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賈張氏出來了!

其實就在剛才,何雨水把秦淮茹摔在地上時,秦淮茹就已經隱隱有了不安。

可對唯一救命稻草的渴望,以及她吸血的本性,迫使她不要臉地再次握緊傻柱的命脈。

直到被何雨水抽了一巴掌,她才生出了些許後悔之意。

而傻柱打何雨水這一巴掌,更是把事情給推到了懸崖邊上。

如果傻柱把衝動打妹妹的責任歸咎於自己,那豈不是徹底沒戲了?

秦淮茹立刻拿出了楚楚可憐白蓮花的說辭:“柱子,對不起,這一切都賴姐。是姐的錯,姐對不起你,沒想到你妹妹氣性這麽大,這麽討厭我。”

傻柱看了一眼秦淮茹,想恨又狠不起來,秦淮茹的確給自己帶來了快樂。

他現在頭腦清醒了不少,回想起整個事件,最大的問題,還是自己意誌不夠堅定。

當然,何雨水突然闖進來也是不對的。

傻柱慢慢地挪動著腳步走過去,把秦淮茹扶了起來。

“秦姐,別說了,今天的事情也讓你受驚了。至於你說的工作的事情,我是真的幫不了你。你自己找領導去問問吧,興許還能管點用。”傻柱語氣十分落寞的說道。

秦淮茹在她的攙扶下站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土,語氣有些失望地問道:

“柱子,那我應該找哪個領導?我對你們軋鋼廠並不熟悉。”

“本來應該直接找廠長,可這次賈嬸得罪了他,你再找他沒用了。你找一下李副廠長吧,他是我的上級,能量比較大。”

秦淮茹想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了那位拉著她的手,滿麵壞笑的領導。

她不禁有些抖了抖,如果找那個人,怕不是要被吃幹抹淨啊!

“柱子,還有別的領導嗎?”

“秦姐,別的人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咱們廠車間第一,采購科和食堂第二,還是找李副廠長最管用。”

“行吧,謝謝柱子。”秦淮茹無奈地咬了咬嘴唇。

隨後她再一次抓住了傻柱的手臂:“柱子,你能不能借給姐姐二十塊錢,你知道,我婆婆還被關在裏麵呢!”

傻柱歎了口氣,輕輕推開了她的手臂。

他此時也沒心情再拉手了,隻想著該怎麽解決自己和何雨水鬧的矛盾。

“秦姐,我給你拿……你拿了錢就趕緊去接賈嬸吧。”

說罷,他走向櫃子,從裏麵掏出了二十塊錢遞給秦淮茹。

秦淮茹失落地接了過去,她感覺今天的事情,在兩人之間弄出了一道裂痕。

“柱子,謝謝你了……我先走了。”秦淮茹打了個招呼,就出去了。

她這次沒有再耽誤時間,回到家裏翻箱倒櫃,把之前賈張氏收起來的一百八十塊拿了出來,叮囑了棒梗不要出去亂跑,就去了派出所。

……

到了晚上,秦淮茹總算帶著賈張氏回來了。

這次的事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楊廠長本來打算送賈張氏進去多待幾天,可這事情傳到了上級的耳朵裏。

楊廠長為了盡快息事寧人,把一切都放在軋鋼廠裏解決,不牽扯到其他部門,最終還是鬆了口。

他同意隻要把之前的補償款補齊,就不再追究賈張氏的責任。

至於工作,當然是想都別想,賈張氏直接被開除。

二人進了家門,賈張氏坐到了桌子旁邊,搓了搓凍得發疼的手,語氣有些怯懦地說道:

“淮茹啊,媽在裏麵餓了大半天,還沒吃飯,你給媽熱兩個窩頭好不好?”

她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給這個家帶來了多大的災難,不再那樣囂張跋扈。

秦淮茹歎了口氣,從一旁的煤爐上拿了兩個窩窩頭遞給了賈張氏。

現在進入冬季,家家戶戶都開始燒爐子取暖,這窩頭放在上麵,不至於凍得冰涼,就是烤的有點幹。

賈張氏本來還想讓秦淮茹給她弄一些稀粥就著吃,可看到秦淮茹難看的臉色,也隻得作罷。

她一邊啃著窩頭喝著水,一邊開始辯解起來。

“淮茹,這次的事情不賴我,要怪就怪廠領導。他們明明有那個什麽酒精化驗的單子,卻不早點拿出來,害得我以為他們沒有呢。如果……”

“媽,別說了,這事情已經過去了。”秦淮茹打斷了她。

“好……對了淮茹,那個工作的事情,你能不能給領導說說?如果工作沒了,咱家就真的沒活路了。我和他們鬧了矛盾,肯定沒法去找他們了。”賈張氏低著頭說道。

她不敢和秦淮茹對視。

“媽,我明天白天去找廠領導問一下,你記得給東旭送飯吧。”秦淮茹歎了口氣說道。

“好吧……”賈張氏點頭應下了。

秦淮茹正想要換身薄一點的衣服上床睡覺,突然看到了煤炭爐子上的另一個飯盒,想起自己還沒給賈東旭送飯。

隻能歎了口氣,拿起飯盒起身向外走去。

“淮茹,你幹什麽去?”賈張氏問道。

“去給東旭送飯,因為接您回家,把這事都給耽誤了!”

如在以往,賈張氏少不了要罵秦淮茹一頓,可今天她也學乖了。

“那你快去快回吧,注意安全……對了,這事先別和東旭說的,我怕他不能安心養病,他要問你為什麽去晚了,你就說……就說棒梗在學校鬧事,老師請家長了。”

正躺在**睡不著,來回翻身的棒梗不樂意了。

“奶奶,我沒有被請家長,是你被警察叔叔請家長了。”

棒梗這話把賈張氏弄了個大紅臉,說道:“乖孫,是奶奶怕你爹爹擔心,所以哄一哄他,你早點睡吧。”

“哼!”棒梗抱怨了一下,隨後接著在**翻來覆去。

秦淮茹再次歎了口氣。

她此刻哀大莫過於心死,已經有些流不出眼淚了。

……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準備好了早飯,帶著棒梗和小當吃了,就出發去了軋鋼廠。

她並沒有直接去找李副廠長,而是打算找一個人,一起陪著她。

一來是她不認路。

二來也怕李副廠長對她動手動腳。

她最先想到的人選,自然是昨天和自己再次曖昧的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