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山匪與鐵礦

墨塵聽嶽父周村長這麽一說,心裏一緊,想到大白天,居然有山匪來搞事,實在太囂張了。

歐陽文浩和宇文毓也是驚訝看著周村長。

墨塵站起身來,表情略微鎮定詢問道:“嶽父,山匪,哪裏來的山匪,這一帶不是沒有山匪嗎?”

“好像是幾十裏外的野豬洞的山匪。”

“多少人?”

“八九個。”

墨塵心裏想到,八九個山匪多大的能耐啊?打劫幾千人,真是小鬼子進村嗎?他們依仗是自己武藝高強,還是亡命之徒,玩得心狠手辣。

墨塵其實一點也不緊張了,首先想到是千年老鼠,身邊有兩位高手,另外還有單濤,不過單濤不在,表情淡定說道:“嶽父,不用緊張,我們叫上許道長一起吧。”

“墨塵老弟,幾個山匪,不必緊張,我們這裏十多個人,都是從千軍萬馬闖出來的,幾個蟊賊是皮癢了吧。”歐陽文浩提聲說道。

墨塵微笑說道:“甚好,甚好。”

與自己預估一樣,身邊有一堆高手,估計千年老鼠許道長根本不用出手。

“走吧,一起去看看。”

墨塵帶著一堆人來到布藝館附近,看到八九個山匪提著刀槍,正在布藝坊這邊搞事情,一些村民也是舉著棍棒與他們對峙。

墨塵帶著歐陽文浩十幾個人過來,許道長也跟著過來了。

墨塵走近後,大聲說道:“住手,你們是哪裏來的,敢來這裏撒野。”

山匪那邊一個人轉頭往墨塵看過來。

墨塵看到那人三十多年紀,目露凶光,一條刀疤斜跨左眼連接到鼻梁中部,這山匪神情囂張,眼神鄙夷對墨塵說道:“你是那根蔥,報上來。”

墨塵嘴角上揚,臉帶譏笑,大聲說道:“記住了,你爺爺的大名,墨塵。”

山匪被墨塵言語激怒了,眼看這山匪手腕一動,用力一甩,手腕衣袖飛出一把半尺長的刀,刀口鋒利,閃爍亮光,急速射向墨塵。

危急之中,身邊歐陽文浩上前一跨步,眼疾手快一把捏住急速飛來的刀。

大家還在驚歎歐陽文浩身手時,歐陽文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跳飛躍到山匪身前,飛起一腳,把這山匪踢倒在地上。

刀疤山匪雙眼呆滯,感覺歐陽文浩出手太快了,幾乎沒有察覺到對方怎麽出手的時機,自己早已倒地,感覺非常痛苦,居然起不來了。

緊接著,歐陽文浩大腳用力踩著刀疤山匪身上,刀疤山匪頓時感覺自己全身麻木了,除了嘴裏能發出嚎叫的聲音之外,四肢失去控製了,似乎已被對方點穴控製了。

這邊,宇文毓帶領其他人,動手宛如閃電,手到擒來,瞬時,把其他幾個山匪全部撂倒在地,倒地山匪如同刀疤山匪一樣,被死死地控製在地上。

近距離觀看到歐陽文浩一行人真刀真槍的格鬥場麵,墨塵內心一陣驚歎不已。

眼前的他們,是從實戰裏拚殺出來的勇士,剛才一分鍾不到的時間,仿佛是一場超高質量的戰鬥力表演短片。

墨塵看來,他們充分展示出古代特種部隊臨場高超精湛的技藝。

墨塵看到局麵控製住了,走近過來蹲在剛才甩刀射擊自己的刀疤山匪身旁,猛烈給他幾個響亮耳光,大聲叱喝說道:“記住了,墨塵是你祖宗,你居然敢對你祖宗動手,你基本完蛋了,這輩子免費給祖宗做礦工,以免你今後去禍其他百姓,毓兄,留下一兩個,其他幾個廢掉。”

刀疤山匪嘴角流血,怨恨的眼光怒瞪墨塵,高聲喊道:“我們會殺你全家!”

墨塵聽到,滿臉怒氣對著刀疤肚子猛踢幾腳,說道:“殺我全家,狗日的,你祖宗讓你永遠站不起來,你是第一個廢掉的人。”

話音剛落,歐陽文浩揚起手中的刀,在刀疤手腳上劃上幾下,刀疤山匪手腳頓時流傳緋紅的鮮血。

刀疤山匪突然變為恐懼,雙眼露出驚恐,同時高聲痛苦大喊道:“哎呦,哎呦,祖宗,我錯了,我錯了。”

墨塵啐了一口罵道:“狗東西,軟骨頭。”

