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盜門遺寶

梁君靠近唐非,鼻尖再一次嗅到了那道香味,“我說你一個男人,身上為啥這般清香?”

唐非稍稍臉紅了一下,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了幾包藥粉,攤在手中,遞在梁君的麵前,“你聞到的香味應該是這些藥粉上傳來的。”

梁君俯下身子,嗅了一下,果然都是各自帶有香味的。

“你身上為什麽總帶著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唐非收好藥粉,解釋起來,“你忘了我是唐門的人啊,從小就和這些打交道呢。”

梁君這才去了疑惑,伸手將唐非抱在懷中,同時提醒了一聲,“你這次可不要再推開我了,這可是萬丈懸崖,你要是妄動的話,咱們兩個都要玩完。”

唐非這次羞紅著臉蛋,微微點了點頭,嘴裏輕輕“嗯”了一聲。

梁君抱緊唐非,一下子躍下懸崖,驚得唐非臉色發白,差一點再一次叫喊出來。

兩人下墜的速度十分的快,那疾風,吹得人臉頰生疼。唐非心中後悔不已,這可是萬丈懸崖,這麽跳下來,怕是要屍骨無存了,當即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

“噌!”

閉著雙眼的唐非忽然感覺到下墜的力道消失無形,自己的身體居然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他試著伸出腳探了一下,腳下空無一物,果然是處在半空中。

這時,身旁傳來了梁君不好氣的聲音,“好啦,睜開雙眼了。真不知道你好歹也是個男兒身,為何這般膽小。”

唐非睜開雙眼,沒有去辯白,隻見著自己身下是望不到底的崖穀,而自己被梁君緊緊攬在懷裏。而梁君此刻正手抓著一根十分粗壯的藤蔓,將兩人懸掛在山壁上。

梁君的聲音再次傳來,“你看看你斜下方,那個洞口,就是我們盜門的門戶。”

唐非順著梁君的示意看了過去,果然在身下的山壁處見到了一方黑黝黝的洞口。洞口十分的寬敞,足有一麵牆這般大。

“行了,別看了,快下去,掛在我身上可沉死小爺我了。”

唐非臉紅一下,小聲嘀咕了一下,“你以為我想掛你身上啊。”

梁君聽著唐非的嘀咕聲,轉過頭來,“你說什麽呢?”

唐非白了一下臉,連忙解釋著,“我沒說什麽啊,我這就下去。”

唐非伸腳在山壁處稍稍蹬了一下,接著鬆開梁君的身子,整個人飄然而落,穩穩落在了洞口處。

在上方一直看著的梁君,不由得點了一下頭,“輕功還不錯,不算太丟人。”

說完,梁君同樣鬆開了藤蔓,完全沒有借助山壁的反彈力,整個人猶如穿花的蝴蝶,在半空中旋轉飛舞起來。眼看著就要錯過洞口時,梁君忽然一個橫移,居然就這麽生生跨出了一步,一樣落在了洞口位置處。

梁君的身形十分的飄逸,讓唐非不由得看呆了,“你是怎麽做到的?”

梁君得瑟地揚了揚頭,“小爺用的可是我們盜門的傳世功法,八步趕蟬。不僅速度驚人,而且能淩空虛度,同時變化八種身形。”

唐非眼中都快泛起星星亮光了,有些羨慕地說道,“大當家,你能不能教教我啊?”

梁君微微傲嬌地笑著,“行啊,等我覺得什麽時候你合格了,再教你。”

唐非嘟囔起了嘴唇,“又是這句。”

梁君沒有答話,向著洞內走去,同時揚起了後手,一把搭在了唐非的肩頭上,“走吧,讓你見識見識我盜門有多偉大。”

唐非有些扭捏地動了動身子,想要將梁君的手從自己肩頭移開,隻是任憑他怎麽扭動身子,都沒有成功。隻能無奈地任由著他攬著自己,一塊兒進到洞中。

這個洞府不僅洞口十分的寬敞,其內更是大得出奇,洞內堆滿了琳琅滿目的珠寶,還有許多珍貴的刀劍。而在這些藏寶的身後不遠處,居然還有一方小水潭。當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這大自然的神奇,深深震撼了唐非。

