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酒鬼

因為這些冒險家的特殊性,他們的行蹤也是有些飄忽不定的。

因為貴族們對於那些珍奇物品的強烈追捧,使得冒險家這一行業是十分賺錢的,而對於這種賺錢的生意,就不能去信任他們做人的良心了。

拚死累活的去尋寶賺錢哪有隨便找點仿製品,在加上一些胡扯出來的故事來錢快呢?

而此時的冒險家,還多數都是這樣的垃圾,所以大多數的冒險家都不敢透露自己的身份和住處,以免被騙過的人給找上門。

埃勞德點了點頭,對著塞繆爾開口道:“要是之後你們再看見那個冒險家,請派人來通知我一下,我對他手裏的那個積屍罐很感興趣。”

塞繆爾點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麽。

從剛剛埃勞德的話語中她已經能猜出來,她們身上的變化應該就是因為那個奇怪的積屍罐帶來的。

不過對此她倒是並沒有太過奇怪,她也是學考古的,這種不知封存了多少年的老古董上麵指不定有著什麽病菌呢,說不定她們就是被病菌感染了。

她的這種想法就是埃勞德特意誘導下產生的,畢竟他才剛躲過官方的審查,若是在牽扯進這種神秘事件,那下次估計他就很難再做什麽手腳了,還是讓塞繆爾認為這件事隻是一件單純的細菌感染就好了。

離開了沃克家,埃勞德心念突然一動,身旁的空氣裏鑽出來一個小怪物,張嘴就吐出一封信。

信上的內容也很簡單,就是怠惰邀請他們前往他的那家牛仔酒吧,讓眾人麵談交流一下具體的情況。

沉思了片刻之後,埃勞德還是決定去見一見他們。

以他現在身上擁有的兩種印記,多少也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不至於將自己陷入什麽危險的境地。

而且既然都是怪談會中在倫敦的成員,大家總歸是要見麵的,提前先熟悉熟悉總比之後要是遇到什麽事情再去找要好許多吧!

不過他也並沒有就這麽放鬆警惕的前往,而是先回了一趟家,仔細的喬裝了一番之後才向著位於東區的牛仔酒吧趕去。

倫敦的東區算是工業區了,這邊最多的還是工人和藍領們,開在這裏的酒吧,自然也是服務於他們的。

工人們所追求的就隻是在下班以後喝一杯的場所,關注點隻有價格是否便宜和啤酒摻的水有多少這兩點,對於環境什麽的倒是並不關注。

在這樣的東區裏,一個牛仔風格的酒吧,也算是相當的顯眼了,不過因為這家酒吧的啤酒價格並不高,而且摻的水也比其他家要少許多,所以還是有許多人光顧的。

推門走了進去,埃勞德先是打量了一圈酒館內的情況。

此時還未到工廠下班的時間,所以酒館內的顧客並不算多,隻有幾個酒保在前後忙碌著,為等會兒的生意做準備。

而埃勞德的眼神在掃視過整個酒吧一圈以後,最後落在了一個癱倒在吧台的家夥身上。

從對方那哪怕是已經醉倒還下意識捂住腰包的動作,還有哪怕是已經喝到不省人事還依舊抱著一瓶威士忌的模樣可以看出,這肯定是一個老酒鬼了。

埃勞德之所以會注意到他,那是因為哪怕是他這麽大搖大擺的癱倒在吧台上,周圍也沒有酒保上前將他攙扶到一邊或是別的什麽動作,就這麽放任他醉倒在那裏。

這種情況是十分反常的,哪怕酒保們對於顧客的情況一點也不在意,但一個醉鬼就這麽癱倒在吧台上,多少也會影響生意的,怎麽說也不該就這麽放任不管啊。

不過從周圍酒保們不經意間落在那醉鬼身上的目光來看,他們之間應該是相當熟悉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埃勞德直接就走到了那醉鬼的身旁坐了下來,對麵前的酒保要了一杯啤酒。

“客人,你還是換個位置吧,這家夥是個出了名的老酒鬼,等會要是撒酒瘋傷了你那可就不好了!”

一頭短發顯得幹練十足的英氣女酒保,有些好心的對著埃勞德開口勸道。

“多謝您的好意,不過我來就是為了找他的。”埃勞德笑著道。

聞言,女酒保也沒有什麽表情變化,轉身就回去自顧自的忙活了起來,看也不看這邊一眼。

“怠惰先生,你喊我們過來自己卻在裝醉,這怎麽說都有點說不過去吧!”

端著自己剛到手的啤酒,埃勞德老神在在的開口道。

那醉漢沒有任何的動作,依舊是如同一灘爛泥一般趴倒在吧台上,像是根本沒聽到埃勞德的話語一樣。

埃勞德也不著急,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喝著自己的啤酒。

不過剛喝了一口,他就忍不住皺眉,單單隻是啤酒的品質低下也就算了,其中還有一大半都是摻的水,喝它除了能感受一下酒精的氣味之外簡直沒有任何作用。

不過想想此時的工人們的待遇之後他又歎了口氣。

此時的英國,工廠多的就如雨後春筍一般,無數的貨物從流水線上源源不斷的送出,但是工人的待遇卻是一天不如一天。

那是因為工廠就是再多,數量也是有限的,但是農民的土地被收購走了之後,他們就隻能進城打工,進城打工的農民數量越來越多,使得工作也越發的不好找。

多方原因之下,導致現在的工人待遇極其惡劣,但為了生存他們又隻能強忍下來。

“你是怎麽知道是我的?”

這時一旁躺倒的醉漢也忍不住了,笑著開口問道。

“簡單的推理而已。”埃勞德一臉的平靜道:“一個醉漢在工人快要下班的時候癱倒在吧台上竟然都沒人管,除非你事先跟他們打過招呼之外,我想不到別的可能。”

怠惰訕笑了一聲,明顯是有些尷尬。

“這你就猜錯了,這家夥平時就是這幅模樣,整天癱倒在這裏。”剛剛那個英氣的女酒保抬頭看著怠惰,有些嘲諷的說道。

“這樣啊。”埃勞德也沒有什麽情緒變化,猜錯就猜錯了唄,他又不是什麽偵探,這種錯誤簡直再正常不過了,反正結果正確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