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姨子的謀算

就在四年前,王沁的父親王勃病重,四房的人便在暗中謀劃,就等著王勃咽氣。

王勃一死,五房沒有了帶把的,四房便能將五房的產業吞並。

王勃在死前給王沁出了一個主意,招上門女婿。

精挑細選之後,王沁看上了李逸。不是看上李逸的姿色,單純是看上了李逸的身世。

李逸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加之為人貪財,隻要錢到位,當牛做馬無所謂。

經過王家父女的一番操作,總算是保住了五房的部分產業。就在婚禮的當天,王勃再也堅持不住,駕鶴西去,紅事變成了白事。

王沁提到以前的事情,情緒總是不高,語氣中也帶著若有若無的鋒利。

站在醫院的門前,感受著天地的遼闊。

我大有肋生雙翼,魚入大海的感覺。可身後傳來天師的氣息,將我的雙翼折斷,打回現實。

一輛紅色保時捷停在我的麵前。

“上車!”

“王嫣然?”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居然會來接我回家。

這些天和王嫣然接觸下來,這臭娘們對我就沒有好臉色,想盡辦法要讓我和她姐離婚。

她會來接我回家?用大腳趾頭都能猜到其中有詐。

“你姐安排了司機,一會兒就到。”

“我讓司機回去了!今天你坐我的車。”

這是蓄謀已久啊!連司機都支開了,她想做什麽?我不由緊張起來。

“我可以打車回去。不麻煩你了!”

王嫣然皺起眉頭,用吃人的眼神看著我。

“你知道住哪裏嗎?”

由於王沁安排了司機,我就沒有特意問住哪裏。我不由懊惱,當時多問一句就好了。

“婆婆媽媽的,以前你也不這樣啊!”

這話如雷劃過耳邊。

我現在是李逸,說話做事都需要向李逸靠攏。我雖然以失憶為借口,但一個人的行為性格大變,不是用失憶就能解釋的。

我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安全帶還沒係上,王嫣然就將一個文件袋砸在我的腿上。

“記熟裏麵的內容。”

麵對王嫣然命令般的口吻,我也不敢質問,誰讓李逸是王家的贅婿,食物鏈的最底層呢!

打開文件袋,裏麵有數張照片和一張a4紙。

照片大致分為兩類,一類是風景照,從各個角度拍攝了一棟別墅的內外部環境。

另一類是人物照,一個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看著儒雅隨和,眼中有不易被人察覺的狡黠,照片的背麵有他的部分信息。

方宗文,三十歲,十三區的炒房客。

我拿出a4紙,上麵記錄著我的相關消息。李逸,男,二十八歲,未婚,九區的炒房客……

“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a4紙上記錄的就是以前的李逸?

“你把文件袋裏的內容記牢了,一會兒需要你幫忙。”

“幫什麽忙?我有什麽好處?”

“好處!好處!你就知道要好處,你吃我王家的,喝我王家的,要你做事,你怎麽好意思要好處!”

我往後穩穩地貼在座椅上,擺出吃定對方的態度。

“沒好處免談。”

“你出車禍後,躺在icu裏,知道一天要用多少錢嗎?知道你的醫藥費有幾個零嗎?沒讓你還錢就不錯了,還敢要好處。”

我調節座椅,換了個舒適的姿勢。

“首先,我是王家的女婿,哪怕我是上門女婿,也是你的姐夫,你姐的合法丈夫。”

“至於你說的醫藥費,用的是我老婆的錢,夫妻本是一體,用的也就是我的錢。花我自己的錢看病,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再說,小姨子,以後你是要嫁人的,也就是說,我們早晚是兩家人,你找別人辦事,不用花傭金的嗎?”

王嫣然被我氣得不輕,大口地喘著粗氣。

“油門你想怎麽踩,就怎麽踩。你可想好了,一會兒到了地方,內容我記不住,生意搞砸了,吃虧的是你。”

王嫣然猛踩一腳刹車,輪胎和地麵劇烈摩擦,尖嘯聲鑽入耳中攪動我的腦漿。

“李逸,你比之前,更加渾蛋,更加無恥!”

“謝謝小姨子的誇獎!”

“還要我說多少遍,不準叫我小姨子,我沒你這樣的姐夫。”

“好的,小姨子,沒問題,小姨子。”

看著王嫣然著急上火的模樣,我不由笑出了聲。

“小姨子,冷靜點了嗎?能談好處了嗎?”

“事成之後,收益的兩成。”

“具體一點,多少錢。”

“二十萬。”

“四十!”

“沒問題!”

王嫣然爽快的答應,讓我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你不再砍砍價?”

“我花二十萬買一個清淨不行嗎?”

我帶著疑惑再次打開文件袋,認真地記憶文件袋中的內容。越看,我的臉越黑,我遭人算計了。

王嫣然要我去購買獨棟別墅,對方的心裏價位是一百八十萬,但對方得知了王嫣然的身份,咬死要價三百萬。

就算三百萬收購,花點小錢翻新裝修之後,四百萬的售價依舊大有市場。

生意人追求的就是利益最大化,所以王嫣然找上了我,讓我以炒房客的身份以最低價買下這棟獨棟別墅。

也就是說,這棟別墅的收益約有兩百萬,兩成就是四十萬。

“你狠!”

王嫣然挑眉笑道:“彼此彼此!”

王嫣然將我送到了別墅區外,搖下車窗道:“這件事辦不成,你就別回家了!”

看著紅色保時捷消失在道路的盡頭,我心中腹誹道:老子有的選,才不進你的家門。天大地大,老子找不到住的地方?

“你最好別進別墅區?”

我扭過頭,看向身後曼妙的女人,寬鬆的白色短袖搭配牛仔短褲,一雙修長的大長腿,毫無遮攔地暴露在陽光中,我不由嫉妒起陽光來。

“真巧,我們又見麵了。我該怎麽稱呼您,鑒查使大人?”

“許冰雪。”

“許鑒查使也是來買別墅的?”

“別演戲了,你早就知道我在暗中保護你。”

我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算是默認了這件事。

“我進不去別墅區,你在裏麵遭遇危險,我可保護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