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帶毛文龍一起yy,我是真沒辦法
毛文龍喝了口水冷靜冷靜,卻發現杯子裏麵沒有水。
看來住在這裏的人人都不用擔心自己半夜會被尿憋死哈。
魏忠賢慢悠悠道:“努爾哈赤病逝之後,涉及到繼承人的問題,他自己和他兒子們的重兵定會重重地包圍住那裏。”
八旗汗王努爾哈赤的死,就成了生者的狂歡,草創開基,篳路藍縷,最後為他人做嫁衣。
有人說他能強能弱,詭譎而難馭也。
有人說他應運而興。
什麽淑勒貝勒,什麽昆都侖汗,什麽覆育列國英明皇帝,都去他媽的滾遠點。
一切盛名之下,都是他的凶悍殘忍,從前他所到之處,必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現在他死了,依舊如此,慶幸的是池魚這次輪到異族人。
魏忠賢雙手合十,手高過頂,輕蔑地送他一程。
不過,呦,闖關第一關就是大boss們集合。
毛文龍聽不下去,這搞不好就是去送死。
他那邊的人不能全部走開啊。
他隻手橫壓桌上,眉頭緊緊鎖著。
魏忠賢的話在這強弩之末又添火力:“當然,我會先派出一波人去幹擾他們的視線。”
哪波人?
可靠嗎?
或者真的有這一波人嗎?
不會就是為了安慰她吧,他要是失敗了,大明就解散一大半了。
毛文龍這裏祈禱,不要拖累他。
然魏忠賢緊咬他不放:“而你,要從中作亂,奪走大妃。”
新任務重複開啟,依然不靠譜。
毛文龍眸子暗沉:尊嘟假嘟O.o?這麽玩?
他偶爾真的很想姓林,叫林北,都說了不要惦記大妃還惦記。
心中無女人,拔刀才能自然神。
魏忠賢略一思索,補充說明:“這一切都已經是我盡最大的努力,根據當時的環境來考慮。”
“他們不會覺得兩批人馬的出動,就是為了爭奪一個女人。因為你是我們自己人,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他們更不會相信。”
魏忠賢的身影在他心目中是更崩潰了,“所有有人都想不到,這說明沒有做的必要啊。”
毛文龍忍不住了,終於開口。
魏忠賢卻不鬆口,“那麽,大妃那邊的守衛會鬆懈。”
“女真族的守衛在根據據點時會第一時間要保護他們的主子。但是更多的,他們會保護皇太極這個現任實際掌權人和努爾哈赤這個權威大汗。”
“他們甚至還要保護努爾哈赤的遺詔。”
“他們要分心的事情太多了,分心的人是幹不成大事的,而我們專心一致,勢必能贏。而我們的任務會相對輕鬆。”
聽完還是奪大妃的任務,要是杯子裏麵有水,毛文龍敢肯定,剛剛那下沒拿穩,絕對會全撒他身上。
“這是我們的能力有限,所以才做出來的決定。”
魏忠賢的激將法奏效,毛文龍忿忿不平,這次開口的話大了點情緒:“若是再給我點時間,我定然會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而不是在這裏糾結什麽爭女人。
他喜歡什麽就會去爭取,因此也埋怨魏忠賢這個消息來的太晚了。
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誰都想用力去對方的身體啃下一塊肉。
魏忠賢無奈道:“我知道的時間也就比你早了那麽一個白天而已。”
毛文龍眉眼一突,他忽然想到,大家不是都已經知道了,魏忠賢落魄了嗎?
他現在不是應該人人輕賤?
怎麽他的手還能伸到了女真去?
他命運的齒輪就真轉得這麽猛的嗎?
魏忠賢可不管毛文龍往心裏鑽的那些小九九,他徐徐說道:“而之所以大費周章要大妃的原因有三。”
“一是,他是遺詔繼承人多爾袞之母。”
這話說得讓人支愣起來。
毛文龍“噗”笑的一聲:“多爾袞才幾歲啊?難怪你說皇太極要奪權,代善都比他繼承女真來得好。”
“代善少年從征滅烏拉部,撫順之戰薩爾滸之戰屢立戰功,雖在六年前被廢除嗣位,但仍為四大貝勒之首,離汗位一步之遙。”
“莽古爾泰也是“四大貝勒”之一,為正藍旗主,雖不如代善元妃子,但是也是嫡出,殲明總兵杜鬆、劉綎,攻內喀爾喀巴林部,我雖然不愛說,但是戰功累累,至於多爾袞,他憑什麽?”
憑什麽?
憑他日後的成就。
可惜他現在的年紀,因為年紀小,所以他的未來也可以被否定。
毛文龍靈機一動,“我們能把遺詔拿了嗎?”
