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參加婚禮!

第二天是個美好的周六,天氣格外的晴朗。

今天沒有雲彩遮蓋太陽,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為深秋找回了一絲溫暖。

盡管樹葉都已經掉光了,依舊擋不住人們出家門閑逛的熱情,畢竟這個年代沒有什麽娛樂,在家除了發呆還能做什麽呢?

張海濤也在中午時分走出了家門,他不是去散步,也不是去逛公園,而是去參加婚禮。

新郎和新娘他並不認識,是李副廠長的侄子,請帖也是李副廠長給他的。

這個侄子貌似和李副廠長來往很密切,為了湊齊他結婚用的食物原材料,李副廠長還在私下裏找到張海濤搞了一些計劃外物資。

當然,參加婚禮也不能空手去,需要隨一份份子錢。

張海濤的計劃外物資十分便宜,李副廠長抓住這個機會給不少人發了請帖,算起來竟能賺上一筆。

婚禮借了軋鋼廠的食堂來舉行,等張海濤到的時候,平平無奇的食堂已經掛上了紅色的布花和紅紙剪成的“囍”字,讓這個地方頗有煥然一新的感覺。

食堂的每張桌子上,都放有一些喜糖和花生瓜子,幾張靠前的桌子還放了一些香煙,用來迎接重要的客人。

張海濤按照寫著名字的紙條落座,就遇到了保衛科的科長劉闖。

他兩都屬於重要客人,劉闖正抽著桌子上的香煙,看到張海濤立刻打起了招呼。

“張主任,你也來參加這個婚禮了?”

“是啊劉科長,李廠長的邀請,我怎麽敢不答應呢?”

“是啊,我交的這份份子錢也是不少,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本。趁著現在人沒到齊,我得趕緊多抽幾根煙,能賺一點是一點。”說罷,他猛嘬了幾口。

張海濤笑了笑,繼續和劉闖散漫的聊著天,等著中午開飯。

聊著聊著,二人就聊到了婚宴的規格上麵。

“張主任,聽說這次李副廠長讓你幫忙采購了一些稀罕物品,你能不能透露一下,我好留著肚子待會吃。”

張海濤想了想,回答道:“這次肉倒是挺全,雞肉,魚肉,豬肉都有,不過這些沒什麽稀奇。真要說比較罕見的東西,應該就是海參了。”

“海參!”劉闖有些驚訝,他從小到大倒是聽說過,但還從來沒有吃過。

雖然四九城離海並不遠,但這個年代還沒有養殖海參出現,海參一般都是野生的,自然是珍貴無比。

“張主任,這海參長什麽樣子你給我說說,我還沒見過呢。到時候端上來,我不認識,被別人搶先吃沒了,可就太可惜了。”

張海濤手指敲著桌子想了一下措辭,隨即給劉闖科普道:“這海參是黑色的,大概手指這麽長,五分錢硬幣那麽粗,兩頭有些尖,身上還有一些凸起。”

“這海參看起來並不好看,甚至第一次見可能被誤認為是大蟲子。吃起來……”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誠實的說道:“吃起來沒啥味道,全靠調味料。”

劉闖聽得一愣一愣的,在張海濤介紹完後,他眼睛裏流露出一絲向往:

“海濤兄弟,你懂的可真多,這次哥哥也要長長見識,嚐一嚐這以前富貴人家才能吃上的好東西!等待會這海參上來了,你悄悄指給我,我一定得多吃點。”

二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了後廚的一聲大喊:“你在幹什麽!”

話音剛落,隻聽得一陣叮叮咣咣的響聲,貌似有盤子碗之類的東西摔了一地,隨後又傳來了一聲慘叫。

這聲響把食堂裏的客人都嚇住了,站在那裏噤若寒蟬。

張海濤則是和劉闖對視了一眼,隨後二人不約而同的向後廚跑了過去,這次婚禮借著軋鋼廠的食堂,自然也借了張鋼廠的後廚以及餐具廚具。

如果把軋鋼廠的公物損壞了,李副廠長絕對要焦頭爛額,劉闖這個保衛科科長也憑空多出一些麻煩事。

畢竟他的職責之一就是保護公家物資,這在眼皮子底下被破壞,於情於理都不能坐視不理。

等二人來到後廚門口,還沒有進去,就看到裏麵衝出了一個小孩子。

劉闖不認得這個小孩子,但他本能的擋住了小孩子的去路。

張海濤也是瞳孔一縮,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小孩不是別人,正是四合院的盜聖棒梗。

“你們讓開!”棒梗大喊著,揮著拳頭就跑了過來,想嚇唬一下劉闖,讓他躲避,從而掙得一條逃跑路線。

可劉闖身為保衛科科長,成年人的拳頭他都不怕,剛何況一個七歲小孩?

隻見他直接往前邁了一步,也不理會棒梗打在他身上綿軟無力的攻擊,一把就抓住了棒梗的衣領提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棒梗繼續掙紮著,依舊揮舞著拳頭

“老實點!”劉闖擺出凶神惡煞的表情,爆嗬一聲,把棒梗嚇渾身一顫。

若是一般小孩,此刻八成會哭,甚至直接尿褲子,可棒梗早就身經百戰,僅僅害怕了一下,又恢複了之前的囂張。

“你憑什麽抓我,你個死絕戶!”

劉闖眼角跳了跳,他孩子都有三個了,被罵絕戶有些驢唇不對馬嘴。

可這種惡毒的語言,從一個小孩子嘴裏說出來,還是讓人驚訝。

“你家長不教你,我替他們教你!”劉闖有些生氣地說道。

說完,他揮著空出來的那隻手,對著棒梗的頭就是“啪,啪”幾巴掌。

這幾巴掌不僅把棒梗打痛了,還把他打怕了,終於老實了下來。

見到這個小孩老實了,劉闖不再理會他,提著他走進了食堂的後廚。

剛一進來,眼前的景象就讓人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後廚的砧板上,散落著各種被切碎了的菜,大小不均勻的肉塊以及打翻的調味料,桌子上還有一些燒黑的痕跡。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臭味,地上散落著各種廚具,餐具以及一些碎瓷片。

在後廚的角落躺著一個人,滿臉是血,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在後廚的另一個角落,站著一個拿著菜刀,穿著圍裙的人,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何雨柱,這是什麽情況?”劉闖問對著拿菜刀的人質問道。

這個人正是本次婚禮的掌勺廚師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