還懷孕了,如果他們也遇到這些家夥,怎麽辦?怎麽辦?

砰砰砰,對方開槍了,康言抱著凡趕緊躲到一邊,市場裏的人尖叫著,哭喊著,亂成一團。

康言根本就不敢探頭,緊緊抱著凡,這個時候他的腦子還是清醒的,他出去也幫不上忙,還不如看好了凡,如果凡再丟了,他就不用活了。

外麵不時傳來槍聲和鬥毆聲,殤一個人對付七八個,康言想想就覺得害怕。

打鬥聲越來越激烈,康言估計是別的兄弟趕來了,心裏稍微鬆了口氣,他趁機摸出手機準備給蘇辰打電話,誰知不論怎麽按手機都沒反應。

尼瑪,這個時候關機?

難道是沒電了?不對呀,早上起*他記得看了一眼,應該是有電的,康言在心裏把廠家罵了一通。

槍聲結束了,康言這才探出頭,殤和隼另外三個兄弟完勝,不過殤受傷了,額頭上一道血印子,看樣子是子彈順著他的腦門擦過去的。

康言一顆心差點跳出來,尼瑪,無論經曆多少次這種驚心動魄的場麵他都還是適應不了。

不過奇怪的是,地上卻沒有躺著壞蛋的屍體!

康言很鬱悶:“怎麽讓他們跑了呢,應該抓一個活的,肯定是他們劫持了小米粒。”

殤喘著氣道:“跑不了,你放心,小米粒會沒事的!”

“我怎麽放心?殤,你知道他們是什麽人嗎?”

殤搖頭,康言叫道:“哎呀,趕緊通知蘇辰他們,我手機沒電了,快!”

殤道:“他們已經通知了,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出小米粒的!”

凡從康言懷裏探出頭,安慰康言:“言哥哥你別擔心,我們會找到小米粒的,你聽聽你的心髒,跳的好快啊,都嚇到我了!”

康言差點哭出來,尼瑪,是他沒有看好小米粒,他怎麽能夠不擔心?

另一邊,童越和殘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不過對方沒有動手。

領頭的用槍指著童越,他吹了一聲口哨,周圍突然冒出十幾個人,個個手裏都是槍。周圍的人丟下菜攤子就跑了,生怕子彈不長眼。

“武器交出來!”為首的那人對殘道。

殘隻得從後腰拔出兩把手槍,慢慢的放在了地上。

童越冷聲道:“孩子在哪?”

領頭的那人甕聲甕氣的,整張臉幾乎被口罩和帽子遮住了,隻剩下一雙眼睛在外麵:“孩子很好,已經睡著了!”

童越一愣:“混蛋,你們做了什麽?”

“沒什麽,不過是一點點藥而已,不傷骨肉!”

童越閉了閉眼睛,忍了:“說吧,什麽條件!”

那人嘿嘿的邪笑起來:“條件嘛,我們老大說了,他愛死了一個女人,可惜那個女人就是不知好歹,連見他一麵都不願意,所以,為了見她一麵,不得不采取一點非常手段。”

童越翻了翻白眼:“該死的段天宇,卑鄙小人!”

“童小姐,你考慮好了嗎?見是不見呢?那小女孩長的挺可愛的,你不見也沒關係,我們這一大群男人也都是有家有口的,肯定不會傷害一個孩子。我家小子看著比她大那麽一點,我還想著要弄回去給我兒子做個童養媳呢。”

“呸!”殘怒罵:“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熊樣,識相的,趕緊把孩子放了。”

那人冷哼一聲,語帶惋惜:“看來童小姐是鐵了心不見我們老大了,難為老大一片真心,兄弟們,動手,把這小娘們給老子綁回去!”

“好咧!”眾人收起強,摩拳擦掌。

殘把童越護在身後,兩人不由一步步後退。

童越現在肯定不能動手,萬一不小心傷了孩子,她肯定會恨不得殺了自己。

殘雙眼緊緊看著圍過來的十幾人,尼瑪,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現在這是多少隻手?

並且段天宇的手下那也不是一般的打手,都是殺手。

童越從殘身後站出來,冷聲喝道:“好吧,我跟你們走,但是,必須放了孩子和我的同伴!”

那男人哈哈大笑:“童小姐說笑了,我們老大可是直男,對酷男沒興趣!”

這是一艘小型輪船,船艙裏,童越和殘看著睡在沙發上的小米粒,氣的想要揍死那個洋洋得意的男人。

“心兒,你看,你不見我,我還是有辦法讓你見我是不是?”

沒錯,說話的就是段天宇。

童越過去把小米粒摟進懷裏,惡狠狠的瞪著段天宇:“她才四歲,你竟然敢用藥?”