隨後,揮手示意歐陽文浩他們把其他幾個山匪也廢掉,就這樣,另外幾個山匪發出痛苦喊叫,撕心裂肺喊聲,響徹這一片山頭之間。

村民看到這場景內心有些震撼,大部分村民臉上稍微露出些許懼色。

特別看到墨塵身邊一幫狠人,墨塵在他們心目中形象似乎變得高大許多。

逐漸感受到墨塵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威嚴。

沒被挑了手腳筋廢掉武功的山匪,就剩下一個了,他被剛才這個場麵徹底嚇住了,已經癱躺在地尿褲子了。

墨塵走到尿褲子這位山匪身邊,一臉嚴肅問道:“你叫什麽,誰叫你們來的。”

尿褲子的山匪,滿臉恐懼,戰戰兢兢說道:“祖宗,祖宗,別殺我,我叫啊七,是,是金陽縣勞知縣,勞知縣與我們大當家是結拜的異性兄弟。”

“勞知縣派一個捕快來到野豬洞,這位捕快是帶著勞知縣的指示,過後,我們大當家指派我們來這邊搞事情,那位捕快現在還在野豬洞快活呢。”

墨塵身邊的山民聽阿七講完後,很快嘩然一片叫罵聲。

村民們都在大聲罵道:“金陽知縣,這狗官,天殺的。”

墨塵想到了,這個金陽知縣居然是一杆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阿七,你如果不想和他們那樣的話,後麵就好好聽從我們的安排,知道嗎。”墨塵嚴肅大聲說道。

阿七連忙哭泣說道:“知道,知道了,祖宗。”

“你們野豬洞多少人?幾位當家的。”墨塵繼續詢問到。

“野豬洞大概不到一百人,當家是三位,剛才拋刀殺你的是三當家的。”

墨塵聽完後,大膽的想法在開始醞釀。

過後,墨塵讓嶽父找人把這些廢掉山匪嚴加看管起來。

剛才也有一種考慮,打算讓山匪下半輩子無償地給自己當礦工,讓他們的光和熱貢獻在後山礦區裏。

但自己是經過現代文明思想熏陶的人,打消了這個念頭,暫且等下一步,一起送這些山匪到洪昌官府去,讓這個時代的法律來懲罰他們。

回到家裏後,墨塵把自己大膽想法告訴歐陽文浩了。

歐陽文浩大聲說道:“墨塵老侄,可以的,我們明天從你鏢局選出一百人,去野豬洞剿滅他們。”

“另外,我這邊也在聯係那些江湖高手過來協助你發展事業。”

墨塵:“好,好。”

這時,單濤帶著大兒子過來,神情詫異問道:“東家,你們沒有傷到吧!”

墨塵微笑說道:“沒有,你也坐下吧,我們現在商談一些事情。”

一天後,青鵝鏢局的人來到金牛嶺這邊,這次帶來了兩百多人。

墨塵與鏢局的人講一番後,歐陽文浩直接帶著鏢局人快速進入訓練中。

一天下來,歐陽文浩根據自己眼光,從中挑選一百人作為行動隊人員。

隨後,歐陽文浩又帶著這一百人,繼續培訓三天時間。

到了第四天,歐陽文浩把行動隊一百人,分成前隊和後隊。

歐陽文浩帶領前隊,宇文毓帶領後隊。

前隊先由山匪阿七帶路,先前一步往野豬洞出發了。

墨塵坐在單濤驅趕的馬車上跟隨後隊而去。

歐陽文浩的策略是,讓前隊喬裝山匪,由阿七前麵帶路,自己帶著喬裝前隊跟著前麵進行開路,趁機混入山寨裏,等進到裏麵找到對方大本營之後,發出信號理應外合一舉全部剿滅。

野豬洞所在山區,也是金牛嶺這片山脈的一條分支,位於金牛嶺東側。

墨塵馬車跟隨後隊進入野豬洞山嶺地帶時,發現這邊樹林也是非常茂密。

走完官道抄了一條崎嶇的山路,走完後發現前麵沒路了。

眼前一片參天高樹聳立,如同一座高牆堵在前麵,茂密濃鬱的樹葉,滿眼都是青翠一色。

在前隊設置的標記指引下,在一處非常隱秘的樹林口,扒開一叢樹枝後,才顯露出一條路道,順著這條路道進去後,又是一條崎嶇很有坡度的路道呈現眼前。

馬車行走這條路道上,時刻都要注意路道旁布滿很多的荊刺,每過一段路,出現一個大暗坑,需要移動路邊的大石頭填入才能讓馬車過去。

恰好這些工作,前隊人做好鋪墊了,墨塵的馬車跟著後隊行走還算順暢。

從這些路道情況看來,山匪對進來的一段路道進行了設置,還是用盡心思,要不是有阿七帶路,外人實在很難順利摸進去。

大隊人馬,經過一個多時辰艱苦山裏路道跋涉行進,前隊已經到了野豬洞山寨位置,後隊緊隨前隊幾百米遠的位置。

墨塵在樹林一處,往山匪山寨門口看去。

通往山寨路口是一條大概兩米寬,一百米長的木橋,橫跨兩座山頭之間。

木橋下方是深深不見底的山穀,沒有幾分膽色,行走在木橋上麵也是一陣驚悚。

野豬洞山匪老巢山寨路口聳立一道三四米高的城牆,攔著木橋的另外一側,城牆上方是瞭望塔,下方山門緊閉。

“兄弟開門,我們回來了,你們看,又抓住兩位妹子呢,你們有福了。”

阿七帶著前隊來到野豬洞山寨門口叫門喊道。

山寨上方瞭望塔的山匪回話說道:“你稍等下,怎麽沒有看到三當家?”

