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沒錢了
“裝起來，肯定是要裝起來的！”
“以後咱們就靠賣氣發工資了，自然不能就這樣白白燒掉。”
“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宋元笑道。
他能夠想象得到身邊這幾個人的激動心情。
墨石公司賣了盈利的小煤礦，換了個大煤礦，結果根本沒法開采。
雖然他們三人選擇留在了公司，可更多的是對公司以前的感恩，真要說對公司未來的發展有多麽期待？
或許，他們真的從來都沒有真正考慮過。
畢竟，一個即將走向破產的公司，一個煤炭沒法開發的煤礦企業，真的想不出會有什麽前景。
尤其是這段時間，雖然宋元帶著幾個人幹得熱火朝天，可是幾人的心氣卻越來越差。
廠房搬到了山穀中，鑽井隊伍都需要他們直接對接。
甚至還有一個月使用時限的辦公樓，宋元也提前辦理了退租手續，退了一萬多塊錢。
辦公位置、辦公環境、辦公內容的巨大落差，讓他們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雖說願意跟著公司同甘共苦，可麵對難以預知的未來，不心慌才是假的。
隻是，他們從來沒有想到，清水煤礦之中竟然能夠開采出這麽好的大氣田。
甚至，宋元之前都沒有透露過一絲消息。
就連宋元在實驗室中做了什麽試驗，他們也並不清楚，每次做試驗的時候，宋元都會以安全為由讓他們守在外麵，或者讓他們道進場檢查進度，或者幹脆給他們放假回家。
到了如今，他們所有的緊張，所有的擔心，所有的付出，在這一刻終於有了希望。
“老板，到底什麽時候能夠賣錢，我們賬上可真沒多少錢了。”
楊雲帆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鑽井隊的人員之後，小心的說道。
她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談合同的時候，宋元那是一個爽快！
價格好說，隻要質量滿足要求。
付款也好說，幹完驗收就給！
而且，人家進場就直接先給了40萬，一下子調動起了鑽井隊工人的幹勁。
也正因為如此，這兩口鑽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
可楊雲帆更清楚，公司是真沒錢了！
發放員工工資，增加三個人的獎金，實驗室廠房建設和設備購買！
還有鑽井隊的進場費！
公司原來10萬塊錢的家底根本不夠花。
好在宋元又給公司賬上轉了一百多萬，要不然早就完犢子了。
可即便這樣，公司的財務已經再次觸底了。
發放員工工資，增加三個人的獎金，實驗室廠房建設和設備購買！
還有鑽井隊的進場費！
滿打滿算，甚至把退租辦公室返回來的點租金也算上，公司賬上也隻有幾千塊錢了。
熬不住，根本熬不住啊！
難道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天然氣燒掉？
燒的都是嘩啦啦的鈔票啊！
“再等兩三天，應該就差不多了！”
“今天太晚了，大家快點回去休息吧。”
“這幾天恐怕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一定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
宋元對三人囑咐道。
一個小時燒掉一萬方天然氣，要說不心疼才是假的。
可現在是最重要的宣傳階段，隻要能夠順利銷售噬煤菌溶液，燒掉的這點天然氣就不算什麽了。
隻不過，這還需要一個過程。
回到實驗室，宋元從挨個打開了三個實驗室的房門，裏麵一陣陣寒氣湧出。
“看來是要快點掙錢了，要不然電費都交不起了。”
宋元自言自語道。
製造出來的噬煤菌需要存儲在零下4攝氏度的溫度之中，才能在保持生機的同時不觸發分裂生長。
這三個房間就是專門低溫存放噬煤菌溶液的地方。
三個房間裏，密密麻麻擺放著五六百小桶。
這些桶中，此時都已經裝滿了噬煤菌的菌液。
每個小桶5千克，可以轉化1000噸煤，生成50萬立方米天然氣。
五六百桶，就可以轉化五六十萬噸煤炭，生成兩三億立方米天然氣！
按照宋元的計劃，每桶賣10萬，這就是五六千萬啊！
而這，隻是他最近一個月忙碌的成果。
這段時間，宋元可是說得上是廢寢忘食，實驗室中，還專門弄了個他睡覺的房間。
“掙錢的事情，就看老師的了！”
躺在**，宋元拿出手機，喃喃道。
酒香也怕巷子深！
作為華夏礦業大學的學生，他無比清楚趙德鑫院士的影響力。
有他作為第三代采煤技術的代言人，噬煤菌轉化采煤技術將會得到更多的專家支持。
要不然也不會費勁心思邀請他來現場指導。
更不會準備10%的銷售額作為回饋。
隻是沒想到，趙德鑫院士會收自己為關門弟子。
這樣一來，老師更會照顧自己，銷售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
富城縣的酒店裏，早就習慣了早睡早起的趙德鑫，輾轉反側，愣是大半夜把郭英傑喊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老師，這大晚上的，您老可真精神啊！”
郭英傑忍不住打著哈欠問道。
“少給我拍馬屁，我看你想說我神經吧？”趙德鑫沒好氣地說了郭英傑一句，道：“今晚我是睡不好了。”
“不過那些老東西也別想好好睡！”
“我要讓他們感受一下我內心的激動！”
“啊？”郭英傑撓了撓頭發，聽得一頭霧水。
這老頭要幹什麽？
自己不睡，也不讓別人睡？
啥思想啊！
咋比自己還腹黑？
“你看我這個朋友圈編輯得怎麽樣？”
趙德鑫得意地將自己的手機湊到了郭英傑麵前。
“老朽半生為采煤，有徒創新勝前輩。
黑金采掘不再難，轉化成氣大作為！”
簡單七言絕句，算不上工整。
字裏行間的詞義還有些隱晦。
下麵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的前景是趙德鑫和自己的合影，而兩人的背後則是烈烈燃燒的火焰。
“老師，你這個朋友圈確實不錯！”郭英傑頓了一下，接著道：“隻是您真的發出去的話，恐怕今晚您想睡也睡不著了。”
郭英傑甚至已經能夠想象得到那些專家大佬看到這條狀態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