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賈張氏大鬧醫院!
三人就這樣扭做了一團,無意之間,把床頭櫃上的杯子,碗等物品,撞落下來,碎了一地。
旁邊床的病人怕被波及,嚇得大喊,醫院的護士趕緊跑了過來。
她看到纏在一起的三人,大聲喊道:“都快住手!醫院裏不能打架!”
賈張氏並沒有理她,秦淮茹也被動的停不下來。
護士見狀,急忙對著門口求援,不一會來了幾個醫院保衛科的人。
這些人都是壯漢,看到有人打架,二話不說就走上前去,幾下就把三人給拽開了。
賈張氏依舊不服氣,她也打累了,索性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老賈啊,你走得早啊,你看看他們是怎麽對我們孤兒寡母的!你快把他們都收了吧!讓他們下地獄吧!”
護士皺著眉頭警告道:“這位同誌,你不要大聲喧嘩,醫院裏要保持安靜。你在這樣,我們就把你趕出去了!”
賈張氏正在激憤之時,哪裏會聽護士的話?
她反而轉移了仇恨目標,從地上撿起一個摔碎的瓷片,就向著護士扔了過去。
這一下依舊沒有準頭,瓷片歪歪斜斜地砸到了一旁的牆上,發出“啪啦”一聲,卻把護士嚇了一跳。
護士立刻抱著頭蹲下,保衛科的人則是七手八腳把賈張氏按到了地上,吼道:
“你竟然敢襲擊醫護人員,這下你別想跑了,等著被拘留吧!”
賈張氏聽到拘留兩個字,頓時渾身一顫,冷靜了下來。
她已經因為尋釁滋事被拘留過,聽其他犯人說,再犯就會送進監獄。
她更聽說,現在的監獄都是在野山溝裏進行勞動,不僅每天要累個半死,搞不好還會遇到野獸,成為它們的食物。
她緩了一下心情,哀求起來:“保衛科同誌,我剛才是太傷心了,一時間昏了頭,你們饒過我這一回吧!”
秦淮茹也開始拉起護士的手求起了情,她還等著賈張氏去頂班呢,怎麽能讓她被抓走?
如果賈張氏再被拘留,來不及頂班,賈家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護士同誌,我婆婆她剛剛受到打擊,腦袋犯暈才做出這些傻事的,您原諒她好不好?”
可惜護士是女的,不吃她拉手這一套,臉色難看地說道:“她打了你,你還護著她?這些你們和警察說吧,看看警察是什麽態度。”
秦淮茹有點崩潰,直接跪了下去。
她實在是想不出辦法了,隻能給護士磕起了頭。
一邊磕頭一邊淒慘地哭著:“我的命好苦啊,饒了我們吧。”
一旁的棒梗也難得機靈了一回,跑過去跪在了秦淮茹的身邊。
護士急忙去扶二人:“你們快起來。”
“您不同意,我就是死也不起來。我婆婆要是進去了,我就真的沒有活路了!您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吧!”秦淮茹哭訴道。
護士歎了口氣,看著這個臉上被撓出一道血痕,前幾天來檢查還查出懷孕的女人,突然生出了幾分憐憫之心。
她看了一眼癱瘓在床,眼神依舊木然的賈東旭,暗道這個女人的命好苦,歎了口氣說道:
“你起來吧,隻要這個大媽不再大聲喧嘩和打架,這次就算了。”
隨後她向著保衛科的人點了點頭。
保衛科的人剛才看到秦淮茹磕頭,其實也心軟了,此刻也就坡下驢,把賈張氏放開了。
護士隨後又警告了幾句,就帶人離開了。
賈張氏這時候才慢慢爬起來,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她重新看向賈東旭,也接受了這個事實,捂著臉哭了起來。
“媽,您別哭了,我過幾天會好的。”
**的賈東旭依舊不信自己癱瘓了。
其實他可能信了,但就是不願意接受。
接受自己成為了廢人,永遠需要人照顧。
賈張氏隻能安慰他:“東旭,你好好養病,過幾天一定能站起來的。”
秦淮茹也有些虛脫,她滿身疲憊地走回賈東旭的病床邊,重新給賈東旭喂起了飯。
過來好一陣,賈東旭吃完了飯,賈張氏也站起了身,秦淮茹才示意賈張氏和她出去一下。
二人來到病房外麵,賈張氏立刻開始對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進行狡辯。
“淮茹啊,媽之前打你,是因為你不早點和我說,這種事情,怎麽能瞞著我呢?假如棒梗癱瘓了,我不跟你說,你會比我還要生氣。”
秦淮茹自然知道婆婆是在強詞奪理,可她太累了,懶得和婆婆扯這些,隻想早點和賈張氏把事情交代清楚。
她隨便敷衍了幾句,就和賈張氏說起了軋鋼廠的賠償和頂班的問題。
聽到賠償,賈張氏來了一些精神,聽到二百元,她最初的反應也和秦淮茹一樣。
秦淮茹把李副廠長的說辭拿了出來,賈張氏卻沒有妥協。
“喝酒怎麽了?古代將軍上戰場還喝酒呢,不是更能打了?”
秦淮茹無奈,隻能說:“那您回頭去軋鋼廠問領導吧。”
隨後二人說到頂班的問題,賈張氏更是傻眼了。
“我沒聽錯吧,讓我去掃廁所?不可能!”
秦淮茹隻能勸道:“媽,如果您不去,咱家以後怎麽過日子啊!您先苦一苦,等我生了孩子,我就再把您替回來。”
“那也不行,我一大把年紀了,丟不起這個人!”
秦淮茹今晚又是打架,又是磕頭,又是安撫別人,自己一腔的難過卻沒有地方發泄。
此刻她也不打算來軟的了,直接把心一橫說道:“那您說怎麽辦?要不然我就把孩子打了,直接去頂班!”
賈張氏還想報孫子呢,怎麽能同意?
“你敢,你要是打了孩子,我就讓東旭休了你!”
她不說還好,說出來反而讓秦淮茹打了一個激靈。
秦淮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被休了,豈不是徹底自由了?
有的時候,一個念頭出現,就會如同野草一樣在心裏瘋長。
賈張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這種說法無疑是把秦淮茹向外麵推,可現在家裏就指望著秦淮茹一個人了。
她急忙改了口,咬了咬牙說道:“淮茹啊,我說的都是氣話,我去頂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