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北方客商失蹤2
管家：“好的，我這就去。”
管家放下手上活，準備外出去一趟昌運客棧。
“管家，東家，昌運客棧夥計來了。”門外一位家裏夥計帶著一位一襲青衣的後生進來。
王掌櫃和王家管家，表情呆滯，全神貫注看著青衣後生進入。
王掌櫃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來了，焦急心情等待青年後生給他送來好消息。
青衣後生走進王掌櫃身邊，微笑作揖說道：“王掌櫃，我家掌櫃吩咐說，把這封信箋親手交給你。”
王掌櫃感覺到有些不安，沙啞的聲音，吞吞吐吐問道：“什麽，什麽，信箋？”
青衣後生：“是這樣，我們家客棧掌櫃還給王掌櫃送一句尤掌櫃原話。”
王掌櫃聽到尤掌櫃這三個字，眼睛瞪得更大，雙手拉著青衣後生，沙啞聲音問道：“什麽，什麽話？”
青衣後生：“我們掌櫃說，尤掌櫃如果今天沒有出現在昌運客棧，就把這封信給你送來。”
青年後生說完轉身離去。
王掌櫃表情呆滯，接過信箋後，快速撕開信封口，拿出信認真閱讀：“王掌櫃，當你看到這封信箋時候，其實是一個不好的結果，我們北朝這邊發生巨變，北魏現在已經分為東西兩國，這些天東西兩國戰爭不斷，我們原來設想早些來到貴府完成交易，但時局動**，我們過不了長江，未來什麽時候能過來，我們也無法確定，忍痛說聲，抱歉我們違約了。……”
王掌櫃看完信箋，還繼續認真看了幾遍，確認不好的結果後，身體無力癱坐在椅子上，一股熱血從喉嚨湧出，“哇”的一聲吐出，感覺自己頭暈的，眼前一切模糊起來，逐漸變黑，身體似乎沒有感覺了。
“嘣”的沉悶一聲響起，屋子裏人看到王掌櫃摔倒在地上，眼睛緊閉，臉色發紫。
“老爺，老爺，東家，東家。”王家掌櫃高聲呼叫，身邊夥計也一起幫忙把王掌櫃扶到椅子上。
王家管家看到王掌櫃似乎非常不妙，大聲喊道：“快，快，去請郎中！”
“快，快，來人背老爺回家。”
半個時辰後，王家內院，一片哀嚎，“嗚嗚”哭泣聲一陣陣連綿不斷，王家夫人已經是淚流洗麵，身邊王掌櫃千金也是滿臉淚水。
床榻上，王掌櫃已經雙目緊閉，滿臉紫黑色，床榻邊一位郎中雙眉緊鎖，安靜給王掌櫃把脈。
郎中起身，“哎！”歎了一聲，說道：“夫人，管家，王掌櫃不行了，準備後事吧。”
話音剛落，王家母女立刻嚎啕大哭起來。
郎中提著醫藥箱準備出門而去，管家焦急跟隨問道：“郎中，你救救我們家老爺吧。”
郎中歎氣說道：“不行了，神仙也難了。”郎中說完離去了。
王家管家雙眼無神，心緒慌亂，眼淚也是嘩嘩流下，感覺腳步沉重，邁開腳步異常緩慢。
王家夫人哭著對管家問道：“現在我們怎麽辦啊？”
王家管家，沙啞聲音說道：“夫人，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啊，欠錢莊上萬兩銀子後天就到期了，還有幾十工人的工錢。”
王家夫人聽到哭喊聲音更大：“啊，啊，老天呢，我家怎麽辦呢。”
蔡家前院中堂。
蔡掌櫃坐在主位上，焦急地喝茶，等了大半天，還是沒有等來北朝魯州客商的身影，吩咐家裏人外出去洪昌城各個客棧尋找，以及各家布藝行去尋找。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蔡掌櫃看到家裏一位夥計從外麵大聲高呼跑回來。
