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東窗事發
他剛剛就一直在等著這一刻,現在終於揚眉吐氣,不由得也站起了身,對著那幾個和他打賭的人驕傲地說道:“哈哈,怎麽樣?你們輸了吧?”
隨後他從兜裏掏出了前幾天眾人寫下的字據,在所有同事麵前晃了晃,展示了一下,有些輕佻地說道:
“大家還記得我前幾天說的打賭的事情嗎?這幾位可是不信邪,非要和我賭的。現在他們輸了,可得講究一個願賭服輸,大家幫我做個見證。”
職工們立刻議論紛紛,感歎自己有眼光,感歎那幾個人倒了黴。
那幾個人則是全部紅了眼,心中後悔當初的決定。
八塊錢可是他們將近一個星期的工資。
“許大茂,你不要得意,這次隻是你的運氣好,下次不一定怎麽樣呢!”一位和許大茂打了賭的職工氣憤地喊道。
許大茂仰了仰頭:“下次?下次我一樣把你們殺個片甲不留,怎麽樣你不服氣?”
隨後他抬起左手,伸出大拇指對自己比劃了一下:“不服氣憋著,贏家,通吃!”
此刻,他終於把這幾天積累在心中的怨氣發泄了一些,隻覺得渾身舒泰。
那幾個人還想反駁,張著嘴想要說什麽,卻聽到“咚咚”兩聲,卻是站在黑板前麵的張海濤在用手敲黑板。
等眾人都看向他,他才嚴肅地說道:
“好了,這種事情是你們私下自己討論的,應該私下解決,不要放在采購部門裏說。也不要把這種情緒帶到工作中。”
所有人都立刻不再說話,就連許大茂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張海濤見大家老實了,就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從裏麵搬出了一大箱蘋果,拿著一杆秤給眾人分發了起來。
這蘋果是係統空間出品,不論品質還是賣相都是頂呱呱的存在。
部門辦公室裏麵的氣氛再次熱鬧起來,拿到蘋果的人都樂得合不攏嘴,有幾個人甚至直接用袖子擦了擦,開始吃了起來。
一口咬下去,甘甜的汁水充斥了口腔,讓他們笑容不自覺地出現在了臉上。
還沒領到蘋果的人,對吃蘋果的人十分好奇地問道:“兄弟,這蘋果怎麽樣?甜不甜?”
吃蘋果的人一臉陶醉:”當然甜了,張主任以前發的東西,哪有不好的?就是供銷社的領導,都搞不到這麽甜的蘋果!“
眾人笑的更開心了,不停地說著張海濤的好。
就在最後一個人領完蘋果,張海濤打算把空箱子放回辦公室的時候,采購部門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楊廠長一臉陰沉,帶著麵如死灰的李副廠長走了進來。
他兩人先是看了下張海濤,隨後又看了一眼許大茂。
楊廠長低聲說道:“張主任,許大茂,你們倆出來一下,我們有事兒要說。”
張海濤輕輕皺了皺眉,看了一眼臉上笑容凝固,反而有些緊張的許大茂,就囑咐采購部門的人接著坐班,自己走出了辦公室。
許大茂也跟著出來,四個人就在楊廠長的帶領下,沉默不語地來到了廠長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的門,楊廠長指了指辦公桌前的一把椅子,對張海濤說道:“張主任,你坐。”
張海濤依言坐下,一旁的許大茂則是看了看不遠處靠牆擺放的沙發,等著楊廠長讓他也坐下。
可楊廠長卻板起了臉,盯著許大茂大喝道:“許大茂,你給我站好了,站直了!”
許大茂被下的一個激靈,急忙挺直了腰杆,隨後又有些奇怪的看向一旁同樣站著的李副廠長。
他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怕不是已經東窗事發了。
果然,下一秒楊廠長就攥緊拳頭,使勁捶了桌子幾下,發出了沉悶的“咚咚”聲,好似恨不得把桌子錘爛。
“許大茂,你四處瞎看什麽,你知不知道今天把你叫來是什麽事?”
“什麽……什麽事,我不知道啊。”許大茂有些心虛地小聲說道。
“你還給我裝。”楊廠長冷笑了幾聲,轉頭看向李副廠長。
“你來給他說到底是什麽事兒,幫我們喜歡失憶的許采購員,好好回憶回憶。”
李副廠長一副悲痛樣子點了點頭,就沉聲說道:“因為我和許大茂貪心,想在這次的高價采購中獲利,所以把廠裏的九百斤斤豬肉轉賣給了其它廠,導致紮鋼廠受了損失,我在這裏深刻檢討。”
許大茂心髒開始怦怦跳了起來,該來的終於來了,隻是他沒想到這麽快。
他一時間有些焦急,原本想了半晚上狡辯的話,突然忘了一幹二淨,隻能張著嘴在那裏愣神。
楊廠長冷哼一聲,也沒有再理會許大茂,而是換了一副誠懇的表情看向張海濤。
“張主任你可能還不知道。李副廠長和許大茂私自把你采購來的豬肉給轉賣給了其他人。現在咱們廠裏的肉隻剩下一千一百斤豬肉和兩千斤牛肉了。”
張海濤點了點頭,並不驚訝,可他還是做出了一副吃驚得表情。
他早就猜到二人之間有一些不合法的勾當,可沒想到居然做出了倒賣物資的事情。
這種事情放在以後都是重罪,現在更是直接槍斃的存在。
怪不得昨天李副廠長找自己的時候,好像丟了魂兒一樣。
楊廠長見張海濤已經知曉情況,有些拘謹地搓了搓手,帶著希冀的語氣問道:”張主任,不知道現在再采購還來得及嗎?“
張海濤很幹脆地搖了搖頭:“來不及了。”
明天就是大會餐的日期了,從係統空間裏掏出豬肉容易,解釋來源可就困難了。
按照正常的情況,就算他從紮鋼廠去到公社,一下午時間才將將夠,可這九百斤豬肉,又怎麽能在一個公社采購完畢呢?
如果為了錢把這個任務領了下來,幾乎就等於主動暴露了自己,到時候被追查來源,那就真的百口莫辯了。
楊廠長點了點頭,一副早就知道答案的樣子。
隨後他站起身,走到窗邊看向外麵,歎了口氣,就又走了回來,有些悲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