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許大茂醉酒反立功

沒想到一進門,竟然遇到了一個端著飯盒正在喝東西的老太婆。

他瞬間以為是自己遇到了某些喜歡吃穢物的變態。

直到他為了壯膽出言警告,死死地瞪向這個老太婆,這才看清楚了她的容貌,認出了她就是賈張氏。

賈張氏真的有些慌了,她壓根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別人撞破“作案現場”。

她急忙把飯盒藏在了身後,警惕的看著許大茂,卻發現此刻許大茂的眼神有些迷離,滿臉通紅,站在那裏也不停地打著擺子。

賈張氏立刻猜到他喝酒了,而且已經喝醉了。

賈東旭以前也經常喝,每次喝醉了都是這副模樣,賈張氏自然再也熟悉不過。

她也知道,一個喝醉的人是看不清自己手裏拿著什麽東西的,就算看清了,回頭醒了也會忘掉。

於是賈張氏打算把許大茂先趕出女廁所,防止他大呼小叫引來別人。

“許大茂,睜開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了,這裏是女廁所,不是男廁所,你走錯地方了!”

許大茂因為喝醉了,腦子轉不過來,再加上昨天因為偷雞的事情和賈家鬧了矛盾,他隻以為是賈張氏在騙自己。

“要……要滾的是你!你男人死了,自己闖男廁所,你還守不守婦道了?”

許大茂酒後失態,把心裏想的東西不經過大腦就說出來了。

賈張氏的眉毛挑了挑,青筋也在額頭上浮現出來。

許大茂的這番言語,正好擊中了她心中隱藏已久的痛,這個年代,一個寡婦經常會被人在背後嚼舌根,這讓賈張氏著實痛苦了很多年。

若在以前,賈張氏絕對會扯著嗓門開始大罵,可現在最要緊的是把許大茂趕走,確保自己的安全。

她隻能惡狠狠地小聲威脅道:“許大茂你個小畜生,你趕緊滾,你要是不滾,我就把你塞進糞坑裏,用屎把你給嗆死。”

許大茂本來是個很慫的人,若說出這番威脅的是個男人,他早就跑了。

可賈張氏偏偏是個老太婆,許大茂也酒壯慫人膽,變得絲毫不畏懼賈張氏。

他立刻攥緊了拳頭,準備衝上去給賈張氏來一套貓貓拳,讓她見識見識什麽才是四合院裏的真漢子。

“賈張氏,你竟然敢罵我,看小爺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許大茂嘴裏吼叫著,就向賈張氏衝了過去。

賈張氏有些慌亂,急忙把手從背後拿出來準備抵擋許大茂的攻擊。

飯盒裏本來還有一些油,因為賈張氏的動作太過激烈,直接灑了出來,一部分就潑到了許大茂的臉上。

許大茂感覺臉上濕了一片,以為是賈張氏把什麽暗器潑到了自己的臉上,急忙用手摸了一下,隻覺得滑膩膩的。

隨著衛生油的香味傳出來,許大茂神情一震,猜到了這飯盒裏麵到底裝著什麽東西。

突然,他又回想起了剛剛吃飯的時候,領導曾經隱約說起過有人偷油。

許大茂立刻大叫起來:“好你個賈張氏,原來偷油的惡賊就是你。”

隨後他也不再衝了,而是後退了一步,把兩隻手聚攏在嘴邊,大聲吼道:“快來人啊,我抓住偷油賊了,快來人啊,抓壞蛋了。”

賈張氏急了,許大茂這一喊,在現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尤為震耳,絕對會把軋鋼廠保衛科的人吸引過來。

她把飯盒向地上一扔,就猛的衝上前去,對著許大帽的胸膛狠狠推了一下。

許大茂因為喝醉了,本就站不穩,這一推是讓他失去平衡,徹底摔在了地上。

他胃裏本就有些翻江倒海,此刻隨著摔倒在地身體震動,更是惡心起來。

許大茂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側過頭嘔吐了起來。

“嘔……”

賈張氏趁著這個間隙鬆了口氣,她也不敢再喝油了,生怕待會有人趕到抓她的現行。

她咬了咬牙,從地上撿起飯盒,並打開了另一隻飯盒的蓋子,就走到茅坑前,直接把油倒進了糞坑。

不到十秒的時間,兩隻飯盒就被清空了,賈張氏急忙把飯盒蓋上蓋子,打算裝進包裏。

可她無意間的一瞥,卻發現還有不少油掛在飯盒的壁上。

如果不清理幹淨,恐怕一樣會被保衛科抓住識破。

賈張氏拿著飯盒在茅坑邊上使勁磕了磕,企圖把這些殘油震掉,但效果並不理想。

她立刻扭著肥胖的身軀衝向廁所的門房處,那裏有水管,可以用清水來衝洗飯盒。

就在賈張氏有些慌不擇路的時候,地上的許大茂也緩過來一些。

他看到賈張氏一扭一扭的往外走,以為她是想要逃跑。

這個老虔婆,不僅打了自己還犯了大錯,自己怎麽可能放過她?

抓住他,不僅為剛才那一推報了仇,興許還是大功一件!

這樣想著,許大茂立刻把渾身的力氣集中在了腰部和雙臂,一扭腰就撲到了正在行進的賈張氏的腳下,死死地抱住了她的雙腳。

賈張氏因為心中慌亂,沒有注意到這些,隻感覺腳下碰到了什麽東西就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向前摔過去。

“碰”的一聲響動,賈張氏的臉重重的和廁所的地麵來了一次親密接觸,她的牙又摔掉了一顆,痛得她有些頭暈目眩。

就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隻聽到許大茂繼續大喊:

“快來人啊,我抓住偷東西的小偷了,別讓她給跑了。”

賈張氏終於反應了過來。

自己此刻不是正在逃跑嗎?如果跑不掉可就麻煩了。

她用憤恨的目光看向抱住自己雙腿的許大茂,隻想努力掙脫。

於是她抽出一隻腳來使勁的踩向許大茂的臉。

“放開,你給我放開。”

可能是情勢所迫,賈張氏此刻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

她一下一下使勁踹著,把許大帽的鼻子踹破了,臉也踹腫了。

許大茂雖然被酒精麻痹住了一部分神經,並沒有清醒時那麽痛。

可他依舊有些承受不住,在挨了幾腳之後,終於鬆開了抱住賈張氏雙腿的手,轉而捂住了自己的臉哀嚎起來。

“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