蔡掌櫃站起身來，大聲問道：“出什麽事了嗎？”
夥計走到蔡掌櫃身邊，上氣不接下氣說道：“王家掌櫃據說沒有等來北朝客商，暈倒不起了。”
蔡掌櫃聽到，心裏一緊，後背發涼，原本屋子裏有炭火供暖，但夥計的話語如同一陣風雪把炭火給澆滅了。
蔡掌櫃雙手抓到夥計問道：“你確定嗎？”
夥計肯定語氣說道：“非常確定，郎中從他家出來後，我跟隨過去問了下情況，說非常不妙，過不了今天。”
蔡掌櫃聽後，眼神呆滯，雙腳顫抖，身體顫顫悠悠往身後椅子退去。
“老爺，老爺，你沒事吧。”夥計看到蔡掌櫃表情連忙扶著蔡掌櫃。
蔡掌櫃坐下椅子上後，擺了擺手，低頭不語看著地板上，四肢發冷，雙手抖動，他似乎感覺到非常不好的結果要發生。
“父親，父親，不好，沒有找到他們。”大兒子回來了。
蔡掌櫃聽到兒子回來第一句說出內容，喉嚨一熱，張開大嘴吐出一口鮮血，雙眼緊閉癱坐椅子上。
“父親，父親，你沒事吧。”蔡家大公子焦急地過來扶著蔡掌櫃。
蔡家大公子大聲說道：“父親，父親，我扶你去躺下吧，家裏還有我們呢。”
緊接著轉頭對身邊夥計說道：“快，快，去請郎中來。”
“好，好，我現在就去。”夥計滿臉茫然往外跑去。
蔡家內院寢室裏。
蔡家幾位公子，還有蔡家老夫人圍著蔡掌櫃床榻邊，床榻邊一位郎中閉著眼睛安靜地給蔡掌櫃把脈。
郎中給蔡掌櫃把脈後，起身說道：“蔡掌櫃無大礙，休息幾天，我開幾服藥調理一下就可以了，不過，蔡掌櫃不能太過於激動。”
“好，好，郎中辛苦了。”蔡家大公子回答說道，跟隨郎中而去。
夜晚，蔡掌櫃醒來，睜開眼睛看到身邊坐著他的幾位公子，有氣無力哭泣說道：“兒啊，我們家要遭難了，想不到，我這一輩子風風風雨過來，最後一杆被擼下來。”
幾位蔡家公子啜泣說道：“父親，我們父子團結一心肯定能熬過去的。”
蔡掌櫃：“兒，難啊，現在我還有一口氣，就是告訴你們，要早做準備，家裏估計過不了這個坎，錢莊欠著一萬兩啊，明天就到期了，三兒，你去找錢莊掌櫃商量下，讓他們高抬貴手，把還款事情能否緩一緩。”
“二兒啊，王家估計也倒下了，你要盡快想辦法把家裏倉庫的物品盡快脫手，最關鍵，大兒啊，你趕緊去找下你嶽父那邊的關係，現在就去。”
蔡家大公子：“父親，現在是夜晚了。”
蔡掌櫃：“那就明天一大早，帶著你娘子趕緊去皇都找關係，我估計錢莊不買賬，我們家肯定輸。”
蔡家大公子：“我們找關係，去找知府大人疏通疏通？”
蔡掌櫃大聲歎氣一聲說：“兒，沒有用的，那些人胃口很大的，沒有幾百兩銀子完全辦不成的，何況我們家現在五十兩都成問題了。”
接著，蔡掌櫃感受胸口一陣陣刺痛，一股熱血又湧上喉嚨，“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黑色血。
幾位公子趕緊輕撫蔡掌櫃後背，大公子哭泣說道：“父親，別考慮那麽多，你好好休息吧。”
蔡掌櫃躺下後，微弱聲音說道：“兒啊，打官司我們輸了，讓我這把老骨頭去坐牢吧，你們好好地活下去。”
蔡家內院寢室內，一陣陣男人“嗚嗚”哭泣的聲音充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