段天宇抓抓頭發:“你別擔心,我心裏有數,隻是讓她睡幾個小時而已。你不知道這小丫頭,煩死人了,話多的不行,比起我用臭襪子堵住她的嘴,我想你更願意看到她乖乖的睡覺。”

童越示意殘過來帶小米粒離開,殘看了看段天宇,又看了看童越,最後還是不放心的加了一句:“有事及時給老大打電話,我們會偷偷跟著的!”

段天宇適時提醒:“別太過了,做戲就要做足!”

盡管知道這件事段天宇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殘還是死死瞪了段天宇一眼:“段少,越越現在是特殊時期,她如果稍有差池,我們肯定不會饒了你的。”

段天宇撇撇嘴:“行啊,那你把她帶回去,我還不伺候了!”

“你……”殘鬥嘴肯定鬥不過段天宇,想要打一架呢,這船本來就是段天宇的,船上也全是他的人。

童越朝殘揮揮手:“你帶著小米粒回去吧,言言還被蒙在鼓裏,他知道了肯定會生氣,你記得叫蘇辰好好勸勸。”

殘抱著小米粒下了船,童越第一時間拿出手機給蘇子秋撥了電話:“已經見到段少了,你放心,我很好!”

那邊蘇子秋不知道說了什麽,童越嗯了幾聲就掛了電話。

段天宇朝身後的手下做了個手勢,那人轉身出去按著胸麥說了一聲:“開船!”

汽笛生立刻響起來,童越的視線不由透過玻璃望向基地的方向。

段天宇看著童越的背影,酸溜溜的:“最多兩個月不見而已,你非要在我麵前做出這個樣子嗎?心兒,我很傷心!”

原本以為童越很譏笑幾句,童越卻幽幽的道:“我跟他還沒分開過這麽久。”

兩個月,對蘇子秋來說肯定度日如年吧?

昨晚,在童越威逼利誘下,蘇子秋把隼和情況跟童越說了一遍。原本以為隻要隼和段天宇聯手就能全身而退,段天宇卻傳來最新情報。

蓋爾那家夥是個心思極其細膩,城府特別深的人,這種人有一個通病,就是多疑,不會輕易相信人。

段天宇的人發現蓋爾的人在暗中查探段天宇和隼的關係,包括在c國的各種合作,接觸,當然,其中就查到了童越與蘇子秋和段天宇的三角關係。

能夠找到隼和段天宇其中一顆棋子就已經不錯了,蓋爾手裏卻有兩顆,這個小心眼男人當然害怕他的棋子會聯合起來把他吞了,所以已經派人暗中監視段天宇。

為了不讓蓋爾察覺兩夥人已經聯手,段天宇不得不上演了一出奪人妻的戲碼。

童越有點懷疑:“這樣就能瞞過蓋爾?蘇子秋說那家夥比狐狸還要狡猾的。”

段天宇笑著搖了搖頭,雙眼緊緊的看著童越:“這樣當然不行,所以,後麵你還得配合!”

童越也笑起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你等著!”

“你真懷孕了?”段天宇的視線下移,落在童越的小腹上。

童越幹脆轉身麵對著他,指著肚子對段天宇瞪著眼道:“你可要把我護好了,蘇子秋一把歲數,就等著當爹呢!”

段天宇投降:“好好,我一定把你當成祖宗一樣供著!”

“這還差不多!”

段天宇歎了一口氣:“心兒,你對我可真是太狠了!”

童越撩了撩頭發:“有嗎?”

“從認識你到現在,你就連一丁點機會都沒有留給我,你說你狠不狠?心兒,蘇子秋就那麽好嗎?”

童越點了點頭,毫不遲疑道:“你說對了,他就是好,我相信他願意為我死,你能嗎?”

段天宇深深的看著童越的眼睛:“我能!”

童越一愣:“可是,我隻願為他死!”

段天宇歎了口氣:“好吧,你狠!”

“還不死心嗎?”船開了,童越站到窗邊,心裏七上八下的,沒有蘇子秋在身邊,她真的開始不適應了,會恐慌,會害怕,會擔心自己保護不好孩子,童越的手輕輕放在腹部上,期望著這一場風波趕緊過去。

段天宇沒有回答童越的問題,一是他不想回答,因為答案是什麽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會放在心上。二是童越的心思顯然已經不在這個問題上了,他沒有必要回答。

“別擔心,心兒,雖然我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自認為我還是有君子的一麵,至少我會保護好我最在乎的……朋友!”

童越避開這個話題:“我有點累了,想睡一覺!”

段天宇臉上劃過一抹焦急:“是哪裏不舒服嗎?心兒,我帶了醫生,你不舒服的話就告訴我!”

