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事有湊巧 粉蝶郎君

可是楊瑾他本人現在人小力微,想憑一己之力就將事情處理掉,有些太過艱難。

而且他這幾天還要跟梁姓老者幾人學武,時間寶貴。

所以楊瑾急需要找人幫自己執行一些計劃,而何明修就是楊瑾選好的工具人。

因為現在無論從各方麵來看,何明修都似乎是他執行計劃所需要工具人的不二人選。

當然,何明修不僅是楊瑾當前能選來當工具人當前的最佳人選,而且也是唯一人選。

以他現在所認識的人之中,除了何明修,也就趙慶,鄭旭他們了。

趙慶他們都還太小,對執行楊瑾的計劃起不了太多作用,而何明修就不一樣了。

用何明修當工具人好處很明顯。

一是他年輕,江湖經驗淺,好忽悠,而且還有銀子。

最重要的是,在楊瑾看來,何明修為人正直善良,沒有太多的陰暗心思,這點對楊瑾也很重要。

再就是何明修的武功應該很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跟著梁老者他們下山行走。

雖然不知道多高,但是楊瑾的計劃也不需要多高的武力,有把子力氣就行。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何明修的靠山強大,身後有寒山劍派做靠山,而且在平陽城還有梁老者他們這些高手撐腰。

一般人看在他是寒山劍派弟子的麵子上,都應該會給他幾分麵子。

這一點,對楊瑾接下來要留在平陽城和蘇柔生存下來,以及它接下來要執行的計劃很重要!

當然了,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楊瑾現在抓住了何明修心思上的把柄命脈了。

何明修現在有求於楊瑾,他需要楊瑾的指點,來幫他追求妙音穀的童雪瑤。

現在一心想抱得美人歸的他,不能說是對楊瑾是有求必應,但是楊瑾大部分的合理要求他都是會滿足的。

從稱呼上就能看出來,原來的楊師弟,現在直接叫師弟了。

可別小看一個這一個稱呼的改變,這是真的把楊瑾當成自己的貼心人了。

楊瑾三人在街上找了一客店。正逢飯口,店裏吃飯的人很多,幾乎都坐滿了,三人找了一個靠裏的桌子坐下。

小二過來問吃什麽,何明修大手一揮,豪氣無比的直接讓楊瑾隨便點,一切有他這個師兄買單。

楊瑾也沒有客氣,要了三葷兩素和一些饅頭大餅。

就在楊瑾等人等著上菜的時候,隻聽嘩啦啦一陣聲響。

突然間在店外闖進了五六個人,個個拿刀持劍,有的手裏還拿著鋼索鐵鏈,全都是公人打扮。

為首的公差是個中年人,一身黑衣,四十來歲。

他在店中吃飯的人群中一掃,突然眼中一亮,盯住了一個正在飲酒吃菜書生打扮的老者。

走到老者桌子近前,厲聲說道:“戴誌廣,你犯的案子事發了!

識相的話,就束手就擒,乖乖地跟我回神捕門領罪。

要不然的話,暴力抗法,頑首抵抗,可是罪加一等!”

老者緩緩抬起頭來,緩緩站起身,這老者身材極高,滿頭白發,一張臉孔如橘皮般凹凹凸凸,滿是疙瘩。

老者道:“這位神捕門的大爺認錯人啦,老漢姓胡,老漢胡易同,不是什麽姓戴的!”

中年人身後一個高個公差冷笑道:“戴誌廣!別裝了,你的身份我們早查得清清楚楚!

你易容術雖好,喬裝改扮騙得了別人的眼睛,可騙不得我們周捕頭!

神捕門早就把你的底細查得清清楚楚,你若是還要繼續巧言分辨,那是拿咱們神捕門的招牌開玩笑,隻怕由不得我們不出手將你拿下啦!”

老者見裝不下去,眯著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素聞平陽城神捕門總捕頭周大人,有“鐵手神鷹”的威名,行事剛正果毅,不偏不倚,最為正直不過!

在這平陽城提起,人人都是翹起大拇指。

不知道今日這是為何,帶著神捕門這些高手大張旗鼓地非要來尋戴某的麻煩?

他說話似乎有氣無力,這幾句話卻說得清清楚楚。

“戴誌廣,你休要囉嗦!”

周捕頭冷聲喝道:“既然神捕門要拿你回去治罪,定然是有神捕門的道理,絕不會平白無故的冤枉了你!

識相的話,乖乖地跟周某去神捕門一趟,將事情交代清楚!

不然的話,周某認識你,可神捕門的規矩可不認得你!

非逼得周某動手的話,到時候,動起手來,可別怪周某不客氣!”

“神捕門好大的威風!周捕頭也好大的口氣!”

戴誌廣坐了下來,似乎不將神捕門的人看在眼裏,輕描淡寫地譏諷說道:“平白無故,就要我束手就擒,還要上門領罪!

這是什麽道理?莫非我在這平陽城內犯了王法不成?”

周捕頭道:“戴誌廣,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清楚!”

“哦?這麽說,周捕頭是認定戴某是犯了大案了?

可這我自己怎麽不清楚?”

