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破綻

收納球散發著幽暗的光,在幽光之下,女詭被束縛在了原地。

我快步走進,隨後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扔入收納球中。

隨著女詭的消失,一束陽光穿過窗戶,照在辦公桌上。空中彌漫的灰塵,在光束中,上下紛飛,好不快活。

我轉身而走,帶起一屋子的灰塵。

13號別墅外的馬路上,我在等許冰雪回來,已經過去十分鍾了,她還沒有蹤影。

我不由後悔,早知道許冰雪動作這麽慢,我就該和女詭好好聊聊了,也不至於強搶民詭,更不至於在她麵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畢竟我也是很在乎形象的。

許冰雪遲遲不會來,我隻能主動出擊去尋找她。

邊走邊喊,在半山腰的小樹林裏得到了回應。

“我在這兒!”

我三步並做兩步走跑了過去,看見許冰雪之後,拍著胸口,放下心來。

“頭發沒亂,衣衫也完整,沒讓人得手!”

許冰雪聽我這番調戲的話,衝過來就要給我一巴掌,不曾想右腳剛邁出一步,就臉露痛苦,身體失去平衡摔倒。

作為色狼,不,應該是作為一個見義勇為的紳士,自然要用寬闊的胸膛做她的依靠,更要用強健的臂彎保護她的腰。

至於臉上的五道手指印,不值一提,這是紳士的獎勵。

“還不鬆開,是想再挨一巴掌嗎?”

麵對許冰雪的威脅,我趕緊鬆手,並往後退了一大步。

失去我這個依靠,許冰雪身體再次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她仰著頭怒氣衝衝地看著我,似是在責怪我為什麽鬆手。

“天地良心,我看你要摔倒,連忙上來扶你。”說著我將臉上的手指印露出來。“瞧瞧,你給我的報酬。”

“許鑒查使要強,不需要我的幫助,我聽你的鬆手了!現在又來怪罪我?”

“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您拿出一個原則,做出一個標準,咱按照您標準來,絕對不越界。”

我的話帶著怨氣,再加上我陰陽怪氣的語氣,她一時間也找不到話來反駁我。

想要反駁找不到話,她委屈地咬著嘴唇,“人家都受傷了,你還凶人家!”

“要不是為了保護你,人家會受傷嗎?你不領情就算了,還凶我!”

因為保護我而受傷?

我是又好氣又好笑。分明是自己貪功冒進,中了埋伏,反而說是為了保護我。

鑽子的徒弟孔子說的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我蹲下身子查看許冰雪的右腳,她的右腳踝腫了起來,輕輕一碰就喊疼。

“你這樣子是沒法走路了。”

我轉身,將後背交給許冰雪,伸出右手拍打左肩膀,道:“上來吧!我背你下山。”

半天許冰雪沒有動靜,我又道:“有什麽害羞的,你的腳傷需要趕緊治療,要是拖下去,瘸了怎麽辦?你難道想走在路上,都被人指指點點,快看那個美女,可惜是個瘸子!她走路的姿勢真好笑!”

被我嚇唬一番,許冰雪就撲在我的背上,緊張地道:“趕緊的!我們去醫院,我不要當瘸子!”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當瘸子的。”

說著我就加快腳步往山下走。

“你能不能再快點!”許冰雪真是被我嚇道了,催促著我趕緊下山。

我不屑地道:“瞧不起誰呢?聽過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嗎?”

“三國演義,我自然看過,怎麽了?”

“我就是二者的結合,名叫呂兔。坐好了,我要加速了!”

我突然提速奔跑,許冰雪被嚇了一跳,趕緊抱住我的脖子。

“跑一分鍾就虛了!你怎麽好意思吹噓自己是呂兔的!”

我站在路邊雙手撐腿,背著許冰雪,大口的喘息道:“許鑒查使,我大病初愈啊!能背著你跑一分鍾就很厲害了!”

許冰雪沒有反駁我,還用手為我擦去額頭的汗水。

“辛苦你了!”

“為人民服務!”

“不著急,慢慢走吧!”

邁著步子,我們再次踏上下山的路。

“許鑒查使……”

“叫我冰雪吧!”

我心中暗自得意,道:“冰雪,別墅裏的女詭怎麽樣了?有幹掉嗎?”

這話出口,我就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在許冰雪的視角裏,我就沒見過那個惡詭,哪裏能知道是男是女?

得意忘形!言多必失啊!

“那個女詭啊!被我打成了重傷,要不是你求救,我已經把她殺了。”

“真是可惜!”

許冰雪帶著懊惱地情緒道:“是啊!不過你別擔心,被我重傷之後,她必然不敢繼續留在13號別墅,此時應該逃到別的什麽地方去了。13號別墅你可以安心的買下來!”

“許鑒查使,不,冰雪,真是太感謝了!你真是幫了我大忙。”

許冰雪得意地笑道:“小小的女詭而已,不過是初入凡品二階的實力。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凡品二階高手,打她輕輕鬆鬆。”

許冰雪自然是在吹牛。她的實力也是初入凡品二階,單論靈力的多寡,女詭的靈力還在許冰雪之上。

可許冰雪有法寶護身,對付女詭隻是吃一盤花生。

“那是,小小的女詭怎麽會是冰雪你的對手,你可是鑒查司百年難得一出的人才,你以後就是鑒查司的司長,還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司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在我的馬屁攻勢下,許冰雪的小尾巴已經翹到淩霄寶殿了。

突然,許冰雪問道:“你什麽時候見過惡詭的?”

“我沒見過她啊!”

“那你怎麽知道是女詭?”

“你和我說的啊!就剛才你說的,那個女詭被你打成了重傷。”

許冰雪疑惑地問:“我說的?”

“不是,冰雪,你又想幹嘛?就憑你我共患難的交情,有事你就說,我還能拒絕你?需要故意誣陷來要挾我嗎?”

我暗自神傷地道:“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是戰友,沒想到,你隻把我當工具!是我錯付了!等到了醫院,我們就此別過,你當你的鑒查使,我做我的王家贅婿,咱互不認識。”

“別生氣了!李逸,是我記錯了,向你道歉了。對不起!”

“哼!就這一次,我原諒你了!”

好在許冰雪是個傻妞,後知後覺,勉強算是忽悠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