“三當家還在金牛嶺享福呢,晚點回來,讓我帶著人,拉著女人和貨物提前回來。”啊七帶著點玩味大聲說道。

前隊走在外麵跟著阿七的幾人,是穿著山匪的衣服,其他人隱藏在幾輛馬車上貨物箱子裏,這些箱子通過改裝一下,裏麵空間更寬敞一些。

其中有一輛馬車上,是歐陽文浩隊伍裏兩位女子。

她倆喬裝被捆綁的樣子坐在馬車上麵,低著頭裝成一種驚恐的神態,宛如真實的被山匪捕獲的弱女子。

這些情形,瞭望塔的山匪好像看得一清二楚。

瞭望塔的山匪看到門口的情況和阿七說得很吻合,沒有看出什麽疑點,對下方喊道:

“那行,下麵的人打開門,讓他們進來。”

山寨大門後麵的山匪聽到上方一人指令後,慢慢打開了山寨大門,很快“嘎”的一刺耳聲響,山匪山寨大門打開了。

山門開門後,前隊人馬快速往裏麵跑去。

墨塵有單濤陪著一直在後隊後麵等待,前隊是歐陽文浩帶隊,後隊是宇文毓帶隊。

大概一刻鍾之後,野豬洞山寨裏半空出現響箭信號,宇文毓一揮手,後隊快速往山門趕去。

山城城牆上方瞭望塔早已換成鏢局的人,揮著手中旗幟呐喊:“快速進來!”

很快,墨塵在山寨外麵聽到裏麵刀槍碰撞聲音,和人員打鬥聲音,不到半個時辰,裏麵開始變得安靜很多了。

這時墨塵看到山寨瞭望塔宇文毓對自己發出揮手的信號,單濤快速趕著馬車往山寨裏麵跑去。

墨塵進入後看到裏麵情形,內心驚歎不已。

歐陽文浩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野豬洞剿滅。

大多數山匪都被撂倒在地,束手捆綁著。

墨塵來到野豬洞聚義廳裏,看到了野豬洞大當家和金陽縣捕快,還有另外幾位山匪核心骨幹。

狀況一樣,都被打趴地上,手腳束縛捆綁死死的。

墨塵走來時候,山匪頭頭滿腹狐疑,憤怒喊道:“你是誰,你是誰?”

墨塵鄙夷眼神正聲說道:“金牛嶺,墨家墨塵。”

“歐陽文叔,把這幫害蟲武功廢掉吧,然後遣人送到洪昌知府那邊去,給知府大人送去這份禮物。”

很快,這些山匪大多數被廢掉武功,幾位核心人員和捕快被挑了手腳筋,如同殘廢那般,山匪痛苦喊叫聲充斥這一片山坳之間。

鏢局行動人員正準備打掃山匪老巢的時候。

大家好奇看到那位山匪老大,鮮紅的血液布滿臉上,還有身上各處都是一片血跡,強忍著疼痛,如同一條黑色肥胖的蚯蚓,在山匪聚義堂中間區域不停爬行。

爬行到最中心位置時刻,他臉色露出如同勝利般的笑容,仰頭哈哈大笑說道:“你們這幫狗東西,這樣以為就贏了,太小看我們野豬洞了,那老子讓你們見識下野豬洞的底蘊!”

說時遲那時快,山匪老大怒瞪雙眼,不停地用頭撞擊地麵一塊石頭。

大家表情驚呆,非常疑惑地看著他,場麵異常安靜,聲音裏僅存山匪老大撞擊地麵的聲音。

歐陽文浩帶著幾人,走近圍了過去。

就在山匪老大把地麵一塊石頭撞碎後,山匪老大也是有氣無力躺著不動了,怒瞪雙眼望著自己那張披著一張狐皮的椅子。

大家也順著山匪老大目光看去,很快,“轟隆”一聲沉悶的聲響,那張虎皮的椅子後麵一堵牆變成一道轉動的石門。

隨著一聲“嗡”沉悶聲結束,裏麵出現一個小房間,房間裏一盞油燈發出微弱燈光,油燈旁邊放置兩張坐椅,椅子上麵分別坐著一襲黑色的老人,雙眼緊閉,少許花白頭發淩亂。

其中一位身材稍胖,另外一位臉色雪白瘦小。

“父親,叔叔,趕緊出定,山寨被襲擊了!”躺在地上山寨山匪頭子吃了沙啞喊道。

“是老山寨主啊!”

躺在地麵上還有一些山匪低聲議論著:“估計是元丹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