戴誌廣對神捕門找到他的頭上本來就有些奇怪,雖然他在江湖上的名聲不佳。

可在這平陽城,甚至是在這東齊國內可是小心翼翼,從未有過不法之舉。

怕的就是被人盯上,露了行跡,現在妙音穀的人可是滿天下追緝他。

可現在聽周捕頭的意思,好像他在這平陽城真的做了什麽大案,所以神捕門的人才如此大張旗鼓地前來拿他。

戴誌廣心中奇怪,問周捕頭:“既然周捕頭認定戴某在這平陽城坐下了大案,要來捉拿我。

那戴某在這裏倒向周捕頭請教一番,不知道,我戴某人究竟犯了什麽天大的官司?

要如此興師動眾地勞動諸位神捕門的大人們來拿我?

神捕門如此的大動幹戈,倒真讓在下感到無比的惶恐呐!

勞煩周捕頭給在下指點指點,也讓戴某人知道所犯何罪?”

“戴誌廣,你裝的倒挺像!說得跟沒事人一樣,還口口聲聲要周某給你解釋你犯了什麽官司?”

周捕頭對戴誌廣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很氣憤,口中喝道:“昨天晚上你借雨行凶,趁著大雨磅礴之際,趁夜偷偷進入城東何員外的宅邸。

先是用迷藥迷奸了何家小姐,事後你又起了歪心思,想趁機大掠其家財。

隻不過你的運氣不好,事有不當,在偷盜財物之時,一不小心被何府的護院發覺了。

不過,這也上天無眼,讓何家滿門合該遭此大劫。

你這惡賊因見自己的行跡敗露,便心生歹毒,起了惡念,狂性大發,竟然想要殺人滅口。

說起來你這惡賊也真是喪心病狂的可以!

昨夜狂施辣手連殺四十一人,連老弱婦孺都沒放過,竟然真的屠了何府滿門!”

說到最後周捕頭聲色俱厲,一副要將戴誌廣繩之以法,斬盡殺絕的樣子。

“周大人,你們怕是搞錯了吧?何府之事絕非戴某人所為!”

戴誌廣一聽,連忙擺手,搖頭分辨道:“在下雖行為不檢,在江湖上的名聲也不大好聽。

可是戴某人自問是個惜花愛花之人,對男女之事從來都是你情我願,絕不勉強!

辣手摧花的事,戴某從來不做。

恃武行凶,辣手摧花的事,在下也是打心眼裏瞧不起,又不屑為之!

剛才周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我昨晚奸汙了何家小姐,又屠了何府滿門。

這其中怕是有什麽誤會,若神捕門隻是根據何家小姐被奸汙之事,就認定何府滿門被屠一事是在下所為,那可真的是冤枉了戴某人了!……”

“戴誌廣,你休要巧言狡辯!”

見戴誌廣還要繼續分辨,周捕頭冷笑道:“此案事實充分,證據確鑿,神捕門是不會冤枉你的。

就憑你在江湖上**辱婦孺,遭人唾棄,那臭了大街的爛名聲,神捕門真要收拾你,還不屑拿別的什麽案子來冤枉你。

沒有真憑實據的話,周某也不可能這般大張旗鼓地來緝拿你!”

“哦?

周鐵手,聽你既然這般說,想必是自有你的一番道理!”

戴誌廣見周捕頭如此強硬,似乎手裏有什麽確鑿的證據。

不禁臉色微變,左頰上的肌肉牽動了幾下,隨即又是一副懶洋洋人的神氣,說道:

“隻是不知你手裏所謂的證據到底在哪裏?

要是有,拿出來讓戴某人瞧瞧,若是證據確鑿,我無話可說,願隨你到神捕門走一趟。

可是你要是沒有什麽真憑實據的話,哼哼!哼哼……”

戴誌廣見周捕頭不依不饒,冷笑幾聲,放下手裏的筷子。

拿起桌上的折扇,啪的一聲打開,高聲道:“哼哼!憑你剛才這般如此汙蔑戴某的名聲,往我身上扣的屎盆子。

我答應,我手裏的這把鐵扇可未必會答應!”

不等周捕頭再說什麽,他身後那高個兒罵道:“你這王八蛋手段殘忍,殺人滿門,竟然還敢如此囂張?”

手中左鉤一起,一招‘手到擒來’,疾向戴誌廣左肩鉤落。

戴誌廣向右略閃,高個兒鋼鉤落空,左腕隨即內勾,鋼鉤拖回,便向戴誌廣後心鉤到。

戴誌廣矮身避開,跟著手中折扇,一擋一扇,就將鋼鉤鎖住,壓在扇下,定在桌子上。

趁著高個移動不便之際,同時左手食指陡地戳出,逕取高個胸口諸穴。

這一招迅捷無比,高個急忙回用右手鐵鏈打他手指。

戴誌廣手指略歪,避過鐵鏈,然後陡然加速,招式急變,先是左手“金絲纏腕”,纏住鐵鏈,然後順勢“手揮琵琶”。

一瞬間,就在高個胸口上連點十幾處大穴,將其定在當場。

這一番交手,兔起鶻落,極為快速,交手不過兩招,高個公差就被點穴製住。

就是周捕頭等人想要要救援,都沒來的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