“讓多爾袞光明正大上位,女真遲早敗在他們自己人手裏。”
別看現在多爾袞年紀輕輕,長大以後,可是屠城人屠大王。
魏忠賢搖搖頭:“那東西不管在我們手上,還是在他們手上公之於眾,多爾袞反正沒有機會了。”
“他年紀太小了,努爾哈赤又走的太早了,來不及給他鋪路,他臨死前犯糊塗了,錯估了他兒子們的野心。”
“但是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這件事情遲早會有風聲傳出去的,有些時候,似是而非的東西更能夠逼人晚上都睡不著覺。”
毛文龍此刻心有同感的流下了一滴淚,這晚上睡不著覺的人要多一個他。
他現在對魏忠賢有種陌生的熟悉人的感覺。
緊接著,魏忠賢的話扼住了她的喉嚨,“再者,我們奪走了大妃,可以製造謠言,說是皇太極暗中殺死了大妃。”
“在這兩兄弟之間埋下疙瘩。”
“多爾袞會長大的,我們不把遺詔這件事情公之於眾,也是為了保護他長大。”
“大家都裝著糊塗,日子才能糊塗過下去。”
“等他被迫在苦難當中長大,擁有了自己的能力和權利,再到這時候知道自己的母妃還活著。”
“我們再瞎七瞎八的編著他,不求他把我們當成救命恩人來對待,隻求彼此之間能夠合作,進行利益交換。”
曆史上的多爾袞,那是真的重感情。
不過太缺德了,直接破壞別人家庭,他喜歡。毛文龍眼前一亮。
魏忠賢低聲續語,“二是,大妃是兩旗旗主。”
若是後麵被女真族發現,是漢人奪走了他們的主子。
這種讓女真族顏麵掃地的事情,他們應當可以在現場圍觀,哈哈大笑。
至於第三個原因,毛文龍沒有等到。
因為他的人探得林小可前來。
毛文龍問道,“他是不是想在你睡著把你叫醒,然後在你耳邊問,你睡著了嗎?”
他略帶埋怨的冷幽默一下,匆匆離開。
魏忠賢幽幽歎了一口氣,曆史從來不會重複。
他還是有點信心能夠保證大明不會滅亡。
但是人類總在重蹈覆轍,他怕龍椅上的那個帝王疑心病又起來了。
他這段日子也是把所有該做的事情都做了,林小可來的時候,看到魏忠賢申請自毀他的生祠。
天啟六年六月,浙江巡撫為他建生祠始,生祠幾遍天下,早就令朱由檢不滿外加憤怒。
魏忠賢如果不主動一點,同年冬,朱由檢自己會下詔,悉行拆毀變價。
他還是主動了,企圖奪得朱由檢好感,還能趁機保住一些黨羽。
不是他太謹小慎微。
而是朱由檢的目光總在對他溫馨提示,如果他錯過了這些細節,這輩子也就這輩子了。
不過朱由檢對此沒有任何聲音的回複。
這兩個人之間都沒有感動誰。
魏忠賢敏銳的嗅到了這是朱由檢在證明他對他還有殺心的過程。
“一切不過是帝王的權宜之計。”魏忠賢走在皇宮道路上憂心忡忡。
朱由檢,那是天生的皇帝!
他沒有學過多少帝王心術,卻已經對這些用人術了若指掌,老熟幹練。
這條路邊途經了太醫院,遇宮人急匆匆。
魏忠賢腳步特地放慢了幾步,原來是居翊坤宮袁祐之女生子。
這是皇帝登基以來的第一子。
魏忠賢眼前一亮,仿佛看到另外一個楊康大道。
他自身本來還有一個用處。
就是和宗室及東林黨形成一個相互製衡、誰也不敢先動的三角形結構。
這是朝廷上最為牢固的關係。
朱由檢之所以到後麵全國皆反,其中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殺了他,破壞了平衡。
按道理到底殺了就殺了。
但朱由檢控製不了宗室和東林黨,他不敢從宗室和東林黨身上拿供給包反哺天下國庫,而是用自己和老百姓的血供給給宗師和東林黨。
這簡直是本末倒置。
打工的都坐在老板位置上,老板卻跑去打工了,大明這家企業不倒閉誰倒閉?
不過朱由檢不是沒有想過抄宗室拿錢錢,最典型的就是抄了李國瑞家。
那是一個很疏遠的皇親,孝定太後的侄孫。
皇帝小兒小心翼翼的朝他眼中的軟柿子伸出了手,崇禎十三年,朱由檢索餉武清侯李國瑞。
李國瑞卻不願意交出十萬兩銀子,朱由檢直接奪其爵,武清侯恐懼之下嚇死了。
同日,宮裏現在還沒出生的皇子朱慈煥得了病。
傳聞有一天,孝定太後出現。
她指責朱由檢薄待外戚,詛咒他的兒子全部早死。
然後七月初五日酉時,朱慈煥真的去世。
這嚇得朱由檢趕緊把爵位和錢錢還給了李家。
有相關數據統計,宗室子弟幾十多萬人口不用勞作,自此以後安穩的全靠天下百姓養著。
東林黨笑著看著,尋花問柳,魚肉百姓。
從此大明朝深淵,不可直視。
係統悵悵道:“寵妃主線任務啟動。”
“以子為貴的世界,寵妃膝下可以沒有自己的孩子,但一定要有自己養的孩子,或者讓別人沒有孩子。”
“觸發係統主線任務選項:①殺死袁氏女所出;②收養。”
殺死,他可以複製孝定皇後詛咒這個陰謀,把劍對準宗室。
收養,他可以養一個自己喜歡的皇帝,然後把朱由檢換下來。
二者有利有弊。
利益越大,風險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