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知府酒會2
墨塵走近楊知府和主簿身邊，恭敬作揖說道：“感謝知府大人，知府主簿的厚愛。”
墨塵非常忐忑坐下王掌櫃原先的位置，左邊是蔡掌櫃，右邊一位陌生人，心裏千百種味道湧出。
墨塵隨意一瞥，觀察到身邊蔡掌櫃異樣，隻見他臉上布滿如同死灰色的惱怒之意。
主簿大人依然站立，提聲說道：“能坐主桌的各位掌櫃，都是這一年來，對洪昌城繁榮做出巨大貢獻典型代表，在此，大家熱烈鼓勵一下。”
場內又一遍的掌聲雷動。
墨塵心裏第一念想到，不是自己貢獻，而是自己送禮到位。
接下來，就是到了各位掌櫃，給幾位大人敬酒的環節。
還好，墨塵看到排序，自己不是第一位去敬酒，第一位是鹽判官，楊知府夫人小舅子萬大富，第二位是錢莊掌櫃劉掌櫃。
墨塵排在第七位。
墨塵心裏忐忑走了過去，盡量克製那種奇怪的慌亂，敬酒的手掌沒有顫抖，表情上也露出從容的笑容，客套而不失禮節地給楊知府，苟主簿敬酒。
輪到給知府通判求大人時候，墨塵發現通判求大人滿臉怒意，雙眼露出鄙夷的神色。
通判求大人看到墨塵正要說話時候，搶先提聲說道：“年輕人，我來教教你，什麽才是敬酒，來人，拿九個杯子，倒滿。”
候在桌子旁客棧夥計聽到後，立刻過來，在桌子上擺上九隻杯子，把酒滿上，退後候著。
墨塵轉頭看了一下楊知府和知府主簿。
楊知府表情鎮定，臉頰微微**一下，臉色逐發陰沉，還有主簿表情也變為嚴肅起來，他們兩人互相靜靜對視一下。
通判大人，知府掌櫃軍隊的主要人。
雖說知府是一把手，但是平時帶兵的通判大人，還是表現出一種威嚴的強勢。
墨塵看到這情況，腦子不停轉動思考，初步判定，自己的確沒有給通判求大人好處。
還有，王掌櫃他們那些人，估計平時與通判大人走得非常近，也就是說，通判大人是王掌櫃那幫人的帶頭大哥。
王掌櫃他們那些人依仗的是通判大人，而不是楊知府大人，所以，剛才主簿大人讓王掌櫃離席換座位，是有緣由的。
墨塵餘光看到蔡掌櫃嘴角上揚，笑容滿麵，一種落井下石的表情，非常明顯地掛著臉上。
墨塵心裏想到，雖然沒有看到身後王掌櫃的表情，但從蔡掌櫃表情可以推測出，王掌櫃此刻心裏心花怒放了。
墨塵記憶裏上個生涯有過類似場麵，心裏毫無懼色，依然保持鎮定，從容客氣說道：“感謝通判大人厚愛。”
墨塵一口氣把九杯喝完，喝完後，恭敬站立對主桌三位大人作揖一拜。
知府主簿立刻揮手示意墨塵離去，墨塵見主簿暗助自己，立刻轉身快速回到自己座位上。
過一會後，到了掌櫃之間的敬酒。
墨塵由於與其他掌櫃都不太熟悉，孤自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偶爾環視一下，觀察四周情形。
這時，萬大富臉上帶著醉意，走到墨塵身邊，似醉非醉一手搭在墨塵肩膀上說道：“老弟，年輕有為啊，小小年紀就是大鏢局的掌櫃，來，和哥哥喝一個，咱倆以後多走動走動啊！”
墨塵微笑客氣舉杯說道：“非常感謝，非常感謝，萬掌櫃對小弟的厚愛，小弟有點受寵若驚啊，今後一定會多去叨擾萬掌櫃的。”
萬大富滿臉通紅，滿嘴的酒話，連說：“老弟啊，很好，很好，再來幾個。”
墨塵連續與萬大富喝了幾杯，眼看萬大富喝得興起，似乎有事情想和墨塵交流，不過，萬大富很快被另外一位掌櫃拉走了。
一個時辰後，酒會進入下半場。
酒會下半場，就是掌櫃之間的賭局。
賭局在二樓更豪華大房間裏，房間長大概三十米，寬二十米。
房間中間擺放兩桌賭博桌子，四周隔開很多小房間。
小房間似乎便於每位掌櫃，坐下歇息的地方。
賭局是三位知府大人設置的，是一種常規，據說每年都有這個環節。
三位大人不會親自參與賭局，隻提取賭局中的幾成利益。
也就是說，一晚上賭池中最後有一萬兩白銀，那麽三位大人提走其中四千兩白銀，而在場的掌櫃們，奮戰一晚上的零和遊戲，隻能在賭池中另外六千兩去博取。
賭局很簡單，就是賭點數，押大小，十一點以下為小，十一點以上的為大，三個骰子點數相同為豹子，莊家通吃。
墨塵從古典概率學了解到，出現三個骰子點數相同概率很低，而且出現三個三和三個六更加低。
正常情況下中間部分數字出現頻率高，兩頭出現頻率低，除非做手腳。
賭博能贏，靠的是作弊欺騙，把微小概率事件變為一種正常事件。
由於要求在場的人都要參與，而且要求參與的人，起步金額最少是一百兩白銀，每次投注最少一兩。
三位大人走後，賭局正式開始。
兩桌同時開台，一桌坐莊是萬大富，另外一桌是錢莊劉掌櫃。
墨塵假裝喝醉了，自己不去參與，吩咐楊得誌和墨叔去，身邊是單濤在守護。
其他有些掌櫃也和墨塵一樣情形，都是讓隨從參與。
墨塵把自己策略告訴了墨叔和楊得誌，讓他們分別去兩桌進行下注。
墨塵的策略是讓楊得誌去觀察兩桌，做莊有個特點就是贏多輸少，看到桌麵錢數賠得少，肯定是莊家輸。
楊得誌跟著莊家贏錢下注起步十兩，跟著閑家輸錢下一兩，偶爾暫停假裝思考。
賭局進入深夜，見到有其他掌櫃先後離去，墨塵一行人也低調離開賭場。
墨叔這邊輸掉了一大半，楊得誌那邊贏了很多，帶去三百兩，最後拿回來是三百多兩。
回去路上，管家墨叔駕駛馬車，拉著四人有說有笑往昌運客棧行駛。
洪昌城夜晚，漆黑一片，馬車前麵雖然有馬燈照亮，但是三米之後幾乎黑洞洞一片。
墨塵囑咐墨叔趕車慢一點，盡量小心點。
楊得誌說道：“我來趕吧，墨管家休息一會。”
墨叔堅持自己來。
馬車行駛到一處深巷子時，馬車忽然停下了，墨叔低聲說道：“東家，前麵有黑衣人攔住去路。”
墨塵掀開馬車簾子，看到前麵不遠處，夜色之中出現一排人影。
單濤和楊得誌先後快速跳下馬車，楊得誌提著刀站立路麵，大聲喊道：“什麽人？”