而就在他們進到洞府中的時候,那原本敞開著的洞門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生生掩合上了。與此同時,洞壁四周居然亮起了亮光。

唐非望過去,隻見著洞壁四周居然安放了好幾顆龍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柔和的光輝,將整個洞府映照得如同白日。

“哇!太神奇了!”唐非不由得歎服了一聲。

這時,梁君掃開了一角堆放著的珠寶,露出了一張玉石製成的玉床,歪身一倒,躺在了玉**,看著還處在震驚中的唐非,不由得露出了一道迷人的微笑,“知道我們盜門的底蘊了吧?這些堆積的珠寶,要是拿出去的話,至少抵得上咱們大明的國庫了。”

唐非十分讚同的點著頭,“是啊,這裏的東西隨便拿出去一件,都夠我們吃住好些年了。”

唐非看著自己身邊的珠寶財物,這堆積得完全像是一座小山一般。忽然,他眼睛一亮,拾起了一件衣裳,舉在身前,驚喜著,“哇!這件衣裳好漂亮啊!”

唐非手中舉著的衣裳,是一件輕紗羅裙,但是這紗裙看上去卻是十分的豔麗,不僅鑲了各色羽毛,還用金線細細勾勒描邊了一番,華麗至極,怕是連皇宮裏麵皇後的衣裳都沒有一件能夠比得上這件一半的。

梁君隨意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你拿那件好像叫什麽霓裳羽衣,是當年唐玄宗賜給楊貴妃的,專門讓她穿著跳霓裳羽衣舞的。”

“啊!”唐非大驚一下,手中的輕紗一下子就滑落了下去。她十分心疼地拾了起來,很是輕柔小心地拍了拍衣裳沾染上的塵土,完後還將這件衣裳貼在自己的臉頰處,細細感受了一下。接著,他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回過頭來,很是憤怒地瞪了梁君一眼,“這件衣裳這般珍貴,你怎麽不好好妥善保存呢?這要是壞了,多可惜啊。”

梁君愣住了,指著唐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唐非不解地問道,“怎麽了?我臉上花了嗎?”

“咳咳……”梁君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下,指著唐非狂笑起來,“哈哈哈,你知道你手裏的衣裳是用來幹什麽的嗎?”

唐非睜大眼睛望著梁君,“幹什麽的?”

“那是……那是小爺我……我的洗腳布!”

“啊!”唐非一下子將手裏的衣裳朝著梁君的方向扔去,一想到自己剛才還拿著梁君的這個……這個洗腳布,貼在自己的臉頰處,唐非的臉頰就像是紅透了一般。不過她這臉紅,可不是因為害羞,更多的還是憤怒。

“梁君,你怎麽能夠這樣?”

梁君傲起腦袋,“怎樣?”

“你……你怎麽能把這麽名貴的衣裳,當做……當做洗腳布用呢。”

梁君大笑起來,卻是不以為意,隨手拿起了放在身邊的一柄有些泛黑的匕首,丟給了唐非,“哈哈,你這是少見多怪。你看看這匕首,據說是什麽當年荊軻刺秦王所用的匕首,還不是被我拿來削水果用。”

唐非眼見著匕首沒有鞘套,生怕自己沒接住,刺中自己。於是下意識的躲了開去。而那柄匕首,卻是穩穩插進地中,直沒至柄。

唐非頗為驚異地“咦”了一聲,想不到梁君絲毫沒有使力,隻是隨手一拋,就將匕首插入地中。刃鋒之利,簡直是匪夷所思。

唐非附身拾起匕首,拿在手中感覺頗有重量。匕首的模樣並不討喜,反而有些難看,和木刀似的,難怪梁君會如此不上心,不在乎。

唐非拿在手中細細端詳,言說道,“傳言徐夫人匕首能藏鋒利,劍刃不反光倒是真的。”

梁君稍稍來了一些興趣,隻是聽得這匕首的名字帶著“徐夫人”三字,卻是有些感冒了,“徐夫人匕首?怎麽是個娘們兒用的玩意兒?幸好我沒有拿它出去招搖,不然定被人笑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