童越不禁看了段天宇一眼,這家夥的神情不像是裝的,他是真的擔心她的身體。

不管怎麽樣,童越覺得,這個家夥還是可以相信的。

康言一路氣呼呼的回了基地,這麽大的事他們居然瞞著他,真是叔能忍嬸也不能忍。

手機沒電關機?靠,絕對是蘇辰那混蛋幹的。

蘇辰一早就在碼頭候著了,看見康言下船,立刻巴巴兒的湊了上去,康言直接甩他幾個大白眼,悶頭往海灘上走,也不回屋。

“言言,你別亂跑,小心雷區!”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追。

康言回頭狠狠的等他:“不要你管,炸死了最好!”

操,蘇辰不蛋定了,小言言這氣是不是也太大了?

另一邊白靜和庫瑞見自家的寶貝蛋蛋都平安回來了,徹底鬆了一口氣,隻有蘇子秋一個人黑著一張俊臉,就像暴風雨馬上要來時的烏雲密布狂風大作。

庫瑞拍拍蘇子秋的肩膀:“段天宇還是個講義氣的人,他說能照顧好越越應該沒問題。”

蘇子秋咬牙,聲音仿佛從地獄透出來的一般讓人背脊發涼:“我要的不是‘應該沒問題’,而是絕對、必須沒問題,心兒如果出事,我就要蓋爾賠命!”

野狼酷酷的附和:“我幫你!”

庫瑞遲疑:“那個,我可不可以說不?”

蘇子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庫瑞對野狼哭訴:“我這也是為隼好啊,秋簡直太暴躁了,要不得啊要不得!”

野狼看都不看他一眼,庫瑞挺了挺胸膛:“其實我也是那個意思,蓋爾那小子忒不是東西了,兄弟,咱們改天去會會他!”

這話野狼愛聽,沒有再鄙視他!

海灘的另一頭,蘇辰終於追上了康言。

“言言,瞞著你是我們不對,但是你先聽聽我們的解釋好不好?”

康言氣得俊臉通紅:“有什麽好解釋的?你們是不是嫌我沒用,幫不上忙,所以,這麽大的事都瞞著我?你知不知道,我以為小米粒不見了有多內疚?當時急的快死了。你又知不知道,當我知道越越她竟然一個人……我真是恨死我自己了,什麽都不會,根本就幫不上忙,連小米粒都不如,我還留在隼幹什麽?”

蘇辰一聽,嚇得差點忘記了呼吸,言言是想……離開嗎?

“寶貝兒,嘿嘿,你別嚇我,誰說你沒用了?我告訴你,你的作用可大了,你不知道吧,我們不告訴你的原因就是借助你的本色演出啊,還有就是,如果你知道越越要去做的事,會同意嗎?肯定不會是吧?說不定還得找老大拚命,所以,我們這是先斬後奏。”

康言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知道蘇辰說的是真的,但是,為什麽他突然就對這一切都失去激情了呢?

他曾經不是非常迫切希望融入隼嗎?

現在……康言看著自己的鞋子深深的陷進沙裏,轉身,後麵是一串清晰的腳印。不對,是兩串,還有蘇辰的。

人都說做人要一步一個腳印,康言也想那樣去生活。

戀愛,工作,養活自己,不管到最後有沒有人陪著,至少是能夠留下清晰的痕跡。

康言又煩躁起來,對於剛才突然冒出來的鴕鳥心態很鄙視。

自己沒有用又怎麽樣?就算是蘇辰不需要自己,他相信童越肯定需要他,她需要任何狀態的康言,因為他們是兄妹,童越除了蘇子秋和肚裏的孩子,隻有他一個親人。

康言很想揍自己一頓,他覺得他真的沒有當好哥哥。

蘇辰小心翼翼的牽住康言的手,不安的看著他:“言言,不要輕易否定自己,也不要輕易否定他人。人在做,天在看,你為什麽不給大家一點時間?在這裏你不需要自卑,不需要隱藏,不需要退讓,你可以指著我的鼻子罵蘇辰算個什麽東西,你狗屁不是,你不愛我我他媽就一槍崩了你,然後把你的屍體丟進海裏喂鯊魚。你不痛快了也可以拿一顆手雷去把老大的房間炸了,叫他趕緊去把越越搶回來。”

蘇辰的大手很暖,盡管海風呼呼的刮著,濕冷的空氣撲在臉上就跟剛洗了臉一樣,從皮膚一直冷到血液,但是,康言的手卻是暖的。

那暖洋洋的感覺順著左手臂,一路暖進了心髒。

康言聽見他自己說:“好吧,蘇辰,我他媽就證明給你看,這個世上不僅有真愛,也有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